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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向正悠然给众夫斟茶,倒水的玫果,纤细莹白的小手,柔若无骨,动作优雅,偏这样的只手的主人竟会做出那等邪恶,残忍的事。
‘老孟’惊恐的呼吸都小心翼翼,打定主意,只要她当真对他动手,便咬舌自尽。
玫果放下茶壶,站起身,手拢在衣袖里,慢慢踱到‘老孟’身边。
拢着衣袖的手,拂过他的脸,突然脸上一痛。
脸色大变,见玫果拢在衣袖中的小手,露出拈了支银针的两指,不知她对自已做了什么。
玫果笑了笑,“别怕,我只是给你扎了一针,让你没力气咬舌罢了,另外不会有任何负作用。”
‘老孟’刹时间,肝胆俱裂,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有种就快杀了我。”
“杀你是要杀的,不过别急。”玫果慢悠悠的道,转回桌边,取了装着尸虫的小盒,放到他脚边,又取出另外两个装有尸虫的蜡丸,捏开外面的蜡破开寒泥,将那两只尸虫也倒在
他脚边。
‘老孟’不能动,惊恐的看着脚边不会动弹的尸虫,“你要做什么?”
“你主人一定给你交待过,这东西离了寒泥,十二个时辰方醒,是么?”玫果坐回桌旁。
‘老孟’脸色铁青,咬了牙不出声。
“我还没看过,中了尸蛊的人是什么样子,想看一看。”玫果吩咐人取来火盆,点燃,放在尸虫尸体旁边。
“因为寒泥,太冷,所以才将尸虫冻住,就算离了寒泥,也要十二时辰才能转暖,但我给他们加加温,应该很快醒来。
还有听说一个人体内只有一只尸虫,会慢慢吞噬那人的血液,但是如果里面同时有两只,就会为了争夺,而拼命撕咬。那如果有三只呢?”
玫果笑吟吟的看着他,每说一句,他的眼里的恐惧就更加几分。
离洛斜睨着她,“喂,小妖精,你不是说要刮他吗?”
玫果一撇嘴角,“急什么,等我看完尸蛊,再刮不迟。”
‘老孟’不知那三只尸虫早死,只吓得魂飞魄散,一合牙关,往舌上咬去,可是咬下去却全无力道,绝望的看?玫果,“求长公主给我个痛快。”
“这容易,你只需告诉我寒宫雪现在在哪儿,我便给你个痛快。”
‘老孟’看了看脚边的尸虫,绝望的摇了摇头,“我当真不知她在哪儿。“
玫果冷冷的道:“这东西,她可不会派人转交给你。”
“的确是寒宫公主亲手交给我的,可是我当真不知她在哪儿。”‘老孟’脸如死灰。
“在哪儿交给你的?”
“那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他说完见玫果脸色更难看,忙接着道:“是在前面渡口上一条船,然后有人会蒙上我的眼睛,而且中途会换一条船,我看不见地方,所以无法知
道是哪儿,只能听到水响。”
“你上的那条船是什么样的一条船?”
“是一条普通的渔船。”
“你们什么时候碰一次头?”
“到没有说多久碰一次头,每次见面,再约下次见面的时间。”
“那你们这次什么时候见面?”
“后日子时………也就是说等睿………。睿公子中了尸蛊,要回去禀报”
‘老孟’战战兢兢,自已这番话说出来,怕是又得多受些苦了。
不料玫果听了,拍拍手,唤来两个护卫,“拖下去处理了,给他个痛快。”
护卫应了,拖了‘老孟’就走。
‘老孟’虽然知道自已将死,却大松了口气,皇家的手段,他见过不少,什么恶毒的都使得出来,这样总算少受罪。
离洛睁大了眼,看着‘老孟’被带走,不解的问道:“小妖精,你就这么杀了他?”
玫果斜了他一眼,“不杀,留着白吃?”用针挑了尸虫,丢入火盆,看着它们被烧为灰烬,才起身。
唤人打水来洗手。
“寒宫雪的下落呢?”离洛跟在她后面,见她不回答自已,夺了她刚接过,准备用来擦手的干巾。
“他不是说不知道吗?”玫果将干巾抢了回来,三下五除二的抹干了手上的水,兜头兜面的丢向离洛头部。
离洛顺手接了,丢回给服侍在一旁的丫头,“他说不知道,你就信?”
“信。”玫果转回桌边,给自已斟茶。
离洛两眼一翻,又夺了她手里的茶壶,“那你折腾这半天做什么?一早杀了,省心。”
玫果喝干了杯中的茶,不解渴,离洛拿着茶壶又不肯给她,皱了皱眉,“他不是说了寒宫雪与他碰头的地方吗?”
“那有什么用。”离洛帮她折腾了几天,她就这么把人杀了。
玫果端了身边佩衿的茶喝,“对你这种蠢货自是没用,对佩衿却是有用。”
离洛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顿,指了玫果,“你敢出口伤人。”
玫果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问佩衿,“能查到吗?”
佩衿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这事只怕还得靠离洛。”
玫果一愣,“靠他?”
离洛也愣了愣,在桌边坐下来,“你想怎么做?”
佩衿如凝脂的纤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这些日子,总寻到寒宫雪属下的行踪,但却一直没能查到寒宫雪的下落,我也上下左右为此事感到奇怪,今天听这假‘老孟’一言,
才有所悟。”
玫果和离洛对看了一眼,又再一起看向佩衿,“要怎么做?”
第120章 寒宫雪的秘处
天上繁星点点,微风吹拂着身后树叶,甚是凉爽。
玫果抱着膝盖坐在后山小河边大石上,于月色中静看着眼前流水,面色甚是忧虑。
今天子时,是那个假‘老孟’前往渡口与寒宫雪的人接头的日子,如果对方等不到人,自会知道假‘老孟’出了意外,定会四下查探,如果没发现弈园的人,说明‘老孟’没将他
们供出来,并不知这接头之事,自会回去复命。
佩衿为了制造这么个不知情的假象,未派一人前往跟踪查看。
只有离洛一人事先潜入水中,于水中暗暗跟随。
离洛为了不被寒宫雪安插在渡口附近盯梢的人发现,并没从渡口附近下水,而是从弈园后山小河下水,长距离的潜游到渡口。
玫果虽然知道他水性极好,但一来这水路太长,二来他独自追踪实在太过危险,总是放心不下。
她与他虽然平时不和,见面不是吵就闹,但一想到他身在重重危险之中,就难以安心。
佩衿的伤,还未能完全康复,加上当初伤势太重,有些小血脉还不是很通畅,功力多少受阻。
瑾睿要为他用金针刺穴之法,一点点打通被堵住的小血脉。
而冥红已辞了玫果的护卫一职,为了让冥琪更快的熟悉弈园中的一切,更能全方位的保护玫果的安全,回来后的这些日子大多时间都放在了冥琪身上。
玫果自己睡的话,冥琪还得整夜的守在屋外。
索性不自己独睡,宿在慕秋房中。
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半夜也没办法睡着。
慕秋的手臂上的伤也还没好,需要静养。
玫果怕影响慕秋休息,起身穿了衣衫,说想回自己院子。
慕秋知她是担心离洛,将她强留在这儿,只会让她更加烦躁,也不多问,只叫人暗中跟着,虽然弈园极为安全,并不需要人盯着,但终是以防万一。
玫果回去后,也是坐卧不安,唤下人问过,知道离洛还没回来。
心里更是忐忑不安,点了灯笼逛向后山。
好在这一夜,月高星朗,后山不算太黑。
她顺着后山小河逛了一圈,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回去也睡不着,干脆在河边寻了块大石坐下。
已是后半夜,后山极静,只有流水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偶尔有一两声虫鸣。
玫果不知坐了多久,眼皮慢慢加重,一闭眼,竟抱着膝盖睡了过去。
再说离洛潜在离渡口不远的水下,只用一要麦管透气,临近子时,果然有一条小渔船迫岸。
悄悄潜到船下那个隐秘处,隐下身形,用绳索绑住船尾拉环。
等了一盏茶功夫,或许是等不到‘老孟’的前来,船里的人沉不住气,撩了帘子,往外张望,又等了一阵,不见有人前来。
一颗信号弹从船里射出。飞上天空。
不一会儿功夫,便见岸上阴暗处不少人散开,四处搜寻。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果然见一个人潜上小渔船,对船上人道:“不见人。”
船夫脸色变了变,“有没有发现弈园的人?”
“没有,附近没有任何人。”
“没有看漏眼?”
来人冷哼一声,“我们办事,还用你操心。”
船夫也冷声道:“我也是按程序办事,这之前可有弈园的人前来?”
“我们盯得紧着呢,没有弈园的人走动,而且买果蔬的人,也换了,只怕是他在弈园露了马脚,被……”来人做了个杀的动作。
船夫这才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禀报。”
等那人下了船,便调了方向,朝着下游的方向而去。
离洛在水中看得真切,暗暗佩服佩衿的心思细密,如果今晚有人前来,怕是瞒不住的。
将绑在船尾的绳索在手腕上,无需自己用力,由船拖着前行。
直到般速慢了下来,探头见不远处苇草中,停了另一艘船,仅留了般头一角在外面,才又悄悄解了绑在船尾的绳子潜到水下,向那条船潜去。
近了那船,见那船十分古怪,竟不同于普通船只,整个船舱被包了个密密实实。
等渔船驶近,怪船舱才打开,走出一个黑衣人,见渔船上不见老孟愣了愣,问渔夫,“人呢?”
“出事了。”渔夫将渔船藏入苇丛,跳上怪船。
黑衣人脸色微变,“可有发现你?”
“都查过了,没有异样,怕是他露出了马脚,自行了断了。”
黑衣人脸色这才好了点,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渔夫脱了渔民的装束,露出里面一身的黑色劲装。
“还能怎么办,先回去再说, 等公主回来,如实禀报。”黑衣人走进了船舱。
渔夫也跟后进入,“公主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知道。”
舱门在他们身后关合。
船只慢慢移动从苇丛里滑出。
离洛忙扣紧船缘,将自己身体紧紧贴在船底,仅将脸露在水面透气,口中咬的麦管却是不放,以便沉入水中之际使用。
虽知寒宫雪不在,但能查到他们落脚之处也好。
船行了没多远,便进了一处小河渠。
前方却是一条死路,而三面尽是绝壁。
离洛暗暗叫苦,这绝壁,如非俩衿这样的一流轻功,绝不可能上去,而自己绝无这等本事。
叫苦的同时,又不禁迷惑,天下轻功佩衿敢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难道寒宫雪和他的手下能有这等轻功?
就在这时,船已近绝壁,却无停下之意。
离洛突然发现,身边一块船板打开。
他不禁好奇,深吸了口气,潜入水中,见河水绵绵不断的涌入船底。
船底装入河水,船身变重,很快下沉,到得后来,整个船舱都没入水中,
怪船竟在水是潜行。
离洛这时才明白,原来这封得密密实实的船舱竟能防河水涌入。
心下顿时明了,这些人不是有什么绝高的轻功,要去翻爬绝壁,而是这绝壁之下,必有暗流出入口。
果然船下沉到一定程度便不再下沉,慢慢向前行驶,顺着绝壁下一个大洞,驶了进去。
离洛忙潜在船后跟了进去。
进了暗流入口,大约三几百步远,水便渐浅,那船便搁了摊。
船两侧却又各展开一个牛皮袋,不知他们用什么办法,将牛皮袋鼓上气,船又慢慢浮出水面。牛皮袋瘪了下去,重新收起。
离洛在水中看得真切,暗暗称赞,这船好秒的构思,这回去,也叫人设法打造一条。
藏匿在船后,探索头出水面,见岸上有好几个强壮的汉子,上来。七手八脚的挽了船头绳索,将怪船拖了上去。
他怕露出身形,重新潜入水中,寻了暗处一块大石遮掩,才将头探出水面观看。
岸边停了十几艘大大小小的怪船。
岸上不远入夜色中,隐约看见大大小小一片房屋。
不少房屋内还透着灯光,能听见赌博的吆喝和咒骂声。想必是这些人乘寒宫雪不在,通宵玩乐。
四周四面环山,均是悬崖绝壁,从上面望下来,只怕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
又有谁会想到,这下面别有天地。
等岸上众人散去,才潜上岸,借着周围树林掩护,向那些房屋靠近。
到了近处,可以看见那些房屋建造十分奢华。
中间最大屋院,尚有院落,院中有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年衣衫不整的拥着侍女,吃喝玩乐。
看此情景,寒宫雪此时定然如出去接老孟的人所说,不在此处。
不过以此看来,此处倒是她常来之地。
否则又且会有这么多面首在此。
正要离开,听其中一个美少年说道:“别光顾着玩,别误了喂食神物。”
另一个少年接道:“误不了,再喝两杯就去。”边说,边就着怀里侍女的手,喝了一杯。
方才说话的那美少年,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