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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正在批阅奏章的天启大帝突然抬起了头,向门外看去:“杨天回来了?宣!”掌值的太监应声小跑出去,在门外高声叫道:“宣,杨大统领见架。”
“臣杨天,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入殿内,杨天推金山倒玉柱,俯首投地,大气不敢出。
“爱卿免礼,平身吧。”天启大帝淡淡说着,目光在杨天身上打了一圈,见他脸sè苍白、jīng神萎靡,不由眉头微蹙。话锋一转问道:“事情办的怎样了?”
鬼邙山一行,杨天可谓损失惨重,不但麾下的赤军全军覆没,而且自身元气大伤。事后更是发现夏侯锦等人不见了踪影,很可能他们还活着。这对杨天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好在有国师令在身,因此倒也不虞有身死之危。
面架之前,杨天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然而此刻天启大帝一问起,他顿时冷汗淋淋,一应的说辞早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他毕竟是入微高手,心底还保持着清明,心知无法隐瞒,也不敢隐瞒,伏身跪地道:“微臣办事不力,被那些个逆贼逃了,还请皇上责罚。”
“什么,让他们逃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天启大帝突然拔高了声音,眉毛一竖,手中一紧,案牍上的奏章就被生生揉成一团。他凌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杨天,连区区几个逆贼都应付不了,这个杨天真真是个废物,枉费朕对他寄以如此厚望。不过他深知愤怒无用,关键还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深吸了气,天启大帝冷冷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冰冷的质问,差点让杨天喘不过气来,然而到了这一刻,他能做的只有据实以告,一一的将鬼邙山之事道来。
“事出有因,如此说来是朕错怪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天启大帝眼中却是无一丝暖意。落在杨天耳中,更是吓得他浑身发软,他可是清楚这位的脾xìng,素来刻薄寡恩、龇牙必报,岂会这般宽宏大量,自承罪责。这显然是动了杀意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杨天连连磕头,不停求饶着,重重的响声中,额头、地板都是鲜血。几个伺候的太监目不敢视,气不敢喘,惟恐因此遭了无妄之灾。一个个具是眼光闪烁,双腿打颤。
天启大帝一言不发,漠然的看着。良久,见杨天披头散发、鲜血横流,狼狈不堪,天启大帝心里这才舒服了些。他冷然道:“丢人现眼,像个什么样。行了,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
险死还生,本就元气大伤的杨天,一吓一惊一喜诸般皆来,剧烈的情绪波动差点让他昏死过去。然而此时他还不得不强撑着,万万不敢失了礼仪。
“来人,把画师叫人。”
天启大帝吩咐了声,他要亲眼看看那个道士到底长什么样,竟然能将他jīng心安排的蚕食策略看透。消息泄露了,他虽然很不满,但并不是太在意,反正早晚都会被人所知。况且手握大乾强军,连蒙元帝国都不是他的对手,区区武者又能翻腾起什么浪花。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个少年道士,不仅仅是这道士的智慧,更在于这道士身后代表的势力。
修行者的力量诡异强大,这点他早在国师及其弟子身上见识过。他确实有心清除修道界,想要做史上独一无二的人皇。然而一切还没准备好,过早的引起修道界的反噬,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皇上何须这般麻烦,不妨把这事交给微臣。”
随着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几道身影自殿门外徐徐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浑身笼罩在黑袍之内,脸上带着铁面甲,看不清面目,然其气息幽深,恍如大海,不可度量。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两个道装男子,若是宁采臣在这就会发现,这两人与他一般也是命宫修士,论法力比他还要浑厚的多。
杨天抹去脸上的鲜血,向那黑袍人躬身道:“微臣杨天,参见国师。”
黑袍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跟在他身旁的两道装男子贪婪的盯着杨天脸上浓郁的气血,不自觉的舔了舔舌头。杨天心头一寒,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不过他却是半点也不敢显露分毫,只当没看见。
对国师的举动,天启大帝出奇的没有在意,反而脸上罕有的露出了笑容,他道:“亚父,你来了。”
国师颔首道:“皇上有事,微臣安能不来。”说着黑袍中深处一只干瘦的近乎皮包骨头的手,屈指一招,国师令就从杨天的怀里飞了出来,定在半空之中。
“回光溯影,开!”
国师低吟一声,指间一缕幽光弹shè而出,打在空中的黑sè令牌上。令牌上立刻放出如水般的光华,化作半人高、两手宽的长方形镜面,其上出现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画面。画面上正是鬼邙山的情形。其中一道人影正是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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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天罗地网大海捕】………
“你说得道士可是这个年轻人?果然是大逆不道、无君无父之辈,真真可恨,实在是该杀。”
天启大帝指着宁采臣,尤其是听到他那句“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的时候,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杨天恭身答道:“正是。”
“皇上何必烦心,这道士只是区区养气修士,微臣弹指就能将他解决。”国师淡然说着,他是神魂境的修士,不敢说威压天下,但能威胁到他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养气境的修士对他而言不过是区区蝼蚁而已,他自然不屑于亲自动手。
只见他大手一挥,无数的纸卷纷纷悬浮于空,次第的从黑sè令牌所化的镜面前滑过,片刻后那空白的纸张上便出现了一个个清晰的宛如真人的画像,宁采臣、夏侯锦、雄霸等人一个不漏。手一收,画像整齐有序的落到了案牍上。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国师施展手段,但每一次天启大dì dū看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他赞道:“亚父真是神人。”继而又冷冷盯着画面中的宁采臣,越看越是厌恶,恨声道:“这等乱臣贼子不除不足以平民愤。来人呐,给朕好好的查,一个都不要漏过,朕要诛他们九族。”
“诺。”
随着话声一落,便有侍卫应声走了进来,拿着画像出宫去了。
天气皇帝这才舒服的吐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在了画面上。这时画面一转,正是杨天和青面巨鬼对阵之时。正看到jīng彩处,听到那巨鬼对着杨天拿出的国师令惊恐喊了句“黑山令”就落荒而逃,不由惊奇道:“不意亚父竟有这般声名,连那巨鬼都见令而逃。有亚父在朝,朕无忧矣。”顿了顿,又问道:“这黑山二字何解?”
“这是微臣游历天下时的代号,没想到这孽障居然也识得。”国师说得时候,瞥了杨天一眼,眼中幽光点点,杨天身上一僵,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
出了乾清宫,杨天拿着天启大帝的条子正要去太医院取药,却被国师身后的一道装男子叫住了。
杨天心中忐忑,莫非自己的心思被国师看透了。心里想着,嘴上却恭敬道:“见过了缘道长,不知叫住下官有何事?”
了缘绕着杨天转了转,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才yīn森森道:“我师尊让我告诉你一声。凡事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做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可明白?”
闻言,杨天吁了口气,放下心来,他连连道:“下官晓得,下官晓得。”了缘道:“明白就好,你走吧。”
“那,下官这就告辞了。”说着,杨天忙不迭的快步离去,摸着怀里的国师令,心里是又惧又怕,这东西虽然能保命可也是烫手货,更无奈的是这东西偏偏还有记录的奇特之能,真真是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不愧是入微武者,这血液果然是大补之物。”
了缘舔舐着手掌上沾染的血液,贪婪的盯着杨天远去的背影。
空荡荡的国师府中,黑袍人干涩的声音刷然而起,说道:“嘿嘿,想不到七十多年了,居然还有人知道本座的名号。不过这青面巨鬼险些坏了本座的大事,看来是留不得了。”他对矗立在身后的两人道:“了缘、了空,你二人到鬼邙山一探,记得清理干净点。若是遇上那道士,也给本座一并打杀了。”
“是,师尊。”
两人对视一眼,具是看到对方眼中兴奋的杀意,一领命就化作黑风,腾空而去。
是夜,乾清宫。
听着侍卫打探到的消息,天启大帝脸上yīn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这道士居然是陈庆之的得意门生?好啊,真是好啊。朕不计前嫌起复他为吏部尚书,他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天启大帝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玉如意都被砸断在地。他本就不是大度之人,陈庆之这种形同背叛的行为,实是让他恨到了骨子里。只听他咬牙切齿道:“jiān臣在朝,朕岂能安心。朕若不将他们一族通通打入打牢,焉能对得起我大乾列祖列宗。”
他冷冷的看着在一旁待命的杨天,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若是再出了纰漏,休要怪朕无情。还有,那个宁逸仙朕要灭他九族,亲眼看着他在午门斩首。这次,你可别让朕再失望了。”
“微臣领命。”
官场的起起落落,杨天早就看的明白了。生死富贵其实通通都只在当今的一念之间。陈庆之他是了解的,这人乃是举世闻名的大儒,知交好友、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平时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然而自《古今文字考》后,儒家弟子每况愈下,被诛杀的大臣大儒不知凡几,现在当然也不差陈庆之一个。
不论是为了仕途还是为了活命,杨天都不会丝毫手软。他暗叹了句:陈大人,得罪了。谁叫你教出这么个学生,何苦呢。
领着大队人马,杨天就直奔尚书府而去。刚至陈府门外,便被守门的老仆拦住。
那老仆怒声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尚书府。”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吏部尚书掌管着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是吏部的最高长官,为zhōng yāng六部尚书之首。虽不是宰相,论实权却更胜宰相几分。那老仆有着家主为靠山,对这帮兵丁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拿下。”
杨天有圣旨在身,哪会在乎这小小门子,号令一下,便有侍卫一扑而上,直接就给这老仆上了枷号。那老仆犹自不敢相信的叫道:“疯了,你们这是疯了。”
府外远处一被众护卫、家仆护着的书生怔在了那儿,擦着眼睛,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陈大人出事了。”果然不一会的功夫,陈府之中响起了哭号之声。又过了片刻,便有大批带着枷号的犯人被大队的侍卫押解而出。
远远的书生便认出来了,陈庆之果然身在其中,其中还有几个是他的学生。看来陈府是真的出事了。他低低长叹,刚刚上京想着上门拜访一番,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这一幕。
书生连连摇头,眼中即是迷茫又是痛苦,连陈庆之这样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无缘无故的被抓拿下狱,天下的士子还有指望吗?
一家仆道:“少爷怎么办?”
闻言,书生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心道不好。陈大人出事,他的学生也被抓,逸仙身为他的得意门徒指定是跑不了了。不行,我得叫人通知一声才是。
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王成。他虽胆小懦弱,却是赤诚之人。宁采臣对他有救命之恩,又被他视为生平知己,他自然是不想看着宁采臣受罪。当下他叫吩咐仆人快马加鞭赶往江州,自己也风尘仆仆的往江州而去。
翌rì,宁采臣等人的画像便贴满了各处,通通被打上要犯之名,上面更是写着:凡举报者可得千两白银,凡敢包庇者以同罪论。一时间人人哗然,这分明是要撒下天罗地网,大肆海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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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顺手之间除罗刹】………
“不好,定然是母亲和阿宝出事了。”
源自血脉的感应,宁采臣很快就意识到是哪里出了纰漏。鬼邙山一役,很可能杨天没有死在青面手上,而是逃回去了。想到这里,宁采臣脸上一白,他很清楚以朝廷的力量要查出自己的来历并不是什么难事,到时怕是自己的家人、恩师、好友都要为此遇难了。也许,也许现在就已经出事了。
“我真蠢,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宁采臣捂着发疼的胸口,脑中一片晕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