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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眼前的燕南,衣服也是己经斑斑驳驳,破烂成一条一条的。
“我们……在哪里?”苏暮颜后知后觉的问沈玉楼。
“他比我们知道的多。”沈玉楼指指燕南。
“我也不知道!”燕南冷冷的说,但看着苏暮颜期昐的目光,想着她刚才抱着自己又哭又笑,那份担心绝然假装不来,又硬着声音接着说下去:“这里大概是某个山腹中,这里的人都是被抓来的,有一些穿着精绝服饰的人强迫他们在这里开矿。”
“开矿?什么矿?”沈玉楼打断燕南的话,出声问道。
燕南瞟了沈玉楼一眼,低声说道:“金矿!”
“金矿?”沈玉楼眼睛明显一亮,这个地方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如果这些金矿能为凌苍所用,一定对国家助益甚大。
“你在打什么主意啊?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还想干什么?”燕南不屑的撇撇嘴。
“玉楼,你们怎么了吗?”苏暮颜体会到燕南话中的意思,转头急切的看着沈玉楼。
“没什么,中了点小小的毒而已。”
“中毒?什么毒?严重么?会不会,会不会……”话到嘴边,怎么也问不出来。
“别瞎紧张!”沈玉楼好笑的伸手抚过苏暮颜的头顶:“一点小毒,只能暂时封住人的武功罢了。堂堂医圣的弟子在这里,你怕什么?”
“是啊,堂堂医圣的弟子,还有堂堂抚远大将军,三个月后,就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废人了!”燕南回手指着墙边几个神态萎靡的人,话语极是恶毒。
“燕南,这是什么意思?”苏暮颜急急的拽住燕南的袖子。
“他们用的这种毒叫封龙,意思就是神龙都封得住,一旦中了这种毒而三个月里又拿不到解药,那一身的功力就会尽废,与一个普通人绝无二致。”
“小子,你学医的天分满高嘛,要不要考虑一下当我的弟子,我可以把一身医术倾囊相授哦。”沈玉楼不在意的挑挑眉。
“玉楼,别闹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柯啸云皱皱眉头,眼前的状况让他很不爽,本以为他和沈玉楼在,就算是再恶劣的境况也能带着苏暮颜全身而退,如今却这么窝窝囊囊的被人抬到了这种地方。
洞口的铁门哐啷一声脆响,几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还夹带着拳打脚踢的声音。
“噤声!”燕南忽然挺身挡在了他们几个面前,低声说道:“头都低下来,不要看进来的那个人。”
一个身材壮硕,身高足有近两米的男子阴沉着眼睛,拖着脚下沉重的铁链一步一步的挪进来,他进来之后,后面跟着的其他人才敢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燕南轻声说道:“你们运气好,被扔到这里的时候殷虎还没回来,否则的话……”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却担心的看了一眼苏暮颜。
被称为殷虎的大汉后面又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两三百人,燕南挺了挺身子,尽量将苏暮颜遮在后面,殷虎本己走过了他们,忽然又回过身来,那么大又满是横肉的脸盘上,居然只长了双小黑豆一样的眼睛,他用力的睁大那双小眼睛,问边上的一个人:“新来的?”
那人看了看沈玉楼和柯啸云,恬着脸说道:“回大人话,昨天还没见,估计是今天新到的。”
真是到了哪都有这样的人,即使同是被掳被拐来的,囚困之下,只要有强权,就会有趋炎媚势的人。
在这个地方,大家都没有武功,蛮力就成了唯一的衡量标准,殷虎壮硕的身体让他在这个地方呼风唤雨,无人敢违。反正也逃不出去,那能在这里做个土皇帝,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殷虎小小的眼睛眯了眯,忽然一把拎开燕南,远远的甩到一边的地上去,下一秒,手掌就抓着苏暮颜的领子,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燕南,柯啸云,沈玉楼面色齐齐大变。
殷虎将头凑近苏暮颜的颈间,使劲一嗅,忽然咧开嘴露出黄黄的牙齿笑了起来:“女人!”他极快的给苏暮颜下了定论。
167。 献身(下)
殷虎将头凑近苏暮颜的颈间,使劲一嗅,忽然咧开嘴露出黄黄的牙齿笑了起来:“女人!”他极快的给苏暮颜下了定论。
“你给我放下她!”燕南猛的扑了过去,他比沈玉楼他们早来两天,知道这个殷虎的不良僻好。这种地方没有女人,有需要的时候,他都是拿面目较好的男人来泻火。
还好燕南肤色偏黑,来的时候又灰头土脸,不符合殷虎的味口。
殷虎小黑豆子一样的眼睛一瞪燕南:“妈的,这个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只新来的老鼠说话?”还不等燕南挨他的身,抬起一脚,将燕南远远的踢了出去。
“燕南!”苏暮颜下意识的叫道,却被衣领勒的只能出极小的呜咽声。
“果然是女人!”殷虎笑的更为得意。
这个石窟的最里面有一个用树枝搭成的架子,架子上挂着一些衣服和破布,勉勉强强做成屏风的样子。屏风后面露出一些布块,看着其他人都随意的睡在地上,那个地方,显然是殷虎的御用之地了。
单手将苏暮颜挟在肋下,殷虎瞧都不瞧其他人一眼,径直向着那个屏风走去。
“等一下!”沈玉楼忽然出声叫道,同时手上死死压住了要暴起的柯啸云。
殷虎转过脸来,一片暴戾之气,今天这群老鼠是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竟敢挑衅他的权威。然而当他完全转过脸来时,却一下子愣住了。
“大人,您别那么性急啊!”沈玉楼不知什么时候己经站了起来,一手将自己的束冠扯下,长如丝,飘然而落,颀长的身体轻轻款摆,柳腰盈握,媚眼天成。
“大人觉得,我和那个脏兮兮的女人,谁更漂亮一点?”沈玉楼含羞带怯的,竟然比女人还媚上三分。
殷虎不自觉的张大了嘴,死死的盯着沈玉楼看。
“大人要是不介意,今夜,就让我来陪您如何?”此语一出,哪还有凌苍第一御医的风范,活脱脱一个花街柳巷,倚门待客的相公。
“沈……玉……楼!”嘶哑着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泪光盈然,却又咬牙切齿。
“哈哈……”殷虎得意的笑起来,伸手在沈玉楼下巴上一勾:“好一个可人儿意的小相公,今天大爷就遂了你的意,先让你来陪大爷的床!”
将苏暮颜往地上一顿,对着周围环视一眼:“谁都不许动这个小妞儿,她是大爷我的人。”
燕南伸手扶住了苏暮颜,苏暮颜猛烈的呛咳了几声,却对着沈玉楼大声吼道:“沈玉楼,谁要你来管我的闲事,你给我走开!”
挣扎着身子想要拉住沈玉楼,却被柯啸云牢牢的按下。
不服的撕扯,探着身子向前去抓沈玉楼的衣摆,却怎么也摆不脱身后柯啸云和燕南的力道。
撕心裂肺的喊:“沈玉楼,你给我回来,否则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
却只能看到沈玉楼身姿袅袅娜娜,俏笑着和殷虎一起隐没在简陋的屏风之后。
“沈玉楼……”哭着倒在柯啸云的怀里,柯啸云想要说什么,微微启口,又咽了回去。
屏风后传来一阵一阵“嗯”“啊”“哈”……
暧昧不清,偶尔间杂着语意不明的强烈撞击。
将苏暮颜的头压在自己怀里,柯啸云紧着声音在苏暮颜耳边重复:“不要听,没事的~”
燕南咬着一张水红色的唇,唇边冒出点点春桃的艳色。
两柱香后,沈玉楼摇曳着一副咬媚的身子转出来,腻歪在殷虎的身侧,转头笑的房浪:“爷对我的表现还满意么?要是满意的话,下次还要找我哦~”
殷虎木着一张脸恩了一声,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看着沈玉楼慢慢向着他们走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苏暮颜死死的盯着他,忽然拽着他的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哭的压抑。
轻抚着苏暮颜柔顺的长,沈玉楼无声的叹了口气,一脸宠溺的忧郁:“乖,我没事,别哭了。”
“怎么可能没事?”苏暮颜的声音压抑着哭腔闷闷的传出来:“神仙一样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不原谅你,沈玉楼,我绝不原谅你!”
抬脚狠狠踹了一脚沈玉楼,柯啸云不满的低声骂道:“演够了没有?”
“轻点,人家正虚弱着呢。”沈玉楼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蹙眉埋怨道。
柯啸云将苏暮颜拉过来,抬起她的脸,点着她的头压低声音说道:“伶伶俐俐的一个人,在宫里呆傻了吗?沈玉楼这种狐狸,什么时候会做让自己吃亏的事情?”
“啊?”苏暮颜睁着一双泪眼,呆看着柯啸云。
柯啸云对着沈玉楼伸出手去:“拿来吧。”
“什么?”沈玉楼笑的无辜。
“少装傻。”
“真不巧,没了,就一粒,而且只能恢复两成功力,貌似的我武功比你高一点,所以就自己吃了。”不再隐瞒,沈玉楼老老实实的交待。
医圣的弟子,身上怎么会没有一点保命防身的灵丹妙药?封龙的药力虽霸道,不能全解,但抵销掉一点药性还是可以做到的。在嗅到封龙药味的一瞬间,沈玉楼立刻服下了一粒。所以从始至终,这里的人都误解了谁是老鼠,谁才是猫。
“你……你不早说?”苏暮颜破涕为笑,半哭半笑着埋怨沈玉楼。
“要是早说,怎么能把那家伙单独骗到屏风后面去?”至于屏风后面究竟生了什么,那些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只有天知道。
“沈玉楼!”苏暮颜忽然开口叫道,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什么?”沈玉楼温柔的看着苏暮颜泪珠未干的脸。
“答应我一件事。”
沈玉楼的眼睛眨了眨,这么认真的苏暮颜,从来没有见过。
“不要,再为我做任何本该由我自己完成的事。”一向温婉的脸上莫名的多了一抹坚强:“我自己的责任,我想要自己承担。”
光华流转,忽然间落寞袭来。
伸手揉揉苏暮颜的:“我只是想要照顾你。”
“可我总要长大。”
心里的一根弦忽然轻轻一声——断了。
眼前的苏暮颜不再是一年前带着一脸憧憬的笑,对他描绘着她所梦想的旅程与未来,却从不曾付诸行动的青涩又怯懦的女孩儿,她似乎己经开始明白,想要的东西,只有用自己的手,才能牢牢抓住。
忽然笑的更是柔和,沈玉楼轻轻说道:“我会看着你长大。”决定了,不用自己的手去排除她旅程上的阻碍,却要做好在身后守望着她的那个人,这个女子,一定会成长为,让认识她的每一个人,都觉得的骄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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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想不到的人(上)
那天在屏风后也不知沈玉楼到底对殷虎做了什么,那个大块头居然真的没有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也没有向管事的精绝人说什么。
至于其他的人,在殷虎的常年威压下,也说不出什么。
挖矿的生活是极其艰苦的,每天早晨(大概是早晨吧,山中无日月)苏暮颜还困意浓浓的时候,就会有人扔进一桶馊的让人欲呕的饭食,限定半柱香的时间吃完。然后由管事的人分成十余队拖着手铐脚镣带去不同的矿洞。
除了中午一柱香的休息吃饭时间,整整一天,所有人都必须重复不断的敲击着那些坚硬的矿石,把采下来的东西带到指定的地方回收。如果达不到最低标准,还会被管事的精绝人喘息,柯啸云和燕南的体质都很好,沈玉楼身上又有两成左右的功力,帮助苏暮颜完成预定的分量并不是一件难事。所以几日下来,倒也无波无浪。
这里唯一可以算是有利条件的就是看管很松,因为所有的人都没有武功,又被这种非人的劳动折磨的有气无力,那些精绝人们从来不相信他们能跑掉。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那个大石洞里,苏暮颜忽然靠近沈玉楼问道:“玉楼,凌苍和精绝的边境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有河或者其他什么水系的?”
“这个……”沈玉楼略微思索一下说道:“有,九龙瀑在精绝境内两日路程的地方,其水脉形成的九龙河是精绝境内最主要的河流。”停了一下又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们这两天在四号洞里挖矿石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耳边隐隐约约的有水声,所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在什么水流的附近?”
沈玉楼微微一怔,唇边绽开一朵微笑,习惯性伸手摸摸苏暮颜的头:“暮颜,你比以前,用心了。”
眨眨眼睛,垂下的时候却黯然,用心,这样一个词,居然到如今才明白。如果早些能够如此,又何必弄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