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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萧南予走出慈宁宫,胡太后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遣散所有下人,胡太后阴沉的对着身后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顾初云问道:“我让你联系的人,你都联系好了么?”
身为宫里的礼仪嬷嬷,被叫出宫去帮忙教导官宦家的小姐姑娘是常有的事,顾初云出个宫是很理所当然的。此刻她微一躬身:“回太后娘娘,都联络好了。”
“他们怎么说?”
“苏琮这个老狐狸一直不肯明确表态,照我看,实在不行,咱们还得用他当初做的那件事情敲打敲打他。”
“这个不急,苏暮颜那个小贱人恐怕就快要做皇后了,到时候一定会有变数,再给他几天时间。”
“兵部尚书张显德倒是极愿意的,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打压他打压的厉害,这次出兵精绝这么大的事,几乎没有一兵一卒是通过他的手调出去的,好歹他也挂了个将军的名,但实权全都在那几个毛头小子手里。”
“还有呢?”
“大少爷,也就是您哥哥,小姐您最清楚的,他一向是唯您马是瞻,你说的话,他从来没有不听的,这次也是一样,我一说,他立刻就答应了。”
“宫里的呢?”
“咱这宫里的太监和侍卫都找可靠的通知了,别的宫里的也有一些,算下来,至少也有三百人左右,加上张显德和大少爷带来的龙武卫,少说也有过两千人,而宫里一日当值的侍卫总共也不过一千两百人,还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只要咱们能一举攻下皇帝常在的御书房,那其他的,根本不成问题。”
“哼,那就好。”胡太后唇边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我就不信,哀家就做不了皇帝。萧南予,你想查就好好查吧,等你查清楚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
玉漱宫
苏朝颜一脸不耐的看着王氏:“娘,您到底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如果只是来诉诉苦,您这诉了一个多时辰了,差不多够了吧?”
王氏一愣,不由心里更是惨然,自从她爹死后,她在苏府的地位就完全没办法和以前相比,不仅苏琮的小妾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家里娶,如今,竟然连女儿也嫌弃她。
但碍着苏朝颜贵妃的身份,她虽然是苏朝颜的母亲,却硬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尴尬的收了泪,王氏这才猛的想起她今天进宫的主要目的。
“朝颜,娘今天来,还真有一件要紧事儿,你爹爹紧张的不行,你可要抓紧办。”
“什么事儿?”苏朝颜脸上的不耐更甚,这个家,只有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来。
“听你爹爹说,前两日,有几个朝官联合起来参了你爹爹一本,皇上把那本子压了下来,不批但也不放,你爹爹担心的不行,害怕皇帝借着这事儿有什么动作,为今之计,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那几个官员的名字查出来,趁早赶出京城,这样,你爹爹才能保得一时平安。”
“皇上的奏折都放在御书房里,我怎么可能看得到?”
“傻丫头,要是放在御书房里,你爹爹还用得着你?他自己早就找人看了。这本折子皇帝宝贝的很,都是随身放在身边的。你想办法让皇帝到你这儿来过夜,然后偷偷的拿过来看看,记下名字,讲给你爹爹,动作可要快,不然被皇帝先采取了动作,那就糟糕了。”
听到王氏说让皇帝来这边过夜,苏朝颜的心里忽然一阵烦闷,都怪她那个老糊涂的爹爹,没事干把那个贱人送进宫,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竟然能把皇帝迷成这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我累的很了,没事你就回去吧。”
“哎,哎……”王氏连声答应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朝颜啊,我听说,皇上对那个苏暮颜很好,己经让她住进了……”
“闭嘴!”苏朝颜猛的望向王氏,脸上表情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不许在我面前提到那个贱人的名字,听到了没?!”
“是,是……”王氏吓的诺诺连声。
“那个贱人,总有一天,我会要她好看!”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苏朝颜努力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最初的不耐,她冲着王氏挥挥手:“娘,您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会很快办好的。”
王氏哪还敢说什么话,带了苏朝颜给的几样饰,出宫去了。
69。 失宠?
“瑞喜公公,这事儿可就麻烦你了,事成之后,我一定还会重重谢你的。”苏朝颜对着面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公公巧笑倩兮。
“娘娘说这是哪里话,要不是娘娘出钱帮我家老娘治病,又时常接济着,瑞喜哪能在皇上身边安心办差,您放心,娘娘的事就是瑞喜的事,一定办的让娘娘满满意意的。”
不再多说话,点点头,与瑞喜错身而过,就仿佛不过是在路上遇见,随意说了两句话而己。正如瑞喜所知道的,他家的确是苏朝颜通过苏琮在接济着,可瑞喜不知道的是,他家之所以会破败成那种样子,他那个原本醇厚的哥哥之所以会染上赌博的恶习,也正是拜苏朝颜所赐!
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她当时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想能在皇帝身边安个人,可以多一点让皇上宠性她的机会而已,没想到,却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栖凤宫
萧南予的面色阴沉,简直差到了极点。今天早朝上,苏琮忽然当朝上了一本,参奏朝庭的几个官员贪污受贿,夜宿寮,请求将他们严办。不仅参奏了,而且各个都拿出了实证,或人证或物证,显然是之前就己经准备好了的。
更让萧南予气愤的是,这些个官员,都是前几日那封联名奏折上时署名的官员。这些官员有几个他是极了解的,断不会去做那些事情,可在苏琮言之凿凿的所谓证据面前,他竟然连句话都没办法为他们说。
这份奏折他己经够小心了,甚至一直都放在身边,为的,就是不想让苏琮的内线看到那几个名字,可没想到,竟然还是没能逃过苏琮的眼睛。
会是谁呢?居然能在自己身边看了这份奏折而自己竟然不知道!萧南予在早朝的时候一直拼命的在想这个问题,直到一个名字突兀的跳入了他的脑海,他摇摇头拼命的想要甩掉这个念头,他不想怀疑她,那个人是谁都可以,只要不要是她,不要是苏暮颜。
可是越想要抹去这个念头,这个念头就越是根深蒂固,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不会设防,而她,双恰恰是苏琮的女儿,就算苏琮曾经对她不好,但毕竟血浓于水,有了威胁到他父亲地位的东西,她去帮助苏琮,也是理所当然的。
更巧的是,王氏前两日又进了宫,还给她捎带了点东西,她知道这些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带着这种越想越对的猜疑,萧南予心情复杂的走进了栖凤宫,在进栖凤宫之前,他不断的猜测着,做了这种事情之后,苏暮颜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自己。
看到萧南予走进来,苏暮颜脸上一如既往的浮现出一抹笑意:“你回来了?”
“恩。”轻轻的点点头,萧南予状似无意的问道:“昨天晚上帮我收拾衣服的,是你还是锦儿?”
略想一下,苏暮颜笑着说道:“是我啊,怎么了么?”
“你收拾衣服时,可曾在那衣服的暗袋中看到什么东西?”
再想一下,苏暮颜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没有啊。”
“没有?”萧南予的眼睛习惯性的眯起来,苏暮颜心下有些难过,自从自己搬进栖凤宫以后,萧南予己经几乎没有再露出这种表情了,就仿佛一只看着猎物的狼,没有人能逃脱他的围杀。
挺直身子,拒绝萧南予这种毫无理由的怀疑,苏暮颜不卑不亢的说道:“到底怎么了,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让我知道事情的真正状况么?”
“哼!”萧南予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会演戏了!看着苏暮颜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萧南予阴沉的说道:“好,朕就告诉你。前两天,有几个臣子上了一本弹劾你爹爹的奏折,朕一直放在身边,昨个儿你母亲来了宫里,而今天,那几个臣子忽然就被你爹爹参奏,还个个证据确凿,囚的囚,查办的查办,你倒是为你爹爹办了个好差啊!”
“你怀疑是我偷看了以后告诉大娘的?”苏暮颜顽强的抬头看着皇上,不让自己的声音里带出哭腔,他怎么可以这样,自己付出了一片真心去爱他,他却为这样一件全没影的事情来怪自己。
“不是么?”萧南予忽然从身上拿出那本奏折,打开,用手指着上面一个微小的红点:“醉春红!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胭脂,似乎还是朕亲自送给你的吧?你倒是说说,这宫里,还有谁会和你用一样的胭脂?想要抵赖,至少要把事情做的干净一点!”
“我没有。”苏暮颜睁大眼睛看着萧南予:“我不知道那上面的胭脂是哪里来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做这件事情。”
“你……”萧南予猛的一手捏紧她的下颌,脸上不怒反笑:“朕倒是忘了,明妃还有一身傲骨来着。本来朕来的路上还在想着,若是你肯老老实实的认了这件事,并且答应朕以后都不会再做,朕可以看在前些日子的情分上放你一次,不过,看来朕的这番心思,倒是全白费了。”
“没有做过的事情,皇上叫暮颜怎么认?!”虽然被迫抬高了头,但苏暮颜仍然丝毫不妥协的望着皇上。她并不怕被人冤枉,从小到大,她被人冤枉的次数还少了么?每一次,她都不过自嘲的笑笑,然后认下来而已。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认这件事,在她心底,有一个莫名的执念,谁冤枉她都可以,只有萧南予不行。
苏暮颜死不认帐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萧南予,他手上用力,捏的苏暮颜的下颌几欲断裂:“好,你不认,那朕就找出证据来给你看,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如果皇上真的找得到证据,暮颜死而无憾!”
“你……!”萧南予被苏暮颜噎的竟然说不出话来,狠狠的再看苏暮颜一眼,萧南予摆手出了栖凤宫。
苏暮颜听到门外传来萧南予刻薄的声音:“明妃娘娘在栖凤宫住的不舒服,你们就帮她搬回月明楼吧。”
一行清泪忽然顺着苏暮颜的面颊蜿蜒而下,她不在意住在哪里,可是,当初萧南予说他要自己搬来这里的原因,是想要自己离他更近一些,那现在是什么意思呢?是他己经不想再见自己了么?
以前曾经有个失宠的妃子说,皇帝的心,朝为云而暮为雨,如今,苏暮颜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仅仅是这样一件小事,就可以让他们之前近两个月的美好岁月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么?
忽然一阵眩晕,本来身体就没有大好的苏暮颜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70。 心伤
“小姐,你好些了么?”醒来的时候,天己经黑了,锦儿在旁边忧心的看着,苏暮颜望着锦儿勉强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那个臭皇帝,前两天我还说他是好人,真是看走了眼了,他根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小姐您病都没好,还晕着,他居然就叫人非要您搬回月明楼,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边转身去桌上倒茶,锦儿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
听了锦儿的话,苏暮颜下意识的四下一望,这才现,果然,身下己不再是栖凤宫那张大的有些过分的红木大床,四周的摆设也寒酸了许多。
一言不,苏暮颜心下一片惨然。明明昨天还是那么好的,为什么不过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就全部换了样子?
将头转向一边,苏暮颜轻轻说道:“锦儿,我想睡一下,你先出去吧。”锦儿担忧的看了苏暮颜一眼,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听到锦儿关上门的一瞬间,苏暮颜清瘦的面容瞬间被泪水覆盖,一种深入到骨子里的疼痛感让她觉得甚至连呼吸都困难。原来,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原来,她也并不是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自嘲的笑笑,然后坦然接受的。
用力的裹紧被子,苏暮颜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冷的仿佛坠入冰窖一般,从灵魂里开始一阵阵的透出凉意。所谓爱情,所谓动心,所谓的疼惜与怜爱,是不是一旦到了皇家,就只会变成一种无聊的玩笑?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为什么自己不象一开始打算好的那样,平平静静的在这皇宫大院中的随便某个地方安然终老,为什么要对皇帝那明知道必不可长久的温柔动心?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以如此低贱卑微的地位,却要去想往那样一份高贵的爱情?
自己本来就只是一棵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不会引任何人任何一点注意的野草,为什么就不能本分一点,象棵野草那样活着?
偏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