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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工钱不工钱的,若是我不愿,你给再多钱我也不会在这的。”方子铮沉了沉脸,又扬起笑:“哈哈,你不给钱,我也在这儿做的。”
“哈哈哈~~”几人正说得高兴,忽的隔壁房间传来一阵‘乒乓’声,接着传来有人被捂住嘴发出的那种沉闷的呼喊声,大妞几人忙出门去看。
只见隔壁的门大敞着,两个穿着华贵衣服的人被几个穿灰色粗布衣服的按在地上一顿死打,楼下梁韵秋很快便带人上来了,几个灰布衣服的,竟顺着窗子跳了出去,在地上翻了一翻,跑进人群里没影儿了,留下两个被打的躺在地上痛叫着。
“看来是惹了仇家了。将他们扶起来暂别离开房间,去叫大夫来,还有,马上报官,敢在韵清阁打人,胆子不小。” 梁韵秋很是利落的对手下吩咐完,抬头见到了大妞几人,换上笑脸道:“卫姑娘你们受惊了,只是一点小事,现在没事了,你们回房继续吧。”
“嗳。”大妞几人应了,转身回了房间。几人很快忘了隔壁的事,又高兴的吃喝了起来。大妞却没再吃东西,她心里存了个事情。
刚刚的事情叫她想起来,那日离开孙家屯时,几个悄摸进村儿的壮汉。那一看就是冲着自已去的,后来孙叔孙婶儿捎的信里也说,有几个壮汉上门儿打听过她的情况,只是他们说她走了,几个壮汉倒没再多纠缠就离开了。
大妞这么怒力的赚钱,不过就是想要回到小坛,回到孙家屯儿,好好的解决了吕府的事情之后,恢复她原本在孙家屯儿安稳的生活。可是今儿她才想起来,这几个壮汉是个问题。她身手再好,也敌不过几个壮汉,何况还有有根要保护,就这么回去,即便手里握着再大的财力,人都叫人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要钱也是白费。
所以,还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培养一股自已的势力呀。棍棒在手,腰杆儿才硬啊。大妞暗暗的想,如今毛皮和皮草坊都赚了钱,她手上的余钱也不少,足可以在不影响生意的情况下再另外培养一股势力。说白了,就是培养一帮子打手,培养打手么,大妞还是比较在行的。
而且树大招风,钱多了自然要招人惦记,有一股子自已的势力也放心,平日里行事也方便,想要查个什么事情之类的也不缺人手。想到这,大妞暗暗决定明日就从手里的余钱里抽一部份着手办这件事。
即然招人主要就是为了做保护工作,身体条件自然要好,大妞与方子铮一起挑了十来名强壮有力的,正好皮草坊那边的院子空着大半,大妞想要在那里特训这十个人,等到回小坛时,也算是一股吕府意料之外的力量。
特训从基础开始,绑沙袋,负重跑这些是少不了的,大妞手中的生意忙不开,就特调了方子铮去特训,叫原来的小工顶了方子铮的工作。大仓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大妞一手做着皮草坊,一手做着保镖的特训,为着回小坛的那一天做着仔细的准备。
大仓去京城半个月才能回来,这期间大妞怕出问题,也去砖窑上看过,有那几个管事的在,再加上刘老疤坐镇,砖窑里即使大仓不在,也井井有条的,倒是叫人很放心。大妞想着,大仓一手将砖窑发展到这种程度,都可以脱手任它自已运转了,或许都可以再建分窑了。
其实大妞不知,此时已经踏上回程的大仓,正有此决定。大仓的事先不提,大妞这边一边忙着生意,一边等着大仓回来,小坛那边也不住的传来消息。
吕府吕老爷病情愈加严重,已经不能再主事。吕府的家业已被几个女眷分得七七八八,势力削减大半,而吕府最重要的一项生意,开在镇中的最大的一家玉器古董店已经摇摇欲坠,正被几人打破头的抢来抢去。
而且大妞又得到消息,自去年吕家大小姐失踪,吕老爷便无心生意,从那时起,吕家的生意就开始走下滑路线,直到今日,吕府怕是已经内空了,又遭到这几个无知女人的搅和,怕是没剩多少东西可言。这对于大妞来讲,自然是个好消息。只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时机还不到,大妞也不敢妄自行事,只呆在水韵,静等着小坛陆续传来的消息。
又过两日,按着日子算,大仓该是这几日便要回来了。
大仓不在半月,日子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许多,像是缺少了些什么似的。大妞这才感到,一直都未发现,大仓在自已心中的位置竟越发重要,到现在他不在,心里都有点慌的感觉,总是没有安全感。
白天里忙完了事情,傍晚太阳落山前,大妞就带着有根和方家兄弟到村头上去等马车。几个小的也都想着,大仓能早点回来。
第二百零八章大仓归来
一个如常的傍晚,通红的落日挂在西头进镇的方向,余霞洒落在这个满是果树的村落,映红了修得宽阔的十字形街道,映得树上挂的累累硕果愈加诱人。此时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忙了一天的果农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路边的树下,婆娘们手头上一边做着活儿,一边闲聊着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男人们则围在一起下了棋局,里面不时的发出喝彩声。
通红的宽土路上,蒙着淡淡的余霞远远的走来一个人,他迈着有力而稳当的步子,身形在余霞里被拉长,本就高大的身影更显颀长,一双有神的眸子,平淡里带着些不一样的东西,大步的朝等在十字路口上的大妞几人走过来,咧开嘴露出个简短的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淑慧,我回来了。”
“大仓哥,你瘦了。”大妞笑望着风尘仆仆的大仓,他背上背着小包袱,整个人精瘦了一圈,但眼神里添了锐气和说不出来的东西,一看就知道这趟京城之行悄然的改变了些什么,如今的大仓,不再是那个整日面朝黄土,挣扎在温饱线上苦不堪言的大仓了。
“你回来了。”方子铮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似是不冷不热,但他上前接过大仓包袱的动作却出卖了他,他虽因着大妞的关系与大仓不对路子,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互相产生了亲情,大仓不在这么长时间,方子铮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想的。
“大仓哥大仓哥”有根和方子然则直接跑上去抱住了大仓,大仓笑呵呵的分别摸摸他们的头:“嗯嗯,这几天没见,你们在家可有听话?”
“听的,听的。”方子然猛劲儿的点头,一旁的小博筱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大仓,不出声儿。
大仓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块递给有根方子然和博筱:“诺,这可是京城带回来的,比水韵的糖块还甜。”
方子然高兴的接过糖块,被小有根不满的一掌拍在背上:“你就知道吃”
博筱则高兴的捧着手中糖块,不知心里想些什么,脸上美滋滋的。
“哟~大仓回来啦~~咋样儿,京城热闹不?”
“瞧瞧,瞧瞧,去了一趟京城,就是不一样了,人都变俊了呀”见大仓回来了,本来聚在路边的那些闲聊的婆娘,下棋的男人们都凑了上来,纷纷说着好话。大仓在他们眼里,与刚来时可不一样,他现在做的可是镇上周老板的生意,现在还与周老板一起去京城参加了那个什么峰会,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早晚是要飞出这个小村儿,飞黄腾达的。
“呵呵,嗳,回来了的。”大仓笑着,叫方子铮解开了包袱,里面是给乡亲们捎的一点小玩艺儿。水韵固然是繁华的,但进了京城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京城的繁华,水韵再发展上个几年也是比不上的,光卖各种稀奇小货物,小玩艺儿的,就摆了整整一条街,大仓想着进一趟京城不容易,反正这些小东西也不值什么钱,便给几个熟识的关系不错的乡亲捎了几件。
赵虎得了两只石膏小老虎儿,一拉就响,甚是高兴;赵高达得了盒小胭脂,他老婆喜得拿在手里不住的闻;就连住在大仓右边隔壁,关系不太好的赵成都得了个精美的异域荷包,那些没得着东西的都眼红起来,纷纷后悔大仓来时没跟他处好关系。
朱冬青夫妇在一旁也悔得肠子都青了,王丽珍一个劲儿的数落朱冬青:“都怪你那个远房的表妹,啥玩艺儿啊,她与人有怨,凭啥叫咱们出头?那,白白叫咱们得罪了这么大一个财主,咋样儿,连赵成那样儿的都得了东西,要不是他一来咱们就捉着那鸡的事情想要讹他一把,就凭着咱们住在他砖窑的边上这关系,现在能不得着一两件儿东西?以后有事儿求到他门儿上,他能不答应?”
“冬梅也是,这事就不该找到咱们头上来。”朱冬青也后悔的叹了一口气。朱冬青的这个表妹,正是孙家屯儿以前米家的管家孙富田的老婆,王冬梅。她也不知从哪打听到大妞几人正住在她表哥的村儿上,就出坏主意叫表哥刁难刁难他们。朱冬青夫妇现在是后悔得恨不得能马上就把王冬梅拉来,按在大妞和大仓面前磕几个响头,好化解了以前的事儿。
“周老板回府了?”几人与众村民宣喧过了,便转身往家走。大妞边走边转身望了身边的博筱一眼,向大仓问道。周老板回府,她就可以回家了。自已家本来就窄巴,现在大仓回来了,可就住不下她了。
“回了。”大仓点点头,抬眼望向前方:“幸亏了周老板,我才能有这趟进京的机会。真是耳听不如眼见,这回可真是开了眼界了,跟京城比起来,即便是水韵镇,也算是个冷清的地方了。我这次又多了许多想法,我们回去再说罢。”
“嗯。”大妞伸手摸摸博筱的小脸蛋:“今晚跟我和有根挤一夜吧,明儿你再回府。”一边说着,一边往家走去。
大仓的小包袱里,还剩了两块亮色锻面手感柔软的布子,一把古铜色铁器,看上去是跟大妞那把差不多的短匕,只是又比大妞的那把粗了些。
几人进了屋,坐在堂中休息,几个小的给大仓端上水来,大仓喝了几口,从旁拿起两块布子递给大妞:“是京城上好的布店里买来的,可软可细了,你跟有根一人做一身衣服吧。”又拿起那把铁器递与方子铮:“按说我不该给你这个,但你现在又与过去不同,稳重成熟了许多,而且又要常跑于小坛与水韵之间,难免有遇到紧急事情的时候,这把短匕是我好不容易与一老人手里买来的,虽不比淑慧那把削铁如泥,但带在身上防身用也甚是方便,你留着罢。”
方子铮眼睛眨动,似是有水雾起了,他装似不在意的笑了笑,带着几分嘲意的:“真是的,你当我的身手与你一样么,还需得这东西防身。”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接过了铁器,转身就出了屋子,想是眼中的雾水止不住了。
大妞备了大木桶和毛巾,又叫几个小的去烧上水,准备一会儿叫大仓洗个热水澡。趁着几个小的都在忙着烧火的空儿,大妞坐在大仓对面:“大仓哥这趟,开了不少见识,多了许多想法呀,这从你面上就能看得出来。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大仓‘呵呵’的笑起来:“这一趟可真是开了见识了,现在看看,我以前就像是井底蛙一般,没有眼界,没有胆识呀。”说着,从贴身的衣服里摇出个小册子:“诺,这是这次峰会上所有与砖瓦能扯上关系的老板的地址,我这趟,可是下了工夫,与他们都好好的谈过,这些人天南海北的都有,我带的砖块样品他们都满意,只要供的砖能像样品一样好,他们就愿意要哩。我现在才想通,这生意么,做一桩是做,做两桩也是做,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只要手下有得力的帮手,这生意就能做到天南海北去。”
大妞见大仓如此说,高兴的笑了笑:“那你下一步要咋做??”
“砖窑要扩建,再另建几家场子是肯定的。”大仓垂了垂眸:“现在那些老板手下的产业,离这最近的是宛莹镇和天荷镇,刚开始我刚做得踏实一些,就一家场子一家场子的稳当着开,即然要在宛莹和天荷之间选一个,我想选宛莹镇。这两个镇相比起来,天荷要乱一些,而宛莹百姓要相对安居一些,何况大哥现在在宛莹,过去了,也有个能落脚的地方。你说呢?”
大妞思量了一下,也点点头:“嗯,我也觉得该去宛莹。只是再开场子,你手上的钱和人手够么?”
“钱是够的,只是人手上还得抓紧培养新人。”大仓抬手又喝了几口水,暗暗捏着杯子:“先从这边调几个老手过去,两边的老手新手均一下,刚开始的时候,我得过去那边看着,等稳定下来了,再调刘老疤过去看着,他现在,很能干呢。”
这时,几个小的已将水烧好了,几人将木桶抬进堂屋,调好水,便将屋门带上来,好腾出屋子给大仓洗澡。趁着这空儿,大妞也便开始做晚饭了。
晚上吃过饭,大妞才将皮草坊的事情和最近毛皮的行市跟大仓说了。大妞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