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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张淳终究有些责任,以后却是不能再入凌幻山了。”凌风华语气不善道,他虽然不想就此罢手,但眼下已经不宜把事情做绝。
毕竟凌彪的势力不见得比他弱多少,若然二人就此翻脸,那只能便宜了别人。
“那就这样吧。”
凌彪点头,随即蓦然转过身子,冰冷彻骨的目光直直射向一旁久未说话的秦升,阴森森道:
“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但你扳断张淳一臂,又把他一身修为废去,哪怕在侯府中属于规矩之内,但在南荒上,此等血仇不报,却是玄者的一生耻辱!”
“你想怎样?”秦升毫无畏惧之意,淡然说道。
“哼,你放心,我凌彪也是一代人雄,不屑于就此打杀你。既然这件事是张淳自身闯下,那就由他自行处理。”
“两年后,我会带他重来凌幻山,与你生死一决,但若然他修行途中不幸夭折,那就由本人接上。”
凌彪阴森森的目光扫视秦升,道:“你敢是不敢!”
“决斗,张淳他?”
秦升颇为愕然,张淳玄种破裂,修为被废,人所共知,按常理根本就不可能再次修炼,那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
但听得凌彪掷地有声,并不像是妄言,似乎张淳真有希望重新修行一般。
一旁的凌风华闻言,却是冷冷一笑道:“凌彪,你迈入玄术境早已多年,哪怕你给了秦升两年时间,也绝无可能弥补得了,你们之间的修为差距!”
“你错了,本人早有言明,只是在张淳无法决斗的前提下,才会动手,而且我给足他两年时间,已是忍耐的最大限度。更何况,此人听说自结成玄种至今,也不到一年时间,就一举迈入玄武五重的境界,若然按照这种速度,就算两年后晋升为玄术境强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凌彪冷笑道。
“哈哈,两年踏入玄术境之列,就算是天纵之资也不可能做到!”凌风华哈哈大笑,嘲讽道:
“而且,张淳如今玄种破碎,早就不能修行,你如此安排,岂非是让秦升白白送死!”
“张淳虽即修为被废,但未必就不能继续修炼,本人既然说得出口,就自然有办法把他领回玄者之途。”
凌彪冷冰冰说完,却是不再搭理凌风华,而是死死盯着秦升,道:“小子,你敢是不敢?”
“哈哈,这对我而言有何分别呢,倘若我不接下,想来明天就已经横尸荒野了吧。”秦升闻言,轻笑一声。
“既然如此,两年后,无论是你还是张淳,我都来者不拒!”
“算你还有点胆色,那就给你苟且两年,好好留恋一下这方世界吧!”
凌彪抱起张淳,话也不再多说,转身就往外跃去,高大冷峻的身影,眨眼的工夫便已经消失不见。
秦升见凌彪走后,忽然来到凌风华的身前,对着他笑了笑,道:
“二公子,我给你惹麻烦了。”
“这算什么事情,之前给你秘令,就是让你留作自保之用的。”
凌风华笑道:“再者,我和凌彪本就面和心不合,他这人野心极大,这些年仗着府主的恩宠,肆意妄为,手却是越伸越长。此刻竟然连凌家的根基,凌幻山,都想来染指,早就应该给他个警醒了。”
“你今日废了张淳,倒也正合我意,给他敲了一记闷响,挫一挫他的滔天气焰。,也让凌天府、乃至凌幻山之中,一些立场飘摇不定的人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这儿的主人!”
秦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今凌天府的格局,聂忠二人也曾多次和他提起。所以今天敢肆无忌惮地招惹大总管,正是出于这点原因。 “啊——”
张淳只感觉肚脐下方,一股气劲顿时钻入自己腹下,那儿传来的剧痛,犹如万蚁穿心,瞬间令得他痛裂彻骨,体内肚腹处的玄种,也在这一瞬隆然破裂。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张淳脸色惨白,披头散发,颓然倒地。玄种的崩溃,瞬间让他心如死灰,全身心力交瘁,力气被抽走一空,整个人颓废无比。
但此刻最颓废的不是身心,而是他的精神意识,玄种一旦被毁,那就意味着以后都无法修炼,终生只能成为一名废人。
“真是难以想象,竟然真的把张淳给废掉了!”
“这少年到底是谁,作风如此强势,不简单啊!”
“这下凌幻山热闹了,凌彪最是护短,肯定不会罢休,就不知这少年的后台是谁,能否罩得住他了?”
张淳被秦升废去修为,把旁边围观的人群震惊得无以复加。在这一刻,他们终于感受到了秦升的强势和决然,一颗新星奕奕崛起。
凌彪在凌天府的权势地位极高,除了府主的二公子和七公子外,几乎无人能及,哪怕是凌府各脉的子嗣都要投诚于他,而此刻,秦升竟然敢把他的亲弟弟说废就废掉。
“速速住手,谁敢伤张淳一毛?”
就在众人震骇之时,天空之上,隆然传来一道惊雷般的炸响,阵阵狂暴的气息伴随其中,震得周遭百丈内人声俱寂。
眨眼间,一道红褐色的身影夹带着滚滚激荡的劲风,自半空中激射而至,气势惊人之极,沿途之人纷纷被这道劲风吹得七零八落,甚至许多修为六重以下的狩猎者,连站稳都十分艰巨,被劲风推出数丈之远。
那道惊雷般的炸响还未完全消退,一个身穿红褐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自半空降临在酒楼的大厅内,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芒,一头浓厚的长发随意披落身后,浑身散发出雄浑无匹的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张淳——”
这名身着红褐色长袍的冷峻男子,一见张淳面色惨白,无力地瘫软在地板之上,不由得惊叫一声,走上前去。
“大哥,没了,我这一生玩完了,彻底沦为一名废人!”
张淳一见冷峻男子,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一把抱住他的双臂,凄厉地哭喊道:“我的玄种被人废了,一生都无望再修武艺。”
“什么!”
冷峻男子闻言,双目怒睁,他一把扶起张淳,同时一手按住张淳的腹下,一股澎湃的玄力从他的指尖流出,没入张淳小腹之中。
顷刻过后,他抬起张淳,猛然直立,一股强横的气息自他身上蔓延开来,瞬间席卷整个大厅,大厅中站立的一众狩猎者,无不被震得连连倒退,气血翻滚。
“是谁,竟然如此恶毒!”
冷峻男子冷眼横扫,声音炸裂,轰然传入众人耳中,俨如平地起惊雷一般,嗡嗡作响不绝。
“大哥,他们全都有份,全部给我杀了,特别是他!”
张淳脸色狰狞,他被冷峻男子抬起,似乎又有了力气一般,一一指着场中所有人,连围观者都不放过。
随即把手指一偏,恨意冲天地指着秦升,恨声说道:“
此人,才是罪魁祸首。”
“好好好,好得很,场中所有人都必须死!”
冷峻男子望着秦升,目光中怒火腾烧,一步踏出,重重的脚步声,如同山岳般的压迫感,伴随而至,直击秦升心神。
秦升被这股玄术境强者散发的气息挤压,立刻便感觉自身仿佛背负着一座沉重的小山一般,压得他几乎窒息,浑身气血翻滚。
凌彪每向前踏出一步,秦升身上的压迫就沉重一分,极度的压迫使得秦升身躯难以承受,全身骨骼噼啪作响,双腿在这种压力底下,惭惭有屈膝下跪的趋势。
就连在秦升身旁的沈飞、李默等人,同样身不由己地连连倒退,完全无力抵抗。
“嘶”
秦升猛吸一口气,体内万象焚典不屈不挠地运转,內劲从玄种处不停往四肢翻涌,腰肢猛然一挺,挺立如松,双眼直视凌彪,没有一丝退让之意。
踏!踏!踏!
在凌彪凛冽的威压中,强大的压迫感使得在场的纠察队员,如刘奎等人也难以抵挡,纷纷倒退数步,瘫软在地,有些意志薄弱的人,更是脸色苍白,口鼻间溢出血迹。
“好小鬼,果然有些本事。”
凌彪见秦升在自己的威压下依旧傲然挺立,多少有点惊异,只是眼神仍旧冰冷无比,阴森道:“但仅凭这点斤两,就以为不用死了?”
凌彪抬起手臂,血红色的毫光把他的手臂层层覆盖,弥漫出丝丝炽烈之气,就连他手臂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灼烧得扭曲变了形态。
“小鬼,受死吧!”凌彪冷然大喝,右手中散发出的炽烈毫光更盛,左脚踏步,一掌击出,直劈秦升。
随着凌厉无匹的一掌袭来,秦升身边的空气也立刻滚烫起来,周遭弥漫着丝丝烧焦的味道,那炽烈的劲气,却是把附近的木板椅凳都一一点燃,形成一片火海。
“秦升,小心!”
沈飞二人见得凌彪的火掌已把秦升完全笼罩,面色一沉,不由失声惊叫。
“这样下去不行,他为何不把秘令取出?”聂忠被凌彪的威压,推翻在一旁,心中不无担忧道。
“好恐怖的威压,好变态的玄术力量,原来抵挡玄术境强者的一击,竟然如斯艰巨!”
秦升如今浑身燥热难忍,灰色的劲装也被灼烧得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炽烈的毫光灼烤,微微变得通红一片,立刻就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但秦升的内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若然被在场的狩猎者知晓此时秦升心中所想,肯定会大惊失色,甚至把他当做怪物看待。毕竟已经是存亡之际,竟然还有心情去体会和感悟玄术境强者,与自身之间的差距。
但对秦升而然,这却是一个印证猜测的好机会。
而就在刚才凌彪的气息不断压迫过来时,秦升在运功抵抗的同时,竟然发现停滞不前的精神境界,隐隐有进一步的可能,这才使得他产生出以凌彪的威压,来磨练精神境界的想法。
“看来想要尽快提升修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找些境界高于自己的玄者搏杀,在生死间历练,方能磨砺己身…”
秦升心中暗暗点头,只是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三尺不到的酷烈火掌,唯有瞬间熄灭胡思乱想下去的打算。
“凌大总管且慢,杀我之前不妨先看看这个!”
秦升被炽烤得热红的脸上,显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轻轻举起右手,一块被他捏在手中的令牌,再次浮现出来。
“什么,凌天府秘令!”
凌彪处身在凌天府这么多年,自然对凌天府的秘令熟悉无比,甚至在他府邸中,都有一块同样的。因此,在秦升举起深蓝色秘令的瞬间,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该死!”
凌彪看着秦升手中高高举起的秘令,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猛然把劈到秦升身前的巨掌强行收回。
由于玄力的回涌,却是瞬间使得他体内的玄力内外相冲,胸口突然一闷,身躯不由自主地震了几震,虽然没有伤及内脏,却也十分难受。
“混账,你怎么可能拥有凌天府的秘令?”
凌彪压下体内翻滚的玄力,怒声质疑道:“小子,这秘令你是哪儿弄来的,我身在凌天府多年,对每一块秘令的去向都了如指掌,从来就没听说过有新秘令出现!”
“若然你今天不交代清楚,那下场绝对比死还难受!”
“凌彪,如果我说这块秘令是我给他的,你会怎样?”
就在凌彪雷霆大发之际,一个身穿锦服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从酒楼外的人群中负手漫步而来,淡淡说道。
“啊,属下参见二公子!”
围观的一众狩猎者中,一见得这名年青身影踏入,忽然全都弯腰见礼,躬身喊道。
凌风华对着一众狩猎者微微一笑,随即挥一挥手,踱步至凌彪的身边,淡淡说道:
“大总管,秦升这块秘令是我前段时间赏赐他防身所用,只因这段日子都在截杀荡魂山匪贼,因而还没有在府中报备,你不知道还算正常。”
凌风华说罢,略略看了眼凌彪怀中的张淳,有些诧异问道:“你怀中这名少年是谁,看起来似乎失血过多,受过重创一般。”
凌彪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