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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好,还是在家照应着就是了。”
刘氏的脸上立刻显出失望的神色,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但却很是不满地朝祝永鑫扫了一眼。
把出发的日子定好之后,老爷子只单独把祝老大和祝永鑫留下(看不清)老家的规矩,其余人全都各自散了,方氏领着几个孩子往外走,刘氏追出来笑容满面地说:“二嫂,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在收拾东西往过搬,我身子不好,大件儿的东西也帮不上忙,不过零零碎碎、盆盆罐罐的总还是能帮帮忙的。”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见刘氏这样陪着笑陪着小心地说话,方氏也不好弄得太僵,只能客气道:“弟妹身子不好就躲歇着,家里总共也没多少东西,还有茉莉和荷花帮我,用不了几天也就收拾利索了。”
“二嫂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咱们一边收拾一边说说话,不也省的气闷嘛!”刘氏不由非说地挽着方氏就往外走。
方氏无奈也只好随着她去,到家后无非就是叠衣服,收拾家里一些针头线脑,因为盖了厢房,要把博荣和博宁搬到东厢去住,然后茉莉和荷花带着栓子在西屋睡,所以家里的衣裳什么的全都一一地分开来。
刘氏光在嘴里叽里呱啦地扯闲话,手下都不怎么动作,拿起一件衣裳能叠半天。
方氏左右也没指望着她干活,就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说着说着也不知咱们就扯到赚钱的事儿上了。
“二嫂,这些天是不是有个城里的大掌柜来你家?”六十冷不丁地就问道。
“你这又是哪听来的闲话。”方氏头也不抬地叠着衣裳。
“咋是听来的闲话咧,那马车在村口打听你家咋走咧,说只冬天来过一回不记得道儿了,我正好从杂货铺出来瞧得真真儿的,那马车可不是咱们乡下人坐的那种破烂玩意儿,上等的木料,做工也是极好的,没有个几十两银子怕是下不来的。”刘氏神秘兮兮地说 :“二嫂,我听村里人说,你家弄什么山里的果子卖了大价钱?”
“卖啥大价钱,不过是赚几个辛苦钱儿!”方氏只低头叠衣裳,淡淡地道。
“那你也跟我说说,明年我也去赚几个辛苦钱儿,你也知道我家现在这样子,芍药她爹我如今也不指望他了,我寻思着一来得把欠爹娘的钱还上,二来还得给芍药存点儿嫁妆不是。”刘氏瞧不出个眉眼高低的,继续凑上前问道。
荷花坐在炕梢陪着栓子玩儿,听了这话道:“三婶儿,不是我说,你的身子要是想上山去采野果子,可真是吃不消的,还不如在家多养几只鸡呢!”
刘氏朝荷花翻了个白眼:“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今个儿你祖爷说得话没听见啊,在家也得有在家的规矩。”
“三婶儿,祖爷那是说你的吧?”荷花不紧不慢地说,“你也用不着跟我娘套话,我跟人家城里签了契约的,若是给说出去,那是得赔钱给人家的,要不三婶儿给拿了这笔钱,然后我们把这事儿告诉你?”
刘氏一听提到钱,立刻就瘪茄子了,低头去折腾手里的那件衣裳,半晌后又问:“二嫂,我看你家最近跟那平哥儿家走的挺**哥儿娘身子不好,他爹又卖了地不知去了哪儿,瞧着他们娘俩怪可怜的,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一把了。”方氏没当回事儿地说。
“乡里乡亲的你都知道帮,那咱们好歹也算是正经的亲戚,二嫂,你是不是也得拉我们一把?”
刘氏又把话题饶了回来道,“你瞧你家日子现在过的越来越红火,芍药爹怎么也是荷花他爹的亲弟弟,过的太落魄也不像个样子不是?”
“不是我不帮衬,可你让我怎么帮衬?”方氏丢开手里的衣服道,“我家也不过就是种地、养鸡、上山采野果子,荷花他爹得空还进城去找活干,这哪一样你家做不来?你家一共就三口人,只要把地种好了,你在家喂些鸡鸭,养两头猪,一两年下来害怕手里没钱儿?”
刘氏总觉得荷花家里藏着什么快捷的赚钱方儿,过来逃了半天话,见方氏张口闭口还是说什么种地养鸡 ,也不耐烦起来,把手里的衣裳甩到一旁,脸上的笑容也懒得挂了,起身儿拍拍衣襟儿道:“算了,二嫂不乐意说我不问就是了,都是一家人也不伸手拉一把,反倒是去对外人装好心,真不知道你图的是个啥!”说罢转身儿就朝外走。
第一百章 荷花搬家
为了能赶在寒冬之前回来,祝老大和祝永鑫很快地就出发回老家去了,祝大姐的东西早就收拾好搬了过去,方氏也就不能在耽搁,先去把几个屋子都烧了两天火,去了去潮气之后就把铺盖全都搬了过来,祝老四过来帮着把家里的鸡舍什么全都挪到了新房后院儿,这回的地方就比原来大了许多,荷花已经开始算计着来年开春要多孵些小鸡出来,等养到能下蛋的时候,今年的这一批鸡基本也快过了下蛋的黄金时间,到时候赶在过年前卖出去,又是一比不小的进项。
全家搬到新家来住了这天,齐翔平不知从哪儿寻来一挂鞭炮,在门口噼里啪啦地放了好一阵子,倒是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
现在荷花跟茉莉有了自个儿的屋子,方氏还特意说:“那炕琴额可是新打的,你俩一人一半儿,栓子现在还小没什么东西,我都给他搁在炕琴上的小箱子里了。”
荷花一拉开抽屉就看到那副已经裱好了的寒梅图,看了看刷的雪白的墙壁,抬起手但还是顿住了,“嘭”地一声关上抽屉,下地去帮着择菜做饭。
方氏一边切菜一边道:“再过些日子就该进山去捡核桃了,这核桃糖和油炒面是第二年卖了,不知道城里人会不会都吃腻了?倒时候卖出去可咋办?”
“卖不出去咱以后就不做了呗!”荷花掰着扁豆不当回事儿地说。
“也是个不小的进项呢!”方氏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又振奋起来说,“若是卖不出去大不了咱自家留着过年吃,也能拿去送人,到时候给齐公子家里还有傅先生家。…”百度贴吧小白御姐手打
方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荷花打断道:“娘,你咋总惦记着要给人齐家送东西?人家又不缺那些个东西。”
“你这孩子,人家齐公子帮了咱家恁多的忙,若不是人家咱家日子能越过越好?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咱给人家送啥东西凭的是咱咱家的心意,不是看人家稀罕不稀罕。”方氏皱着眉头数落荷花道。
“你自个儿觉得是心意,搁在人眼里指不定是什么了,说不定还以为咱家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呢!”荷花用力掰了最后几根扁豆往盆里一摔,出去舀水洗菜。
“你这孩子今个儿说话咋奇奇怪怪的?”方氏在屋里扬声道“还是村里有人说啥闲话了?”
=“没人说闲话,我只是觉得大哥再过一年多就要去考童生试,齐公子也要去考,你若是总过去跟齐家送东西什么的,知道的人家说是你感人家的恩德,不知道还以为咱家又要捣鼓什么猫腻,大哥已经被冤枉地耽误了三年,我可不希望下次再有什么变故。”荷花知道方氏压根儿就没想到齐夫人最担心的是什么,因为在方氏的眼里,齐锦棠和自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是压根儿就不会扯上任何关系的,所以她也不想挑明,只借着博荣说事儿,“而且咱家跟人家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交情,如今齐老爷已经去候着选官了,咱家在跟以前似的,保不准人家齐家会不会也这么想呢!”
方氏被荷花说得愣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是啊,你说的有理,我也是太大意了,之前齐老爷是博荣的先生,咱送点儿啥过去那也是应该赢分的,可如今齐老爷已经过了孝期,也不再是学里的先生,我还当着以前那样的去送东西,的确是做的不妥当了。”
“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说…。大部分的人都会那么去想,咱、咱还是避嫌的比较好。”荷花端着洗过的扁豆进屋,倒进方氏已经在翻炒的洋芋锅里,等她翻炒几下,就舀了半瓢水倒进去,加了盐和酱油,盖上锅盖小火焖着。
“行了,娘知道了,还是闺女心细,娘以后想着就是了。”方氏揉揉荷花的头,又转身去准备别的菜。
荷花转身进屋,看见栓子在炕上正摆弄木块儿,自己一跳坐到炕上,把栓子抱到自己身边道:“栓子,虽然说种地没什么不好,可是如今这世道就是如此,你以后可千万得好生念书,等长大了出人头地有出息,就不会再有人瞧不起你,瞧不起你的家人,明白吗?”
栓子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见荷花的神色很是严肃,也收敛了笑容,把小眉毛拧得紧紧的,托着腮帮子困惑地看着荷花。
茉莉进屋瞧见这两个大眼瞪小眼地对着发呆,抬手一人头上敲了一下道:“不去收拾桌子准备吃饭,在这儿比谁眼大呢?”
栓子听到吃饭顿时兴高采烈起来,也忘了头上刚被敲了一记,张着手就冲着茉莉要抱抱。
天气一天天的转冷,祝老四的婚事也定下了最终的好日子,全家一起张罗着把荷花家原来的三间房里外粉刷一新,炕也都扒开重新通了一次,屋里屋外收拾得齐齐整整,就等着新娘子家里把置办的家具送来。
还差几天送嫁妆的时候,女方家忽然打发了人过来说嫁妆里准备的是婚床,结果又着急地拆了东屋的火炕,把地面和墙壁都平整好了。
祝老爷子背着手过来看孙子的新房,听说要用床不用火炕,忍不住嘟嚷道:“你们这些个年轻的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边寒冬腊月那是多冷的日子,那个床你铺的再多,能有火炕暖和?岁数小的时候不觉得,到时候着了寒气,到了你爹娘的的那个岁数,你就知道难受了。”
祝大姐赶紧过来缠着老爷子道:“爷,人家女方家置办的是床,咱总不能说人家换了吧?西屋还有炕呢,大不了冬天就去西屋睡也是一样儿的。”
方氏找了村里几个手巧的姑娘,买来红纸剪了许多的喜字,还有喜鹊登枝、榴花榴子、百年好合、鸳鸯戏水什么的一大堆吉利花样儿,屋里贴的都是吉利花样儿,外头的窗框、门框、杖子上都是贴着喜字儿,齐老五还给糊了两个大红灯笼挂在了门口,焕然一新的房子顿时充满了喜庆的色彩。
祝老四平时再大大咧咧,这会儿要做新郎倌儿了,终于开始有些抹不开脸儿,任谁打趣也都是笑笑不吭声,天天只埋头干活儿,不是修杖子就是修整水沟,要不就是上山去砍柴,然后劈好码的整整齐齐摆在柴棚里。
成亲的日子定在十一月十二,眼瞧着还有三两天就要到好日子了,方氏在屋里瞧着外面白的耀眼的雪地,把手里的针往头发上蹭了蹭,继续纳着鞋底道:“看样你爹和你大爷是来不及赶回来了。”
“还有两天多呢,说不定能赶上呢!”荷花窝在炕上取暖,“爹走之前不就说日子大致定在十一月中,虽说没定具体的日子,不过爹说会尽量赶回来的。”
“老天保佑能赶回来吧!”方氏念了声阿弥陀佛,“家里几个兄弟里你爹跟你四叔最好,这两年一直惦记着他的亲事,若是能看见他娶媳妇,你爹肯定能乐的多喝几杯酒。”
“呦,弟妹这话说得,难道老二跟博凯他爹不亲厚不成?”李氏掀开屋门的帘子边进屋边说。
“什么风儿把大嫂吹来了,外头冷吧?赶紧上炕暖和暖和。”方氏把李氏往炕上让,然后道:“大嫂听东西可真会听,只拎着那么几个字儿听了去,大哥如今妻贤子孝的,哪里有什么值得我们牵挂的,老四拖了好几年还没成亲,他自然是心里惦记着,而且毕竟大哥是兄长,老四是幺弟,谁疼谁也是明摆着的不是。”
“我不过就是跟你玩笑一句,看招出来的这一堆话,你这嘴皮子也跟你家荷花学的利索多了。”李氏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家这新盖的房子就是暖和,我家再怎么烧柴都觉得四下透风,那房子都快二十年了,怕是也该翻盖翻盖了。”
“大嫂要是想盖房子还不简单,地基什么的都不用动,不过是弄弄上头,家里的兄弟在帮衬一把,花不了几个前儿的。”方氏没弄懂李氏的来意,见她东拉西扯的,也只能顺车往下说。
第一百零一章 摆嫁妆
一月初十这天也是个双日子,草粮屯的林家的儿子带着十几个壮小伙子,甘蔗打车来送嫁妆,住莱斯打扮一新在门口迎着,上前行礼叫了声林大哥。
林老大倒是个爽快人,伸手扶起祝老四道:“先这么叫着,过几天就得把那林字去了才好。”
周围的人全都笑了起来,五六个打扮一新的壮小伙子开始卸嫁妆,且不说别的,光是一张有顶有围带折扇门的拔步床,就把齐家村的人看直了眼睛,这北方的地方哪里见过这般精致的东西,只见那床栏、横档、立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镂雕着图案,知道林家来的人把床抬进屋去,四下围观的乡亲们这才开始交头接耳地纷纷议论,都说祝家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