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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宁王,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她立马明白了,当双眸触及地上一双滚了金线的黑色皂靴,她明了了宁王将自己推出去是为了引来眼前之人。
刚才没有过分注意假山那边,也不知道到底为何宁王突然推了自己出去,难道仅是为了让自己的丈夫找到自己吗?
不可能,宁王那么邪魅的一个人,连他的神情都琢磨不透,更别提他缜密的心思了,估计比掺杂了墨的水还要混沌。
清淡明亮的月光罩在眼前那张面无波澜的俊颜上,凤卿辨不清自己的丈夫此刻无动于衷地冷睨着自己的墨色瞳孔到底是何意。
天家的男人,高贵非凡,倒是有一个共性,心思都是百转千回,不容易探测到他们真正的意图。
瑾王也怔怔地望着地上的这个女人,他本来是大步跨过来的,但是真的到了她的面前,居然不知道干什么了,除了静静地凝视着她。
凤卿再次手心撑地,试着爬起时,瑾王终于良心发现,拉了她一把,攥着她的柔荑,也不怕脏,就这样不放开,两人相携离去。
离开御花园时,他在园口迟疑了下,还是松开了她的柔荑,低声嘱咐道,“等我一下。”
☆、手被他牵着了
凤卿还未反应过来,瑾王便已经沿路回去。
她平静地抬眸仰望明月悬空,收回视线,发现顿时清醒无比,更诡异的是身边一针疾风经过,恍若间,她仿佛看到了宁王那邪魅的笑脸。
眨眼间,她发先自己的柔荑又被再次攥住了,偏了偏头,迎上瑾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好,他没有多问,就这样牵着她离开了皇宫。
……
翌日,凤卿依旧在熟悉的地方醒来,那是那日自己被赶出梅香居后的暂时居所………吟人居,现在看来,临时的倒是成了长期居住的地方,极有可能。
如瀑般的长发倾泻在栗色枕头上,唇角不经意间勾了勾,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楠木大□□,周围是栗色轻薄纱帐,身上盖着一条栗色、滚了黑边的薄锦被。
她懊恼地回想起,昨晚在舒适的马车中,靠着车壁,后来,开始思绪模糊、朦胧起来,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昨晚,没有跟瑾王共乘一辆马车,他扶着自己入车内后,没有预期中跟着上车,反而
跨上了一边一匹棕黑色健壮的高大良驹,利落地上马,身姿矫健,怪不得即使风流冷酷,也令不少女人为之倾心。
栗色薄纱透明,涟漪漾处晃散了影子,凤卿恍然忆起了昨晚自己仿若睡着了,伴着眉宇间微微的倦意,车内的奢华舒适,有一股催眠作用。一向浅眠的她居然沉沉睡过去了,没有思虑之后的发展……
后来,到底是谁抱自己上床的呢?努力地蹙眉,却毫无头绪,终无所获。
乍然,她想到什么,抚上身上的这件淡紫色水云袖睡袍,眯起眼睛,清冷的眸子多了一抹氤氲。
昨晚,睡得真不是时候,她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栗色滚黑边薄锦被也随之滑下了上半身,余光触及腰间一个打得………有点丑的蝴蝶结。
身上这件淡紫色的睡袍到底是谁给自己换上的呢?
她第一次发现睡得沉很不好,是一件值得头痛的事情,事情都脱离了原先的发展。但是都由不得自己后悔了,因为事件已经不知不觉中偏离了预期的轨道。
白皙如玉的手下意识地抓起了栗色枕头,不知不觉被揽入了怀中,她小巧的下颔也习惯性地抵上了枕端,陷入了沉思。
清冷的双眸瞬间变得迷离,自己,似乎被带入了一个血色的漩涡中,身不由己。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无辜受累,被牵引,成了戏中的一道风景,而戏中戏,孰真孰假,孰善孰恶,一会儿清晰咫尺,一会儿又飘渺无垠。
本来保持着平淡度日,想来已经是不行了,凤卿骨子里的韧性也随之复发了,唇角漾起几许讥讽,收敛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做到。
母亲啊,母亲,最终女儿还是打破了对你的誓言,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是想要安分度日,但是苍天不愿意施舍于我这份平淡。
迷离的眼神转淡,愈发清晰,身子也下意识坐得笔直,正要松开怀中的枕头,没想到透明红色床幔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撩开了,勾入了垂下来的一只精致金钩。
☆、衣服昨晚是王爷给换的
凤卿蓦然瞠大了双眸,没想到房内还有一个人,而且是自己的丈夫,悄无声息,这人走路难道都不发出声音的吗?
而且,内心惊恐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要是他能够做到如此无声无息的境界,那自己还斗得过这一帮人吗?
刚刚下了决心,不会放任他们将自己当成棋子,既然入了局,谁都有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也不例外,决不当被牺牲的一个。
瑾王一身深紫色睡袍,简单随意,胸前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诱人肌肤,深邃的黑眸半睁半敛,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大好。
瑾王的大手在勾了床幔后,并未马上收回,而是停在了半空。
他微微眯起眼睛,余光扫到她莹润的下颔,落在她下颔与枕端交接处,哑然失笑。
没想到如此冷淡的一个人,也会有这么稚气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墨色的眸中多了一抹怜惜。
凤卿对他的纳闷视而不见,松开枕头,绕开他的身子,下床来。
不经意间,眸光又触及腰间那个丑丑的蝴蝶结,指端轻轻划过,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拆开重新打个。
瑾王身子微微一僵,望着明亮光线下的凤卿,眉眼之间光彩照人,举止娴雅,自然流露着洒脱的灵动。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她腰间的那一个蝴蝶结,墨色的瞳孔猛然一缩,眉宇间多了一抹不自然,双手不自然地下垂,至于背后。
气氛有些紧张,瑾王轻咳一声,他脸上有一抹尴尬。
凤卿抬眸,正好将他这一抹尴尬映入眼帘中。
她装作若无其事,眉目微凌,俯身径自穿鞋,声音不高不低道,“请问王爷,我的衣服昨晚是谁为我换上的?”
她自入了瑾王府,连个贴身婢女都没有,可见受重视的程度是如何卑微低贱了。
以她之见,这瑾王对她成见极深,凤卿看到他那些吟人居的姬妾们都是身边跟着伺候的婢女的,多数走路都是趾高气昂,让凤卿老是联想到一动物…………骄傲的孔雀。
至于自己身边为何没有贴身婢女,多半是瑾王看自己不痛快,或是希望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反正也习惯了一个人,对她来说,较为清净,没有人打扰,是一种值得品茗的清闲生活影照。
凤卿没有看到当她此话出口时,瑾王脸上爬上几缕狼狈的红晕,幸好,趁着她俯身的刹那,他在内心悄悄松了口气。
“是小梅给你换上的。”
他略微不自在地将目光从她身上调开,低哑地答道。暗叹一口气,要是你知道是我给你换上的,不知会否怒火横生呢?他实在没有做好被嘲笑的打算。
凤卿缓缓起身,站定,缓步朝着屏风走去,在屏风前,足下一顿,她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噢。”
瑾王见她如此懒散的回应,以为她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走到临窗的一溜铺紫毡红木椅坐下。
见她转到屏风后面,大概是换衣去了,想了想,又站起,招来在门外等候的双胞胎,为自己更衣。
☆、王妃,是否需要本王代劳?
他没有瞧到凤卿转入屏风的那一刻,唇角多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自己刚才是为了打乱空气凝滞的氛围而已,才有如此言语。
瑾王那不自在的言语跟停留在她腰间的目光,早就令她瞧出了端倪,他也只有此刻才会当局者迷,他连他自己都没有说服,还敢来糊弄自己。还真将自己当成笨蛋来愚弄了不曾?
这么丑的蝴蝶结,若是小梅打的,小梅难道还会被挑来伺候他自己吗?
那小梅,不是没见过,一瞧分明就是一个利落精明的丫鬟。
白皙的手指挑开丑丑的蝴蝶结,她拿了一套素色莲花衣裙穿上,长发柔顺,稍稍一拨弄,捻了一根银色的丝带束起,挑开了左右几丝飘散下来,垂在细肩上。
在一边迅速穿戴时,她微微拢起的黛眉不解地皱了皱,这瑾王,还纡尊降贵为自己宽衣解带,到底是为什么?
想不通,算了,还是别想了,他暂时还没有欺到自己头上,她也不能在此之前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还是细细观察比较妥当。
她可不想要引起他的兴趣,来招惹自己,得不偿失、自乱阵脚的事情,她素来不稀罕,也不屑去实行。
昨晚本来想要回来探查下房内的这个暗室,没想到睡着了,今早醒来,没有预料到会碰上他,没想到他在自己房内……
心底敛起澎湃的心绪,这世间,就算你千算万算,还是会有意外出现。
凤卿想到这里,目光了多了几缕愁绪。
屏风后定定站了一刻的时间,有人终于等得不耐烦了,语气蕴藏着浅浅的暴躁,“王妃,是否需要本王代劳?”
冷漠如他,冷淡如斯,他也有时候不擅掩饰自己的情绪,无形之中暴露自己,幸亦或不幸?
以她之见,这喜欢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笑容的宁王,比起自己的丈夫,功力更上一层楼。
至少,凤卿还没瞧到宁王愤怒的样子。
凤卿走出去,唇角噙着一抹淡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饶是瑾王刚才等得不耐烦,看到她这个样子,怒气也消失了。
凤卿正眼瞧他,发现这瑾王穿衣的品味真不错,不管穿什么,都别有一番味道。
比如此刻,他身上一套剪裁大方的蓝黑色骑装,没有什么点缀,唯一别致的是衣襟两边和衬着一株蜿蜒的苍松,使他整个人看上去狂傲、威严。
腰间佩戴了一枚狮形玉佩,凤卿一眼就瞧出了是昨晚那一枚,可见这枚玉佩对瑾王来说,非比寻常。
他头发也用一根银色丝带高高束起,凤卿挑了挑眉,没想到今朝两人还有心有灵犀啊。
这次,他脚上没有穿皂靴,估计是穿了骑装的缘故,反倒是蹬了一双绣功精致的短靴。
凤卿微微讶然,看来他急着准备出门,怪不得催促自己快点,只是,他不该自己一意孤行甩袖离去吗?
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难道他还没有在自己这里摆显够?
瑾王依旧坐在一溜铺紫毡红木椅上,看到凤卿从屏风后出来,脑海中突然一窒,浮现出八个字,“素衣淡容,风华依旧。”
明明是简单至极的朴素衣衫,穿在她身上,却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王爷真是好享受
“本王今日要出去西山军旅巡营,明儿才回。”
唇角勾起一道漂亮的弧线,瑾王平静地说道。
凤卿不解,这瑾王实在是有趣,这算是交代行踪吗?
她讶然,清冷的眸中罩上一层淡淡的迷离,瑾王趁机朝着门外吩咐道,“进来。”
小梅、小菊端着洗漱用品推门进来,一个走到凤卿身边,恭敬地道,“小梅伺候王妃洗漱。”
凤卿淡笑,很自在地说道,“我自己来即可。”
小梅没有多说,双手放在身侧,站在一边等候。
凤卿余光触及瑾王,发现小菊正为他端上一个精致的杯子漱口,完了,他又用柠檬水洗了把手。
这个瑾王养尊处优,就是不知在他行军打仗的路途上,是否也身边带着两个贴身婢女,伺候得舒舒服服。
没有头绪,瑾王睨了她一眼,正落入那湾清冷浩淼翦水双瞳的注视中,他的脸上缓缓漾来了一丝笑意,吩咐声响起,“上膳。”
门口谨然已经有人在等候了,陆续几个小厮小丫鬟进来。
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抬着一张精致的圆桌,而六个小丫鬟每人双手都捧着一个银制托盘,托盘上另有玄机,食物被囊括在另外有盖子的别致银制用具中。
两个小厮进来,一声不吭地摆好圆桌,六个小丫鬟待圆桌摆好,立刻摆好餐具,收回托盘。
他们都欠了个身,行了个礼,恭敬地道,“王爷王妃,请用早膳。”便排成一队、有秩序的离开了。
凤卿看得有些咋舌,这瑾王府还真是……
她忽然找不出形容词来了,就又看到小菊上前,掀开盖子,逐一用银针试毒。
当她检验完毕后,才朝着瑾王点头示意没毒,后者才优雅地坐下。
凤卿依旧站着,她心思还有些恍惚,这瑾王,摆的是哪门子的鸿门宴?
“王妃也过来坐下,免得外人说本王连早膳也亏待王妃。”
瑾王撇了撇唇,算不上讥诮的眼神。
凤卿款步挪进,缓缓入座,视线低垂,唇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
自己这些日子入住瑾王府,每日没有早膳,只有午膳跟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