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雁门关在哪里吗?”他问。
“知道。”我可是学过中国地理的。
“是啊,你当然知道,离晋中窦家不远。”
“雁门关是在晋北了吧”我还有闲心纠正他的地理知识。心里却在琢磨,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从那里出关,可以直插突厥腹地,正是打击突厥最适合的地方。”
我知道,突厥这两年很不安分,总有一天会成为大景王朝的肘腋之祸。他若有心,能除掉这一祸患当然最好的。但,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个?
“窦家!”他真的是在咬牙切齿。
我对着他黝黑的背影突然有种不详的感觉。我向后退了一步。
可他动作更快。几乎是一转身间就如老鹰捉小鸡般,把我拎到了案台边。
他用身体抵住我,“窦家!”
我傻乎乎的看着他,他的面具很近,近得几乎抵到我的鼻尖。
“夏家?!”他口中喷出的热气真扑我的面颊,有浓重的酒气。
我张口结舌,根本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爆怒。
“我不管你是谁。”他的大手隔着衣服在我身上乱撸,“外戚、裙带……”他用手胡乱扯我的裙带,“勾勾连连,仗势欺人。”他动作笨拙,居然半天也扯不开。
我这时终于反映过来,他这是想……
“等等,等等,”我慌忙大叫,同时用手抵住他的胸口,“你是不是没有借到粮?”
你没借到粮,就算把我吃了也没用啊!
他仍然在扯我的衣服,越来越狂燥。我的抵挡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国之大蠹!”他咬牙切齿,“饱食无用!”
我的裙带应声而断,他的手立刻探进我的纨衣,并迅速在我身上游走、向上,我尖叫起来。拼命推他。他却不为所动。热而粗糙的大手所过之处,我的肌肤一片。可是在刚碰触到我的隆起的一瞬间,却又一下子停住了,小心到了探。慢慢闭上眼,仰起头。他的喘息声加重了。
我胡乱拍打着他,“哇”的一声哭起来,这个样子我一点也不愿意。“不是我。”我哭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手猛的整个儿扣住了我的隆起,停在那里,身体前倾,把我压向案台,张开嘴,咬向我的脖子。
我大声尖叫。浑身发冷,却觉得他浑身滚烫,尤其是停在我峰峦上的大手。
他没有真咬下来,只是含住了。在我的脖颈间辗转。
我不敢动了。
他含了一会儿,开始用舌头舔我的脖子。他一直在喘息,可又没有进一步动作,一直舔,一直舔。
“我不是大蠹,我没有白吃饭,我干活了。”我哭着小声说,怕又触怒了他。
他僵住了,慢慢放松了我,身体离开一点,俯身看我。
我也抬了泪眼看他,这么近!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可以看到他深如古井的瞳仁。那里面没有我,只有案上那盏孤灯的火焰在里面一跳一跳。
“我没有白吃你的饭。”我再次小声的声明。这就是我是命,除了父母,没有人会养我吧。无论在以前的二十一世纪还是在这个异世,我都没指望过有人能白白养活我。
他的手也从我的衣襟里抽离了。我乘机挣扎起身,胡乱整理自己散乱的衣裙。一边哭一边发抖。怎么也理不好。
好一会儿,他慢慢伸出手来,帮把我胸前的衣襟掩好。
我胡乱搂紧自己,身体有点发软,只得顺着案缘滑下去,坐在地上,一边呜咽着,一边抖个不停。
他站着不动,看着脚边的我发呆。好一会儿,似乎突然醒悟过来,叹了一口气,蹲了下来,“我知道你不是夏望舒。”
“我本来就不是,谁说我是了!?”
“你是窦家的人?”
“不是。我是夏飞帘。”
“夏?据我所知,夏珏没有亲戚,他本人是孤儿。一靠军功二靠裙带才与父皇结识。”
他是有薪究我的身份了,我本也没想瞒他,是他自己没有问过。
“我是望舒的妹妹。”我抽抽鼻子,觉得很没面子。我有那么不堪入目吗?为什么只能是夏家的远亲,不能是夏望舒的亲妹妹?
“夏望舒没有妹妹。”他冷冷地说。
“可我就是她的亲妹妹啊!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他笑了,怪声怪气的。
我不说话了,他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可知道有一种叫谱碟的东西?”
那是什么?
看我含了泪的眼好奇地看着他,他居然也咧了咧嘴。“五等爵以上,九品官以上人家,凡有谪出的女儿都得入谱碟,以备长大后鳞选入宫。我去查过,谱碟之中夏家只有一个女儿,夏望舒!”
“这我不知道。我出生十五天就被一个叫静善的女尼抱到终南山中养育了。”我抗辩。
他俯下身,手臂分开在我的两边支撑在案子上,把我圈起来。脸凑向我说,“好故事!编得不错!”
我不说话了。这疯子!他宽大的袍袖张在我两边,看起来像只大蝙蝠。
“夏候爷走的时候也默认你不是夏望舒,可却没说你是什么夏飞帘。”
我看他的脸,有面具真好!
“南方小国蠢蠢欲动,骚扰边境。我分_身乏术,只得去找夏候爷——现在这年头愿意为国家出力的人太少了!夏候爷能力是有的,就是人太精滑。他不想与我结亲我早知道,会拿个假女儿冒充我也早料到。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你时,见你衣饰鲜明,打扮得小姐模样,人却粗鄙好笑。当时就起了疑心。我让人悄悄盯你的梢,眼见你进了夏府。”他细细观察我的神色。
“当时我就想,夏家养这么个美貌的小姑娘在府中,定有原因。”
我粗鄙好笑?
“果不其然。这次,我一向夏府提亲,夏府就满口应承。不似以前那般找了无数借口拒绝。他们早就找好了你这个替代品,只是不知原本不知是为哪家公子准备的。不会原本就想塞给我的吧?”他笑得让人寒毛直竖。
他突然腾出一只手来,用手指尖缓缓刮过我的脸颊,“你很漂亮,可拿来冒充传闻中倾国倾城的夏望舒怕是还差点火候。我可不是傻子。
当我想到可以让夏侯爷镇守南疆时,就决定娶你。于是向夏家求亲,而夏侯爷果然把你送到宁王府来了。你一进门,第二天我就约见夏候爷。没想到,夏候爷倒也知机,我一暗示他就懂了,什么也没说就自请去南疆镇守。是个聪明人!不然把事情闹开,代嫁这种事,于大家都是个笑话。”他笑,笑得很嗜血的样子。“真正的夏望舒此时应该是在宫里我哥哥处吧。”
他全知道!
“你是窦家人吧?远亲?”
“不是。”我对这个变态真是无语了。我们太近了,他身上的酒气让我不舒服。我别过脸去。把自己搂得更紧。
“随便吧,”他轻松的说,“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在乎你是谁。反正我求娶的就是你没错。”他眯起了眼,继续用指尖划着我脸的轮廓。“你在街上那么一哭,让我想到了一位故人。他也似你这般,会说哭就哭,哭完了又笑。什么都放在面上,不遮不掩。”
我觉得他说的一定是个女人。
“他也如你这般爱管闲事,烂施善心。”
第32章
。 风起长安 第32章
我已经后悔当初决定嫁给他了。心中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很可怕。
“现在我找不到他了,拿你代替。”他的手收起来,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可以养活你,但我怕把你养出个装模作样的小姐嘴脸来。所以你还是继续在我这里干活吧。给自己挣出饭食来。”
“如果的一天,我找到我那位故人,也许会一高兴放了你。”
我呸!
他对我的反映毫不在意,只自言自语似的说:“你的眼睛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又似乎有些好奇的用手指沾了点我的眼泪,放在嘴里尝了尝,“咸的!”他说,“果然是咸的,味道还不错!我还以为他们是说着玩的。”
我愕然。
他站了起来,“好了,别流这么多咸水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不屑于和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裙带沾上任何关系。”
太好了,没关系最好。可我根本不放心,他发起疯来,控制得住自己吗?
“秦妈,”他向门外叫。
秦妈立时推门进来了。
“带她出去!”
秦妈一直在外面,她全知道!
我自己会走,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搂紧自己,一边抽噎着,一边发着抖。可我不知哪根筋搭牢了,居然还是说:“如果向那些大族借粮,用欺负我这小女子这样的手段,肯定是借不到的。”
“王妃,我们走吧。”秦妈说。
他的眼睛眯起来了。
“你的所谓借粮,其实就是拿、要!国库久空,借了拿什么还?多久能还?况且你要的数量如此,除非他是真正的善人,否则只能依靠手段,”我尽量平息自己的抽噎,“手段只有两种,一是你比他强,可以用暴力的手段。这么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另外就是靠软的手段,低头乞怜,引诱利用。低头乞怜想来你也不肯,而且也未必有用。要想拿到粮食就只能引诱利用。”
我不说了,看着他。
“王妃,这时候了,你还……”秦妈对我摇头,示意我不要说了。
我不理秦妈,只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他明白了,问。
“我要自由,事成之后放我走。”
我看他身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不行!”他说。
我转身就走。
“全套的宫珠手饰。”他开价。
我才不理他,我再也不要和这个危险的家伙在一起了。
“加两套镶金丝绣金凤的五彩宫装。”
他想把我变成傀儡的模样吗?我想起了娘每次进宫时的打扮。
他看我不为所动。立刻说:“你以后不用在宁王府干活了。”
我迈出门坎。
他在后面突然伸手,很轻易的就把我捞了回去,从后面揽住我。我又尖叫起来。
“我不会放你走。你想也别想,我的身边总得有一个女人的。”
“变态!”我大叫着掰他的胳膊。
“什么叫‘变态’?骂人话?”
我不吭气了。
他把下巴放在了我的肩上,“别动,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让我想一下。”
我不敢乱动。旁边秦妈微笑着又退了出去。
我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许久,他的下巴离开了我的肩膀。手臂也随之松了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把我转了个身,让我面对着他。
“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我不和你做交易了。”
卑鄙!过河拆桥!
“手帕!”他看着我的脸。
我没理他。
“怎么又没带手帕呢?”他从自己怀里掏出手帕来,当然又是黑的。
我拍开他想为我抹泪的手。
他的嘴角居然勾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是成了亲的,你哭什么?!”
“无耻!变态!”
“本来叫你来,是想让你明天顶着夏望舒的名去见见窦家人的,看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他说,边又怪笑了一下,“谁知……现在么,我再想想。”
我扭脸。在他怀抖得如一片落叶。
他突然放开我一点,脱了身上的大氅,抖开,把衣衫不整的我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头。“好吧,今天你先回去吧。”他看着我,似乎觉得我的脸很有趣,“秦妈。”他随口叫。
秦妈又应声而入。
“带王妃回去休息。”他退后一步。放开了我。
秦妈看我,“王妃,我们走吧。”
我不等她说完,就逃也似的,冲出了屋子。怕跑得慢了,他后悔,又把我卷回去。
秦妈在身后叫:“王妃慢点。”
我跌跌撞撞的向自己的屋子冲,直接穿过中间的空地,也不管天还在下雨。他的大氅太长,总是绊到我,结果还是跑不快。
秦妈在一旁不停的说:“慢点,慢点……”
我觉得她似乎是有点兴灾乐祸,因为她一直是在笑。
我跑回自己的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扔掉他的大氅,赶紧钻到被窝里,把自己藏起来。
秦妈跟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说:“我叫他们打点热水给王妃洗脸。”转身就要出去。
“关上门!”我有些歇斯底里。
秦妈应了一声,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在我床边坐下了,“王妃别怕。你是王妃啊,这种事迟早要发生的。”
可不应该是这样发生的!那是个变态!
“其实……王爷也是……”秦妈笑了一下。“我对你说过,他有时会有些脾气,你也别害怕,他那是一时的,过去也就过去了。王爷他不会有意伤害你的,他喜欢你。”
胡说!有这么喜欢人的吗?
“你还记得不?嫁过来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