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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青的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只是偶尔想起姜凌锋临走时看她的眼神,恨中带着不甘心。
“小姐,虽说这尹家三少爷在家中没有地位,可今日送来的聘礼,比大小姐的都要多呢。”春香笑着说道。
彭青放下手中的书,正要开口雪儿忙道:“再怎么说那三少爷也是嫡
生的儿子,这些面子上的东西,怎么会少?”
“哟,雪儿今日话怎么变多了?”春香笑着打趣道。
雪儿轻轻一笑,眼中含情,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以前初入彭府,雪儿当然要事事小心。”
彭青说道:“雪儿如此聪明伶俐,能在我身边,是我的福气。”
“三少爷这话可说的,春香可不愿了。”
屋里传来一阵笑声,很是欢快。
霎时,传来一阵哭闹声,彭青忙道:“出了什么事?”
“奴婢去看看。”
春香出去不到一会儿,就进来说道:“三小姐不好了。”
彭府的大厅又聚满了人,郑艳在一旁哭骂着彭怀,杨氏在一旁安慰着她,可就是没用。彭怀默不作声的低着头。
冯妈妈和晴香跪在地上,神色异常。
彭青刚走进去,柳氏就对着郑艳道:“艳儿,这件事不能怪怀儿,都是这三小姐没管好下人,让这小蹄子钻了空子。”
“她怎么在这儿?“彭青皱眉小声闻着春香。
“三夫人求大少奶奶,最后老爷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将三夫人接了回来,才刚回来,奴婢还没来得及对您说。”春香在她耳边说道。
“才刚回来就不知道收敛。”彭青不屑地看着柳氏。
郑艳哭着道:“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我没进门就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我不顾爹爹的反对坚持嫁给你,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若是被爹爹知道了,肯定要我们二人和离。”
柳氏一听忙道:“这可不能和离,你要是不喜欢,我们现在就将这贱蹄子赶走。”
“三夫人,您不能说这样的话呀,这晴香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孙子。”冯妈妈赶紧说道。
“什么孙子不孙子,说不定是个女儿呢,别到时候生的明明是个女儿却又说是儿子。”
柳氏含沙射影,让彭青极为气愤,她走过去平静道:“嫂嫂莫急,你和哥哥的感情又不是一天两天,自古男子就三妻四妾,就算这晴香进门了,哥哥心里也只有你,难道你还没这自信吗?”
“我当然有这自信。”郑艳头一瞥,十分的骄傲,“只是我不能接受她在我之前就···,现在仗着自己肚子有块肉就来跟我抢,真不知天高地厚。”
r》 “就是呀,嫂嫂就应该让她过门做妾,让她受尽一世冷落。”
晴香全身打了个颤,她却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郑艳破涕为笑,“还是三妹说的有道理,既然她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让她进来吧。”说着又委屈的看着彭怀,彭怀勉强扯出了一丝笑脸。
毕竟晴香肚子里的是彭家的种,大家自然是喜爱那孩子的,见彭青用的是激将法,都有些欣慰,老太太也因此呵斥了几句柳氏,说她挑拨离间。
彭祥瑞现在也是看不惯柳氏,责骂了几句,就让她滚回西院。
柳氏受尽委屈,仍是瞪了瞪彭青。
“谢谢三小姐帮忙。”大家散后,冯妈妈哭着说道。
“谢谢。”晴香也小声说了一句。
“不必谢我,进了彭府你便没有好日子过,嫂嫂是个霸道的主,必不会让你好过,你自己好生点。”
晴香摸了摸肚子,道:“不会的。”
彭青没有做声,转身就离开了。
“三小姐干嘛要帮晴香?”春香不满地问道。
“毕竟她曾服侍过我,再说她一个女子没了清白又有了身孕,你叫她如何是好?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也要看她的造化。”
“三小姐就是太好了。”春香说道。
“太好不是什么好事。”
雪儿说完,便没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下嫁傻子
长长的大红嫁衣逶迤拖地,金丝勾勒出莲花的绣边,与衣身中间含笑盛开的莲花一气呵成,浑然天成。嫁衣分里面三层,但却是冰帩丝料,并不厚重。
“尹家的人还真是有心了,如此贵重的嫁妆,比大少奶奶过门时的都要明艳。”春香笑着跪□去,拟了拟衣后的裙摆。
杨氏笑了笑,顺手拿起铜镜前的羊角梳,沾了沾白玉碗里的茉香发油,道:“尹家的三少爷从小晦气,如今能驱去霉运,也是功劳一件,况且亲家夫人死的早,恐是亲家老爷心存愧疚。”
彭青淡淡一笑,“不受待见了十六年,如今倒是补偿了一回。不过是为了这门亲事风光,不让人笑话,给自己面子添金罢了。”
杨氏的手顿了顿,道:“你能如此明事理倒也不是坏事,嫁过去也会看脸色行事,如今尹家由韩氏当家,你过去可要多巴结着她点。”
彭青点了点头,“女儿知晓。”
杨氏松了一口气,稍稍舒展了眉头,将彭青如瀑布般泻下的青丝轻轻揽在手里,“让娘为你梳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说着杨氏的泪滴滴掉在彭青的发丝上。
彭青的眼也微微泛红,“娘,莫要难过,如您所说,这是女儿的命,三少爷再不济,今后便是女儿的相公,嫁给她,最起码能够一人心,不想离。”这话不过是安慰杨氏的,她也不想跟个傻子过一生。
杨氏抹泪道:“你能如此想就好,若不是娘,你也不会沦落至此,我们母女,都是不该的命。”
彭青笑了笑,没有作声,如果可以,她真想将那道士找出来问问,是不是真是她的命。
“雪儿,你哭什么?”春香突然说道。
一旁的雪儿连忙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镇定地说道:“三小姐会幸福的。”
“你这个样子到不像为三小姐难过,一股子的酸味。”春香打趣地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奴婢也是一肚子酸味,三小姐如花似玉的人儿,却···”
“好了,尹厚荣以后就是我的夫君,是你们的姑爷,你们不许再这么想他,娘,您也放心,女儿不会苦了自己,倒是你,三娘如今回来肯定又会不安分,再
加上有嫂嫂那个知府大人的女儿撑腰,更是嚣张,以后娘也要多担待点。”
杨氏点了点头,“盖帕子吧。”
一抹红渐渐的笼罩在自己面前,彭青紧紧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苹果,由得春香和雪儿将她扶出去,不知为何感觉右边的胳膊被捏得生疼,低头见是雪儿的鞋子,忙道:“雪儿,你捏疼我了?”
雪儿手一松,道:“是奴婢大意了。”
“又不是你出嫁,怎么比小姐还要紧张?”春香低嗉了一声。
很快花轿便摇摇晃晃的行驶,街上看热闹的人不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彭青闭上眼,将那些话语都排斥耳外,虽说自己也是不满,但也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嫁给一个满脸溃烂的傻子。
溃烂?她一想到以后要对着这张脸,就有些恶心,她见过让她真的吐过的一张脸,是一个曾经追求过她的富二代,满脸的青春痘,一大块一大块的红。那段时间她真的生不如死,食欲大减,瘦了不少。
如今是一个更恐怖的脸,溃烂,千万不要在吃饭的时候流出毒水才是。
她摇了摇头,真是越想越恶心。
不一会儿花轿便落下了,尹厚荣今天也穿了见大红长袍,外袍宽松,显得他的身子格外的瘦弱,管家说道:“三少爷,该踢轿门了。”
黑色面具下的嘴巴裂开,笑呵呵的冲上轿门就掀起帘子往轿内冲,彭青一惊,反射性的抬起脚准备踢过去,尹厚荣却被管家拉住,“三少爷,现在不是猴急的时候,快踢轿门,和二少爷一样。”
因今日是个吉祥日,彭尹俩家就将两对新人的日子定在了同一天,尹厚荣扭头看了看尹富贵,便学着尹富贵抬起脚就朝轿门上踢去,偏偏没踢中,正好对上了彭青往外踢的脚,杨氏告诉她,若是不想嫁过去受相公的气就在轿内轻轻对踢,岂料出了这等差错,两人又都用力过猛,彭青倒在轿子后,尹厚荣也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看来这傻子以后连老婆都会欺负他,还真是傻。”
“能被那样的美人欺负,也不错呀。”
这嘲笑讽刺声似乎从不间断,彭青的心里按压着怒意,虽说她已司空见惯,但现在尹厚荣是她的老公,便只有她能指责,别人凭什么?
轿门被掀开,她伸出手,便由着春香和雪儿扶了出去。
一出轿门,众人都惊呆了,女子虽遮住了容貌,但那身段却是格外妖娆,鲜红的嫁衣很是贴身,将曼妙的身姿勾勒出来,真是步步生花。
“真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不禁有人感叹道。
“当初她还是二少爷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美貌惊人呀。”
“你看她一身行头比大小姐身上的贵重多了,嫡生的就是嫡生的。”
刚走到尹家的大门口,前面便摆了一个火盆,春香和雪儿为彭青将身后的裙摆提起,她跨过火盆,便有人喊道:“新娘跨火盆,日后生活红似火。”
又走了几步,突然有水打在她的身后,而后听见春香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三少奶奶莫要惊慌,这杨柳枝水,是去晦气的。”一个老婆子说道。
“真是笑话,奴婢还从未听过有此等说法,简直是欺辱人。”春香不依。
那老婆子骂道:“你不过是个陪嫁丫鬟,有什么资格说教,这是夫人吩咐的,哪由得你乱说。”
“夫人?”彭青的声音冰冷,“去晦气?那夫人是认为我晦气,还是三少爷晦气?我与三少爷乃阴阳绝配,却被说成晦气,这亲事还算数么?”
彭青的声音很轻,却让人感觉想在沉闷的屋子里,喘不过气。
这门亲事尹冲是最欢喜不过,现在尹冲在大厅内并不知晓此事,老婆子怕事情闹大忙道:“既然已经去了,就进去行礼吧。”
“既然这晦气都去了,还要什么阴阳结合,春香雪儿扶你家小姐我回去。我乃彭府的嫡生女,为何要在这儿受此等怨气。”
“是。”春香和雪儿立刻就扶着彭青往回走。
那老婆子一急,忙道:“还真是胡闹,三小姐就不怕被人耻笑,真是不知检点。”
虽隔着喜帕,但彭青还是稳稳地打了老婆子一巴掌,一直积攒的怨气在这老婆子的脸上发泄了。
那尹厚荣突然冲过来,拍手笑道:“打的好,想将娘子气走,你是个坏人。”说着,也对着老婆子补了一脚。
老婆子狠狠瞪着尹厚荣,道:“你们给我等着。”说着就转身去了大厅。
尹厚荣害怕的拉着彭青,带着稚嫩的声音说道:“娘子你别走,你走了她就要欺负我了。”
彭青的心里一颤,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疼惜感
,她也不过是说说,她可不能一进门就被人当软柿子捏,她点了点头,柔声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那声音如三月清泉流过你的身体,让你全身酥软,旁人听着甚是嫉妒。
尹厚荣高兴地说道:“娘子真好,娘子保护我,那娘子答应我,不能再说要离开了,我一个人很孤单。”
那声音带了几分委屈,彭青不由得点了点头,说:“进去吧。”
尹厚荣挽着她的胳膊,像个孩子似的,只看见咧开的嘴,还有那带些欣喜而又纯净的眸子。
尹富贵和彭如已经在大厅候着,他们二人刚走进去,尹冲便问道:“素问三小姐识大体,怎会如此胡闹,让人笑话。”
彭青不急不慢,隔着帕子道:“公公误会了,媳妇再不济也是彭家嫡生的女儿,可一进尹家的大门,就连那老婆子都来羞辱儿媳,儿媳见尹家既然这么不待见儿媳,只好识趣说要走,可一想到这是道长所预言的天赐姻缘,便也不计较了。”
彭青一口一个媳妇,听的尹冲心里很是安慰,他问道:“谁侮辱你了?”
那老婆子站在韩氏的身后,听闻此声吓得腿一软,急忙跪了下去,“老爷恕罪,奴婢不过是按礼行事。”
“是什么礼说明要在新娘子身上洒杨柳枝水,去晦气?公公,不知媳妇哪点晦气了?”彭青淡淡的话语,映在在座每个人的心里。
韩氏一听,急忙从高堂座上站起,缓声道:“刘妈妈不过是为了家宅着想,老爷莫要责怪。”
“刘妈妈有心了,不知我哪点危害到这家宅了?”彭青的声音再次想起。
尹冲的脸微微发怒,“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