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巾按住他胸前伤口,血没有大量涌出。
可是他也没有转醒,心跳依然静止,玫果不甘的压着他的伤口,咬唇低声呜咽。
末凡深吸口气,看着弈风笑容依然,神色坦然,一刀刀绞着他的心脏,紧闭双眼,将涌
上来的泪尽数吞回肚中,走到不该是你,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一手扶住她单薄
的肩膀,“果儿,哭出来。”她这样的压抑必会反噬,他不敢想她将会如何。
玫果回身推开他,眼里尽是恨,全是绝望,她的心随着他的离开而死去,一骨碌爬起
身,吃力的拾起弈风的重剑,指着末凡,坚锐的冷声道:“我说过,不管是谁杀了他,
我都会为他报仇,你不想死就杀了我。”
末凡凝视着她,赤红着眼,一脸的平静,“该死的是我,动手吧。”
寒宫婉儿手中扣着一枝梅花针,只要玫果动手,她手中的针也会随机出手。
玫果望着他浸满痛苦的眼,握着重剑的双手不住的颤抖,泪顺着脸颊滑下,这一剑却说
什么也刺不出,过了良久,重剑‘咣’的一声落地,玫果面如死灰,绝望的后退两步,
恨自己没用,竟下不了手,伏身抱住弈风微凉的身体,将脸轻贴向他的脸,泪打湿了他
的面颊,“弈,我们一起去。”
末凡压抑着的声音变得急促,“果儿不可以,你可以杀我,但你不可以……”
“你住嘴。”玫果厉声喝止,过了会儿,才颤着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他是你亲
弟弟,你也下得了手……”
末凡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无法辩,也不会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为什么死
的不是自己。
玫果声音虽小,却字字撞进寒宫婉儿的心理,如晴天霹雳,身子一晃,险些摔倒,那双
眼,那个笑……
她再也顾不得身份,飞跃到弈风身边,去剥他的衣衫。
玫果又气又恼,难道他死了,她还不放过他?死死抱住弈风,用身体护着他,凄声尖
叫,“滚开,你们这些刽子手。”
寒宫婉儿急于得到答案,心理一遍遍的再说,一定是玫果为了在折磨凡儿,胡说骗人,
但不亲眼所见,她不甘心,使劲拉扯玫果紧抱住弈风的手。
玫果力小哪里是武功高强的寒宫婉儿的对手,片刻间便被她摔过一边。
末凡抢上相扶,又被她用力推开,做倒在地。
寒宫婉儿将弈风翻转过来,看着他后腰眼处的梅花烙印,整个人呆愣住了,过了良久,
才伸出手,颤巍巍的轻抚那朵梅花,一滴泪滴在她手指上,滑落到梅花烙印上,她用手
指拂开泪珠,“儿啊,娘寻了你二十多年啊……”
末凡虽然已知弈风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亲眼见那烙印,仍是愣在了那儿。
寒宫婉儿转头瞪视着玫果,眼里是恨也是怨,“明知他是我儿子,却不肯告诉我们真
相,你就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你和虞瑶好坐收渔利,他们都是你的夫君啊,怎么会有
如此狠心的女人?”
末凡上前扶住母亲,声音哽咽,“娘,别这样说果儿,她不是的,怪我……怪我……”
寒宫婉儿推开他,“你明知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末凡咬牙转脸,脸上惨白无色,他如何说?说想死的是自己?
寒宫婉儿瞪了他半晌,又怎么怪的了他,收回视线,抱着弈风放声大哭。
玫果惨白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对寒宫婉儿怨毒的话,一句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有一
个念头,寒宫婉儿是爱他儿子的,到头来,错的是自己,如不是自己相瞒,他不会死,
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
一步步后退,到了悬崖边,心里低喃,弈,别走太快,等等我。
冥红不忍看这场中惨景,早别开脸看向别处,没留意玫果已到崖边。
末凡伤心欲绝,只是看着母亲与弈风,眼角处突然见玫果脚下一蹬,跃下悬崖,凄声惨
叫,“果儿。”向崖边扑去。
………
虐虐健康,末凡,弈风一起求票票吧,谨睿也快出场了,也就一起出来拉拉票票吧。
第474章 谁输谁赢
末凡冲到崖边,只拽到白衣一角,丝锦撕裂,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方雪白的丝锦,玫果乌
黑的瞳仁静静凝视着他。
她浓浓的痛楚慢慢消退,化成一抹灰色。
末凡这些年养成的所有泰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失去了理智,脚下一一点,向悬崖
下扑去,失去她,这世上还有何值得留恋。
身体刚刚离地,脚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将他生生拉了回来,回过头见冥红赤红着眼,压
抑着痛,拖着他硬是后退几步。
末凡再看向崖下,白衣飘飞的玫果已远不可及,又急又怒,回掌向冥红拍去。
冥红只得放了他的脚,接下他的掌。
末凡却收了掌,飞快的又扑向悬崖,人影晃动,一只纤白的手按向他肩膀。
他回身要搏,却是母亲,只得强自收回手。
寒宫婉儿心寒至极,一脸怒容,一巴掌重重的向他脸上掴了过去,“亏你活了这些年,
却不如你弟弟深明大义。”
末凡身子一震,瞬间清醒,慢慢走到弈风身边,跪倒下去,强忍着的泪,终是滚落下
来,自己的确不如他。
他不能背叛父亲,背叛普国,才舍性命,成全自己,只望自己能做个良君,统一天下,
善待百姓,自己一死,如果自己一死,江山便是最终落在寒宫雪之手,寒宫雪生性残
虐,天下不知多少百姓会颠沛流离。
寒宫婉儿站在崖边良久,长叹了口气,“下去搜山,寻到太子妃的尸骨,厚葬。”
末凡听着,更是痛不欲生,她生前,母亲死不肯承认于她,她死后追加这些虚名又有何
用。
呆看着弈风唇边笑容,凄然一笑,“我们斗了十几年,我最终还是输给了你,我这一世
都不得安身,你满意了,笑吧,得意的笑吧。”
寒宫婉儿蹲下身,握住他的肩膀,“凡儿,心再痛,日子还是要过。”
末凡将再次涌上的泪,咽了下去,低声道:“娘,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真相?”
寒宫婉儿身子一颤,“你说什么?”
末凡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普皇对不住娘,娘自该恨他,但这不是你们不能
共存的真正理由,二弟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寒宫婉儿猛的站起身,身如筛豆,“你休得胡说。”
末凡惨然一笑,看定弈风,如果不是那个他不能知道的理由,他与自己的亲弟弟何须生
死相搏?
人群一阵骚动,有官兵匆匆忙忙奔来,“禀长公主,禀太子,有个老头说姓傅名青云求
见。”
末凡和寒宫婉儿心下凄凉,他来晚了一步,“请。”
傅青云背着药箱,随着官兵大步行来,环视四周,不见玫果,而末凡和寒宫婉儿一脸死
色,正要发问,却见躺在地上的弈风,心下一惊,顾不得再问,上前蹲下身查看。
胸口致命的伤口极深,出血并不多,玫果插上的金针也尚未拔去,玫果止血的手法已经
炉火纯青,呼吸心跳,均已停止,但身体却未转凉,看向末凡,“他断气多少时间?”
末凡胸口堵得死死的,“大约半柱香时间。”
傅青云心里一跳,不该,半柱香时间,现在天气虽然转暖,但仍是寒冷,尸体不会这么
长时间不降温,凝视了眼,探了手指自弈风脖子边动脉开始轻抚,顺着脉络慢慢往下。
末凡和寒宫婉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他如此,定有原因,心脏突然提起,卡在嗓子眼
上,久久落不下去,大气不敢出,怕气大一点,就打扰了傅青云。
傅青云直摸到弈风胸前伤口处,指尖下微微一跳,双眸赫然一亮,有门……他之前居然
服过无回……
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面装的是一个通体透红的玉瓶,对末凡说:“扶起
他。”
末凡不明他这是做什么,但认得他手中玉瓶却是难得的血玉所制,而又收藏的如此仔
细,可见瓶中之物,是何等珍贵,一边依言扶起弈风,一边问,“神医,这是……”
傅青云小心拔下瓶塞,捏开弈风的嘴,慢慢的滴了两滴进去,盖好瓶塞,小心收回怀
中,才道:“这是我最新配制的药品,尚没有名字,他功力深厚,中这枪,又被灌服的
无回保住心脉,并未死透,加上我这新药,寻个安静地方,等药性散发,寻几个功力高
深的人,九九八十一日,每日子时到丑时,用内功将药性催化到他吸收,怕是死不了
了。”
寒宫婉儿一听儿子有救,大悲之后又是大喜,热泪狂涌而出,双手紧紧抓着弈风粗壮的
手臂,哽咽不已。
末凡大喜过望,转而又是一忧,他根本不会咽,那两滴药水又怎么下得去。
“这,你不必担心,只要他尚有体温,这药水入了口,自会被浸入他的血脉。”傅青云
微皱了眉头,“只是这功力深厚之人却不好找。”
末凡心下略宽,“神医所说内力深厚之人,不知要到何种程度的方算得上?”这关系到
弈风生死,他丝毫不敢大意。
傅青云看了看四周,视线落在仍在痛哭流涕的寒宫婉儿,“长公主勉强算得上,只不过
公主之身高贵……”
寒宫婉儿一听,忙抹了泪,“只要能救得了我的孩儿,要了本宫的命都行,还谈什么高
贵不高贵……”
傅青云暗吃一惊,弈风太子,居然是她的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些宫廷之事,
一向不在他所关心的范围之内,所以也不深究,“不过夫人一人之力,做的一晚,第二
晚,便会力亏,得休息两晚,否则功夫不够,适得其反。”
寒宫婉儿心里猛地揪紧,“那……”
傅青云视线落在弈风胸脯的伤口上,“还有一人更是上选。”
“谁?”
“谁?”
末凡和寒宫婉儿同事问出声。
“就是伤他之人。”傅青云仅凭这枪伤,已经料到与他与他相搏之人的功力是何等深
厚,“只是这人既然伤他,未必肯出手,除此以外便只有求助镇南王妃和寒宫雪,一人
一晚的轮番来,只是王妃不知踪影,而寒宫雪……”
第475章 情到深处反无情
末凡长松了口气的同时,有满面愧色,“伤他之人便是小可。”
傅青云眼前闪过惊诧,不敢相信的飞快看了看末凡,老脸也有些发热,玫果未醒那些
年,他长住奕园,竟没看出那时的小末凡竟有这能耐,他这一辈子,阅人无数,竟把常
围在身边之人看走了眼,但算是块老姜,仅是片刻间的失神便又再坦然。
“如此甚好,有你与你母亲换着,该是不会有问题,这些日子只需步步按我的安排行
事。”
末凡垂首恭敬的应了,起身吩咐人准备担架,等安排妥当,又在看向悬崖,眼里的痛浓
的无法化去,这山谷有多深,没人清楚,有一点却再明白不过,从这崖上落下去,想有
生还,是万万不能,虽然母亲已吩咐人去寻找她的尸骨,但他的心如何能安?
转头见傅青云正四处乱看,知他是在寻玫果,但玫果跳崖之事,却如何愿意说出口,
“神医如何会来?”
“我接到镇南王妃的急报,便连夜赶了过来,我那捣蛋的小徒儿呢?”他这话想问许久
了,眼下准备下山,也不见她的人影,难道说她根本没来?可是冥红却明明在这儿,望
向冥红,冥红红着眼圈,别开脸。
傅青云到这时候已闻出了味道,收了笑,“她怎么了?”
末凡长叹了口气,没见到她的尸骨,虽然明知她不可能生还,却还不肯承认,神色黯
然,现在离子时尚远,他要自己亲自去确认,“王妃真是天人,万事都料事如神,如非
王妃,舍弟只怕……神医随家母回行宫休息,末凡去去便回,至于果儿之事,稍后,小
可会一一向神医禀明。”
抬头望向虞国方向,不知王妃可料到果儿已出意外,……如果得知果儿死讯,将会如
何?只怕是再也容不得燕国了。
寒宫婉儿对末凡和玫果心中有愧,虽然她并不惧怕虞瑶,但是她深知丧子之痛,而玫果
是她唯一的女儿……自小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宠着爱着,如今却死在燕国,还是
为了自己儿子跳崖,于情于理,她都无处站脚,长叹口气,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
猜到末凡是想下崖寻找玫果,虽然此崖极险,但阻止的话却说不出口,好在风儿命悬一
线,不必再担心凡儿会舍下他求死,也不拦他,上前一步,柔声道,“你要小心。”
末凡木然的点了点头,“神医和二弟就交给母亲了。”说罢,向傅青云拱了手,便走回
场中拾起地上的重剑,交与母亲,又拾了银枪在手,刚要起身,又见地上摆着一个黑色
的小盒子,想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