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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按琴弦,轻柔的琴声在指尖化开。
离洛依在他身前鬼面竹杆上,手中抛弄着几粒小石子,“她腹中真的有两个孩子?”
瑾睿‘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会是谁的孩子?”离洛接了抛起的小石子,一脸的兴奋。
瑾睿微皱了皱眉头,只是抚琴。
离洛将手中小石子掷了一粒到他琴上,发出咚的一声,与他的琴声搅和在一起。
“喂,你能分出是谁的孩子吗?”
瑾睿会不受他的影响,琴声丝毫没有停滞,至于离洛的话,也只是当风吹过。
末凡从门外进来,睨向离洛,“你已缠了他三天了,还没死心?”
离洛接着将手中的小石子掷向瑾睿手下琴弦,“如果分辩不出,何不直接告诉我,我也就死了这条心,这么藏着掖着的,算什么回事。”
末凡撇脸笑了笑,“今天水陆两军,蹴鞠比赛,弈风亲自到场督赛,陆军士气高涨,斗志昂扬,你的水军怕是不堪一击了。
“我的水军怎么了?还差过他不成。”离洛即时弹跳了起来,“他能督战,我难道不能?”说完,掷掉手中小石子,大步迈出竹菀。
瑾睿这才起身,进屋取了一包包好的药沫出来,递红色末凡,“宁村只是下了场酸雨,让一些淋了雨的蔬菜变质,百姓吃了那些变质,又不舍得丢弃蔬菜,引起大面积的轻微中毒
,并非瘟疫,你派人多熬煮绿豆汤,将这个放到绿豆汤里,分给那些村发服用两到三次,也就可以解去所中之毒,不过那些蔬菜是万万不能再吃了。”
末凡接了药包,“谢谢了。”
转身要走,走出几步,回头见他又自坐在琴边,“果儿怀着谁的孩子,当真不能辩认么?”
瑾睿捧了琴,往屋里送,“孩子生下后,能辩。”
末凡点了点头,“你不告诉他们,的确合适,只是你的耳根只怕难得清静,你去不去医坊?”
瑾睿放了琴,“去的。”
“你的马的马蹄还没打好,我搭你一程?”
“也好。”
玫果挺了挺肚子在虞瑶寝宫晃悠。
瞳瞳蹒跚的追在她身后,“娘亲,让瞳瞳摸摸妹妹。”
寒宫婉儿美滋滋的看着她高高陲起的肚子,问身边虞瑶,“真是两个?”
虞瑶笑着点头,“前几天瑾睿来请安,我还特意问过他,说是两个。”
寒宫婉儿更笑得合不拢嘴。
太上皇紧张的跟在瞳瞳身后,“瞳瞳,别绊到娘亲了,瞳瞳,到姨奶奶这儿来。”
虞瑶也是揪紧心,递了丝帕给玫果,“果儿,别再逗瞳瞳,小心摔着。”
玫果接了母亲手中丝帕,坐到她身边软榻,瞳瞳抱了她的腿,爬上她的膝盖,去摸母亲的肚子。
刚巧肚子里的宝宝动了动,吓得瞳瞳慌忙缩了手,往后仰倒。
玫果忙将她抱住。
瞳瞳愣了片刻后,睁圆了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母亲的肚子,慢慢又伸了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一摸之下,肚中宝宝又是一动。
她觉得甚是有趣,咯咯一笑。
玫果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也是一笑。
殿外传来宫女跪拜声。
玫果随声望向门口。
小馒头穿着件合体的天青小袍,腰间束了条金色的蟒纹腰带,柔顺的黑发在顶束了个紫金小冠,越发衬得他面如敷粉,眉清目朗,文文静静,越加的酷似他的父亲,站在门口。
末凡背着后,站在他身后。
小馒头进了屋,先向寒宫婉儿,太上皇和虞瑶见过礼,才蹭到玫果身边唤了声,“娘亲。”
末凡也上前见过礼,才在玫果身边坐下,从她身上抱过瞳瞳。
瞳瞳搂着他亲了亲,嗔声嗔气的唤了声,“末爹爹。”然后便向他告状,“妹妹刚才踢瞳瞳。”
她一言,引来座上均是一笑。
玫果脸上不觉挂上笑意,理着小馒头耳边碎发,“忧儿,上朝可还辛苦?”
小馒头摇了摇头,“不辛苦,好些地方百姓生活贫苦,不舍得丢弃被酸雨蚀过的蔬菜,粮食,中毒之事连连不断,虽然有爹爹不住的配置解药,和定时的发放粮食,蔬菜,但终不
是长久之计,忧儿甚为担忧,。”虽然末凡才是他亲爹,但他自小跟着瑾睿长大,一直不改唤瑾睿为爹爹的习惯。
只是在唤末凡时加了个亲字。
玫果心下吁嘘,小馒头才六岁,便有这等忧民的心思,看向末凡,
末凡只是眉角含笑将视线从小馒头身上转身玫果,对小馒头之言并不加以点评。
玫果握了小馒头的小手,“忧儿觉得该如何是好?”
小馒头看了看父亲,见父亲没有相拦的之意,才道:“忧儿前些天随亲爹爹和爹爹一南前去看过,道路十分崎岖难行,来往车辆几乎不能通过,百姓要挑着担子步行三十里路,方
能与临近村镇交易,他们植有大片的槡林,饲养蚕虫,抽出的丝也是极好,只是难以运贩卖,大多霉烂在家里,所以忧儿以为,应该开国库,拨放银两,为他们修建道路,让他们
自行贸易,只有他们自己富了,才不会再吃那些霉烂的蔬菜,粮食。”
说完又看了看父亲。
末凡不答,眼里却是赞许之色。
虞瑶连连点头,与寒宫婉儿对视一眼,拍拍手,笑道:“好,说得好,忧儿,你想要什么?外婆重重的赏。”
寒宫婉儿也道:“奶奶也有赏。”
小馒头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虞瑶行了礼,“谢谢外婆,奶奶,忧儿只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姨婆身体安康。”
虞瑶和太上皇,寒宫婉儿交换了眼色,哈哈一笑,指着小馒头,“这小子,小嘴越来越油,也不知跟谁学的。”
小馒头不好意思,埋了头偷看母亲。
玫果听了心下欣慰,将他搂了,问末凡,“真的象忧儿所说吗?”
末凡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玫果看儿子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父亲,“那为何发放银两?”
末凡扫了眼她怀里的小馒头。道:“有这种情况的不仅仅是那一两个村庄,那附近几百里均是如此,所以借此机会,一同规划,所需银两甚巨,为了防止贪官借机捞取油水,此事
得好好计议,我明里会组建专门的官员前往督促,而弈风也会要慕秋暗里派地下王朝的人前往朝中盯着,等弈风和慕秋他们安排妥当,我这边便开国库,发放银两。”
小馒头听到这里,眼里才露出喜色,抿着嘴笑,却无得意之色。
玫果反而有些得瑟,自己无能,生个儿子这样,也算是她的本事。
虞瑶哪能看不出女儿的那点小心眼,摇头笑了,问末凡“他们今天都去看蹴鞠比寒了?”
末凡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们是指玫果的那些夫郎,回道:“瑾睿在医坊,其他都去了。”
“你岳父和逸之他们也都去了,到现在也不见回来。今天比赛,打得可还精彩?”虞瑶深知这些活动,对几国间的团结和关系融洽有多重要,要不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惊动各国中
这许多重要人物。
“很是精彩,镇南王,逸之,俊之,勇之,弈风,离洛。冥红,慕秋他们全下了场,普皇也亲自前去助了兴,军发同心,情绪高涨,形势大好。”末凡也是为了带小馒头过来请安
,才提前过来。
虞瑶向太上皇笑道:“那老东西几十岁了,还下场,也不怕闪了腰。”
寒宫婉儿捂嘴低笑,“普皇如不是没了内功,只怕也是坐不住的。”
玫果撇了撇嘴,“爹爹身体强壮着呢,没准还能夺个榜魁回来。”
众人又是一阵的笑。
虞瑶见玫果有些坐不住了,再看天色,也是不早,不再留他们,道:“你出来也这大半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万一又累着,瑾睿那张脸可实在看不得。”
玫果嘴角抽了抽,一脸不高兴,“他面上是冷些,为人哪能象娘所说。”
虞瑶唇角勾了勾,“看这丫头,她的夫郎们,我就说不得一句。”
太上皇推了推她道:“你明知果儿护短,偏要去惹她。”
寒宫婉儿也笑,“你们快走吧。”
玫果巴不得的起了身,牵了小馒头行礼告辞。
出了寝宫,末凡单手抱了瞳瞳,玫果牵着小馒头,二人空着的手五指相扣,漫步在宫中大道上。
玫果在宫从不避忌与夫君亲密,即使是撞到朝中大臣也不会松手回避。
起先也有人私底下指指点点,但玫果除了自己七个夫君,从无不轨的行为,更无流言蜚语,时间长了,背后议论的也没了,反而对他们夫妇间的夫妻情深羡慕不已。
她与夫君们不管出现在何处,均是一道风景。
出了宫门,末凡也不上自己的车。同她一起,上了她那辆辇车,“瑾睿今天没骑马出来,我们去接接他。”
“好。”玫果撩着帘子吩咐护卫前往医坊。
第147章 谁的孩子
奕风,末凡,慕秋,佩矜,冥红,离洛,谨睿围坐在桌边,个人面前均摆着自己珍藏的宝贝。
末凡将短枪放在桌上,“不管是谁的孩子,我这身功夫都倾囊相授,这赌,我就不参与了。”
离洛滚着一粒鸽子蛋大小的一刻明珠,手下的东西虽然是他珍藏的宝贝,不过他到宁肯这东西赌输出去。
佩矜手头下巴,一脸无奈,“明明就没我的份,偏要拉上我送礼。”
冥红和慕秋交换两个神色勉强忍着笑。
奕风同情的拍拍佩矜,“不管的谁的,唤你一声爹爹,你这份也是走不掉的。”
佩矜拍开他的手,翻了翻白眼,“谨睿又不肯告诉你们是谁的,这赌我看是白打。”
离洛将手中明珠一转,“那未必,你看忧儿和曈曈,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种,这次或许也是如此。”
各人抱着胳膊,均有赞同之意。
谨睿给玫果拭去额头的汗,“感觉还好么?”
玫果已生过两胎这次生产倒是极为顺利,点了点头,看向他和玉娘各抱着的孩儿,“都是谁的孩子?”
谨睿笑了笑,“都是儿子。”将怀中孩儿抱与她看。
玉娘也忙将手中孩儿抱了过来。
玫果看了皱巴巴的两个孩儿,全不像忧儿和曈曈生出来时那么白净可人,微微愣了一愣,“这都是谁的孩子?”
谨睿偏头一笑,“自是你的孩子。”
玫果抱过玉娘手中的孩儿,看了看,再看向谨睿怀中那个就像两个皱巴巴的小老头,实在看不出像谁,纳闷道:“该不会是像我便这般模样吧,我娘说我生下来时也是这般皱巴巴
的。”
谨睿又是一笑,他们全等在外面,急得快把门拆了,我抱出去给他们看看。
从玫果手中接过另一个孩儿,站起身。
玫果略作迟疑,仍叫住他,“你验过,是谁的孩儿,是吗?”
谨睿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瞒她,“是,想知道?”
玫果迟疑了会儿,摇了摇头,终是说了违心的话,“不想知道。”
谨睿难得的好心情,脸上竟然没有冷冰冰的,转了回来,“我却想要告诉你。”
玫果怔了怔,神色雀跃,终是眸子一暗,“还是算了。”
谨睿将左手臂中的孩儿递与她,挽起他的小衣袖,露出胖乎乎的一只手,手上束着的红绳上坠着一片小小的墨竹。
玫果心里轻轻一颤,“是奕风的?”
谨睿轻点了点头,然后挽起怀中孩儿的衣袖,他手腕上红绳却串着四色珠。
玫果心里莫名的紧张,“你还是抱出去吧。”
谨睿手指轻抚那孩儿的下巴,“这孩子体内有四种不同的基因。”
玫果惊得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谨睿平静的看向她,“他是慕秋,冥红,;离洛和佩矜共同的孩子。”
玫果的心猛的提起,又重重的砸下,“怎么可能?”
“初时,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的确如此,我只是不明白,佩矜明明不该有,为何会有他。。。。。。”谨睿想了又,又摇了摇头,仍是不明。
玫果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孩儿,不知是何滋味。
吸了吸鼻子,还没来得及哭出声。
房门被猛的撞开,一群男人冲了进来。
门外的玉娘忙要拦,“公子们,你们不能进去。”可是哪里拦得住。
玫果揉了揉发酸的眼,“玉娘,由着他们吧。”
佩矜轻功最好,身子一晃已到了床边,夺了玫果手中的孩儿,看了又看,问谨睿,“你方才的话,是真的?”
“我何时哄过人?”谨睿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儿,此时心情竟比当初得曈曈还要高兴三分。
“也是。”佩矜鼻子一酸,竟滚了两滴泪下来,感激的向玫果投以一眸。
玫果低声笑骂了声,“傻瓜。”
佩矜难为情的笑了。
这时奕风等人也抢到床边。
奕风一把夺了谨睿怀中的小人儿,小心的抱在怀里,低头一看,笑在唇边凝注,“怎么这么丑。”
玫果脸一沉,探身要抱回孩子,“不要拉倒。”
奕风闪身避开,僵住的笑,又再化开,比方才更为灿烂,“要,怎么能不要。”凑上前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辛苦了。”
玫果双眸一黯,唇角化开浅浅的笑。
奕风又回头看怀中的小人儿,看了两看,抱高就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