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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眨了眨眼,终于转了话题:“还有一事。木捕快可对当时吕家原大太太的死有所了解?”
“吕澜的生母?你也对这事有所怀疑?”木景蓝拧了拧眉:“她当时是死于难产的,孩子已经出来了,而且是个男孩,可是不知为何,大人孩子却都未保住。当时我才刚来,还小也不懂得什么,再说这种事情,也不便去现场勘察,便过去了。不过后来想想,当时是有些蹊跷的。”
“何以蹊跷?”大妞紧张的往前凑了凑。
“这种事情,是不便去看现场的,我当时只不过是过去例行公事,那产婆的神色却是有些不对头的,只是我一时没注意。后来想起来觉得不对头,再去寻那产婆时, 两个产婆却双双搬走了,而且搬得很是突然,无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那便是了。”大妞点点头,那大太太的死其中必有人做了手脚,那么说来,吕府是有人一直都在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大太太,这次终于得逞了,又哪能对留下的大小姐手软?可是叫人奇怪的是,大小姐即然从十岁起就独自生活在这个龙潭虎穴之中,她即能平安生长到十六岁,那必是极其聪慧的,对于身边的人,尤其是一直不怀好意的二小姐三小姐,怎么会这么轻信,就与她们一起出去游玩了呢?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想知道当时的事情,除非寻得那两个产婆。”木景蓝轻摇着头:“只是估计她们还活着的希望渺茫啊, 能害得死这母子三人,又哪能容得这么重要的人证在世上?这件事情,我当时也差人寻过她们,可是却没有结果。容这种杀人犯在世上,是我们的失职呀……”木景蓝紧捏着手,深拧着眉。
“木捕快不必太过自责,毕竟深府大院的事,官府也不太好插手,何况是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只能说是凶手太狡滑了。”大妞伸手将装瓜子的碗往前推了推:“吃瓜子吧,吕府的事情,早晚得解决的。若我们查到什么,则我们动,以动制静。若我们没有查到什么,他们也会来找我的,到时就以静制动,不必太过担心。”
“嗯。到时我自是会帮你。有短匕在,只要坐实了,亮明了吕家大小姐的身份,她们也不敢怎么样。”木景蓝点点头。
“有根啊,把火烧得旺一些,叫木捕快在这好好的暖和暖和,中午吃个饭再走。”大妞抬头朝正在烧火的有根大声道,又回头对木景蓝道:“木捕快,我这正蒸红豆呢,一会儿包上红豆包,中午就吃香软的刚出锅的红豆包。你在这儿一起吃点再走吧?”
“不了不了”木景蓝立即起了身:“你也知道,年根上了,镇里正是乱的时候,我还得赶紧回去呢。这事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说着,往屋外走去。
大妞紧跟着出来送:“嗳,有事我会去找你的。木捕快慢走啊~~”
“回吧~~”木景蓝扬扬手,下坡去了。
大妞望着木景蓝往南去了,一回头正看见在坡下小溪那边的麦地里摆弄簸萁的大仓,不由疑道:“大仓哥,大冷的天,你做啥哩?”
“我瞧着这天儿呀,得下雪。弄个簸萁放这挡雪,等雪下下来了,再翻起来捉麻雀。”大仓寻了块平整的地,将簸萁翻扣在上面,又在上面压了块砖,拍拍手:“木捕快来做甚?”
“有点事情哩,过会儿再跟你说。”大妞瞧着大仓从溪那边跳过来,脸上莫的一凉,抬首望天,竟真的下起了毛毛小雪。
“哟,下雪了啊。”大仓显得很高兴,笑着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嗯。看来明年小麦有好收成了呀。”大妞也高兴的伸手,托住一片轻轻飘飘落下的雪花, 瞧着这一丝凉意融化在手心里,心中暗想,若能平安解决了吕府的事情,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该有多好。
雪越下越大,到中午时已变作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的一直下到半夜。第二日早晨起来,雪才停下,整个小镇,全变作了白色,冬日鲜少出门的农户们纷纷出门开始扫雪,小镇,屯子,渐渐的热闹起来,人们一边扫着雪,一边欢快的聊着天,带着期盼的心情,待着新年的到来。
大妞和有根一早起了,将院中的雪清理成堆,打开大门要扫门外雪时,孙家的已经将整个小坡打扫干净了,孙大仓和孙大满正在清扫坡下的路,王月王圆在坡下玩雪,孙香站在坡上门边正与大着肚子的赵芳说话儿,见大妞出来了,高兴的道:“大妞啊,一会儿大仓要带几个小的去逮麻雀那,快紧叫有根出来呀。”
“嗳。”大妞应声回身把有根喊了出来,有根蹦跳着跑上去与王月王圆戏耍在一起。大妞笑望着几个小的,走到孙家的院门边儿上与孙香和赵芳说起话来,心里暗暗的想着,吕府的事,昨夜去探查的人来报了,还未寻到那两个产婆和与大小姐出游的下人的下落。不过,自已回来好几天了,吕府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坡下的雪扫干净了,大仓便带着几个小的去西头逮麻雀去了,大满笑呵呵的回了坡上,与孙叔一起在桌上铺上大红的纸,用烟杆儿量着对折,再拿菜刀裁开,裁出对子的大小,等明儿拿着找镇子上的书信先生写几个字,就是过年用的对子。
镇上也有卖成品的,只是太贵,孙家人都习惯了用自已裁的纸再请人往上写字,今年虽然两个儿子那儿进了不少钱,可还是没舍得去买成品对子,爷儿俩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做着活儿,那头孙婶儿发的面也开了,招呼着几个女眷开始做花圈儿,热闹的气氛,叫人心里舒服得想叹息。
到了中午,大仓带着几个小的才回来,逮了三四只麻雀,扣在竹蒌里,放在院儿里叫几个小的在那儿玩。他则洗了洗手,进了屋。
大满和孙叔已经裁完了纸,正在说着话儿,大仓进屋来了,坐在大满身边,爷儿仨一起说着话儿,孙叔抽了两口袋,起身去屋外瞧几个小的去了,腾出场儿来好叫兄弟两个好好说说话。
“哥,今年这雪比往年厚了许多呀,来年得有好收成了。”大仓转眼瞧着门外正在陪几个小的玩耍的爹爹:“只是你我不在家,又要累到爹跟娘了。”
“嗳,可不是的麻。”大满叹了口气,也道:“按说,你跟我现在在外面赚的钱也不少,光拿回家的也够二老和大姐小妹用的了,不必再这么辛苦,可是他们哪能闲得住。这以前家里没钱,院子屋子的,能将就就将就。可是现在有钱了,我打算来年把家里翻新翻新。”
大仓点点头:“我也正有这想法哩,来年一开春儿就翻。这院儿得翻成青砖墙,又结实又挡风,屋子也一起都翻了,这土墙土院儿的,全弄成砖瓦房,院子一下子都收拾一下,茅厕也改一改,弄成淑慧家的那样,用起来也方便些,省得娃娃用的时候还担心要掉粪坑里去。正好到时嫂嫂生娃也生在新屋里,又舒服又方便。钱么,从我这里出就好了。”
“那哪能哩,我这儿也不缺钱。”大满忙搭上大仓的胳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你是不是又想偷偷的把事情办了啊?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啊,我得参一份子钱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吕澜去因
兄弟两个瞧着门外略显苍老的孙贵,暗暗的商量,反正今年赚了不少钱,来年就将屋院全部翻新,叫二老也住一住砖瓦房。
大妞蒸好了红豆,便揉了提前发好的面,开始包豆包了。
到近午时,大仓才带着几个小的从地里回来,几个小的嘻闹着,围着一只竹蒌从门前走过,想是逮到麻雀了。锅里的豆包已经差不多蒸熟了,大妞停了火,起身在围裙上擦擦手,往孙家走去。
大仓将竹篓倒扣在地上,里面唧唧喳喳的飞着几只麻雀,几个小的都围着竹篓欢快的往里瞧着,大妞进了院儿,笑呵呵的:“呵,真逮到啦?几只呀?”
“嗯,逮着了,一共四只呢。”大仓点点头。
里屋几个女人正在忙着做花圈,从那传来孙婶儿笑着的声音:“哈哈,还不少那。得,中午给你们烧了一人一只啊,这东西可好吃了。”
“我不”王圆不高兴的抬头:“不要烧它们,我要养着。”
“对呀,哪舍得烧了它们呀。”有根也符和道。
“好好好,那你们就养着。你看这几个孩子,还不忍心杀生了呢,呵呵呵”孙婶儿回头,不知跟屋里的谁继续说着。
“有根啊,饭得了,咱们回家去吧。”大妞拉拉有根。
“要不在这一块吃点吧?做的花圈,一会儿就蒸上。”大仓扭头望望屋里,屋中的孙叔和大满也出来了,热情的挽留大妞在这吃。
“不啦,家里的豆包刚出锅呢。一会儿拾几个小有根送过来叫你们尝尝啊。”大妞笑着扭了身,道:“有根,咱们走罢。”
“好咧~”有根回头跟王月王圆道:“我下午再来啊。”转身跟着大妞回院儿去了。
吃过饭,收拾了饭桌,有根又跑到隔壁去玩了,大妞在家里一边拾着晾好的豆包一边想着,自已回来好几天了,吕府也没动静,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她这是想等自已放松了警惕性再来个突然袭击。而产婆和那几个下人到现在也没有寻到的消息,若吕府那边再没动静,大妞这面也不能动。
倒不是大妞心急,就只怕吕府不会挑时候,万一偏偏就年三十晚上来,那可就不好了,那是要叫她家与孙家两家人都过不成这个年呀。
“姐~~~”有根叫着从隔壁跑了进来, “姐,孙叔说明儿他要进镇上去请书信先生给写对子,给咱们也捎着写上。让我来问你,你要写啥字哩?”
“对子?”大妞眨眨眼,对了,孙家的好像是自已裁的纸写对子,自家本打算是进镇去买现成的,即然孙家的这么说了,不如叫他们捎着吧,还是自已裁纸写的比较好:“孙家的写啥,咱们就写啥吧。”
“嗳~~”有根拉着长音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隔壁闹腾的几个小的才安静了下来,不知做什么去了,大仓从院门口走了进来:“正忙着呢?”
“嗯,今儿蒸的豆包得收拾起来,咋样儿,好吃不?”大妞一边收拾着一边将木凳往大仓面前挪了挪。
“好吃。”大仓望望门外,见没什么人,回头低声儿道:“这几日,吕府那边没动静么?”
“没有。”大妞摇摇头:“我就怕他们到了年三十晚上再有动静哩,那得有多闹心啊,而且大嫂嫂这月数也不少了,怕再惊着了她。”
“别担心,有我在呢。明日要进镇去写对子,我一会儿跟我爹说说,就叫我去吧。顺路去吕府那儿转一转,看看情况。”大仓伸手扒了扒头发:“嫂嫂那儿有大哥在呢,大哥那人你还不知道么,就别担心了。这事儿要搁以前,咱们可都是没折的,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咱们也算是个有钱的暴发户,吕府又败落成这样,想也闹不出啥大事儿来。”
“嗯。那你明儿得小心点。”
“放心,啥事儿都有我在呢。这大过年的,我就是怕你在家又寻磨这事儿呢,就过来看看。你呀,就别寻思啦,我娘正带着我姐她们在给大嫂嫂猜娃呢,你反正也闲着没事儿,不如过去跟她们一块热闹热闹。”
“行,我收完了这些就过去。”大妞点点头,手下没有停下来。
“那我先回啦。”
“嗳。”
大仓起身出了屋,往孙家去了。大妞收拾了一阵子,也关了大门,上孙家去与几个女眷一块儿热闹去了。一直玩到傍晚了,才回家来。
与有根一起吃过了晚饭,大妞便铺下被子,叫有根先睡了。她则坐在堂屋里一边做着活儿,一边等着去探消息的人回来汇报情况。
至夜深了,院门才轻微一响,闪进个人来,正是领头的。他进了屋,摘下面罩,面上带着几分喜色,悄声道:“近年根了,各家都睡得晚,我是等着他们都灭灯了才来的。”
“咋样儿了?”大妞紧盯着他的表情,瞧上去,事情好像是有所进展。
“那几个下人还是下落未明,不过,找到当时的产婆了”那人高兴的压低着声儿:“也算是机巧,当时吕家那人是想要处理了这两个产婆的,可惜叫其中一人得了信儿,两人便串通了连夜往不同的方向逃了,吕家只来得及抓住了一个,另一个便侥幸活了下来。昨儿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怕再断了就也暂时没跟你说,今儿一早,竟然就寻到了。”
“真的”大妞高兴的撑大眼,怕自已太大声而惊到有根,又轻捂着嘴:“太好了,那你们都问到了些什么?”
“说起来,这吕家的女人手下可真狠,连我这壮汉都觉得不寒而粟。”那人眼神闪烁了几下,敛眸道:“那产婆起初定是不肯说的,我花了些钱,又做了保证再加着威胁,她才开了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