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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妃殁后,我仔细的研究了皇上所保存下来的药渣,奇怪的现有一天的药渣当中,我所开的人参中参杂着一些雪参的痕迹。不过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太医院的的人一时疏忽,拿错了药。
雪参本身极为名贵,没有数十年的周期根本长不成,所有这种药的产地,己被皇家全面牚控,根本不可能流传到外面。而兰芷清芬在香料中的难得程度,更是与雪参有得一拼,又由于是由外邦进贡而来,数量极少,一般只有地位极高的臣子家才会有一点,就算用,也不过是在有尊贵客人来时拿出来点一点,根本不会长期使用。
因此,这两种药物被混合的机率极小,而我,也完全疏忽了这两种东西会因为药理相克而产生毒性的事情。更何况,要想用这种方法下毒,一般至少也需要半月以上的时间,平常人家,谁会有那么兰芷清芬不熄的点上半个月,谁又会那么巧,在点这种香料的时候恰好服用过雪参?
直到数天前,苏明妃出现了与欧阳明妃一样的症状时,我才猛然想起了用这种方法下毒的可能。
至于其他的事情,应该都很简单了吧?欧阳明妃药渣中出现雪参的日子,正好是你去流云阁的日子。你送给欧阳明妃的兰芷清芬,也足够她长时期的点用。而且,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沐德妃由她母亲手中拿过的兰芷清芬,似乎也正是你让你娘送去的。
有了好东西送给自家的女儿,是每个母亲自然的天性,沐静蓉的母亲拿到兰芷清芬后,送一些进宫给自己女儿使用,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你这个圈子,绕的还真是大啊!”
77。 真相(四)
“你,沈玉楼,你少在这里胡说!你说的那些,都不过是巧合罢了,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想要害欧阳情,刚好在我去的那天给她下了雪参,然后故意陷害我啊!”苏朝颜狠盯着沈玉楼,口中兀自强辩。
“呵,真是好笑!”沈玉楼面上居然浮现出一抹与萧南予类似的阴沉,欧阳情从小看着他们长大,又给了他们许多有益的建议和教导,在他们心里,欧阳情就与真正的姐姐一般无异,而这个女人,居然敢对欧阳情下手。
“苏贵妃以为雪参一年能产多少?如果不清楚的话,我来告诉你,以凌苍帝国目前的数量,三年半,才能出一棵完全成熟的雪参。去年贵妃讨的太后了话,要皇帝对你好一些,所以皇帝在太后的示意下,将去年刚出土的那棵雪参赏给了你,这宫里最近十年来,也不过就只有这么一次赏赐整棵雪参的记录,其余的赏赐,都不过是制成的药丸和粉剂。
贵妃娘娘,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不要以为自己可以算的毫无遗漏,天,在上面看着呢!”
苏朝颜忽然身子一软,彻底的瘫在了地上,而苏暮颜己然震惊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是朝颜,居然真的是朝颜,她就这么恨自己,一定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才可以么?
蓦的,苏朝颜猛的往皇帝脚边爬去:“皇上,皇上,求你原谅我,我没有别的用心,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想看着别的女人抢走你的注意力,不想看着你对她们笑,对她们好!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啊!皇上……”
“住口!”萧南予一脚将她踢开,狠厉的看着她:“为了朕?你说的还真是好听,是不是只要打着为了朕的借口,就可以把朕身边所有在乎的人通通杀掉而不用受任何处罚?苏朝颜,你当朕是三岁的小孩子,可以任你耍着玩的么!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关入死牢……”
“慢着!”苏暮颜从震惊中回神,听到的就是萧南予要将进颜关进死牢,猛的大喝出声,她一步趋前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萧南予生气的瞪着苏暮颜:“她如此害你,你还要为她求情?”
“皇上!”苏暮颜加重声音叫道,然后平静的看着萧南予:“不论朝颜做过什么,她始终是我的姐姐。”
“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苏朝颜一把推开苏暮颜,恶狠狠的盯着她,疯了一般的说:“都是你,全都怪你!明明皇上都己经开始常来我这里了,为什么你要进宫,为什么你要夺走皇上的注意力?如果不是你,皇上一定早就注意到我的好了。我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现在来干什么?显示你的宽宏大量么?告诉你,苏暮颜,我不稀罕,不稀罕你这个奴才生的野种……”
“闭嘴!”一个巴掌狠狠的扇上了苏朝颜的脸颊,苏朝颜愕然的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沈玉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敢打我?……”
“我不太有打女人的习惯,除非,那个女人己经恶劣到不教训一下不行!”沈玉楼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苏朝颜刚才说的话,着实己经出了他的忍耐限度。
“来人……”萧南予再次开口。
“不行!”苏暮颜又是一声大喝阻止了皇帝。
“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皇帝对于苏暮颜三番两次违背自己的意思也开始感到一丝恼怒。
“皇上”膝行上前两步,苏暮颜目光灼灼的望着萧南予的眼睛:“皇上,这种事情算不算得上是宫闺丑事?”
“当然算得上。”
“既然算的上,传出去,总会有失体面,皇上一定也不愿意,让这件事情张扬出去吧。”
萧南予不说话,但显然默认了苏暮颜的说法。
“如果皇上也这么想,那这件事情,最好不要惊动有司,更不要定姐姐死罪,不如,不如……”
“怎样?”
咬咬牙,唯今之计,只能先保住朝颜的性命,就算将来朝颜要怨她,那也是说不得了:“在臣妾看来,不如就将姐姐与沐德妃一般,先迁入离宫居住吧。”
“苏暮颜,你好狠的心!”苏朝颜大声嚷道:“我进了离宫,永生永世都出不来,你就可以一个人独占皇上了对不对?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遂了心愿!”
“好,朕你成全你!”如此不识好歹,让萧南予的怒气完全暴。
“皇上!……”苏暮颜再次大声叫道,忽然狠心说道:“皇上,您要是这么做的话,暮颜会恨你一辈子!”
“你……!”萧南予狠狠的望着苏暮颜,可是那句话,却让他着实不能不认真考虑,半晌,他认输的转过头颅,对着一旁等候许久的侍卫说道:“先把苏朝颜关进天牢,等候落。”
“苏暮颜,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苏朝颜拼命的挣扎着,在侍卫的拖拽下越走越远,但那凄厉的叫喊声却如锥子一般一字字深深的扎入苏暮颜的心底。
“皇上,你真的这么简单就放过苏朝颜?”愤恨的望着苏朝颜远去的方向,欧阳清风不平的问出声:“她可是设计毒死了我姐姐的人,你真的就这样放过她?”
萧南予还没有出声,苏暮颜己是膝行到了欧阳清风的脚下,恳切的哀求道:“欧阳将军,姐姐犯的错,我愿意一力承当,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要求,只要我苏暮颜做的到,就绝不会推辞!姐姐她如今,己经够可怜了,你就放过她一次,可以么?”
“说得容易,我要我的姐姐活过来,你做得到么?”欧阳清风恶狠狠的望着苏暮颜,毫无商量余地的吼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过分啊?”锦儿一步护在苏暮颜身前,伸手就要搀她起来:“我家小姐己经和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怎么样?而且你自己也是有姐姐的,你姐姐死了,你都知道伤心,那我家小姐的姐姐死了,她就不会伤心么?亏你还是个男人,是个将军,怎么这么小心眼,连这种道理都不懂?”
“你……!”欧阳清风气愤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却被她锋利的言辞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暮颜伸手推开锦儿的搀扶,跪正了身子,忽然恭恭敬敬的向着欧阳清风磕下头去:“欧阳将军,我代家姐,向你赔罪了,请你大人大量,放过家姐这一次,此恩此德,苏暮颜永世不忘,若有趋驰,定当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起来!”一个暴怒的声音猛然响起,接着,苏暮颜的身子被一股大力强横的拉起,眼前出现萧南予难看到极点的脸:“除了朕,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受你的礼!”
转身面对欧阳清风,萧南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清风,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朕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是……”欧阳清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怒的皇帝,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欺人太甚,就算苏朝颜杀了他姐姐,可是,又与苏暮颜何干?唯唯诺诺的答应一声,欧阳清风慢慢的向门外移动。
沈玉楼见状,自然知道自己也不便多呆,微微行了一礼,快走两步,赶上欧阳清风。锦儿一向是最机灵的,尤其经过今夜的事情之后,她当然看得出皇帝并不是真的不疼她家小姐了,连忙快快的也跟在沈玉楼身后,走了出去。
出了门,欧阳清风转身想对沈玉楼说什么,但一看到锦儿,面色立时变得极为难看。锦儿企是肯吃亏的人,看到欧阳清风那么难看的面色后,她挺直腰板说道:“你看什么看?不服么?”
“你……”恨恨的吐出一个音节,欧阳清风转过脸去,自言自语般说道:“大丈夫不和一介女流之辈计较!”
“呸!”锦儿对刚才欧阳清风竟然让她家小姐下跪一事极为不满,毫不客气的呸回去,大声说道:“你算是大丈夫么?我看,你根本连我家小姐这样的一介女流之辈都比不上。就算是我这样的小丫头,都知道不可以迁怒于人,可是你呢?没有保护好你姐姐,是你自己没本事,怨得着别人么?可是我家小姐,就算搭上性命,也要为苏朝颜说话。就凭这一点,你哪里比得上我们女流之辈了?”
“你不要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欧阳清风猛的转过身死死的盯着锦儿,在他心里,的确是一直都怪着自己的,那次刺客事件生后,他明知道有人要对姐姐不利,却还是不够小心,没有保护好欧阳情,虽然所有的人都说不是他的错,可欧阳情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姐姐,他怎么可能不怪自己?
“锦儿,少说两句!”一直默不吭声的沈玉楼此时低声喝道:“同时身形一动,却是站在了锦儿与欧阳清风之间,伸手拍了拍欧阳清风的肩膀,沈玉楼轻声说道:“清风,刚才的事情,的确是你做的过了点,锦儿为她主子着想,说两句就说两句吧,男子汉大丈夫,气量大一点。”
欧阳清风望了望沈玉楼,又不甘的望了望锦儿,终究什么也没有再说,与沈玉楼一道向前宫外大步走去。
78。 心意(上)
所有的人都散尽,原本嘈杂的房间中忽然只剩下皇帝和苏暮颜两个人。气氛陷入一种奇怪的尴尬,苏暮颜根本不想和皇上说话,萧南予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半晌,萧南予拉着苏暮颜在桌边坐下,别扭的开口说道:“我不是故意要把你赶出栖凤宫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极不自然的味道,毕竟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有别人向他解释的时候,他几时向别人解释过什么?
“臣妾知道。”苏暮颜低低的开口,声音中带着莫名的疏离。她现在的确己经知道了,萧南予让她迁出栖凤宫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引苏朝颜动手而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有一种非常隔阂的感觉,似乎,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因为,虽然萧南予要她迁出栖凤宫是假,可是她的痛,她的感悟,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实。萧南予那么高高在上,他是整个凌苍帝国独一无二的王,而她自己呢?不过是个妾室生的庶女儿而己,她凭什么以为这样的自己竟然会赢得萧南予的爱情,她又凭什么保证,有一天,她不会和沐静蓉或者苏朝颜一样,在一夕之中,由天上狠狠的摔在地下?
爱情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本来就己经是件很奢侈的事情,所以即使面对柯啸云那么强烈的感情,她都依然只能笑笑,然后温和的拒绝,因为象她这样,一生都只活在别人的棋局中的人,是根本没有资格说爱的。
可是遇到萧南予以后,她动心了,她开始妄想,也许在皇帝这个光环的庇护下,她可以不再成为别人的棋子,可以真的放下心来爱一个人,可是她怎么就忘了,在所有执棋的人当中,皇帝,正是其中最最高明的棋手!石婉灵不是说过的么,整个皇宫之中,就只有皇帝,她从来也没有赢过。
真是可笑,连爱情都不敢想往的她,有朝一日,竟然自以为是到可以得到萧南予的爱情,那可是皇帝的爱情呵,那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东西,她怎么敢去想,怎么可能天真到了这种地步?伴君如伴虎,也许真的只有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