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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诺写好了一个“思”字,满意地抱胸看着,头也不抬道,“估计又到处贪玩去了。”
金石头扒在墙上撇着嘴哼了声。
金一诺执笔蘸了蘸墨汁,歪扭地写了个“诺”字,“咱们以后再也不要说金家的事了,好吗?”
金虫讷讷道,“可是金石头又不是金家的。”
金一诺回过头看着她道,“当初金石头之所以会跟在我们身边是因为他父母同金家有契约,不是当入赘女婿就是当三年的家仆,我现在不是金的大小姐,从此以后金石头同我再无半点关系了。”
隔壁传来沉闷的噗通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金一诺金龟她们好奇地望过去,除了一堵破旧的墙再无其他。
金石头摸着摔疼的屁股朝着墙做了个鬼脸,什么叫没有半点关系,他还以为这些日子没见她会对自己的有点挂念呢,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游子吟来往频繁了。
他给自己烧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把全部的菜都端放在墙边,拿着一把大扇子不停地朝另一边扇。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墙另一头道,“好香的味道啊,不知那个丁树烧了什么菜,飘得咱们整个院子都是菜香。”
金石头捂住嘴偷笑,这一笑扯到了刚刚被阿娄戳到的痛处,僵硬地趴在墙壁上,捂住菊花默默泪流。
等逮到阿娄那小子一定要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阿娄趴在屋檐上,看看墙一边逗旺财吃晚饭的金石头,再看看墙另一边种菜练字的金一诺,他摇摇头,金石头与金一诺只隔着一堵墙却毫无交集,“我得给他们添柴加火。”他龇牙坏笑。
爱情往往在英雄救美中产生,不是吗?
金一诺送了一天的猪肉,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家走,背后隐隐有脚步声,她几次警觉地回头都看不见半个人影。
她心中有一丝害怕,加快了脚步,没想到身后的人也紧跟着加快了脚步。
两种脚步声在寂静的空巷子里显得尤为的刺耳。
金一诺拐过一个转弯角,四处搜寻了一遍只在墙角找到几个破箩筐,她慌忙地捡起一个,紧张地举着箩筐慢慢地盯着地上的影子越来越的近。
她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箩筐朝着跟踪她的人砸去,没想到那人伸手一挡就撇开了箩筐,另一只手去抓金一诺。
金一诺被那人逼得步步后退,慌乱之中看清面前的人,他蒙着一张黑布,露出的眉毛一抖一抖的,沙哑的声音压低道,“劫财劫色。”
金一诺无奈地翻出口袋,将仅有的几个铜板全都递给了那人,“我只有这些了,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那人坏笑道,“你叫啊,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金一诺这个时候反倒平静了下来,人往往在面对危险时出乎意料的会生出一股勇气,她一步步的后退,双手去悄悄地捡起靠在墙边的断竹子。
那人摸着下巴,眉毛一抖一抖淫|笑道,“小娘子,今天就好好地陪陪大爷吧。”
金一诺尖叫一声闭上了双眼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手中的竹子就是一顿乱挥。
阿娄腹部中了一记,刚想闪身侧脸又重重地被砸了一下,面对这种毫无章法的袭击他也被逼得手忙脚乱。
金一诺挥得气喘吁吁,缓缓地睁开眼睛,金石头拎着旗帆站在对面,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而那个蒙面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金石头嘴角抽搐了下,刚刚他可是亲眼看到金一诺挥着一根竹子把一个蒙面人打得屁滚尿流,灰溜溜地逃跑走了。
他本想英雄救美的,但显然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金一诺见到了丁树,知道自己安全了,长长地吁了口气,几乎要瘫坐在地上,丁树忙过去扶起了她。
他扶着金一诺一道回去,刚走到门口金龟她们都迎了出来,“一诺,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差?”
金一诺被丁树扶在肩膀上,无力地挥挥手,“只是遇到了小贼,已经没事了。”她从离开了丁树的肩膀,感激地对他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丁树弯弯笑眼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金一诺愣愣地看着那张蜡黄平庸的脸,那双眼眸只要一笑就会璀璨地好似天上的星辰。
多像某人。
丁树见金一诺呆在原地,挥了挥五指在她的眼前,“你没事吧?”
金一诺勉强笑了笑了,心里却在嘀咕,金石头那家伙到底去了哪里……好像有点思念他……
经过这事,陌生而疏离的隔壁邻居开始有了交集。
隔壁的丁树甚至煮了菜邀请金一诺她们去吃。丁树的手艺很好,很普通的菜经他之手烧得色香味具全。没想到他人长得平凡普通,倒有这么个手艺。烧得菜让人吃起来有一种家的亲切感。
丁树笑道,“我爹爹曾经告诉过我,他的外祖母教他做菜的时候说,做的菜里放了感情,吃得人就会有幸福的感觉。”
金一诺认真地点点头,她喝了一杯小酒,吃了几口菜,才一回头,目光与丁树撞在一起。
他正弯弯笑眼地看着自己。
金一诺觉得可能是几杯酒下了肚,所以头有点晕了,喃喃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她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丁树好奇地问道,“像谁?”
金一诺喝了几杯酒之后双目开始模糊,嬉笑着张着五根手指摇晃道,“像……像……”咕咚一声,她的头猛地栽在碗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实习任务有点重,所以更新的有些晚,大家早点休息吧~~~
37
37、第37章 。。。
金石头心里隐隐地知道醉倒前金一诺口中的要说的那个人,心里有一股他不肯承认的小甜蜜。
他是故意没让阿娄为他新做的人皮面具把眼睛也改掉。
他怕……有人真得认不出来。
金一诺有好几晚隐约听到了狗叫声,上一次去隔壁丁树那里却未见到什么狗,她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金石头其实还是挺想把旺财留下的,可是它这一叫隔壁的人必然认得出来,现在还不是暴露他是金石头的时机,所以就让阿娄接走了,过个几天总接回来住一晚。
金龟惋惜道,“如果不是小姐对狗毛过敏,不然咱们就将旺财一起带出来了,有它的陪伴,生活应该不会太无聊。”
金虫笑道,“再把养着旺财的金石头一起带出来,不是更不无聊么。”她歹笑着撞了撞在趴在床上看书的金一诺,“小姐,你是喜欢金石头多一点还是喜欢游子吟多一点?”
金一诺还处在认字阶段,看起书来颇为的费力,金草从旁教着她,她从书里抬起了脸来,低低笑道,“金石头和游子吟都不是我的,我再喜欢有什么用。”
金草在旁撑着脸道,“最近游公子怎么对小姐反倒殷勤起来了?”
金龟忙道,“对了,小姐你还不知道吧,自从那个游子吟病好恢复官职之后,居然连连高升,不再是个小小的侍郎了吗,听说他的恩师一直殷勤的想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他,那个女人你认识,当初你还打过她呢。”
金一诺撇撇嘴,翻了一页书,金龟又问,“小姐,如果游公子回头来追求你,你会答应他吗?”
金一诺淡淡道,“他一直很讨厌我的,现在偶尔来看看我们只是为了报答当初我救他的恩情,过几天他腻了就不会再来了,咱们过好咱们的日子便是了。”她歪头想了想,现在手头上攒了几两银子,明个儿上街上去买一些小雏鸡,再买些谷子。胡思乱想之间,她手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枕边的锦盒,盒子里都是她去世的娘亲留给她的东西,别的金家东西她一样也没带出来。
一片玉佩杂在几件旧首饰中,绿莹莹的泛着光泽。
她倾身捡了起来,小心地用袖子擦去玉佩沾得灰尘,这是从金石头那里捡来的,她还没来得及问出金石头是窃玉公子就被金家赶了出来。其实知道她还是挺想问窃玉公子一件事,当初京城里都谣传他为画最后一幅百美图入金家大门去画小玉兔金家二小姐金眉生,反被她这个无耻霸道的姐姐截了胡,可是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见过窃玉公子,也不知他何时要来金家的事情,更不知那谣言怎会盛嚣尘上。
不过想来以后也没那个机会了。
隔壁的新邻居模样长得丑怪丑怪的,却有一手的好厨艺,经不起金龟金草金虫三个俏丫头的甜言蜜语丁树答应了下来搭伙,于是每天金一诺她们买了菜,丁树负责来她们这里烧,然后两家人一起吃晚饭。
连着一个月,两家人一起吃饭渐渐熟悉了起来,开起玩笑也开始肆无忌惮。辛苦了一天五人坐在院子吃着晚饭,金龟一边夸赞丁树,一边好奇问道,“阿树,你是哪儿人啊?”
丁树迟疑了下道,“是扬州人。”
金一诺从碗里抬起头来,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丁树笑道,“怎么,是扬州人很奇怪吗?”
金一诺淡笑着摇摇头,吃饭说说笑笑的,间隙里金龟她们缠着丁树让他给她们四个算命,丁树一个个的似模似样的替她们看手相,最后她们几个推着金一诺让丁树一同给她算算。
丁树礼貌地执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手相,看见她手上的斑斑伤痕,忍不住叹了口气。
金龟一听他叹气急道,“快说,别只顾着叹气啊。”
丁树正欲瞎掰一点,金一诺道,“你给自己算过命么?“
丁树稍稍愣了下,金一诺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手,难得好心情的道,“看在你烧菜这么好吃的份上,我也给你算了算,”她学着他的模样看了看他的面相,开玩笑道,“你厨艺这么好,明年准能娶上媳妇儿。”她一直以为金龟她们三人同他如此熟稔,说不定会同她们三人中一人有段好姻缘。
丁树弯弯的眼睛细展开来,摇头失笑道,“承你吉言。”
吃罢了饭,金一诺帮丁树一起洗碗,两人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洗碗时两人的手在水中隔着细腻的泡沫不小心碰触了下。
金一诺一抬头就迎上了丁树的目光,她故作若无其事地轻咳了声,继续低头洗碗。
丁树皱着鼻子吐吐舌头,偷偷笑了下。
金一诺猛地一抬头刚欲说话,丁树的笑容一时刹不住,僵在那里,她疑惑地看着丁树那蜡黄的脸上有着僵硬略显狰狞的表情。
她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丁树见金一诺笑了,自己也呵呵地傻笑了起来,金一诺用湿漉漉的手背撩起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不禁多看了一眼丁树那璀璨的笑容。
不得不承认,丁树笑起来……像极了某人,那么亲切暖人心扉。
金龟扒在窗口了看着厨房里这一幕,回头对金草金虫道,“一诺以后说不定真得不是跟了金石头或者游子吟,”她笑嘻嘻道,“以后咱们不要欺负丁树了,丁树人品好,又烧得一手好菜,”她低低的感叹了声,“家里有个男人总会觉得温暖了许多。”
吃过了晚饭,金一诺照例要练字,金草今晚需要做针线活,所以让丁树教金一诺。两人坐在灯下,丁树写一个字,金一诺执着毛笔跟着他写一个,金龟金虫端了茶在旁边陪着,金草则捧着针线活倚着灯光边看他们练字边做手中的活。
屋里里弥漫着一种温馨融化在这如水夜色中。
金一诺有个字怎么写都写不好,丁树便握过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地近得有些亲昵了,脸颊近在咫尺,仿佛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金一诺有些尴尬,不着痕迹地朝旁挪了挪,不知嗅到了什么,猛地打了喷嚏朝后退了一步,额头正好撞在了丁树的鼻梁上,他痛呼一声捂住了鼻子,鲜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
金龟她们忙端来了凉水和干布给丁树止鼻血。
金一诺歉意地站在一旁,不住的道歉,丁树却不让她们给他用水洗脸,捧着鼻子连连道,“没事,没事。”踉跄地跑出了门去。
丁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阿娄正撑着脸躺在他的床上,纤修白玉般的长腿摩挲着,一手撩下自己的肩膀上的衣襟,露出白花花的锁骨,朝他眨了眨眼睛道,“死鬼,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