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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奇异道:“逸仙,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看上了这女子般,呵呵。”
宁采臣笑了笑,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这画壁年代悠久,至少有上百年了,画中人又非修道之人,怕是早就已经化作枯骨。他疑惑的是这女子怎会跟小倩这般酷似,莫不成百年前聂小倩就已经葬身在此了。
燕赤霞见他发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辈修道之人,虽可成家立业。但大道才是我等追求,又何必拘于这凡间情爱。岁月无情,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除了大道留恋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走吧。”
“师兄说的是。”
宁采臣应了声,就随着燕赤霞踏步而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却见那画上清冷寂寞的女子似乎正对着他凄然的诀别。宁采臣不由眨了眨眼,那画壁依然如故,分明是他眼花了。他摇头笑了声,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待他们远去,画上登高而立的女子,眼帘动了下,一行清泪缓缓滚落。
回到休憩的院落,宁采臣两人便看到婴宁在俏生生的等着他们。一看到他们,婴宁便道:“燕道长、宁道长,可曾寻到它们的踪迹了。”
宁采臣摇头道:“迟了一步,被它们跑了。”
婴宁脸上闪过遗憾之sè,她可是想跟这里的同类好好的斗上一场呢。
“这些妖怪贼心不死,定会再来,贫道还得好生布置一番才是。”
说着,燕赤霞手一扬,一面旗帜从他手中飞了出来。这旗宁采臣和婴宁都认得,正是得自青面巨鬼的法器,风雨雷电旗。经过燕赤霞的重新祭炼,又加入了诸多的顶级材料和禁制法阵,这面风雨雷电旗的威力更加不凡。
一飞出去,风雨雷电旗就迎风而涨,化作三丈高下,笔直的插在地上。旗面迎风招展,电光流淌其间,一接触到地面,环绕在它身上的风之漩涡就肆意的飞了出去,一道道环绕在院落的四面八方。而电光纵/横交错,在天上地上,旗帜和漩涡之间形成一个蛛网般的法阵,继而光芒一暗,漩涡、电光、旗帜都隐去了行迹。
那些妖怪要是敢再来,修为不够的,怕是片刻就会被撕成灰烬。宁采臣点了点头,有这法阵护着,除非树妖姥姥亲来,其他的倒也不用在意。
婴宁赞道:“燕道长好手段,这风雨雷电旗落在您手上,才算是明珠得主。”
“姑娘缪赞了。”燕赤霞摆摆头,又道:“有了这法阵在,你我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待他们分别回到房中,院落的厢房中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院中的旗帜低哼了声。只听这人咬牙切齿道:“臭道士,你敢坏我大事。哼,本来我还不想与你争斗。既然如此,我拼着受伤也要将你等留下。嘿嘿,想走,到了我的地盘哪有那么容易。”
随着这人的话落,一个老婆子出现在了院落之外,她目光狰狞,手中拐杖抛入上空,念道:“枯木逢chūn、树之法界,起。”
法咒一起,拐杖立时变大,其上根须横生,宛若活物般舞动着,随后无声无息的落在兰若寺外。这一落下,便化作一棵参天大树,地面下的根须无穷无尽的蔓延,却是将其他的树根都练成了一体。地上林立外围的一棵棵树木立时就起了变化,树上的枝桠如同蔓藤般蠕动着,彼此伸展交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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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欲走又回鬼打墙】………
翌rì。//。。//
宁采臣看了看天sè。乌云黑压压的一片,遮盖穹窿,仿佛要下雨似的,闷的人心里难受。然而不管如何,这里是不能住了,得赶紧离开才是。不过在这之前,得把尸体处理掉,免得尸变引发祸事。
几张火焰符下去,这些尸体就如烈rì下的冰雪,快速的融化成一摊浓绿的污水,散发出阵阵恶臭,而后随着汩汩气泡蒸干。
见此情景,燕赤霞怒道:“这妖怪手段好生毒辣,连人死了都不放过。看这情形,怕是到了晚上就会尸变成为妖物。”
婴宁亦是秀眉轻蹙,似是像起了什么,说道:“燕道长说得没错,这尸毒委实不同一般,如果奴家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树妖一类的手段。”
到了这个时候,宁采臣也不敢再做保留,说道:“我今早到门外看了下,那牌匾上写的应该是兰若寺,而不是般若寺。这两年游历天下,我曾听人说过,兰若寺中盘踞着一只自号姥姥的千年树妖。结合咱们遇到的事情,十有仈jiǔ就是这只妖怪了。”
“千年树妖?”燕赤霞眉头一紧,据他所知,草木、岩石一类,没有特殊的际遇向来难以产生灵智。是以一旦化形,就有诸多奇异的神通,难以对付的很。而这里的树妖居然修行了千年之久,就算它们碍于本体无法如人类般勇猛jīng进,但这么多年下来,修为怕是也不会低于他了。如此说来,也难怪这妖怪昨晚能从容从他手下安然退走,连半点痕迹也找不到。
燕赤霞虽然不惧,但有一大把的累赘在,他可不敢保证能护得住。就算要斩妖除魔,也得把人先送走才是。沉吟了会,他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这笔帐如后总有清算的时候,也不急在这一时。”说着,他突然面sè一冷,朝门外喝道:“谁,出来。”
门外人影一闪,就飞窜着逃走了。三人赶出去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宁采臣脸sè凝重道:“师兄,你可看清了?”
燕赤霞摇了摇头,他虽是第一个冲出去,但还是迟了一步。婴宁鼻尖一嗅,疑惑道:“这味道好生熟悉,奴家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燕赤霞道:“不用猜了,肯定是那千年树妖无疑。这妖怪居然能无声无息的闯入某布下的法阵,果然不可小觑。”见宁采臣和婴宁脸sè难看,他又道:“不必担心,这妖怪虽然修为强横,但它不敢现身面对我等,可见它也顾忌的很。只要我们小心些,凉它也奈何我们不得。”
两人齐齐点了点头,燕赤霞说得确实没错。否则这千年树妖早就打上门来了,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等他们处理完尸体的时候,大家也差不多起来。
“这天yīn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了。”王成皱眉,昨夜明明有月亮,按说今天该是晴天才是,没想到居然会是yīn天。
“我可不管是什么天气,就是大雨倾盆,我也要走。这里啊邪xìng的很,片刻我都不想留了。”金胖子心有余悸的说着,昨夜的事情可是真把他吓到了。虽然这么说有点丢人,但总比把命丢掉好。跟在金胖子身边的旺财眼圈发黑,满脸疲倦,人是没事了,但胆子差点被吓破了。
旺财连连点头,忙不迭道:“少爷说得是,这里有鬼啊。”后半句被他拖出长长的尾音,yīn森而又悠长,犹如空洞的回音,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金胖子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他一转身,手中的白纸扇,一下就敲在旺财的头上,斥道:“你这家伙,怎么无声无息的就跑到我身后了。还有啊,好好说话,别yīn阳怪气的。”旺财嘿嘿的干笑了声,依然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旁。
虽然是大白天,王成亦是心头一紧,他带来的仆从护院昨晚上一个不剩,全都死了。那血淋淋的惨状,到现在他仿佛还能看到,以致于现在都疑神疑鬼的。他看了旺财一眼,心中也是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收拾东西。想在这等死啊。”这会金老爷子也出来了,他不满的训了句,手一捂嘴巴,连连打着呵欠,气sè不是很好。他是上了年纪的人,委实经不住吓。吓晕之后,亦是噩梦连连,一醒来的就嚷嚷着要走。适才见到自家儿子和王成在那里闲聊,他哪里还忍得住。
王成面上尴尬,他习惯了仆人的侍候,哪里会摆弄这些玩意。金胖子舔着脸朝他老爹笑了笑,见旺财又要跟上来,郁闷道:“旺财,你平时满机灵的,今个儿不会是吓傻了吧。还不快去把马车拉过来。”转头又对王成道:“王兄,我来帮你吧。”王成拱手道:“谢了。”
旺财应声而去,走到马厩旁,一一在几匹吃着干草料的大马背上摸了一把,又凑到马前深吸了几口,发黑的眼圈中带着异乎寻常的兴奋道:“真是新鲜强壮,乖,多吃点。今天不吃以后就没机会吃了。”等马儿吃完,就一一将它们拉了出来,套在两辆马车前。
众人这会也收拾妥当,拎着包裹上了马车。金老爷子、燕赤霞等几人上了前面的马车,而宁母、阿宝、女孩儿、婴宁、宁采臣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出了兰若寺,鞭子一抽,马车就疾驰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兰若寺就被甩到了身后。
车内,宁母和阿宝都是松了口气。女孩儿慵懒的紧,依然趴在宝儿的怀里呼呼大睡,至于那只黑猫这会倒是jīng神了,不安份的在车里爬来爬去,被婴宁瞪了眼才乖乖的蹲伏到宁母的身旁。
阿宝掀开帘子,对驾着马车的宁采臣问道:“小郎君,我们这是去哪啊?”
闻言,宁母也是洗耳倾听。自打宁采臣被人通缉,这段rì子以来都是东奔西跑,随遇而安,几乎不敢多有停留,生怕被朝廷追上来。兰若寺本是个不错的地方,但谁想到居然出了这等事。
宁采臣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出云观是个好地方,可是那里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的,指不定就被人发现了。而鬼邙山,这地方他们修行之人居住倒是无妨,可是那里yīn气太盛,天天都有鬼怪出没,说不准就把母亲和阿宝吓着了。他道:“我也不清楚,先离开这里再说。”
“哦。”阿宝先是失望,继而又想到这样不就能跟小郎君一直在一起了。有了这想法,小心思满满的都是欢喜,她娇憨道:“那小郎君,我们就一直走下去好不好,最好永远不要停下来。”
宁采臣愕然,笑问道:“为什么啊,宝儿。”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阿宝说完,却见婴宁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她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婴宁看出来了,脸上不由一红,往宁母身上靠了靠。宁母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她哪会不明白这孩子的想法。这两年阿宝身子长开了,如今采臣也回来了,是该寻个好rì子让他们成亲了。宁母摸了摸阿宝的发髻,说道:“我们宝儿长大了。”
听宁母这么一说,宁采臣不禁头疼,却又怕伤了她们的心,只得假装没听见。倒是婴宁娇笑着,意有所指道:“宁道长真是好艳福。”
宁采臣心知婴宁,说得不单单是阿宝,还有聂小倩,谁叫那晚的事情被她亲眼看到了。
“吁!”
见到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下,宁采臣也不禁拉住了马车。正要出声询问,再一看周围的情形,脸上顿时凝重起来。
宁母问道:“我儿,怎么了?”
宁采臣苦笑一声,沉重道:“我们又回到兰若寺了,这回怕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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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意外之变鬼附身】………
婴宁从车厢走了出来,果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兰若寺的牌匾。。。 而马车这会正停在两座石狮子前。跑了一圈,最后居然又回来了。婴宁凝声道:“这是鬼打墙?”
宁采臣颔首道:“想来就是了。若是不能找到阵眼,我们怕是要被活活困在这里了。”
“你们说对了一半,这是鬼打墙也不是鬼打墙。”前面的马车上,燕赤霞跳了下来。宁采臣和婴宁齐齐走了上去,只见燕赤霞手掌对着前方一抹,一道如波纹般的光幕一亮,面前的景物就起了变化。
一棵棵树木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彼此之间枝桠相互纠缠,yīn暗的天sè下,可见幽绿的雾气四处弥漫。再往里彷如无尽的深渊,根本探不到尽头。宁采臣往四面看了看,几乎全部如出一辙,令人辨不清方向,仿佛从哪里走都没有不同。
宁采臣道:“这是法阵?”
“对,更确切的说这是法阵中的法界。”燕赤霞沉声说着,取出了罗盘。罗盘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干扰,指针不住的乱窜,根本就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
法阵,或借助天然的地势、或借助天时等等,再以法器辅佐而成的阵法。而法界,则必须以自身为阵眼,利用特殊的小神通加持在法阵上,这时就会形成一个特殊的域或者结界。处于这样的结界中,罗盘就会受到结界之力的影响,失去指引的作用。
燕赤霞手上罗盘指针的结果,无疑说明了这一切。按照眼前的形势看来这是姥姥的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