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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自然也是我要抱了你用轻功赶路。另外,他这半夜要做些安排,明天白天的时候赶路也有所顾忌,正午碰面是给他留出时间。而且我们必须要赶早走,尽量远,才有可能更顺利的逃脱。他的行动一方面替我们分散了些被追踪的力量,另一方面他刚才最先离开,也是为了我们行动方便。再者说,我们以后很可能被对方追上,或许要动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一人携了你先走,另一人来挡住追兵。谁能保证每次都正好是他携了你走呢?这些事情,他都已经想过了,也都已经想通了。我们以后将要面对的,有可能是朝廷的正式追捕和郡王府的暗中追杀,一些俗礼,能免就免吧。”
我被他的一席话说得面带惭愧,低下头去。觉得自己又小心眼,又思想爱长毛,该晒太阳。
于是我决定夸赞他一下,我说:“碧游哥哥,你说的对。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那咱们快赶路吧。”
温碧游点头,抱紧我,蹿上屋顶,几个起落,渐渐远离了沈府。
我回头望着身后浓墨一般的夜色,不禁为将来的状况暗暗揪心。
忽然,温碧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夕颜,你刚才说的什么来着?听君一席话,什么来着?”
我顺口无意识地接道:“省我十本书啊!”
温碧游一口气岔了,急急停下,我耳听得屋顶的瓦砾明显一响,那家屋子里立刻有了响动。
在人出来查看之前,温碧游提气急蹿出去几丈,抱着我藏身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头。
温碧游伸出一条腿斜踩到一处较低的树枝上,将我放到腿上坐好,手臂在后面支撑着我的背,看我坐稳了这才压低声音说:“夕颜,你哪来的歪论啊?呛得我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栽到下面去!”
我这时候也意识到了问题,于是赔不是说:“对不起啊,碧游哥哥,我无意识地接口的,不是故意侮辱圣人言论。”
温碧游摆摆手说:“倒也不是什么圣人之言不圣人之言的,只是你突然这么一篡改,还改的,改的这么,通俗,乍听之下,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那家男人提着出来查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状,转身回了屋子。
我侧过脸来看着温碧游略略不好意思地说:“碧游哥哥,你直说好了,是改的比较低俗。”
温碧游忽然不接话了,他指着天空说:“看那个月牙儿,漂亮吗?”
我抬头看看,然后老实地说:“不如满月漂亮,也没有满月的晚上那么幽雅。”
温碧游若有所思地说:“夕颜,等到了月亮谷,我担保你会爱上它。那里是个真正的世外桃源,仙鹤都不怕人的,有时候我在屋顶上吹笛子,它们也飞上屋顶,就在我身边散步。嗯,算算时间,顺利的话,下个满月,我们就可以进谷了。到时候带你……和云瑞,一起去月亮崖,然后在月亮花旁边赏月喝酒,你说好吗?”
我被他描述的画面感动了,心里真是存了若干的期待。
我小声地问:“碧游哥哥,真的那仙鹤都不怕人啊?那景色该多美啊。”
温碧游继续沉思着说:“是啊,很美,谷里到处都是美景。静谧的森林,清澈的小溪,比茅山还要美,茅山总是沾上了香火气和人气,而月亮谷,一直就如仙境一般,总共居住的也没多少人。那里有成片成片像红色羽毛一样的习习草,啊,这是我给取的名字,到时候一定带你去看看。”
“像红色羽毛一样的草?”我反问着在心里想象着画面,却发现自己想象力不很丰富,想了半天,就想像出来红羽毛在天上飘,后来又想成了一根根鸡毛掸子插在地上连成一大片。
两个人都沉浸在了想象中,各自互不打扰地静默了一会儿。
忽然我想起了正事,推推温碧游说:“碧游哥哥,我们不是还要跑路吗?现在还没出城呢!”
“跑路?”他问。
“嗯,就是出逃的意思。”我解释着。
“以后你好好说话,哪来的这么多新鲜词啊!”他教训着我。
我忽然想起以前的时候,真的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那时候我是满嘴的书面语,现在又满嘴的新潮嗑,我强烈抗议,老天爷一定弄错了什么。
那时候也有人教训着我说:“以后你好好说话,他们就不会说你了,哪来的这么多书面语啊!”
那个人,叫方扬。
如今,他守着沈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听着一些“书面语”。不过,他应该是幸福的吧?虽然很久很久也没有那个时空的消息了。
正沉思间,人忽然被带着凌空而起,树叶子唰唰唰地拂衣而过。
虽然压抑着,我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刚才晃荡一下,我还以为要摔下去了呢,我下意识地伸手揪住了温碧游的衣领,忍不住薄怒:“碧游哥哥,你要飞了你得吱一声啊,忽然动起来,吓死我了,差点没掉下去。”
那人反驳道:“不是你催着我走的吗?怎么自己反倒没准备好啊?再说了,又不是老鼠,没事吱什么吱啊?而且,你是在质疑我吗?我怎么会让你摔下去呢?还有,我这不是飞奇…书…网,又不是鸟儿,我这叫纵,知道吗?是要时不时借力提气的!”
我无语了,看他一眼最后说:“那,您就接着……纵吧!好好纵!努力纵!”
他笑了。
眉眼弯弯很轻松地笑了,低头对我说:“夕颜,其实要是一直能这样,就是要逃窜一辈子,我也认了。”
我,我,我……
我装着没听见。
爽约的白云瑞
我觉得我这个人大脑是相当地少根筋的组合,因为在温碧游抱着我一路“纵”着赶路的时候,我竟然睡着了。
这又不是马车,这也不是火车,我居然能睡着……真是够可以的。
他后来不是打横抱着我的,而是像抱小孩子一样,让我的头枕在肩上,一只手圈着我的腰,一只手扣着我的膝窝,每次落地的时候都尽量地轻柔,又给我披了一件比较厚的大号斗篷,我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一只手垂在他的背后,头也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渐渐地,我就这么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无比香甜。
直到我们到了约定好的地点的时候,我还没有醒。
天还没亮,温碧游居然把我半扛着用一只手固定住,然后另一只手收拢来一些干茅草,齐刷刷地在旧祠堂内一个稍微干净且避风的角落里铺了厚厚一层,放下肩膀上装着衣物的包裹给我当枕头,把我放了上去。
这一躺下去,我才醒过来。
温碧游正在往我身上盖那件大斗篷,看到我睁开眼睛,笑了一下说:“醒啦?”
我特别的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着了,我问:“这是哪?”
“那个旧祠堂,”温碧游说,“和白云瑞约好的地方。”
“已经到了啊?”我说,“好快啊!”
温碧游甩甩胳膊说:“是啊,某人一觉醒来到地方了,当然觉得快了,我可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八十里路啊。”
我听了赧然不已,但是又不能就这样让他奚落,于是说:“要是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没见过哪匹马才跑了百十里路就这样胳膊酸腿疼的。”
他拿过旁边的破椅子,掏出匕首来微微使力,看着很轻松地划划扯扯,就把几张破椅子的木头劈成了细细的木条,又从我身子底下扯出一把茅草引燃了火,将较细的木条先投进去,引燃之后慢慢添上些粗壮的木条,火堆渐渐旺盛起来。
他站起身来把祠堂的门关上,还找了些破桌面什么的杂物堆放到破败的窗口处,确保火堆的光线不传出去被人看到。然后又走到破败的供桌那里找了个盛谷物的罐子和摆放供品的黑瓷碗,拿到火堆旁,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大大的皮水囊,倒出些水洗干净了瓷碗,又向干净的瓷碗中倒了些清水,放到了火堆旁。
过了一会之后,清水就温热了些,他拿过来递给我说:“夕颜喝点温水,晚上风大夜凉,赶路的时候你还睡着了,可别着了凉。”
我想接下来我还要继续跑路,的确不能生病,于是马上接过来几口喝完,说了声谢谢。
我从茅草席上坐了起来,让出来一块地方说:“碧游哥哥,你也过来坐吧,地上凉。”
他也没有客气推辞,应声坐了过来。掏出一个较小的皮囊喝了一口,我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在这夜凉如水的时候,喝口酒的确能暖身子,刚才我还想再给他热碗水呢,看来不用了。
我抱着膝盖,裹紧了斗篷,还是有点冷,就一点一点往前蹭,离火堆再近些。
温碧游见状说:“夕颜,还觉得冷?”
我点点头说:“能不能把火堆再拢过来一些?”
他摇头道:“不行,万一一会眯着了,引燃茅草怎么办?必须要有个安全距离。”
然后他拿过先前给我当枕头的包袱,将里面的几件袍子都拿了出来给我披在身上,这才好了些,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凉,刚才那碗温水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
寒冷促使我开始热切地注视着他的小酒囊,他笑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想喝吧?不是我小气不给,这酒虽然能暖身子,可是烈得很,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了。”
“那我尝一小口试试吧,反正酒不用喝多,就能发热。”我商量着。
他知道我在个个楼的时候,有啥值得庆祝的,也会喝上两杯的,从九岁的时候就开始了,知道我多少有点量,就把小酒囊递了过来,不过一个劲地嘱咐着:“只能一小口,最多一小口,知道了吗?”
我不耐烦地点着头,接过酒囊,先拔掉塞子闻了一闻。
我做好了被烈酒的强烈乙醇味道刺激的准备,没想到一闻之下,竟然没有什么刺激气味,只是淡淡的酒香。于是不再害怕,仰脖灌了一大口。
酒一入喉,就带起一股绵纯的热感,直到腹下,这才是从里往外的热,不是那种外面多披衣服能达到的感觉。
温碧游赶紧伸手抓住酒囊说:“不是说一小口吗?怎么酒囊都仰起来喝了!这下好了,明天中午能清醒就不错。”
我说:“这酒一点都不烈,你小气罢了,无论是闻着,还是喝着,都不烈。”
温碧游点点头说:“的确是闻着喝着都不烈,但是它的后劲儿烈!你没觉得这酒入口特别特别的绵柔吗?”
我点点头,的确,特别的绵柔。
温碧游说:“这酒已经窖藏了15年了,其它成分跑了个差不多,剩下的酒倒出来看都拉丝了,我都最多只喝三口,还不敢同时喝,要隔一会儿。”
我此时忽然觉得脑子发沉,倒不是酒醉时的难受,就是发沉,眼皮也跟着发沉,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记得自己好像是伸手使劲打了温碧游一下子,嘴里还说着:“你,不厚道……不早……说清楚……”
接着就迷糊得不行了。
温碧游曲起左腿,左臂搭在膝盖上,放平右腿,右手扶住我已经开始摇晃的身子,慢慢引导着躺倒他腿上,我立马接着迷糊起来。
意识消失之前,仿佛听到他说了一句:“看来手麻还不够,你非得让我腿也跟着麻了才满意……”
我想说声抱歉,或者是说声再麻烦下你啥的,嘴也张开了,可是自己也听着说的已经不是地球上的语言了,支吾出来几个自己也听不懂的单音节,我就彻底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比上一觉还甜。
让我比较自豪的是,我第二天早晨没多久就清醒了。
让我比较难堪的是,我是被饿醒的。胃里空得难受,肚子还时不时轻声地轰鸣两下,给个提醒。
就在这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食物的香味。
睁开眼,发现温碧游正手里拿着一颗剥好的鸟蛋在我鼻子那里晃来晃去,原来他在那个瓦罐里装了水,煮了十来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鸟蛋。
火堆现在已经渐渐熄灭了,睡完一觉,精神有了,只是脑袋还是略有些沉重。
我抢过鸟蛋来,一口就塞到了嘴里,太小了,不够吃,好在他接着递过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吃到第八个,我才觉得压住了饿的感觉Qī。shū。ωǎng。,胃里开始舒服起来。
我摆摆手表示已经饱了,温碧游很有眼色地马上递过来水囊,我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才觉得不那么噎人了。
温碧游又剥了两个鸟蛋自己吃了,然后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我也跟着动手帮着叠衣服收拾包袱,收拾好了之后,我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啊,碧游哥哥,我不知道鸟蛋只有十个,知道的话,我就不吃那么多了,给你留下一些了。”
温碧游笑笑说:“别在意,我要是饿着你,自己吃的再饱也不舒服。再说让白云瑞知道了,会笑话我跟你抢吃的的。一会儿白云瑞该过来跟咱们会合了,他应该采办的有些必要的食品和用具。”
我真是好奇心旺盛加上嘴欠啊,我问:“碧游哥哥,你和白云瑞,你们毕竟是,兄弟。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你们之间难道不能……”
温碧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