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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还是这么爽快”杨花甫竖了竖大拇指称赞道。
这时,李静莲闻声才跑过来:“淑慧呀,你咋这么长时间都不来呢,快叫嫂嫂好好瞧瞧。”
大妞没想到杨花甫这里这么快就答应了,即然已经商定了,大妞也未多做停留,只与杨花甫夫妇又寒喧了几句,便唤来方子铮,两人便要离开。
此时天已经黑了,杨家夫妇听说大妞要出去找客栈,热情的挽留大妞跟方子铮夜里就宿在杨府。反正这院子大,空着的房间有好几处,除了没有丫环伺候之外,住着也是很舒服,而且也安全。总比大晚上的再出去寻客栈要强多了。
杨家夫妇盛情挽留,大妞也不好总拒绝,又一想,这时候再出去,还不如一直呆在杨府来得安全。今晚住在杨府,明儿一早跟子铮离开,去于老爷子那瞧一瞧就直接走,也就免去了再在外面露面的机会,自然是好。又与方子铮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宿在杨府。
杨府本就没有什么下人,饭一般都是李静莲亲自做了吃的,今日大妞和方子铮在府上做客,杨花甫特意叫酒楼厨房做了几道好菜送了过来,好好的款待了两人,又寻了两间相邻的干净的屋子叫两人宿在杨府。
第二日一早,大妞跟方子铮便起了,他们与杨家夫妇告别了,便悄悄的出了杨府,径直往于老爷子的养殖场而去。
听说大妞这几日要来,于老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日一早恰巧就等在屋门口,见大妞和方子铮远远的来了,忙迎了上去:“来啦。”
“嗳,于伯伯。”大妞轻应一声,跟着于老爷子进了养殖场,一边听着他说话:“那,按着你的意思,我已经配了四十只母兔,这一抱窝,就是两百多只小兔,兔皮自然都是留给你。只是到时兔肉若是销不出去,可就要找到你门上去了呀”
“兔肉你不用担心哩,我找好了几家大酒楼,只要你跟另几家养殖户商量好了把宰兔时间都差开,兔肉就有人要。”大妞仔细的查看了单独摞出一排来的母兔笼,又道:“于伯伯,这两百只怕是不够,按着现下的情况,兔子完全可以比原来多养一倍。”
于老爷子明显一吓,即高兴又带着点担心的又道:“加一倍?可那么多兔肉能卖得出去吗?要是只卖兔皮,扔掉兔肉的话,可是不赚钱的。”
“嗯的,我保证能卖得出去。你帮着跟其他几户养殖户都说说,兔肉不用担心,尽管往上养吧。”大妞笑着拍拍手,又察看了一下,才托于老爷子帮个忙。
这附近的小镇里,只有小坛镇是临靠着野林的,也就只有小坛镇才有猎户。大妞想托于老爷子帮着打听打听,哪家猎户那里有活狐狸。狐狸是狡猾的动物,一般捉不到活的,但它的毛皮漂亮保暖,是皮草商的最爱,一张上好的狐狸皮,基至能顶得上上百张兔皮。如果能实现狐狸的养殖,那能赚多少钱就不用多说了。而且养殖的狐狸又比野生狐狸毛色要好要亮, 价格也要高。
把扩养的事儿说清楚了,又托了于老爷子狐狸的事儿,大妞便跟方子铮要离开了。这时候走,傍晚差不多就能回水韵,如果再拖一晚,怕是大仓就要担心了。
在镇口寻了辆马车,大妞与方子铮顺利的回了水韵,这一趟,虽一到小坛就去了酒楼,之后又呆在杨府没出来,但还是多多少少听说了点关于吕府的消息。吕老爷子长病在床,家中四个老婆,两个女儿却都在忙着争家产,吕府诺大的产业无人管理也就罢了,又搅进这几人来争抢,不堪重负之下眼看着就要分崩离析。虽然不愿听到这样的消息,但这消息对于现在的大妞来讲,却是个好消息。吕府实力财力下降,她追起来也就容易些了。
回到水韵时,天已放了黑,孙大仓与有根,方子然都等在村头上担心的等着。远远看到村头几个身影,大妞心中暖烘烘的,这一世,自已也有亲人,有朋友,有如此关心自已的人,如何能不好好的活下去?
回到家,大妞紧急写了一封信,趁夜送去镇里,托人明日捎回小坛,叫孙婶带动着全屯儿,都养兔子,只要养了,不管多少,大妞都负责按市价接收。另外,还一起捎了十两银子回去,叫孙叔孙婶帮着,将自家原来的那两亩肥地改一改,做成畜棚,养上兔子。做畜棚和养兔子的钱从十两银子里拿,孙叔孙婶的工钱也在里面若不够,大妞到时再往上补。
没过几天,孙家屯儿那就来了回信。信里孙叔孙婶说了孙家屯最近的情况,又将大妞带去的十两银子捎了回来,因为地已全被卫春花和卫大庄占了去,连屯南的池塘也不例外。除了大妞家院子有孙家人死守着他们没进去,其它都已然成了他们的财产。
第二百章无比得意,浮在云端
孙叔孙婶托人捎来的信上说的详细,米家的地分了之后,分到大妞家的两亩地还未到孙家人手里,就被卫春花和卫大庄占了去,现在大妞自家的那两亩地连着她佃来的三亩,因种的东西都清理了,也都叫卫春花占了去。
现下是九月中的天气,正是庄稼要成熟的时候,可是已有一个多月未下雨了,村中那条溪流早就干涸,地里正闹着干旱。幸好大妞挖在屯南的水塘里蓄了许多淡水,两亩地三十多个水池子,足够屯里大半农户把地浇一遍的,起码能保得住大半的收成。
可卫春花却伙同了卫大庄,以姑母的名义将整个水塘霸占住,来取水的农户每人要付钱才能给地里浇水。农家人,整日种地做活儿手里的都是血汗钱,哪舍得为点水再花钱,可不花钱又要眼睁睁瞧着地里的庄稼无收,真是叫人痛苦的选择。
至写信时止,屯里已有几户人家付钱浇了水,其他的农户们都还抱着希望的等待着,孙家也没舍得花这个水钱,只希望能降场雨,以保得住地里的庄稼。
“不知耻这是想要寻死啊”大妞看完信,将手紧紧的捏住,咬牙切齿的道。这卫大庄,都跟他断亲了,竟然还能通过卫春花来造作,家里七亩肥地都叫他占去了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占住了水塘收起钱来了,他倒是挺会寻财路孙大仓也带着气的将信纸拍在桌上,拧着浓眉:“这卫家两姐弟,实在是太过分了。屯儿里逢着大难的时候,竟然趁火打劫,搞起了这个。永武叔跟光宗叔到底在做什么,竟就这么由着他胡来?”
“她是我姑母,我不在家,东西她说了算,那也是合情合理,光宗叔有啥法子哩?难道要硬抢硬夺?”大妞沉了沉面,缓缓在小木凳上坐下来,心里暗暗的做了个决定:“不若,我们回去一趟罢?”
“回去?”大仓抬了抬眼皮,轻轻的点点头:“我也正有这想法哩。”上次与大妞一起回小坛,大仓就想顺腿回趟家里,也顺便解决一下卫家的事情。只是当时大妞不愿回去,他也只好做罢。如今这干旱的事已经火烧眉毛了,即然大妞决定要回去,他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大仓还有十来天便要动身去京城,现在抽身离开,怕是砖窑上忙不开。大妞已经想好了法子:“咱们明日天不亮就走,下午申时左右就能到屯儿里。借着个把的时辰,解决一下问题也就足够了。入夜之后…我们不能宿在孙家屯儿,得趁夜赶回来。回程的时候就雇佣辆好点的马车,在车上睡罢。这样后天一早咱们就能回水韵,也耽误不了什么事。”这样在孙家屯只是稍做停留,就算吕府在孙家屯儿安排了人,等到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自已跟大仓已经在马车上了。
“成,那就照你说的办。”大仓点点头,他也担心着砖窑上的事情,这几日正在紧张的培训那几个管事的,还不知他们能不能扛起这大梁。若只是离开一天的时间的话,那应该也出不了大问题。
两人如此商量好了,又跟几个小的仔细的叮嘱了一遍。两人走后,方子铮就是个大的,这一天的时间里,要照顾好两个小的,不要出什么大漏子。他虽不愿,想随大妞一起回孙家屯儿,但毕竟家里不能扔下两个小的,得有人照顾,方子铮也就只好作罢了。
趁着天黑前,大仓又去了一趟砖窑,把事情仔细的交代了一下,才回来。大妞早早的做好了晚饭,几人吃过了,便早早睡下了。明日,天不亮就要起呢。
第二日,鸡还未叫,天也黑着,大妞便跟大仓悄悄的起了,带上事先备好的干粮,便出门去了。有根跟子然还在睡着,方子铮一路将他们送至镇口,提前雇好的马车已经等在这里了。大妞与大仓跳上车,与方子铮挥挥手,马车便缓缓的开动。直到马车没了影子,方子铮才折身回了后果园村儿。这时候,鸡才刚叫。
时近夏末,天气却更加毒热,又干燥,久未降雨。不仅仅是孙家屯儿,整个雨泽县都陷入了无水绝产的困境中,溪流河川本就水少,又在上游就被人拦起,待流至柳村儿时,就没个水花儿了,到了孙家屯儿,整个溪流都是干的。
孙家屯儿所有的地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浇过水,太阳又如此毒辣,田间的玉米桔有的甚至已经发黄了,只要日头再毒一些,就要燃起来了似的,再不浇水,就真的要绝产了。
孙光宗已经往镇里跑了无数趟,但上游拦下的水也不多,就算人家愿意放流,等淌到自已屯儿时也就不剩多少了,何况人家几个村儿把这水看得比命还重,天天有十来个人在溪坝上看着,就算是孙水墨出面,都不管用。
上游的水下不来,孙家屯儿的希望就在屯南的那几个水池上了。只要有水,哪怕是用肩膀挑着,能给庄嫁浇上水,能保住收成,农户们也愿意啊,可是卫春花带着她家一家老小跟卫大庄家一家老小,日夜都守在水池旁上,不付钱,谁也别想动水。
这一日,被逼得无奈的众乡亲们,都聚在屯南的水池旁上,屯长孙光宗,和屯儿里选出的几个代表站在水池前面,想与一脸不屑的卫家姐弟谈一谈。
卫家的姐弟气势很高,几个领头儿的在前面好声好气的说着话,一众乡亲们都吊着心在后面听着,另外那些像孙富田,邱婶这种家中没地或是家里地全部佃出去了的住户,则都聚在另一旁,瞧着热闹。
“不行,你说啥也没用,光宗啊,你虽然是个屯长吧,可也得讲理不是?咱们这是明码标价儿的水,谁要谁就付钱,不想付钱,就别想美事儿,屯长也不管用~~”卫大庄得意的望着一脸青色的孙光宗。他这是头一回在屯长面前这么得意,在全屯人面前这么扬眉吐气,心中自然是高兴得很,真像是浮在云头上一样,飘飘乎乎的,舒服得紧。
“大庄,大家伙儿都是面朝黄土种地的,哪儿有那么多钱买水浇地呀。”孙光宗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道:“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种困难的关头,伸把手帮帮,大家伙儿都记住你的好,以后也多条路可走啊。若是大妞在家,她定会把水拿出来给大伙儿用。大庄,这是咱们全屯儿的大事,你可想仔细了呀。”
“哟我说屯儿长啊,这大妞都没在这,你就知道她是咋想的啦?她一个小姑娘家拉扯着个弟弟伺候着这个家,容易吗?如今有个能进钱的道儿,她不在,我这个当姑母的,不得替她把担子挑起来了啊?”卫春花往前一站,掐着腰道:“她困难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谁帮过,现在谁也别想再来跟着沾光。想要浇水,那就拿钱,要不就等着地里绝产吧屯长你是个当官儿的,大庄敬你怕你,我是个外村儿的,我可不怕你。你可别带着这些人在这闹事啊,我卫春花可不是啥好欺负的人。”
“哟,春花呀,我咋也没听说大妞在家困难的时候,你帮过啥呀?而且这回得的钱,最后也怕是进不了大妞的衣裳口袋吧?”旁上瞧热闹的邱婶不冷不热的调笑道:“大庄你也是,人家春花怎么也算是大妞的姑母,闹也就罢了。可是,人家大妞跟你却是都断了亲的,你还跑来凑啥热闹?”
“我,我这是帮春花来了,干大妞啥事,我又不是帮大妞来了。”卫大庄气一短,梗着脖子道。
“大庄啊,要我说啊,你跟春花就别闹腾了吧,人家大妞走时是把地跟水塘都托给了孙家的,如今你托着春花,将地要了过来,就不错了。若还想霸住水塘,这可就有些过分了啊。”老孙头在旁上吸了一口旱烟,一边吐着气一边道:“你该知道,这是人家孙家不愿跟你计较。不然,一封信到大仓那儿,大妞只要回来趟,你可就啥都捞不着了。”
卫大庄脸色变了变,扭头望了望卫春花。
卫春花眼珠子转了转,将卫大庄往后扯了扯,上前道:“我也知你们是心急着地里的庄稼,可也不能用我的水给你们把地浇了,你们美了,我的水却没了吧?这时候儿,我若是再想用水,上哪儿找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