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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死亡的召唤】………
百花花店让人给砸了?那华姐怎么样了?夏尚拿着手机呆立在那,大脑却飞快的转个不停,那个爱花的盲眼女孩,那个善良的坚强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顿时涌上心头。话机里胖子的叫喊声,身旁绝色女子的询问声,对他来说是那么遥远,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去救她!
夏尚感觉脑子里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朝身旁的女子歉意的笑了笑:“非常抱歉,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那女子坐在座位上,惊诧的看着夏尚离去,小嘴微张,好像不相信夏尚居然会一走了之。
门外,赵志军看着夏尚急冲冲的走出来,想上前去打声招呼,但眼睛看向那虚掩的房门,一脸的畏惧,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目送着他离开。
房内,绝色女子皱着眉头,想着刚才的事情。身后则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七十来岁的老爷子。他须发皆白,秃头顶,眼角和嘴角两边均匀伸展地出几条深深的皱纹,但却满面红光,不怒自威。
老人瞧了瞧那女子,只见她把玩着自己那乌黑如缎的发束,时不时还放入嘴中咬着。咧嘴笑问:“齐丫头,吃瘪了?”
姓齐的女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老人,叹了口气:“唉,明明我都已经控制住他了,你刚才没看到他看我那个傻样啊?只要再加把劲,事情肯定就能问出来了,都怪那个电话来的不是时候!”
“是你能力还不够,否则一个电话就能让他脱离控制?”老人一语道破。
女子闻言更是郁闷,撒娇道:“陆爷爷,你就知道那么严,一点都不肯让让人家,人家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换做一般男人,看到这绝色女子的娇柔妩媚的模样,恐怕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分不清了,偏偏这老人没那份雅致,剑眉一竖:“早就跟你这丫头说了,直接让我出手,制住他,在他脑子里好好的查上一查,一切就清楚了,偏偏你就喜欢胡闹,这样要是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女子委屈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知道错了,陆爷爷。”
“你别掺和这件事了,正好小依在这座城市里上大学,那丫头念叨着要见你好几次了,你去多陪陪她,至于这个叫夏尚的小家伙,老夫陪他来玩上两手。”陆老爷子捋了捋胡子,两眼一眯,转头对着门外大声喊道:“赵志军!给老子快点滚进来!”
夏尚坐在的士上,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现在真的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到白华那里去。看着这辆的士在车流中不疾不徐的行驶着,耐性早就被耗得一干二净,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快一些再快一些。
当夏尚赶到花店,进去一看,脑子嗡的一声乱了,店里一片狼藉,鲜花和杂物丢的满地都是,上面还有人踩踏的痕迹。椅子,桌子倒的倒,破的破。夏尚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一个人,心中一沉,莫不是来晚了?
赶到门口,问隔壁卖水果的大婶,大婶一脸惊慌的告诉他,白华他爸在外面欠了债,一帮讨债的追到这来,一番打砸后,又去了白华她家里去逼债。夏尚再也保持不了冷静,没再多听,撒开腿就朝白华家跑去。
白华家离她的花店并不远,门口那早就围了一圈人,夏尚分开众人,挤了进去,看见胖子蹲在地上捂着眼睛痛苦的哀嚎着,一看见夏尚,仿佛看见救星似的,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哭诉道:“尚哥!你可来了,那帮人太凶了!我对他们说我报了警,他们说上头有人,还把我打了一顿,他们还说要是再找不到值钱的东西,就要把华姐给卖了!”夏尚听到这,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一个箭步冲进屋里,看见三个混混正在屋子里到处乱翻,还有一个混混抓着白华的手不放,嘴里还说着下流话:“美女,要不要先陪哥几个乐上一乐,你的欠款哥帮你打个折哈。”说完,一边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一边还想用手去摸白华的俏脸。
白华眼睛看不见,只能一个劲的躲着,泪流满面。
“你找死!”夏尚被怒火烧得彻底失去了理智。他边喊边顺手拿起一根木棍,用力打在那个抓住白华的混混身上。混混吃痛,松开了白华。夏尚乘机一把将白华拖了过来,藏在身后。
“阿尚,是你?”白华抬起头,眼睛看不见的她听到夏尚的声音,不敢置信的说着。
“华姐,是我。抱歉,我来晚了。”
被打的那混混愣了一会,回过神来,看到夏尚身单力薄,只有一个人居然也敢英雄救美,顿时勃然大怒,招呼了其他三个,冲向夏尚,打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一点教训。
夏尚此时怒火滔天,眼见对面四个混混,打向自己,偏偏不躲不闪,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他们的拳打脚踢,手上的木棍毫无章法挥个不停,完全采取了搏命的打法。
碰到了个不要命的疯子。气势被他压了一头,即便人多,混混们也支撑不住,嗷嗷叫着边打边退。
一个混混被棍子打翻在地,抱着吃痛的肩膀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疯子,发现他没注意到自己,顿时恶向胆边生,眼睛四处瞄了瞄,瞧准地上一块垫桌子用的青石砖,慢慢拿起来。这个混混就在白华的身边,可是白华眼睛看不见,她根本没法提醒夏尚,也没法阻止。
只见那个混混一个起身,全力将青石砖砸向夏尚的后脑勺,
“咚”!
沉闷的一声。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夏尚举着木棍,仿佛被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
鲜血就像新开的泉眼,首先是一个小点,接着是一大块,汩汩的从后脑上流了下来。
他保持着那个搏斗的姿势,一脸的不甘,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鲜血在他身下慢慢的铺开,仿佛一层腥红的地毯。
白华跪在地上,手摸到那层粘稠温暖的液体,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大声哭喊着:“阿尚!阿尚!你在哪?!你回答我啊?!你说话啊!”
几个混混眼见大事不妙,互相使了眼色,四散逃走了。
门外的胖子看到混混跑了,白华在房里哭喊,思忖再三,终于壮着胆子走了进去。一下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大声叫道:“快,快来人啊!救命啊!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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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出师未捷身先死】………
“阿尚!!”
“尚哥!!”
“夏尚!!”
是谁在喊我……
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刺眼的光芒。。26dd
意识开始消散了。
感觉身体好轻……
好想睡觉……
…………………………
手术室里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这个小伙子刚送来的时候,裹着他的白毛毯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色,因为失血,他的脸色仿佛白蜡一般。
就连主刀十几年的医生切开毛毯,看到后脑上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都倒吸一口凉气。情况已经不能再糟了。
“收缩压11。8KPA!舒张太4。9!还在下降!”
“体温31。6!还在降!”
“测不到脉搏了!”
“医生!看这儿!颈椎撞击处有骨折,脑干损伤!”
一个个坏消息让整个手术室笼上了一层悲观的阴影。
手术室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赵志军血红着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盏红色的“手术中”。他在食皇,刚送走两位贵客,就想打个电话向夏尚告罪,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样一个噩耗。
“尚哥,是我的错啊,我要是跟着他一起进去!他也不会这样了,是我害了他啊。”胖子浑身上下仿佛就像一个血人,但他犹不自知,只是懊悔的用双手不停抓着自己的头发。
白华没有泪水,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表情,十根手指却紧紧的交缠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显得发白。她现在内心的痛苦比谁都深,前一秒钟那莫大的幸福在下一秒钟就变成了巨大的痛苦。她在心中默念着,无论是哪路神仙,妖怪也罢,请救救里面的他。
还有小街上的一群民众,他们也来了。他们有的人认识夏尚,有的人只是听过他的名字,有的人甚至不知道他。就在刚刚,一群混混欺负一个盲眼女子,他们中有些人听说了,有些人甚至就在现场,可是他们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旁观,没有人敢出手,只有躺在里面的那个年轻人挺身而出。他们今天来到这里,每个人都抱着一颗真心,希望手术室里那个十九岁的年轻人都够挺过这一关。他们都明白无论在哪个时代,英雄永远不会落伍。
手术室里。
“医生!心跳!停止了……”这句话仿佛一记猛击打在所有救护人员心上,众人望向心电监护器,显示屏上一根直线是那么的刺眼。
眼见着有几个护士绝望的放慢了手中的工作,主刀医生再也保持不了良好的修养,破口大骂:“混账!吃干饭的啊?!心跳停了算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医生,瞳孔开始散大,脑电波减弱了……”
主刀医生咬咬牙:“注射强心针,准备电除颤。”
“准备完毕!”
一次。巨大的电流涌向了夏尚,整个身体仿佛被巨力击打,弹起,又落下。
第二次。
“怎么样?”
“还是没有心跳!”
第三次。
“没有!”
第四次。
“注射肾上腺激素!”
第五次。
“注射多巴胺!!”
…………
“医生,生命体征全部停止,脑电波也消失了。”
助理护士长看起来有些为难的说道:“医生,已经没有办法了。宣布吧……”
主刀医生两手撑着手术台,长时间抢救和深深的挫败感让他全身脱力。一切都做了,即便这样,这个年轻人还是走了。他太年轻了,还没有自己的儿子大,才十九岁…………医生不甘心的又看了看心电监护仪,脑电波监测器,手术导航机,一切冰冷冷的仪器向他诉说的都是一个让人彻底绝望的结果。
“现在是什么时候?”医生手垂了下去。
“二十一点十六分……”
“……我宣布,二十一点十六分,病人经抢救无效死亡……”
医生取下了手术帽,静静的看着手术台上的已经消逝的生命:“他叫什么名字?”
护士翻开记录:“夏尚,夏天的夏,高尚的尚。”
“尚?好名字啊,向往光明。可惜了……”
“医生,需要我去向病人家属宣布死亡结果吗?”
“不,等会我亲自去吧。”
医生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
白华的最后一丝希望随着医生的宣布彻底崩溃了。眼睛早已看不见的她,耳朵在此时仿佛也失去了作用。
她听不见赵志军在那里大声的喊叫。
她听不见李天胜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她听不见那些民众失望的叹息和悲伤的哀悼。
她的心飞回了两个月前的那个傍晚。一声淡淡的你好,让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去侧耳倾听那个温柔羞涩还有几分寂寞的声音。
“请问这束野菊多少钱?”
“这种花好香啊,花下还结了红红的果实。”
“白华?诗经里有这个名字,很好听。”
“我?我叫夏尚。夏天的夏,高尚的尚。”
“华姐,早啊,我来买花了。”
“华姐,呵呵,我又来买花了。”
“华姐,你现在好厉害,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我了。”
“华姐,看不见又怎么样,你人好就行。”
“华姐,我来了。”
今天早上,那是他最后一次来买花了。
临走自己对他说的那句话,无论是花还是草,都是很娇弱的,如果不能好好的照顾他们,反而会是害了他们。他真的有听懂吗?
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华姐,你放心,我一定能够照顾好的。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是那个意思?
“华姐,是我。抱歉,我来晚了。”那是他活着的时候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啊,晚了,一切都晚了……
自己看不见又怎样,为什么要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