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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撇撇嘴,很利落地爬了上去。
等她刚一坐稳,汽车便开了。雷希瑞并没有问伽夜的事情,他也不关心他们到底有没有见过面,反正,现在璇玑这个丫头正坐在他的车里,之后若再想独自溜走,却也不容易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哦哦,你跟踪我!”她做张做智,先下手为强。
雷希瑞没有搭腔。
这么明摆的问题,她问出来便是脑残。
“好吧,其实我知道,你一向有跟踪我的前科。”璇玑叹口气,讪讪地给自己建了下台的台阶。她将身体一扭,很快又贴到了雷希瑞那边,抱起他放在身侧的手臂,撒娇般问道:“你接我去哪里?难道和以前一样,又要转移地方?”
在从前的日子里,璇玑总是要经历一些突然的离开。雷希瑞的事情很隐秘,也因为他身份和工作的缘故,他们离开一个地方时,决定都是仓促而突然的。很多时候,璇玑才不过刚刚抱着书本从图书馆出来,便被来接她的汽车带到机场,然后,不明不白地消失掉。重新换一个地方,换一个环境。
这也是璇玑从来不敢和当地的人建立一种深远关系的原因,她怕自己会随时离开,来不及打一声招呼,就消失在别人的视野里。
这一次,难道也一样吗?
也好,她反正也不打算继续和王老太太以及福利院的其他人交往了,走便走了呗,换一个新环境,她也方便弄清他的底细。
“恩,你喜欢哪里?”雷希瑞不置可否,那一声“嗯”,说不上是肯定还是否定,抑或者,只是敷衍的语气词。
璇玑愣了愣,他很少过问自己的喜好,不过,真的细想这个问题,却发现难以回答。
她似乎对任何地方的感情都差不多,可以适应,但绝无留恋。不喜欢不讨厌。
“这里就挺好,我哪里都随便。”她实话实说。
雷希瑞略歪过头,作势思索了片刻,然后,拍了拍前面司机的座位,淡然吩咐道:“回家。”
司机打转车头。
璇玑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今天的雷希瑞,沉默得古怪。
其实方才,他问她那个问题时,并不是兴致来了,随口问的。他是真的想征求一次她的意见,倘若璇玑说出了另外一个地名,那么,此时的他们,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在回家的途中,车里沉默的气氛让她不自在,她这样问他。
“没事。……璇玑,你想不想安定下来?”他低下头,牢牢地望着她。
“安定?”
“我知道你也讨厌了这样过眼云烟般的生活,我已经决定,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好好地安顿下来,到时候,你可以交一些闺蜜朋友,有自己的圈子和家人,你和我,一起过。”雷希瑞又问,仍然望着她。
他的视线也说不上咄咄逼人,但却能将对方的目光锁住,让她移不开。
璇玑眨了眨眼,将脸扭向窗外,止住那一瞬的躁动。她解嘲般嘿嘿笑道:“干嘛,年纪轻轻的,就效仿人家的落叶归根?不过,我们似乎也没什么根可归吧?”
雷希瑞知道她又开始不正经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身体顺着璇玑的方向倾过去,也望向窗外,随意地提醒道:“下个月初,就是你满十六岁的生日了。”
“嗯。”璇玑应着。
他这个动作,几乎将她压到了窗玻璃上,她的脸也几乎贴上了他的脖子,这种姿势让璇玑觉得不舒服,几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雷希瑞却没觉出丝毫不妥,甚至恶作剧一般,将全部的体重都倾了过去,看着她手足无措,想怒又讪讪的反应,他竟然觉得很有趣。
“等你十六岁那天,……把自己给我吧。”他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一件事件最寻常不过的话。
璇玑本来手忙脚乱地推开他,闻言立刻怔在了原处。
什么叫做,把自己给他?
她确实想过通过色-诱,攻陷他的防线,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将他送进牢里住个十年八年的,或者交给他的敌人,以此作为威胁,杀之而后快,这样,也算报了爸爸妈妈,还有陆子建的仇。可是理论归理论,她虽然不是什么矜持的女子,但也没有真刀实枪地玩过。
现在,雷希瑞竟然这样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开口了,这,这,这算什么招数?
她压根就没做准备。
“不愿意?”见她半天没有回答,雷希瑞稍微退开了一些,望向她的脸。
他不想放过她的半丝表情变化。
“也不是不愿意,这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璇玑憋红了脸,却尽可能保持着和平时一样的玩世不恭。
“没什么,只是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我突然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雷希瑞终于坐回了原地,慢条斯理地整理刚刚弄乱的衣服,回答道:“你这些日子明里暗里,不都是在暗示着这件事吗?我对你一向有应必求,这次也一样。”
璇玑听得一哽,随即满脸黑线。
这是哪跟哪啊。
“既然如此——”她突然仰起头,笑靥满面,刚刚还不知道该置于何处的手臂水蛇一样缠了过去,抱住雷希瑞的脖子,“何必要等到十六岁,现在不可以吗?”
雷希瑞坐着没动,手却按下了扶手旁边的按钮。
后座与司机位之间的隔音板悄然地合上了。
璇玑听在耳里,心中也是有一丝怯意的,她原本只是打算调笑一下他,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毫不推搪,真打算就这样上了?
这次以进为退,难道会得不偿失?
算了,拼了。
璇玑一咬牙,脸上的笑容更加诱人,她索性翻了个身,骑坐在雷希瑞的膝盖上,手已经开始扯他的领口了。
他原本就解开了一粒扣子,此时被她近乎粗鲁地拉掉了两颗,衬衣微敞,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却并不光洁。
上面伤痕累累。
璇玑愣了愣,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可是,她对他的样子,却显然少了很多认知。
忍住心中的惊诧,璇玑继续卖力地表演,雷希瑞并没有配合,当然,也没推开她,他只是凉凉地问:“你确定你的第一次,要这样儿戏?”
105、春色
璇玑怔了怔,随即撇过脸,哂笑道:“谁说是第一次?”
都说了,她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国外的高中又是那么开放,就算经过休息室,也能听到吟吟嗯嗯的声音,至于同学的那些派对,最后也都变得乌烟瘴气。璇玑一直生活在他们当中,常在河边走,焉有不湿脚的道理。
希瑞未免太高看她了。
可是,听到了她的反驳,雷希瑞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他的身体往后略微仰了仰,手臂拿起来,撑在靠椅上,抵着下颌,淡淡然地望着还赖在自己膝盖上,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少女。
“不要嘴硬,对这件事嘴硬,最后受伤的,可是你自己。”
璇玑的眸色沉了下去,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最初的话。只是本来为他解衣扣的手也似乎变得不耐烦了,纤指下沉,直接按在了他的皮带上。然后她抬起头,近乎挑衅地望着他,“是或者不是,你验证一下不就好了?”
她不想把自己放在劣势,就算真的到了这一步,她也不要充当弱者的角色。
手指轻动,已经挑开了皮带扣,他却在此时,用另外一只闲暇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璇玑将手腕抽了抽,他的动作并不粗鲁,但力气却不小,手腕困在他的桎梏中。璇玑咬了咬牙,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怎么了,又不想要了?”
如此甚好。
反正箭在弦上,如果不是他知难而退,就是她溃不成军,现在,无非是看谁比谁更冷静。
雷希瑞不置可否,那只撑在椅背上的手,挪到下巴处,闲淡地摩挲着,姿态说不出的慵懒淡定,以至于,从他的口中说出的声音,也变得慵懒起来。
慵懒随意,薄雾一般。
“你第一次与别人的接吻,是十二岁。”他冷不丁地开口,却是说了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
璇玑挑眉。
“对方是一个十五岁的德国人,他比你高三个年级,你们在一个校园舞会里认识,他送你回家了三次,在第三个晚上,你让他吻了你,然后,你把他甩了,为什么?”雷希瑞慢条斯理,继续问。
璇玑虽然愕然,但并不觉得惊奇。
他对她的行踪一向了如指掌,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并不稀奇,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连那个轻飘飘,毫无正经的吻都知道。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璇玑没甚表情地回答。
这算什么事情?
秋后算账吗?
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小子罢了。
“你十三岁的时候,又喜欢上学校的另外一个人,他是美国人。你想方设法地接近他,后来,他给你写了一封情书,可是,收到情书后,你却反而拒绝了他,为什么?”雷希瑞继续问。
璇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这些陈芝麻旧谷子的事情,还翻出来干嘛?
“他有一个单词写错了。”有点不耐烦地回答完,璇玑欺过身去,几乎将自己全部压到了雷希瑞的身上,她盯着他的眼睛,耐着性子,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璇玑,这个世上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心。因为,你实在是个冷心冷肺的人。”雷希瑞终于说到了正题,他本来闲撑在旁边的手也抬起头,勾过她的下巴,让那张清丽的脸,笔直地望向自己,“你可以随便和一个人谈情说爱,你可以让全世界的人相信你爱他们,可是,其实你谁都不喜欢。既然不喜欢,你又怎么愿意让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占有你?”
璇玑愣住,虽然了然。
说了半天,他还是在印证他的观念。
这确实是她的第一次。
而他的猜测,却该死的,竟是对的。
她确实一直没有走那一步,并不是在乎,也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贞操观念,实在是不屑,那些毛头小子,庸碌众生,又怎么能得到她的倾心相待?
即便是陆子建,即便是那个人……如果她心存柔情,也是因为他从未妄图拥有她。
璇玑被雷希瑞的话哽在当场,那放在他腰上的手,不能继续,也不能拿开。
“坐回去吧,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雷希瑞的嗓音好像有点沙哑,他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璇玑又跌回了他身边的座位。
这一次,她没有再争论或者挑衅什么,而是将脸侧向窗外,沉默。
雷希瑞整理好被她弄乱的衣服,也没有搭理她。
不是不想,而是……如果他现在再和她拉扯下去,只怕他要出尔反尔了。
好容易等车停到了家门口,司机下车,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刚才那隔板关上,司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特别是老板的事情,那更是装作一点都不知道。
雷希瑞率先下车,然后,才是别别扭扭的璇玑。
雷希瑞腿长,他走路时也从不拖泥带水,何况,更没有刻意等璇玑,转眼便走在了前面。璇玑下了车之后,却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停在那个低着头的司机前面,笑眯眯地问:“喂,你是gay吗?”
那司机听得一愣,莫名其妙。
“问你话呢?”璇玑不耐烦地催促道。
那司机只能耐着头皮回答,“回小姐,不是。”
“哦,那就是说,你喜欢女人了?”璇玑不屈不挠,继续问。
司机瀑布汗。
这是狗屁问题。
不过,既然璇玑开口了,他也不得不回答。璇玑的地位,他们可心知肚明。即便雷希瑞对她若即若离,时冷时热,但是,如果谁惹到了她,他却一定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司机先生不敢冒险。
“是,小姐。”喜欢女人应该不算什么大错吧。
“……那你是处-男吗?”璇玑的问题,简直i一个比一个无语。
司机额头的汗几乎都有黄豆大了。
他默默地无语了很久,最后,用最后的理智与克制力,低声回答道:“抱歉,我不是。”
难道小姐要与非处-男的男人为难了?
那她只能把全世界十五岁以上的男性全杀光了。
“不是就好。”璇玑很自然地接过话题,“那你教我吧。”
反正第一次,无论给谁,都是要失去的,她偏偏不给雷希瑞,也偏偏不想让他猜得那么准。
“上车,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