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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皇帝的手依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拍打着苏暮颜的背,这种节律感让苏暮颜奇怪的觉得很舒服。
没有,没有突状况,苏暮颜无可奈何的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与如此平和的皇帝相处。
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苏暮颜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萧南予似乎也现了一点,停止了手上动作,轻轻的拍了拍苏暮颜的身侧,低声说道:“往里去点。”
苏暮颜听话的向里挪了挪身子,不解的问道:“皇上要做什么?”
萧南予并不回话,却自顾自的脱靴上床,而后手在苏暮颜的腰上轻轻一用力,就这么搂着她和衣躺在床上。萧南予的力道用的极小心,苏暮颜躺下时恰好是侧身,不会碰到她的伤口一分一毫。
这种暧昧的姿势让大婚当夜的记忆流水一般涌入苏暮颜的脑海,她不安的挣扎着身子,轻叫道:“皇上……”
“不要乱动!”萧南予生气的用手固定牢她的身子,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的伤经不得乱动么?
“皇上”苏暮颜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臣妾,臣妾有伤在身,恐怕不能……”
“朕知道你有伤在身,所以给我乖乖的躺好了!”萧南予怒声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啊?以为他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吗?会对刚经历了如此严重手术的女人做那种事情。
“那皇上是要?”背对着萧南予,苏暮颜看不到皇帝的表情,自然也无法看到萧南予目中满布的血丝。
“睡觉。”萧南予简洁的摞下两个字,昨天夜里,他和陆亦儒看了一整夜的军事全图,考虑了几乎所有敌军可能的动向,早晨又强撑着身体去上早朝,这会儿困的恐怕站着都能睡着,如果不是担心这个女人的伤,他才不会大老远的横穿整个皇宫来这里,谁知道刚一进门,就听到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言之凿凿的诱导她和沈玉楼去私奔。
苏暮颜一开始尚且战战兢兢,生怕身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喜怒无常的皇帝会突然改变主意,直到听着身后传来渐渐均匀的呼吸,苏暮颜的一颗心才放了下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一袭玉白色的衣衫出现在苏暮颜的房中,那衣衫的主人本来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在看到床上的一幕后,那笑意却在瞬间化为冰冷。
猛的转头离去,萧迟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今天来,是听沈玉楼说苏暮颜会在今天苏醒,所以想来看看苏暮颜的伤势,顺便送出那支他上次没来得及送出的玉钗,进门的时候因为锦儿被打走了,其他人知道皇帝在里面就都远远的避了开去,以至于门前竟无一人。
叫了两声没人答应,萧迟就自己走了进来,可一进门,竟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大床之上,萧南予与苏暮颜相拥而眠,一向戒备心极强的萧南予此时睡的如此之沉,仿佛即使外面天崩地裂他也不会醒,而那个之前才被萧南予杖责,本该对萧南予恨之入骨的女人,竟然也可以在萧南予的怀里睡的如此安详。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萧迟,为什么,为什么所有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被萧南予夺走,为什么自己看上的东西萧南予一样都不会放过?
萧迟没有忘记那天在慈宁宫外,他瞬间对苏暮颜的那一点动心,他本以为,苏暮颜不过是政治婚姻下的又一个牺牲品,等到他将来夺了天下,也许可以给苏暮颜一个名分,让她活的更自在,更舒服一些。可此时苏暮颜的表现,却让他开始为自己当时的动心感到耻辱,苏暮颜也不过是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强烈的被侮辱的感觉在萧迟的心中疯狂蔓延,他在心底不甘的大吼着:萧南予,萧南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我要让你把抢了我的,通通还回来!苏暮颜,你也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你,求我要你……
感觉到萧迟的远去,床上本来熟睡着的萧南予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眸中精光四射,哪有半分睡意?略略沉思了一下,萧南予又再次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苏暮颜的肩膀上,让他看见也好,虽然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但还是应该让他早日死了这条心,他萧南予的女人,谁都不能动!
妖娆无语了,昨天更了将近七千字,还是被亲说更的少,55~~
妖娆会努力做到一天三更,各位亲也请宽容一点,饶过妖娆这段忙的要死的日子吧~
26。 锦儿的心
自那日莫名其妙的抱着自己睡了一觉之后,萧南予就没有再来过月明楼,只是各种补药和调理身体的食品一样接着一样源源不断的由敬事房送来,办差的公公品级一次比一次高,脸上的笑意也一日比一日更灿烂,到了后来,几乎每一样赐品都是由管事公公亲自送来,还要巴巴的说上好些动听的话。
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皇帝对哪个妃子如此上心过,如果这样还看不出其中的意味,那他也不用再在宫里混了,直接请人写个“白痴”的字条贴在自己脑门上还比较干脆一点。
对于此,苏暮颜虽然看在眼里,但却并不象管事公公们想的那样愉悦与开心。皇帝和她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从头到尾,他们之间除了就是矛盾,皇帝现在之所以对她这么好,恐怕也不过是自己这些反抗的举动让他暂时觉得新鲜而已,一旦过了这股子新鲜劲,自己必定会是那个最不讨好的人。
不过,萧南予的这些举动,毕竟令她的日子在短时间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苏暮颜现在的感觉就仿佛仍然是在苏府大院里一样,每日看看书,弄弄花草,听锦儿叽叽喳喳的说些有的没的事情。
背上的伤也在一日一日的好转,沈玉楼偶尔会来帮她调调方子,面对她的时候,态度客气而疏离,似乎是在极力划清某种界线,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跨越一步。苏暮颜有的时候会疑惑,难道那日帮自己治病的不是沈玉楼,而是别一个人吗?那种温柔,宠溺都去了哪里?
可是这样的话,毕竟问不出口,只好浅浅的笑,就象是一个妃子对御医该做的那样。幸好还有一件事情让苏暮颜知道那天帮她动手术的确实是沈玉楼,那就是锦儿,沈玉楼真的开始为锦儿做一些简单的检查和测试,每次来,也有一多半时间是花在对锦儿的问话身上。
有一天锦儿悄悄的趴在苏暮颜耳边说道:“小姐,我觉得沈御医长的真好看。”
苏暮颜全身不由轻轻一震,锦儿,也己经大了呵,有些情感,己经在朦朦胧胧的萌芽,这样的情感,她该放任不管任其自然展,还是应该在它还没有明确之前就趁早一把掐断,毕竟,那个看似温和的男子,有着一颗远比任何人都骄傲的心。
沈玉楼再一次来的时候,苏暮颜状似无意的说道:“沈御医,我的伤己经不碍事了,沈御医虽然是医者,但毕竟也是外臣,出入帝王宫闱多有不便,难免要惹人闲话。再者,暮颜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沈御医如此奔波,所以,沈御御医以后只需把方子交给敬事房的公公就好,暮颜自会派人去取的。”
听到苏暮颜的话,沈玉楼的身子一僵,脸上浮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淡淡说道:“谨尊娘娘旨意。”但转过身的刹那,眼底的苦涩却象是被投石击起的层层波澜,一圈一圈的不断扩大,无边无际。
看着接下来几日锦儿的魂不守舍,苏暮颜虽然心疼,但却只作未见,不是她残忍,而是那个人,不是锦儿能够喜欢得起的,如果他带给锦儿的终究不过是种残缺,那么她宁可当个坏人,将这朦胧的情感在它还没来得及生根芽之前早早扼杀。
27。 石婉灵 幻想
日子过的平静无波,锦儿毕竟还是个孩子,沈玉楼多日未来之后,锦儿也就渐渐从那种情愫不明的牵挂中解脱出来,又开始终日笑着闹着,在苏暮颜身边叽叽喳喳的家长里短。
这一日用过了早膳,看着外面的天气格外好,苏暮颜正要招呼锦儿在院子里走走,忽然传来通报:“石贤妃到!”
苏暮颜对这个安静的女子印象很好,又听锦儿说自己初受杖责时,只有这个石贤妃曾拿了药来看自己,因此连忙迎了出去。
看到石婉灵,苏暮颜微微一福,轻声叫道:“姐姐。”
石婉灵一把扶起苏暮颜,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也没有外人,不用客气,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姐姐,听着怪别扭的,要是不介意,就直接叫我婉灵吧,我也叫你暮颜,可好?”
“当然好。”苏暮颜真诚的笑开,在这个步步为营的后宫之中,连亲姐姐都要算计她,难得有人会如此对她说话,因此石婉灵面对她时的坦诚让她觉得分外亲切舒服:“婉灵,你怎么想着来我这里?”
石婉灵轻声说道:“早就想过来,只是你前些日子一直受伤,也不好多来搅扰,昨天算算日子,自你动了手术也有小半个月了,觉得你精神多少该恢复一些,就赶着过来看看你。”
“亏得你来和我说说话,我这一天到晚,都快闷死了呢。”苏暮颜微笑说道。
吩咐人在小几上摆了茶水点心端到院子里,又搬了两个锦塌出来,二人半卧在锦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了许多事情,苏暮颜现石婉灵果然如她的名字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灵气,而她读书之多,涉猎之广,也着实令苏暮颜大开眼界。所幸苏暮颜在苏府之时因为不受重视,无聊之时也多凭读书打时日,多少也积累了一些东西,这才没有在与石婉灵的对话中显得过分无知。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竟然己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石婉灵笑着说道:“暮颜,你早些进宫就好了,若是你早些来,我也不会觉得这后宫如此沉闷,今后有你作伴,我的日子必定要好过多了。”
苏暮颜也笑道:“哪里,婉灵的学识之渊博实在是让我望尘莫及,以后还真的要向你好好讨教才行呢。”看着己经到了午膳的时间,苏暮颜接着说道:“婉灵,今天也别急着走,就在这里吃午饭可好?”
石婉灵笑道:“我倒是极愿意的,只是今儿是十五,我们其他几个妃子约好了要一起去给太后请安,这是宫里的惯例,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去的。”
“什么?”苏暮颜一脸诧异,怎么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虽然对太后的印象并不好,可为人子媳,礼数总不能缺,苏暮颜急声说道:“那我和你们……”
话还没说完,己被石婉灵伸手制止,她轻声说道:“皇上没跟你说吗,他下了圣旨,特准你可以不用去参见太后。”
“什么?”苏暮颜是真的觉得惊愕,从来没有人和她说皇帝下过这样的圣旨。
石婉灵看苏暮颜面上的颜色不似假装,沉吟了下说道:“暮颜,其实,皇上他不象你想的那样,皇帝他,是个很有情有义的人。”
“是么?”一提到皇帝,苏暮颜的声音就低了下来,脸上表情也开始变的淡然,其实她对皇帝也并没有很深的恶感,只是皇帝新婚之夜的作为,还有他在明知不是她的错的情况下对她的那顿杖责,让她自心底里排斥他。
石婉灵轻轻叹了口气,不去勉强苏暮颜,只淡淡说道:“我不要求你现在立刻就相信,只希望你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有许多事情,一定要相处久了才会知道。”
苏暮颜咧出一丝笑容,说道:“谢谢你,我会记得的。”停了停,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追问道:“对了,婉灵,那天范淑妃在百花社上说的话,可是真的?”
石婉灵一愣,旋即郑重的点了点头,声音极轻的说道:“是沈御医下的结论。”
苏暮颜身子一震,虽然早就猜测过这件事情是真实的可能性,但真的听到,她还是忍不住有点为苏朝颜伤心,要知道,不能够生育子嗣,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身为皇妃的女人,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和悲剧。
苏暮颜神色悲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自言自语的轻喃着:“怎么会是这样,那朝颜今后,要怎么在宫里立足呢?”
石婉灵面色一沉,似是在犹豫有些话该不该说,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暮颜,不用担心你姐姐,她自然有办法在这宫中过得很好,倒是你,才刚刚入宫,经历的事情少,所以千万要多留一个心眼,只要进了宫,无论之前是什么样的关系,都不是绝对可靠的。”
言下之意,己是很明显的在提醒苏暮颜,要防着苏朝颜。苏暮颜看着石婉灵,也不知道方才话里的意思到底听懂了没有,只胡乱的点了点头。石婉灵轻叹一声,这个女子,对于某些事情,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般的渴求,她拿苏朝颜当姐姐,可苏朝颜几时拿她当过妹妹?若真的拿她当妹妹,又怎么会做下那样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