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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据说当年皇帝与她相识在姑苏城,回京城后复又来寻她,就这么进了宫了。”弋甯从母亲处听来的事讲与他听。
“原来如此。你们是怕她们有荣妃撑腰?”
“有很多我们要顾忌的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父亲姐姐真正的死因。”
赫连擎终于明白,为何弋甯如此淡定从容,原来不是不在意,而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之事,遂叹息道:“原来,你过得如此辛苦…”
“是很累,总是考虑太多,又想着如何绸缪,心一直很累。所以,我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应付那些琐事。”弋甯希望他能明白,她是个心思沉重的人,让他知难而退。
“以后,这些事,由我来替你操心,你只管做你的大小姐,你只要按时吃饭,好好休息即可。”赫连擎握了握紧她的手说。
“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放开我,我不适合做你的妻子。”弋甯提醒他。
“这事,我说了算,你不许胡说!你看,只顾着说话,最终还是没好好吃饭。我去让她们热一热。”遂不顾弋甯想再说些什么,吩咐丫鬟们热菜去了。
弋甯有些迷茫,又有些无语,遂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矛盾的弋甯
自从弋甯与他深谈之后,赫连擎反而心里安定许多。他觉得,弋甯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连这些隐藏那么多年的秘密都愿意告诉他。
从山庄回来的路上,赫连擎一直春风满面。今日觐见父皇,父皇似乎也急着催他再纳太子妃之事。他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与父皇提提他和弋甯的婚事。
另外有件事,现在最急着办。父皇说是不住山庄要改住到慕容家。看来此事得好好处理。自己住着已经是招眼了,父皇再住进来,目标会不会太显眼?会不会反而招了那些有企图的人来行刺?护卫工作和隐秘工作一定得好好把握。
赫连擎遂遣人急召了慕容覃来拙政园迎宾阁议事。
慕容覃入得堂来,行礼后被赐座。
赫连擎开门见山道:“慕容府拙政园近日将有贵客入住,慕容老爷需尽十二万分的力来办好此事。”
慕容覃有些迷茫,不懂太子的意思,遂问:“殿下,是何贵客到?慕容府需要如何准备?如何接待?”
赫连擎觉得不说明白,估计慕容覃也一头雾水,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父皇已至城内多日,前几日燃灯节险些遇刺。外处庄园不甚安全,需借用慕容府拙政园小憩数日。待他日回宫,慕容府必是大功一件。”
慕容覃听完,甚是惊喜,想他慕容府虽是世家,但招待皇帝这种事倒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便欣喜答应。
赫连擎见他喜出望外,倒也不得不提醒他一些关键事项:“接驾自然是大事,也是好事。但此等大事,需用心且谨慎,尤其是园内的一众仆从,需精挑细选,切莫出了任何差错。如若不然,可是死罪!”
慕容覃见太子讲得极是,便更打定主意就算倾尽慕容家财力,也要保皇帝周全。慕容家族能不能在自己手中至如日中天,就看此举了!。
吩咐停当,赫连擎便叮嘱慕容覃赶快去办,说是这两日必得住进来。复又叮嘱了此事需谨慎且保密。慕容覃点头称是,便急急去办了。
迎宾阁本可以让给皇帝来住,赫连擎复又想到父皇若问起自己住哪里,该怎么答?遂决定另辟一处给父皇。研究了一日,最终确定为拙政园内玲珑馆。
两日后,赫连梭便住进了园内玲珑馆。
……………………………………
倚梅苑
听兄长叮嘱,园内有贵客,让她不要随意出去,慕容素遂更少露面了。只是精心地培植花草、养养鸟雀。
而弋甯,也有两日未见赫连擎。虽有心想问,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便多问,以致于心情愈发郁结,人也更懒怠起来。
今日一入夜,弋甯便早早地躺到了卧床上,放下床幔,把自己封闭在这个空间里。思绪乱飞,又郁结难舒。
“是真的要结束了吧?”弋甯问着自己:“本该如此,不是吗?我该庆幸不是吗?终究是走不到一块儿的人,早该如此了,不是吗?”
弋甯不断劝自己:“放下…放下罢!一直只有自己,以后也只有自己罢!”自问自答中,突又触动心肠,流下泪来。
赫连擎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她自言自语,猜是她想偏了才以为他这两日不出现是因为要与她结束了。
轻轻拨开床幔,轻唤她:“甯儿。”
弋甯未应,顾自侧着身子流泪。
“甯儿,我来了。”赫连擎复又唤她。
弋甯仍不理他,只听啜泣声大了些。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有些忙,故而这两日未来。”赫连擎解释道。
“你回去罢!”弋甯有些赌气。
“别赌气,好不好!”赫连擎听得出来她有在生气。
弋甯沉默了一会儿,擦了眼泪转过身来,已然换上一副淡淡的神情:“那么晚,是有事找我吗?”
赫连擎几乎有些适应不过来。刚刚还在伤心哭泣的人,怎么一下子又跟没事人一样。“刚有闲暇,抽空来看看你。”
“谢殿下!”弋甯似又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慕容弋甯。
赫连擎被她突然改变的称呼搞得有些愠怒:“能不能好好听我说!”
“殿下请说。”
赫连擎反复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生气,一定不能!“我是真的被公事缠身!”
弋甯不语,也不看他。沉默些许辰光,说:“很晚了,殿下请注意休息。我也乏了,您请回罢!”
赫连擎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吼到:“慕容弋甯,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要被你逼疯了!一会儿叫我四郎,一会儿我又变成殿下了!我受不了这样子!”
吼声如雷,穿刺耳膜,弋甯头痛起来,又加上这两日的郁结,竟破天荒地放声大哭起来,倒把赫连擎吓住了,慌了手脚。
“为什么要那么大声吼我?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一直是一个人,一直是!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好好做你的太子去!我还做我自己!你走!你走!啊…走!”弋甯生平第一次哭得如此彻底,像是要把十几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忍耐都一次性带出来。
“赫连擎,我求你,求你离我远一点、远远的!我不要再这样子胡思乱想,不要再这样子苦苦忍受!我受不了了!不要这样子被人家指指点点!我没有要做那样的人!我从来没有要做那样不知廉耻的人!”说完这句,弋甯彻底崩溃了,许是从来没有这么发泄过,竟然激动地昏了过去。
赫连擎真的吓得不轻,担心地唤她:“甯儿!甯儿!”
还是江琉廷闻声赶来,掐了弋甯人中,才见她缓缓回过气来。
赫连擎心疼地抱着她,将她放置在窗口通风的贵妃榻上。
“她这几日怎么了?”赫连擎询问。
“奴才不知,只是总郁郁寡欢地,也少说话,又不太思饮食。”江琉廷回复。
“父皇住进玲珑馆后,本王日里较忙,你多看顾着她些。”赫连擎叮嘱。
“那是奴才的本份。只是…小姐她,许是想爷您多来。”江琉廷有些明白弋甯那不敢表露的心思。
“本王今日就不回迎宾阁了。你去叮嘱他们守住自己的嘴!”赫连擎命令道。
江琉廷答“是”便退下了。
弋甯有些虚脱的躺着,也略听到他们的谈话,只是不愿意去多想,也不答话。
赫连擎坐到榻沿,看着她,说着温柔的话:“甯儿,是我的错,别生我气好不好?”
弋甯本不想回应,后又觉得不要再纠纠缠缠的,遂应声道:“殿下还是请回罢!一切等殿下忙完那些重要的事再说。”
赫连擎接受不了弋甯似是要跟他划清界线的态度,又不愿与弋甯再吵起来,遂故意放低身段:“甯儿,还叫我四郎好不好?不要叫殿下。”说罢还凑上身去,用自己的额头去顶着她的额头。
弋甯有点预想不到他有这动作,迷茫地眨巴着眼睛,赫连擎趁她未及反应,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弋甯这才反应过来,拿手推他。赫连擎眼明手快,一把攫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更深地吻她,辗转反复,如同品尝一杯佳酿。
夜已深,秋夜的凉风有些瑟瑟寒意,弋甯发起抖来。赫连擎一把抱起她,往卧榻走去,不容弋甯反抗。
将她放置于卧榻上,立即覆身上去压住她想要挣扎逃离的身体,眼神温柔地说:“今晚,谁赶我,我都不走。你要想骂我打我,就留至明日我一同受了。今晚,不许拒绝我。”说完霸道了吻住了她。
也许,这种稍纵即逝的温暖感觉,能偶尔温暖弋甯的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汉阳赈灾
赫连擎怕现在园内有了父皇眼线,留宿在弋甯处的事需他谨慎掩饰,以免坏了弋甯名声,因此叮嘱五更天叫醒他。
五更天,江琉廷便奉命来叫醒太子。赫连擎轻手轻脚下床,又掖了掖弋甯肩头的被角,便趁天未亮便潜回迎宾阁去。
……………………………………
汉阳一带洪水灾害频繁、严重,特别是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的中南部平原,江河纵横,湖泊密布,洪涝灾害经常发生。
“万里长江,险在荆江”,江汉平原以堤防保护为主,汛期外江水位比堤内农田高出数米乃至10多米,经常面临外洪内涝的局面。汉阳水灾历史上突出,汉江三年两溃,山丘区洪灾由久雨或山洪暴发所致,历代以来,山洪成灾,史不绝书。
皇帝住进玲珑馆没几日,便收到汉阳水灾的急函从京城送来,急得赫连梭连夜急召赫连擎议事。
“老四,你有什么好办法?”赫连梭急问。
“父皇,水灾猛如虎,百姓怕是要颠沛流离、离乡背井了。儿臣以为,现在最紧要的,除了急令工部补修堤坝外,就是要安置好灾民,让他们有家可归。不然,民愤一起,容易集聚怨气,对社稷不利。”赫连擎分析道。
“嗯,朕同意老四你的看法。只是,这年年洪水年年修,赈灾银也没少拨,却是治不好这洪水啊!”赫连梭煞是费神。
“父皇,儿臣觉得,赈灾一事,不是银子拨下去就能办好。也不乏一些败坏心肠的人,从中谋取朝廷赈灾的救命银子。”赫连擎如实以报。
“朕也最担心发生此类事情。是得好好斟酌赈灾人选的选取。”赫连梭看了看太子:“老四,父皇相信你是一位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又称职的储君!父皇暂时想不到好的人选,但救灾就是救社稷。父皇希望你能担此重任。”
赫连擎似也预料得到皇帝的决定,他也愿意去,只是稍有些矛盾:是要离开她一段时间吧,她会不会不愿意等他?
见赫连擎沉默,赫连梭以为他不愿意,正要发话,便听他回复:“儿臣遵旨!”赫连梭欣慰地笑了。
“既已决定派老四你去,朕希望越快动身越好。办完此事,你就直接回京吧。那时,朕应该也已回京。”赫连梭嘱咐他。
“是。”赫连擎有些为难,但仍答是。他是担心自己这一去,起码两月余,事情办完,他是希望弋甯能随他一起进京的。他心里暗下决定:尽快完成此事,绕道姑苏城接弋甯。
……………………………………
弋甯听到赫连擎要去汉阳赈灾的事时,赫连擎并未回来,是小琉告诉了她这个消息。莫名地,弋甯有些难言的神伤,眉头也颦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天空,夜已很深,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甯儿。”赫连擎轻唤。
弋甯的心揪了起来,捂着胸口,不敢回头。
“甯儿?你不愿意看到我吗?”赫连擎见她背对着他,有些心痛。
弋甯强忍着不哭出声来,仍未转身。
“既然你不愿见我,我便回去。只是,明日午后,我便要走了,最短也得两个月才能回来。”赫连擎有些垂头丧气,见她似乎不愿见他,他也不愿意勉强他。遂转身打算离去。
刚刚迈开步子,身后冲过来一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戚戚地喊他:“四郎!”
赫连擎感动地眼眶微湿,回转身来,搂过她:“甯儿。”弋甯隐忍地痛哭着,赫连擎看得揪心。
“四郎,别走!”
“不走,我今晚不走。”
其实,弋甯是希望他别去汉阳。只是知道那是大事,弋甯不能左右他,因为他是太子,子民是他的,他不能不管。
……………………………………
秋日的清晨异常清新,鸟叫虫鸣。
弋甯一夜未眠,躺在他臂弯里,看着他,想了一夜。真的就这样跟着他的步伐走下去吗?真的愿意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