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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旁边的小金童啊。”
何家福得意地倾身在丁大叶耳边道,“你看,他们都夸奖你儿子生的好看。”
丁大叶斜睨了他一眼,“果真是不害臊,明知道儿子长得像你,人家夸你儿子好看,你自己心里一定也受用的要死吧?”
何家福仰首大笑,低头靠靠她的额头,“怎么办,被你揭穿了,好羞愧。”
丁大叶哼了声,忍不住笑道,“没关系,反正你向来脸皮厚。”
何子珏在何家福怀里乱动,玉琢般的手指指着远处,咿咿呀呀看着何家福叫,丁大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是街头的卖兔儿爷的摊子在演皮影戏儿。一家三口伫足在看台下,高亢婉转的唱腔,惟妙惟肖的皮影,诙谐幽默的表演逗得台下的众看官笑成一团,赢得了阵阵掌声。
看完了皮影戏,何家福给何子珏买了个兔儿爷的小泥人,此小兔爷儿身披大红彩绘,头戴鲜黄武官大帽,露出尖尖两长兔耳,背插四片红底蓝边的大旗,身坐威武大老虎。一手折着药杵,作捣药状,另一手扶宽腰带,真是栩栩如生,讨人喜爱。
丁大叶拿着小兔儿爷逗着何子珏哼儿歌,“八月十五,月儿圆,兔儿爷家住月里面。兔儿爷,别婵娟,走向大地显灵仙。采百草,做良药,去病除灾保平安。月饼圆,苹果鲜,西瓜切成花口莲。毛豆枝,九节藕,我把兔儿爷供中间。迎中秋,记感恩,家家团团又圆圆。”
何子珏被逗得咧着小嘴格格直笑,咿咿呀呀地跟着丁大叶直唱。
中秋夜晚,倾城男女出动,春心萌动、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的多少美好事情就在这样浪漫的夜晚里偷偷上演。
此时街两边各个店铺都挂上了彩灯,夜晚的街道被照得亮如白昼,涟涟花灯就在这美如画的夜晚里绽放,何家福拥着丁大叶,两人就站在一排排悬挂着垂垂灯谜的花灯下赏花灯。
两人俱想起去年中秋,相视一笑。丁大叶挑眉道,“去年你猜花灯谜可输了于我了。”
何家福笑道,“愿赌服输,我输得起。”
丁大叶望着夜穹上的明月,忽而叹气,何家福拍拍她的肩膀道,“怎么了?”
丁大叶勉强微微一笑,“不知道小海他……”她垂下双眼,何家福抱着何子珏靠近她,何子珏胖胖小手捧着丁大叶的脸颊,重重地吧唧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软软的小牙齿磕在丁大叶的脸上,流了她一脸的口水,丁大叶失笑,何子珏又仰头在年轻的父亲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同样也流了他一脸的口水。
丁大叶同何家福先是一愣,两人笑得开怀,丁大叶低头亲着何子珏的小脸蛋,“你这个小坏蛋。”何家福在丁大叶脸上亲了下,又在何子珏的脸上亲了口道,“我们去买河灯,中秋节总要许愿的。”一行人来到河边,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年轻男女,三三两两的蹲在河边放花灯观花灯,欢声笑语萦绕不断,河中飘着各色漂亮精致的花灯,叫人眼花缭乱。
何家福放下何子珏,为他们三人各买了一盏河灯,又买了纸墨,何家福坐在河边堤岸上,拂袖执着毛笔在红纸上写下“阖家幸福,长长久久。”他写完了又将毛笔递给丁大叶,丁大叶接过毛笔她刚想落笔,见何家福凑了上来,遮住自己的红纸,何家福笑道,“让我看看嘛~”
丁大叶斜睨了他一眼,“许愿这种东西看过了就不灵了。”
何家福嗯嗯地笑着应了声,抱着何子珏将河灯推入湖中,何子珏呀呀地兴奋地在他的怀里跳跃,何家福一扭头就见丁大叶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红纸,似在沉思。
丁大叶看着在河边草堆上笑成一团的父子两,笑着将写好的红纸折叠后贴在河灯上放入水中,不一会儿她的河灯便赶上了何家福的河灯,两人的河灯相伴着顺流而下。
20
20、第20章 。。。
余下的日子便是繁忙蒸糕蒸馒头,杀猪割年肉,置办年货,众人忙得是不亦乐乎,年味一日日渐浓起来。在一声爆竹震天响中,辞旧迎新。
大街小巷灯火齐燃,爆竹共鸣。
金家众人捂着耳朵站在门口看着家仆们在门前的立下一排排的爆竹,同时点燃,噼里啪啦得震耳欲聋,纷纷碎片随着瑞雪落下,四周银装素裹,一家子的老老少少喜气盈盈,欢笑响成一片。
大街上孩童穿着新衣裳嬉笑着在大人中间穿梭嬉闹。家家户户门楣上贴着崭新的对联,大红灯笼高挂。
金石头抱着旺财跟在金一诺的身后,新年到了金老爷特意命人给他做了一身紫缎子的长袍,腰间系了银色丝带,长发高束,真正是神丰气郎,翩翩美少年也。
接着是吃团圆饭,金石头被安排在金一诺的身旁,两人倒是难得相处融洽。
桌上菜肴色香味俱全,众人在热闹而愉快的气氛中用完饭。饭后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四四一桌打起了骨牌静候天明。金一诺今晚手气特别的旺,几圈下来容光焕发,金石头让旺财在外面玩自己静静站在金一诺的身旁帮她拿水拿点心。
金一诺偶尔转头,却不见金石头的身影。她悄悄退席,独自一人走出金府,大门口,金石头正分点心给小孩童们吃,小孩们簇拥着他,围着他又笑又蹦,耀眼的烟花光芒照在他挺拔的鼻尖上,低头时长长的睫毛微盖住如星辰明亮的眼眸,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那般美好的笑容,真像个孩子。
金石头抬起脸,眼睛对上金一诺,两人安静地对视了几秒,他歪头轻笑,“看戏很闷的,小姐,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好不好?”说着他就伸手牵起金一诺的手,不容拒绝的,一把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纤长而温暖。
金一诺被他拉着穿过川流人群,朝着城门口烟花绽放处奔去,她微微侧脸看着他漆黑的瞳如墨,纯净泛蓝,天上的星星都似被他掩去了光芒。
街上张灯结彩,两道摆满了各种摊子,有卖红灯笼的,有卖迎春对联的,有卖各种小果甜食的,有卖煎饼汤圆的。
买了些零嘴,两人坐在桥栏杆上,晃着脚仰头望着天上绽放的绚烂烟花,璀璨的碎屑如星坠落,纷纷如雪落在湖面上。
“好美啊。”金一诺不禁感叹,一低头,目光就被桥下的摊子吸引住,那摊主将很多栩栩如生的小瓷娃娃摆放成几排,很多人聚集在那里,五文钱就可得到十个草圈,只要站在线外用草圈圈到的瓷娃娃就可以得到。离着线最远的是一个憨态可掬的红袄瓷娃娃,看着就觉得心都软了,哪个女孩子不喜爱。
金石头摩拳擦掌,笑眯眯道,“大小姐,我给赢回来。”跃下了桥栏杆,他掏出五文钱换了十个草圈,站在线外,金石头伸着手去够,连着好几次都没套到。金一诺忍不住笑道,“笨石头。”
金石头嘴角噙着笑意,伸手轻轻一掷,最后的一个草圈稳稳地套在瓷娃娃上,摊子旁边聚集的人群大声叫好鼓掌。金一诺扭头看过去,烟花时掩时现的阴影照在他线条优美的侧脸上——他兴奋地挥舞着双手,接过摊主递给他的瓷娃娃,笑得一脸灿烂——
那一刹间……好想摸摸他的头。
金一诺和金石头悄悄回到了戏台下继续看戏,金龟附在她耳边笑道,“小姐,刚刚你和金石头去哪里了啊?”
金一诺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你这丫头,真多事。”
金龟笑得一脸暧昧。
金眉生那桌隔着他们这桌挺远的,她一抬头,金眉生正朝着她这里望过来,两人目光相遇,金草低低道,“刚刚你和金石头都不见了,二小姐脸色可不太好看。”
金一诺简单的嗯了声,金龟撇撇嘴,“她再生气也没办法,金石头本来就是配给我们家小姐的,和我们小姐出去玩难道还要经过她同意,看她的脸色?真是笑话了。”
金石头蹲在一旁逗小狗玩,心无旁骛。
半夜在爆竹声中新的一年已莅临人间。
金家众人换了身漂亮的新衣裳,金老爷每人都派发了大红包。金一诺和金眉生准备了一些礼物前去金怀古那里拜年。一路上耍龙舞狮在喧闹的大街上穿行,人人满脸喜气。
背脊发凉……从他一踏进这府里就开始背脊发凉……
金石头眼睛不时地飘向正给金一诺和金眉生发红包的金怀古身上,只见他含笑着拍拍两个侄女的肩膀,目光却掠过她们落在金石头的身上。
咣——金石头被这目光吓了一跳。
嗯……他和金怀古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眼神夹风带雨的,到底是想把他吞了还是吃了……
“这份红包是给你的。”金怀古含笑着招来金石头。
金石头微微一笑在金怀古的面前同金一诺金眉生并肩跪着,伸手接过金怀古递来的红包,“谢谢小叔叔。”
金眉生稍稍侧头看了眼金石头又收回了目光。
这日,金老爷见京城又来一批戏班子便请了回来,金怀古也被请了来,入夜,金家灯笼高挂亮如白昼,戏台之上花旦拈指呀呀地唱着,台下人听得如痴如醉。
各房各自坐一桌,金石头撑着脸坐在金一诺的身旁,中间并无言语。金一诺嗑了会瓜子见金石头显得意兴阑珊,金草在一旁善解人意道,“新年不能同自己家人在一起当然沮丧了。”金一诺便吩咐了家丁去翠云阁给买些些新鲜出炉的精致点心回来。金石头一见摆了一桌的点心立马沮丧全消,满脸欢乐。
金一诺瞥了眼一旁的金石头,看着他吃得那个高兴的劲儿,叹了口气,果然只是个小孩,一点心事都没有。
金怀古低声地同金老爷小叙着,两人不时低笑。
金一诺偷偷地朝着金怀古那里望去,几日未见他潇洒依旧,心里稍稍放下心来,看来小叔叔已经没把那事放在心里了。
金龟金草金虫嗑着瓜子看戏,金草小声地给金龟讲解戏中她不懂之处。
忽而一人几个跳跃落在金家静寥的后院,那人光着脚才在雪地里,肌肤竟比那白雪还要晶莹,他从衣襟中掏出一把火折子和一张地图,接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看清地图上打叉叉的地方,“太小瞧我了。”他熄了火折子收了地图脚点地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屋檐。
矮着身子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前院搭着的戏台。
台上武旦千钧之力擒虎,一拳挥下,剑眉倒竖黑目似寒星。
这人正是阿娄,金石头拜托他偷件金家的玉器好打消金一诺对他的怀疑,可阿娄看戏忘形一时忘了此次来的任务,趴在屋檐上看着起劲,丝毫没有注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道英挺的身影已经跟随了他一路。
这时,家仆领上来一人,金一诺本在认真听戏,看清来人愣在当下。
此人不正是游子吟。
金怀古自幼饱读诗书又好客豪迈,在京城是颇为有名望的文人,这次他亲自请游子吟来看戏,游子吟自然不好推辞。
金一诺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一阵负罪感顷刻间朝着她汹涌袭来几乎要湮没了她。
一旁的金石头见了游子吟,再看看金一诺复杂的表情,翻了翻眼,忍不住哼了声,懒懒地撑着脸,心想阿娄怎么还没开始行动。
此刻众人都在前堂看戏,后院应该空无一人的,他可以很容易得手,本是那无意间地一抬头,突然发现一个身影正慢慢逼近另一道趴在屋檐上的身影,再定睛一看,那趴在屋檐上兴致勃勃看向戏台的不是阿娄还能是谁。
他心知此刻已来不及通知阿娄,眼见着那黑衣人一步步地举着套索靠近阿娄,忽而急中生智,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左手纤指暗暗一弹,那小石块破风激射而出,屋檐上的阿娄脑门上中了一下,他受痛闷哼了一声,突然眼角瞥见一道影子拉得长长的,心中大惊,暗责自己如何这般疏忽有人逼近了自己都没发现,正欲起身。
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条黑色套索锁住了他白皙细嫩的脖子,那套索并不是寻常的绳子,仿佛有无数的钢刺镶嵌其中,每一根都生生地刺入他的肌肤里,阿娄双手紧紧地抓紧了套索不让它勒断自己的脖子硬生生地被身后的人拖下了屋檐。
阿娄被拖过雪地,脖颈处的伤口渗出的血在地上划出一道长痕,
金石头翻身悄悄离席,金怀古轻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