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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一次成型,不能总惦记着返工。“
“嗯!”博宁应了一声,有重新蘸墨开始写字。
因为纸张太贵,但是也不能总在桌上沙地上学,要练字还是得提笔来写,所以博宁就琢磨出重复利用的法子,一张纸,先用淡墨写一遍小凯,然后用淡墨练一遍大字,之后再用浓墨写一次小凯,再练一回大字。
他第一次在一张纸上练过之后,高兴得举着去给荷花看:“荷花你瞧,我想出个练字又省纸的好法子。”本以为荷花会很高兴地夸赞自己,但是没想到荷花却盯着那张被深深浅浅的墨迹盖满的纸张,眼圈儿一红就落下泪来。
“你…。你这是咋了,咋还哭了呢…。“博宁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丢开那纸就忙扯着袖子给她擦眼泪。
荷花伸手把博宁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呜呜咽咽地哭着,半晌才梗咽着道:“你就只管安心念书,姐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博宁双手环着荷花单薄的肩膀,觉得自己像是忽然间长大了似的,沉默片刻突然道:“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生念书,以后出人头地让你们都不在受人欺负。”
“博宁,你、你刚才管我叫什么?”荷花先是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博宁,见他歪着脖子把眼神儿撇的远远的,但是脸颊上隐隐透出的红晕确实骗不得人的。
荷花脸上还挂着亚蕾就笑了出来,伸手捏捏博宁的脸颊道:“你还当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儿。”
“栓子才是小孩儿呢,我早就不是孩子!”博宁弯腰躲过荷花的“魔爪”,拾起地上的纸又回西屋去练字。
荷花看着他还没拔高起来的身量,觉得自己心里都被那浓浓的亲情涨得满满的,这一世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为了这些血浓于水的亲人,即便再辛苦些都是值得的。
栓子在炕上听到了有人叫自个儿的名字,就扒在炕沿儿上朝荷花拍手,嘴里叫着:“二、二……”
“是二姐,不是二!”荷花哭笑不得的过去把他抱起来问,“你又欢实啥?”
“去、去!”栓子指着门口道。
“你又想出去玩儿?”荷花抵抵他的额头道,“以后指定也是个野小子啊!”
方氏在灶间扬声道:“今个儿是惊蛰,你领他出去转转,踩踩地踩踩虫儿去煞气。”
“好嘞!”荷花给拴子套上外衣,抱着他往外走,去自家地里瞧了瞧,把栓子放下地走【欢】田【喜】地【】贴【吧】叮【当】步【摇】【手】打【了两圈,这才抱着往家去,路过村里的场边儿,瞧见李氏屁股冲着这边,正蹲在草堆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荷花原本不想去理她,打算趁着她还没发觉绕过去,却见她忽然把自己的鞋脱下来往地上使劲儿地打,嘴里还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荷花瞧着稀奇,伸手对栓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掩着栓子的嘴绕过去,只听得李氏一边打一边念叨:“打你的小人头,让你有气无得透,打你的小人手,让你有手无得动,打你的小人脚,让你有脚无得走……”荷花这才知道李氏是在打小人,她也听说过乡下有这样的习俗,但是方氏从来不弄这些,所以她倒是第一回得见,很是稀奇地躲在草垛后面看着。
李氏打了一顿之后,把地上的几个小纸人,连着一旁放着的符纸什么的堆到一处,朝上面洒一些芝麻和一把豆子,又掏出火折子点火,这会儿有些风大,她吹了几次都没点着,就有些急躁地骂道:“真是晦气,怪不得大师说我身边的小人难化解,还真是的,连个火折子都点不着。”说着又挪了挪身姿挡住风,继续去吹火折子,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信女祝李氏,求家宅平安,小人退散,愿菩萨保佑,让老三一家不再兴风作浪,让老二一家不要压住我家的运势……”
荷花听到这儿撇了撇嘴,当真是个无知的夫人,这样的东西也信,她对这个不信所以也就懒得出去掰扯,直接敲敲地起身儿抱着栓子回家去了。
第八十六章 齐锦堂要走
荷花刚到家没多久,就听到外头响起急促的锣声,夹杂着许多人的喊叫:“起火了,场上的草垛起火了!”
“不好,我刚才回来看见大娘在草垛那边…。”荷花听了顿叫声不好,“该不是她烧纸引起来的吧?”
方氏闻言也忙解下围裙去看是怎么回事,离着老远就瞧见黑烟冲天,跑到跟前儿见李氏瘫坐在路边的田埂上,村民们都在场力扑火,好在前几天刚下过雪,草垛都不怎么干爽,只是烧起了不少黑烟,并没有酿成大祸。
李氏也只是被烟呛到了几口,这会儿坐在路边使劲儿地呛咳,脸上的妆粉已经蹭掉了大半,又沾了许多的黑灰,弄得黑一块白一块的。
荷花见没出什么大事,到李氏跟前儿问:“大娘没事吧?”
差一点就烧死了,你说有事没事?”李氏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说话也没个好气儿的,说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大娘别动肝火嘛!那草垛子又不是我给点的,许是菩萨觉得大娘求得太多,所以不敢接你的元宝和纸符呢!”荷花见自个儿好心都没有得句好话的,也懒得跟她客套。
李氏气得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哎呦,祝老大正好领着两个儿子跑过来,上前问:“这是咋整的?”
“呸,你还知道来啊?还不如让火把我烧死就利索了,你家好在给你娶个年轻漂亮的,只是可怜我的两个儿,以后就要变成了没娘的娃儿了。”李氏刚才也着实吓得不轻,这会儿见到家人,一把搂住两个儿子开始哭。
博源只知道李氏差点儿被烧死,也抱着她的脖子直嚎,博凯已经挺大个个子,半蹲在地上被李氏搂着哭,周围过来过去的人都瞧着,就着实觉得有些丢人,挣脱了她的手低声嘟囔道:“赶紧先回家再说吧,大冷天儿地在外头哭啥?”
李氏扶着祝老大的手站起身儿,听了这话气道:“你就不知道问问你娘有事没事?”
瞧你哭的山响的,村子那头都能听到,还有个啥事儿…。”博凯虽说语气有些不耐,但还是伸手扶着李氏起身儿。
方氏和荷花见李氏没事儿,正准备转身儿回家,正瞧见王寡妇家的大闺女挎着个小篮子过来,荷花招手道:“香草姐!”
香草只比茉莉大两岁,但是已经出落得标标志志像个大姑娘的样子,温婉的鹅蛋脸,眉眼都生得十分秀气耐看,(欢天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而且没有茉莉那股子泼辣的劲儿,见到人未开口就先羞红了脸儿,垂着浓密的睫毛细声细气地说:“祝二婶子,荷花妹妹,这是我娘让我拿来的桔梗,说是宣肺清毒最是有效,拿去给祝大娘煎水喝吧!”
博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篮子道:“香草妹妹,多谢你这么惦记我娘。”
香草被他惊了一跳,像触到烙铁似的干净松开抓着篮子的手,脸颊涨红得像是火烧,声音有些微微发窘地说:“不、不客气,是、是我娘让我拿来的,若是不够再、再去我家要就是了,我先回了。”说完转身就走。欢天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
荷花瞥了博凯一眼,心道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瞧上了香草这么个文静端庄的,不过总觉得他有些配不上人家。
博凯刚才抓篮子的时候碰了香草的手指,这会儿正站着回味呢,扭头见荷花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似的,不由得一瞪眼道:“你瞅什么瞅?”
“切,谁稀罕瞅你?”荷花白他一眼道:“我是瞅着刚才那边田埂上,蹲着一只看天鹅看傻了眼的啦蛤蟆。”
说罢跑了几步追上香草,拉着她的手道:“香草姐,我娘说麻烦你送我回家。”然后回头冲博凯做了个鬼脸
香草对荷花自然石亲热的,回手握住她的小受柔声道:“你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这着火有个啥好看的,今个儿是幸好火势没起来,若是当真烧起来,救火的人有多又乱,你再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嗯,我以后小心些…。”
荷花心里转着想问她对博凯有什么看法,结果突然听到香草问:“荷花,听我娘说…。说你打个定亲了?”
“啊?”荷花脑子里满是博凯的模样,被香草这个问题问的一懵,回了回神儿才道:“
哦,是定亲了。”
“哦!”香草轻轻地应了一声又道:“听我娘说是城里的姑娘,肯定生的很是好看,不像咱们村儿里的人这样。”
“还好吧,小秀姐长的挺端正的,不过我觉得还是香草姐好看!”荷花挠挠头说。
“你、你回去跟婶子说,若是你哥娶亲有、有什么要做的针线活计,家里忙不过来的就跟我说一声,我也没别的本事,就针线还算拿得出手。”香草这几句话说的极慢,好不容易说完已经连耳垂儿都染成了红色。
荷花心道不会吧,自家大哥有这么受欢迎??以前也没瞧出香草有这般的心思,只能咳嗽两声道:“我娘说大哥后年先考完童生试再说,还早呢!”
“嗯,身子这么说也没错,还是要以前程为主呢!”香草说罢也不再开口,把荷花送到家门口便离开。
荷花站在院里看着她,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那纤秀的身形里有许多的寂寞和惆怅,不过如今大哥已经订亲…。荷花使劲儿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丢开不再去想。欢天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作者为毛这么多儿化音?是京片子还是故意凑字儿呢?
茉莉在家已经做好了午饭,荷花帮着捡筷子捡碗,博宁和博荣也前后脚地进了们,博宁脱了外衣就嚷道:“我们学里要换先生了。”
“换先生?”荷花闻言一愣,扭头问,“举人老爷不是教的好好地,干吗要换?”
博荣打了水给让博宁洗手洗脸,自己接口道:“齐先生本来就是因为家丁忧才在这儿教书的,如今三年丁忧即将期满,自然石药准备进京候着补缺做官了。”
荷花闻言手一松,抓着筷子掉了一地,古代的人似乎都不能在本乡为官,入京之后补得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地方的缺了,那岂不是说齐锦堂也就很快就要跟着离开齐家村了?
“荷花你发什么傻,还不赶紧捡起筷子去冲洗冲洗。”茉莉端着饽饽出来,见状冲荷花嚷道。
“哦…。我、我这就去,我刚才没拿住。”荷花蹲身捡起筷子,心里说不出什是个什么滋味,扭头正看见墙上贴着九九消寒图,更是一阵酸楚上了心头。齐锦堂最近字条依旧都是教她背诗、识字,偶尔写一些逸趣或是农识,半个字都没提即将要离开的消息,说来也是,不过是个玩伴,许是压根儿就阿迷挂在心上吧…荷花舀了一盆水搓洗着筷子,蹲在地上又想的走了神。欢田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
全家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屋,茉莉出来一瞧荷花正蹲在水盆前面,双手浸在凉水里无意识地揉搓着筷子,过来一把拎起来气道:“小祖宗,你丢了魂儿了啊?”嘴上嗔怪着手里却已经扯起衣襟儿把荷花的手裹进了怀里,自个儿冷的一哆嗦但还是紧紧地捂着,嘴里却依旧训道:“如今还没开化,那水凉的骨头缝儿疼,你这正是张身子的时候,冻坏了手可怎么好?魂游天外的也不知道天天都想什么!”
直到荷花的手暖和过来,茉莉才收拾了筷子冲洗干净,拿进去全家开饭,荷花一顿饭都吃得魂不守舍,要不就低头使劲儿啃饽饽,要不就筷子上什么都没夹就塞进了嘴里,连祝永鑫都瞧出她似乎不大对头,欢田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问方氏道:“荷花今个儿是咋了?是不是病了啊?”
方氏也凑过来跟荷花贴贴脸道:“没觉得烧啊!”
“我没事,我就是想咱家那荒地我该怎么拾掇呢!”荷花把碗筷一放,遮掩过去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方氏刚想说什么,茉莉却有些深意地看看荷花,拦住了方氏道:“娘,甭管她,有些个事儿早捅开早好,免得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才是大麻烦。”
“你们一个两个今个儿都怪得很。”方氏瞥了茉莉一眼,“那个像是魂儿都出了窍,你也净说些个让人听不懂的话。”
“没啥,我就胡乱的一说。”茉莉也不想跟方氏在纠缠这个问题,低头继续吃饭道:“她指定是想种地的事儿想魔怔了,想通了自个儿就好了。”
方氏听了也觉得有理,就也不自在理会,吃过了饭收拾了碗筷,趁着太阳正好,把家里的被褥都搬出去晾晒。
荷花从家里出来一口气跑去了山顶,今个儿许是来的早了,树洞里还没有搁进新的字条,她坐在树根下的石头上,双手环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欢田喜地贴吧小白御姐手打】刚出门时茉莉在身后说的那句话她听了个正着,说的她原本就乱的心又烦躁了几分,自己一开始对齐锦堂,不过是把他当个孩子一般去看待,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渐渐的习惯了跟他学东西,似乎位置又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