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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神棍也不会有人相信。
早上八点,闹钟响起,夏尚一个反手让它“闭了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他非常满意这个公寓,每一个空间都做了最大的利用,不会有拥挤的念头,也不会有空荡的感觉。
这是一套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寓,一个仅仅能容纳下一张弹簧床和一个小书柜的卧室,一个为了节省空间甚至将淋浴头安装在洗漱台上的卫生间,还有一个不到两平方米小阳台改装而成的“微型”厨房。
夏尚坐在弹簧床上,又想起刚才做的梦,那个白人女子,应该是叫谢维亚·寇娜吧,自己说她将死于非命,她接下来的表现还真是令自己吃了一惊。
往常梦里那些人听到这些话,大呼小叫的有,痛哭流涕的有,一脸鄙夷的有,怒发冲冠的有,无动于衷的也有。不过谢维亚这样的夏尚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听了那些话,这个四十岁的大美女居然是一脸好奇,接下来问个不停,一会问你怎么知道啊,一会问我死后会去哪儿啊?
一通乱问下来,本来夏尚想套的话一句没套出来,倒是被这个“好奇宝宝”套出自己一大堆事情,就差没告诉她,自己一条内裤正反换着穿可以穿几天了…………太失败了……不过还有机会不是吗,下次再梦到她,她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到那个时候一切重来就好了。
夏尚站起身来,踮着脚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物品:书、衣服、方便面桶……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刷牙正刷到一半呢,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起初还是有规则的咚咚声,后来越敲越变味,仔细听听,还挺有节奏感,敢情门外那位把大门当成鼓面在敲了。
夏尚哭笑不得,听这声音,他就知道是谁了。
他叼着根牙刷,满嘴泡沫的去开了门。
门外那位正眯着眼,一脸陶醉于自己的“鼓技”,没想到这一巴掌下去,扑了个空,门开了。
顿时尴尬的朝夏尚笑笑,就想侧身进房去。
夏尚好笑的看着眼前这胖子,这小子叫李天胜,天生能不能胜不知道,天生能混那是肯定的。他平常就在这条街上瞎转悠,跟谁都混了个脸熟,反正他父母一个是开出租的,另一个是开门面做小买卖的,他不工作倒也饿不着他。
看他,一米七的个儿一百七十斤,逢人就说自己长得多么多么“匀称”,一对小眼睛怎么睁都睁不大,偏偏他还爱说眼眸中常常精光一现,猪葱鼻,圆弧口,头上那一篷毛发让他染得东一丛红,西一丛黄的,惨不忍睹。夏尚给这副尊荣做过最善良的评价就是:“呦,仔细看看,你这孩子长得还蛮讨喜的。”
眼见这小子要往里闯,夏尚右手一拦,左手抹了抹嘴边的牙膏沫:“私闯民宅,犯法的,知道不?”
“得了吧,你老实说,是不是里面躲女人了,我就看一眼,成不?”李胖子一脸**。
夏尚真被这人弄得不知该说啥好了,右手朝他背上一拍:“自己看去吧,哪有女人?”
眼见这胖子还真在房间里找了起来,甚至连床底下都没放过,夏尚也没管他,进卫生间把牙刷完,脸一洗,出来问道:“说吧,找我啥事,是不是又要借钱?”
胖子听了这话,脸上大有忠臣被诬陷谋反的哀怨神情:“说啥呢,哥我像那种小人不?欠你的那五百,等家里一发钱立即还你。”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赔上一副笑脸:“其实,尚哥,你看,五百五百的,喊着也不怎么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在喊明星呢,要不这样,凑个整数,一……”话没说完,看夏尚有变脸的兆头,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跟你开玩笑呢,我是那种人吗……”
实际上,夏尚知道,胖子人真的不坏,每次借他钱,即便说不用还了,胖子也总是执意要还上,少一分都不行,用李胖子自己的话说,这叫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但自己有多少钱这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至少表面上一定要装到位。如果胖子实在是缺钱的话,大不了自己在其他地方接济他些。
事是这样想,话还要分两面说:“究竟啥事啊?大清早的过来。”
“嘿嘿,大事,大好事。”李天胜小眼圆睁,一脸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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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白华菅兮】………
好事?从这胖子嘴里蹦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事。上次被他硬拉着去黑场赌斗鸡,结果他输得一干二净不说,还把自己身上带着的那点钱也骗去填那无底洞;还有上上次,他说银行发行高息国库券,自己跟这个天杀的胖子从早晨六点就等在银行门口,九点到了银行工作人员一开门,看着门前站着两人在寒风瑟瑟发抖,一问,乐了,一张笑脸憋在那,嘴上倒挺客气,你们来早了一点点,发行国库券那是下个月;还有上上上次…………
看着夏尚那怀疑的目光,李胖子自然也知道自己以前干过不少蠢事,连忙为自己澄清:“唉唉唉,你别瞎想成不,这次真是好事,哥们是为你的终身大事而来”
“终身大事?”夏尚一呆。
“恩,丽丽有个朋友,今年十八,长的那个清纯啊,她让我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兄弟我第一个想起你。”胖子小眼睛挤个不停。
丽丽,王琦丽,胖子自封的女友。胖子对她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名牌服装、高档香水、名贵首饰,一个月胖子的份子钱七七八八都花在她身上了,也没见这个什么丽丽对胖子有什么好脸色。这个王琦丽高兴时说不定还准许他牵牵小手,不高兴时能几天让当他是空气。偏偏胖子丝毫不气馁,越挫越勇。夏尚为了这事曾经笑称胖子上辈子一定是个欠抽的货。
“不去!”夏尚斩钉截铁的说道。对这个丽丽实在没什么好感,她的朋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闻言,刚才还一脸阳光的胖子顿时如丧考妣,一把抱住夏尚的腰,浑身膘肉抖个不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嘴里也没闲着:“不能啊!兄弟!不能啊!,小弟早就跟丽丽说好了,你要不去,那岂不是要放她们鸽子了,兄弟就当是行善积德,去看看,大不了觉得不好直接回来也成啊。”
夏尚使劲扭了扭身子,试图摆开身上这坨肉。没想到胖子倒抱的更紧了,嘴里还模仿着女声拉长腔调:“嗯~~~~~~~~~~~~~~(第二声)。”一阵恶寒!再被这胖子缠下去,自己真怕是要休克过去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去!去还不成吗?快放开我!”
“真的?!”胖子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斥着天真无邪的感动。
“你再不放开;我就改主意了啊!”
胖子一个挺身,脸上早就换上了一副淡然:“早说不就完了,弄得爷跟个孙子一样,让你去把MM,又不是让你去当牛郎……”
眼见夏尚脸上有发飙的征兆,胖子一个箭步,窜出房去,门外还传来一声讨好:“您忙您忙,弄光鲜着些,小弟我在门外恭候,嘿嘿。”
夏尚被这胖子的无赖弄的头疼,挠了挠后脑勺,环顾四周。
…………
这件不错,夏尚在地上脚尖一挑,一件黑色T恤平地飞起,一把抓住。裤子还是那条破烂牛仔裤,换上那件看上去稍微干净的黑色T恤。在洗漱台冲了把脸,换上那双山寨运动鞋,走出了房门。
“你就穿这个?”胖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夏尚。廉价黑T恤,破烂牛仔裤,山寨运动鞋……这装扮,已经彻底超越了胖子审美观的极限。
“你懂个屁!知道犀利哥不?穿的好看没用,要的是气势。”夏尚转身锁了门,不过这门锁了等于没锁,拿脚一踹就开。不过他倒也不担心,反正里面也没啥东西。
“对!气势!额…………我呸!屁气势!大哥!我带你今天是去相亲,不是带你去领政府贫困补助!你这身行头加一起不到五百元吧,太丢份子了!”
夏尚没理他,上前先走,嘴里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胖子没听清,连忙追上询问。
夏尚扭过头来,笑着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不到五十……”
“我草!!!”
这栋公寓从外面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是解放前的烂尾楼,上下五层楼二十多户人家,住的大都是穷苦人家。房东是一位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退伍老大爷,人老了,身子骨不大见地,平时就爱给小辈们讲讲过去的战斗岁月。但说到管理公寓,平时别说防盗,维修公用设施,打扫卫生了,就连上个五楼收个房租,他老人家都要爬个老半天。
公寓的位置也不咋样,正盖在这条小街上唯一一个菜市场的后面。垃圾、污水、老鼠天天在这栋公寓周遭肆虐着。
胖子曾经不下十次的劝夏尚换个地方住。夏尚都婉拒了,他喜欢这里,喜欢融入这种悲苦无力的环境,喜欢接近那些为了生活受尽苦难的人们,喜欢呆在这种社会最底层阴暗的角落。但让他真正决定在这里居住下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胖子,在这里等我下,我有些事。”从公寓出来,拐过一条胡同,来到人攘人熙的小街上,夏尚看向落在后面那个亦步亦趋,小心的避让着垃圾和污水,并时不时被从哪里跑出来的老鼠吓得报以一两声尖叫的胖子。
夏尚要去的是路口的白华花店。这差不多是他每天必行的日程。
店主是一名叫做白华的女子,今年已经二十有三。她身形袅娜纤巧,容貌更是让人一见就无法忘怀,和如今那些人造美女和化妆美女不同,她身上有着一股古典幽兰之美,柳眉笼翠雾,秋水凝双眸,檀口薄姿红,举止显娴雅。
但让人惋惜的是,她双目自出生就失明了。
听人说,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卷走家中的钱财和一名女子远走高飞,她的母亲气苦不已,大病一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用药吊命。他小小年纪,就接下了照顾母亲,维持家计的重担。
她目不能视,偏偏嗅觉灵敏,听觉过人。于是,便做起了花店的经营。她仅仅凭着手上去触摸,鼻子去闻味,就能分辨出各种鲜花和草叶,未尝出错。
渐渐的,她这家花店在这条小街上也越来越出名,一名盲人女子开花店这本身就是一个奇闻。她也没有因此而有半分的傲满,见人脸上还是那一副淡淡的笑颜。人们因为这花店鲜花种类繁多,开始把白华花店叫做百花花店,白华的名字倒也很少有人叫了,前来买花的熟人们都喜欢亲切的喊她一声百花。
夏尚看着店里的女子忙着,明明看不见,一双巧手却熟稔的将鲜花剪杆、去叶、加绿、装饰。一盘绝美的花篮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完成了。
看着她在忙,夏尚想着是不是等会再来会好些。将一只踏进店门的脚又收了回去,正打算转身离开。没想到正忙着的白华停下手中的活儿转头面朝门口,巧兮倩兮笑说道。
“夏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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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惜花的诺言】………
“华姐……”夏尚不好意思的走了进来。
“就知道是你,也就是你老站在店门口,却不进来。”白华放下了手中的花束,站起身来,又弯下腰去,摸索着从身边拿来另一张板凳。乌黑柔顺的秀发如云般低垂下来,小巧的鼻子,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石榴子般的牙齿仿佛靠近就可以闻到那股清香。浅黄色花纹绸缎的裙子和紫色花纹毛绒的上衣随着腰弯下去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态,那苗条匀称的腰身,那曲线尽致的身形让夏尚不敢再看,迫使自己转过头去看店里的装饰。
夏尚搬来这里,不久之后就知道了这家花店,知道了白华。每天他都会雷打不动的来花店里买花,有时是一束便宜的野菊,有时是一朵贵一些的百合。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多月。白华起初只是好奇,问起夏尚为什么天天来买花,他只说拿回去点缀房间。再后来,白华就是再傻也明白这个大男孩的心思了,她有着几分感动,几分怅然,更多的是迷惘。
“还在那儿楞着做什么,过来坐啊。”白华说话时字正腔圆,鲜有方言的痕迹,听上去干净纯洁、甜而不腻却又有一种不驯服的倔强。
“哦,好的好的”夏尚忙不迭的来到白华面前,刚想坐下,又将板凳向后扯了几步,这才坐下,两眼看着地面。
白华好气又好笑的听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在心中能看见眼前这个满脸通红,举止拘束的大男孩:“是来买花的?”
“啊?啊,买花,买花。”
“买什么花?”
“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