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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外张望。
夜豹走到船头,没象往常一样架起渔杆钓鱼,而是就势坐在船缘边上,一条腿悬在船外,另一条腿曲起,胳臂搭在曲起地膝盖上,眺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笔挺的背影毅然迎着风,如墨的黑发和黑色的衣襟交缠着随风飘扬,衬着不远处已能看见地萧凉景致,说不出的落寞孤寂。
玟果没来由的有些心酸,一个人再有成就,就算他是让三国皇族闻名惊变的风云人物,终逃脱七情六欲。
慢慢关上舱门,重新缩回木榻角落,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脚尖,脑海里浮过回到这个世界后,身边的人们……他们地确无一不优秀,但又有谁能做到无欲无求?又有谁能无忧
无虑的生活?
只怕没有一个人不是背负着沉重地枷锁。
她不是圣人,没有想去解救世人的慈悲心肠,但她也不是无情无欲地人,能对身边的人视而不见,见而无觉。
所以希望他们能解下这些枷锁,展高飞。
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舒畅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抬头看向窗外仍在努力南飞的鸟儿,末凡这时会为她担心吗?
如果自己脱去平安公主的这个身份,他对自己还会百般顾及吗?
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她不能肯定,他心目中看重的到底是平安郡主这个身份,还是玫果这个人?
她不喜欢现在的这个身份,但潜意识中却也害怕自己没了这个身份,真会一无所有。
真的一无所有吗?脑海中浮现第一次遇见弈风,缠在他脖子上时,所看到的那抹谑笑。
他虽然混蛋,但却从来没在意过她的身份,或许他更希望她不是平安吧。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对他或许更容易接受。
如果没有那一夜情,或许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简单许多。
一夜情,玟果摇头苦笑,做了坏事结出的苦果只能自己来吞服。
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对面空无人影~榻,长叹了口气。
晌午,他没有象往常一样来唤她同他属下们一起用餐。
他的属下敲开了门,送进一个装有饭菜的食盒便离开了。
玟果意外的没有一点食欲,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
过了会儿有人来收去食盒,她听见他的声音问,“她不吃吗?”
“是,没怎么动过。”
“你下去吧。”
舱外又恢复了沉静。
玟果呆望着~门,发现自己竟会被外面的那个人的情绪感染。
他不快乐,自己竟然也高兴不起来。
干嘛要为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心烦?
玟果强迫将满脑子的不快挤出脑子,可那些不良情绪就是强占着她脑海,不肯离开。
曲起腿,做起仰卧起坐,用来分散注意力,可是累得一头汗后,一点没起作用。
拉过被子蒙了头睡觉,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感性动物,当不了理性的人。
正文 第206章 谁非礼谁 字数:1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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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从墙上取下夜豹的大氅,拉开门。
冷风灌进她的衣领,起了一脸的粟粒,缩了缩脖子,等适应了舱外的寒意,走向过了这许久,仍坐在船头,象是没有换过姿势的夜豹。
将大氅披在他肩膀上,在他身边坐下。
他愣了愣,并不回头看她,冷冷道:“外面凉,你进舱去。”
“既然知道凉,为么在这儿一坐就是这许久?”玫果将下巴放在曲起两个膝盖间,歪着头看他。
这个身形怎么看怎么和相似,夜豹,弈风,两个人不断的重合,再分开,再重合,再分开。
最后认同了分开,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愿意这个人是弈风。
“你有妻室?”
他静看着一圈圈漾开水波,碧绿的水在昏暗的天空笼罩下,泛着微黄。
“有一个没过门地妻。”淡淡地声音里提到未婚妻倒是有股掩不去地喜悦。“不过。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娶她过门地一天。”
玟果睁大了双。下巴离开了膝盖。“她病入膏肓?我懂些医术。或许能帮上点忙。”
他转过脸看了看她。“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不过……
“那不就成了。既然知道我有两把刷子。你就不防让我试试。没准真能帮未来夫人治好了。”玟果一听有病人。就来了精神。
“不过。她身体安康。并无病痛。”
“啊……”玫果愕住了。看来是表错情了。诺诺地把下巴放回膝盖。“那为什么?”听他地口气。心里对他地未婚妻是极爱地。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以这几日的接触对他的了解,知道这个问题他是不会回答了。
自觉地岔开了话题,打破这份寂静,“还有多久到?”
“再有一个来时辰。”他虽然话并不太多,能答的到是有问必答。
他的耳边的发稍拂过玫果鼻孔。
痒得她“啊嚏”一声,吸了吸鼻子,用手揉着仍在发痒的鼻子。
他向她靠近了些,抖开大氅将她裹住。
温暖瞬间将她包围住,她不自觉的想要缩开,被他揽住肩膀。
“不想回舱,就不要动。”
玟果仍想避开,那久违的味道随之缠上她的鼻息,令她忘了呼吸,心猛然提起,又再重重的落下,之后,全没规律的跳开了。
又再看向他脖上地口。
只犹豫了片刻,探手抓住他的衣领就解他领口的盘扣。
夜豹一惊,按住衣领上的盘扣,阻止她行凶,“你做什么?”
玟果咬住唇不答,见扣子被他的大手遮住,解了,一手抓住一边衣襟硬扯。
夜豹眼里满是诧异,知道自己手重,又不敢硬来伤了她,只得身体往后仰倒避开。
玟果已经动上了手,当然不肯再停下,干脆翻身骑到他身上,小手就是不肯松开他的衣领,“让我看看。”
这她上,他下的姿势就极容易让人想到别处去了。
夜豹睨见撑船的下属向他们投来怪异的视线,顿时大窘,顾不得其他,跃身就要站起。
他们本来就处在船缘上,他一跃起,玫果就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尖叫着向湖里滚落下去。
夜豹慌乱中,扑向玫果,伸长手臂,将她卷进怀里,在二人跌出甲板时,另一只手挥掌击向水面,想借力飞回船上。
玟果见他领口扣子已被她扯开露出里面一线麦色肌肤,哪肯失了机会,伸手拉住他地衣襟,用力一撕,只听‘嘶拉’一声。
他陡然一惊,“你!”挥出的掌极快的收回,护住仍在被她肆虐的衣衫。
这一来,没了力道支撑,二人一跌进了冰冷的湖里。
船上的船夫只是淡笑着扫了眼落水的两个人,自顾撑船。
玟果怕水,一落进水里,就六神无主了,也顾不得再去撕他的衣衫,搂紧他的脖子,象八爪鱼一样缠住他。
“~箍这么紧。”夜豹被她勒得快透不过气来,踩着水,艰难的将她双臂从自己脖子上扯开。
虽然玫果也常听说这落水地人越是把救人的人抱得紧,越是危险,但这一落水,慌中哪还记得这么多,有什么就抱什么。
手臂被他拉开,身体一沉,顿时两口水下肚,更怕了,又缠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按这种情况,夜豹本该将她打晕,但他看着眼前惊恐的小脸,这掌怎么也拍不下去,只得屏着呼吸,尽量靠近船只,寻到借力之处,一掌挥出,借力跃出水面。
再朝水面连拍几掌,总算带着挂在他身上地玫果跃回甲板。
拍拍紧闭着眼的玫果地小脸,“喂,可以松手了。”
玟果听了,感觉好象不在水中了,睁开眼左右看了看,已在甲板上,崩紧的身体顿时放,长呼出气。
被风一吹,打了个寒战,感觉到腰间他粗壮地手臂上传来的温度。
竖起了秀眉,“你敢吃我豆腐。”
“什么?”他一头墨黑地长发全粘在了一起,发稍还滴着水,被水浸过的黑眸更显得明亮,这双好看的眼眸一鄂之后,罩上怒气。
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突然扑上来,当着他下属的面撕他衣衫,落了水,更是死死缠在他身上不肯放开,这上了船就成了他吃她豆腐了。
“下来。”他不敢看属下强忍着笑的表情,冷冷低吼。
“下来?”玫果愣了愣,往下看去,才发现自己两条腿缠在他腰间,双臂搂着他的脖子。
而他领口衣襟已被撕开,露出胸前健壮的一片胸肌。
自己胸前的丰满正压在他**的胸脯上,这姿势实在太过暖昧,让人浮想连连。
眼角转处,正好看见船夫古怪的表情。
身上顿时也不知道冷了,脸上象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烫,松了手脚,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回了船舱。
用身体抵住舱门,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这脸可真丢大了,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你这该死的家伙,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让我出这么大的丑,”她将头顶在门上,握紧拳头捶打着门,发泄着内心的羞怯不安。
“开门。”夜豹带着怒意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正文 第207章 裹着被子上岸 字数: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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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夜豹带着怒意的声音穿透了门板。
“你想做什么。”玟果喉咙顿时哽住,呼吸也不畅快了,这时候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换衣。”
玟果这才想起,他与自己一同落水,身上衣衫尽湿,而这间舱屋是他的,只得拨开门栅,缩在门后面,任他进来。
他随手踢上房,瞥向门后正在打喷嚏的她,瞳孔陡然缩紧,“你还穿着湿衣服?”
“不要你管。”玟果绕过他,去门,她可不愿留在这儿看他跳脱秀,虽然她很想看他的身体,但绝不是在这尴尬的时候。
他压下被更旺的怒火,抓住她纤细的上臂,拖到面前,另一只手就去解她的衣衫。
“你变态吗?有脱人家衣服的嗜好吗?”果急了死死抓住胸前衣襟。
停下了,“不要我动手也行,我数五声,如果我看不到你这身衣服离身,就休怪我了。”
说完放开她。背转了身。中冷冰冰地蹦出了个“一”字。
过了会儿。没听到身后玫果动静。加重了语气。“二”
玟果这才回过神来。确信他不会转过身。手忙脚乱地以最快地速度脱下身上湿衣。跳到榻上。用丝被将冰冷地身子裹了个结实。连打了几个喷嚏。
夜豹听着身后地动静。眼角慢慢化开淡淡地笑意。仍一声声地数了下去。
直到数够了五声。才转过身看向冻得缩成一团地玫果。从榻边地矮柜中取了唯一一套换洗衣衫。对仍瞪着他地玟果道。“转过去。”
“啊?”玟果挑了挑眉。“你还怕人看不成?”
“当真要看?”他站到榻边开始解钮扣。
“看,为什么不看。”玟果扬起眉稍,果然直定定的看着他,看男人,她又不吃亏。
“看了就得留下给我做夫人。”他抽去腰带,随手抛在榻下。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玟果拉下了嘴角,一脸的不屑。
“我不在乎多你一个。”他开始脱上衣,不见她有转开头的打算,“看来你是铁了心做我地夫人。”
“不看了。”玟果撅了小嘴,蒙上眼睛,不就看两眼吗?稀罕。
“呵……”
玟果听到这声笑,心里‘咯噔’一下,拿开手,愣看着~前的人。
他已套上干爽的衣衫,正在扣衣扣。面具已经取下,放在一边的书案上,脸上的斑斑红疤上还有没擦去的水珠。
“让我看看。”玟果抓紧被子扑上前,被子绊住她的脚,顿时失了重心,向前扑倒,忙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如粉藕般的白嫩手臂,扯住他领口的衣襟,稳住了身形的同时,也不让
他扣扣子。
他地视线在她的手臂上:留了片刻,只觉喉咙发干,忙避开了,“看来,不让你看,你是不会死心了。”
玟果不否认,也退缩,只是紧紧揪住他的衣领。
他坐了下来,垂下手,斜》着她,默许了动。
机会难得,玟果也浪费时间,凑上前,从他下巴开始,仔细往下看,直到他的脖子根部,不时还有手指轻轻摸弄。
虽然她没见过人皮面具,但时常在小说和电视里看到,她不能不怀疑。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飘进他鼻翼,心猿意马,深吸了口气,压下纷乱的情愫,如老僧入定般任由她捣鼓。
玟果用指尖轻轻触摸着他地颈项,足足有一盏茶功夫,甚至连他的后颈的发季下方都查过了,直
酸软,才失望的叹了口气。
将手缩回被中,慢慢退开,缩回角落,靠坐在舱壁上。
她认命了,如果他真的是戴了什么人皮面具,不可能经得起她这样一丝不漏的查看。
他直到她退远,才暗松了口气,丝被中赤身**的她,这么触摸他的身体,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可?想入非非,对他简直就是折磨。
“看好了?”他慢慢拉袭衣衫,随意扣了两粒扣子,取过一张干的巾子,欺近她。
玟果紧张地崩:了身体,警惕的瞪着他,“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