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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呗。”
“玩耍?”李字国拧着眉很是严肃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一点一点地道:“别以为孙永武耍的花招我看不出来,他是不是想要把孙田过给你家,这样孙田就不用去祭祀了?他想的到美,大妞我跟你说,你少掺和这事儿,孙田要真是过给你家了,你揽不了这事儿的,到时你有两个弟弟,弄不好屯儿里老人还是要用孙田,要么,就得用有根我看你到时候上哪儿悔去”
“屯长你想多了,孙田就是上我家耍来了,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什么就把孙田过给我家了呀?永武叔想过给我, 那我还不接呢,我跟有根都还养活不了呢,哪有闲力再来养孙田,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收孙田的。”大妞有些冒火,声儿也提了起来:“也不知是哪只缺德带冒烟的嘴,上您那瞎得吧去了。我看八成,是这人跟永武叔有过节,上您那搬弄搬弄,想利用您来损一损永武叔的,屯长,您多精明呢,可别就这么被利用了呀。”
“真不是过给你了?”李字国将信将疑地问。
大妞两手一摊:“不信,您听听。”说着,往院儿里喊道:“孙田呀~~你该喊我啥?”
“慧师傅~~”孙田响亮亮的应了一声。
“瞧。”大妞耸耸肩:“喊我慧师傅哩,连声姐都不肯叫,咋就过给我了?这小子要是过给了我,他敢不叫我姐,依着我的性子,我不抽大了他的嘴巴?”
“嗯,这倒是。”李字国点了点头,这大妞是个硬性子,回来没多久就跟卫大庄断了关系,他是知道的。再说,大妞才刚回来,又跟孙永武不生不熟的,凭什么就替他养了这个娃娃?这么一想的话,难不成……真是那人故意挑事儿,想借着自已给孙永武些苦头吃吃?这么说起来,孙永武那老婆怀孕的事,好像也是从那人嘴里漏出来的。
大妞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是咋回事,也知道这是谁去搬的嘴,见李字国有些动摇了,忙跟着往上加一些把火:“我说屯长,您也别太信一些人了,您想想,他能跑到您眼前去搬弄这些屯子里有的没的的破事儿,就足说明他的为人。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谁能保证,他回头跟别人又是咋说您的?您说是不?”
李字国是个耳根子软的,起先被人挑了挑,二话不说,也没细想就跑来大妞这里了,现在又听大妞这么一说,觉得也有理,于是又气腾腾地张嘴骂道:“特娘了个巴子的孙富田,这是耍着我玩儿呢?当我是傻子,瞧不出他的这点计两?呸,回头我再整死他的。”又对大妞道:“大妞子,不管这是咋回事儿,反正孙田少在你家呆着,他孙永武的娃娃,呆在你家算是啥事哩?要不能传出来这话头儿?赶紧给他撵走。”
“您瞧,就两个小娃娃爱一块玩,有啥的啊。再说孙田晚上又不住这儿,您就别多心了。走,进屋去喝点茶呀?我前儿从我姑母那讨得了一点去年的雪水来呢。”大妞笑眯眯的转移了话题,神马雪水,下溪里舀点水,谁能说不是雪水?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咧,得赶紧走。”李字国一边说着,站在那儿却不动脚步。大妞转身朝屋里喊道:“根~~把前儿姑母给的那点雪水端出来,我要送给屯儿长。”
有根应声从屋里端了一碗水出来,大妞接过碗,递给李字国:“屯儿长,诺,一共就给了咱一碗雪水,咱家碗筷少,让有根跟您回去拿下碗呀。”
“成,呵呵。”李字国乐滋滋的接过碗,回身下了坡,有根跟大妞交换了下眼神,跟上李字国下了坡,往北走去了。
孙富田。大妞沉了沉脸,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子,起先这人找点小碴,挑点小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这种事也做出来了,是不是该跟孙永武说一下,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呢?
大妞正在想着,孙田从屋里出来,对大妞道:“慧师傅,我都听见了,这事儿肯定又是那个孙富田挑的事儿,我爹说了,等这事儿过去了,要去掀了他家的屋顶。我现在跟你学功夫,到时候跟我爹一块儿去掀。”
连孙田都看出来了?大妞挑挑眉,看来,来年开春之前,孙永武兄弟与孙富田之间得有场子事情要闹得了,到时, 孙田能无事最好啊,不然,孙永武杀了孙富田都有可能的。
第七十九章田老六拦路
“孙田,先烧火吧。”大妞摸摸孙田的头,两人相伴着进了屋,开始忙活起煮大肠来。这事儿,怕是得等到来年开春儿再看情况了,反正自已是尽力的帮孙田练体,到时,就看孙永武能不能把他送出去了,要是送不出去,即便练了体,这么小的娃,安然回来的希望也只是提高了一点点而已。
大妞跟孙田正忙活着,院外有根跑了进来,把碗递给大妞,一边抹了一把汗:“屯儿长宝贝似的,把水倒进了他家的碗里,还把这只碗仔细的舔了舔。”
“你不会就给了一碗白水吧?”那他一喝就尝出味儿来了。
“没的。”有根摇摇头:“我抠了一点墙土搅在里面,那味儿跟雪水差不多的。”
“哈哈,你呀。”大妞笑呵呵的点了一下有根额头,继续翻动锅里的猪大肠,有根则跑去跟孙田抢着烧火了。
处理好了大肠,大妞才做上三人的饭,中午吃的是酱猪肺,孙田平时在家虽没少吃肉,但却实在没吃过这种做法的猪肺,欢喜的吃了一点,就停住不肯吃了,偏还眼巴巴的望着有根和大妞在那儿吃,不住的咽喉咙。
“吃啊,咋不吃了?”大妞推 了推 盘子。
“不吃。”孙田一梗脖子:“我爹今早儿就送了玉米面儿来,我今儿中午就吃玉米面儿。明儿我叫他带钱来,我才吃慧师傅做的猪下水。慧师傅做的猪下水,可真好吃”
“呵呵”大妞笑笑,这小子倒是分得清楚,绝不占一分便宜:“快吃吧,就几片子猪肺,还钱啥钱的?诺,你再不吃,都叫有根吃光了。”
“不吃,明儿叫我爹带钱来了,我再吃。”孙田不管大妞怎么 说,硬是不吃,连菜也不肯吃了,就干啃手中的窝头,一边喝着水:“慧师傅,我在你家学工夫,得学一段时间 的,你家条件本来就不好,不能因为我来了,更拖累了呀。”
见孙田如此懂事又固执,大妞也只好作罢,跟有根各自吃起了饭。吃过了午饭,趁消化食儿的时间,大妞拿树枝在地上画着,教两 人学习了几个字,待过了约摸半个时辰,饭也消得差不多了,大妞就带着有根跟孙田来到院子里开始教他们防身术了。
孙田虽然没跟着大妞练过体,也是第一次跟着学习防身术,他的天份却比有根要强许多,学起来也相当快,几乎是一点就透,大妞都有些惊异孙田对于拳术的悟性,这时候,有根跟孙田两 个小的又暗自的比起赛来,互相谁 也不让谁 ,大妞叫摆一个动作,两 人刷的就摆好了姿势,互相谁 也不服的瞪着对方,或者,大妞叫他们两 个站一会儿军姿 ,两 人就‘啪’的站好,大妞说‘行了’的时候,他们却一动不动,互相看着对方,就等着对方先动。
或许,这次收孙田真是收对了,不但每天都要赚些玉米面儿,而且孙田的加入,明显带动了有根的进步,他俩一下午的进展甚是明显,基本的动作都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只要勤加操练,相信很快就可以熟练的运用这几招一招制敌的防身术了。
三人练了一下午,直到傍晚,孙永武下地回来,才来接孙田了。大妞小声的把今天屯长来过的事情跟孙永武说过了,叫他小心些孙富田,孙田的事是咋决定的,也要做好保密工作,不然叫孙富田听了去,肯定又没什么好事。
孙永武心里自有数,点点头谢过大妞,就带着孙田回家去了。
晚上,大妞跟有根吃了饭,姐弟两个一块儿收拾了一下碎布,又做了个八斤沉的沙袋,做好了,又做了一会儿夹棉袄,到了夜深了,才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大妞早早起了就把大肠收拾好了,处理好了的大肠,松软白嫩,大妞仔细的都包在以前放无花果的油纸袋子里,做好了这些,天才刚刚放亮,有根也起了。大妞又带有根去跑了一圈,才回来做了早饭,刚吃过,孙永武就带孙田来了。
这次,孙永武带了一斤的玉米面儿,另还附了两文的铜板:“大妞,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孙田在家你吃这顿饭,哪能光吃窝头,诺,以后儿我一天给两文钱,算是他的菜钱。”一副猪下水才七文钱,够小孙田一个人吃好长时间的,孙永武一天给两文,实在是多了。就算他家条件算是个不穷的,可也禁不住他这么个给法呀。
大妞忙推让:“永武叔,你这是做啥哩,孙田在我家就吃一点菜, 有啥的,再说,一斤的玉米面儿他一天也吃不了啊,剩下的就算做是顶了菜钱吧。你瞧,我收了孙田,本也是好意,是冲着咱两家的关系去的,你这么一弄,倒像是奔着钱而去的。你这两文,我是绝不会收的。”
“慧师傅,你就收下吧。”孙田把铜板塞进大妞的手里,紧紧握住,不叫大妞再往外推让:“真是的,哪有人把钱往外推的,慧师傅你人太笨了”
“不成不成。”大妞坚决的抽出手,把铜板递还给孙永武:“永武叔,这绝对不成的,你说我要是收了钱,说好听些是帮你照看孩子,说难听些,那不就是落井下石,趁虚打劫,赚了黑心的钱吗?”
“那……”听大妞这么一说,孙永武也觉得是个道理,可是:“可是,你家这条件也摆在这儿,你是不愿占咱家的便宜,可咱家也不能白占了你的便宜啊,孙田这顿午饭是真真实实的在你家吃的,菜钱,肉钱,我也确实是不能不给那。”
“好吧好吧,姐,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扎马步的时候,孙田肯定就得让着我了,那还有啥意思?”有根在一旁扯着大妞道。
“那行,那要不我就收一文吧。”大妞拿出一文钱来,放进自已手里:“永武叔,我收一文,这样成了吧?”又摸摸孙田的头发:“你也别有啥意见了,这一文钱放在我这儿,也够你吃得饱的,你当你爹的钱是南海潮来的啊?”
“我长大了再还他的,有啥的……”孙田撇撇嘴,小声的嘟哝。
“呵呵,那也成的。”孙永武笑着收回一枚铜板,道:“大妞,那今天又得麻烦你了。成,就这样吧,我得紧着去下地了。”说着,转身出了院子,往坡下去了。
“永武叔慢走~~”大妞跟有根忙道。
送走了孙永武,大妞吩咐两个小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镇上送大肠了。三人各自系上沙袋落锁出了门,刚走到屯子口上,那个一直跟踪在几人身后的人儿一下子紧跑两步,将三人拦下了:“大妞子,你们姐弟去哪儿都行,但是不行把孙田儿带出屯子的。”
“田六叔?”大妞看清了来人,才知道打昨儿起就跟在几人身后的人,原来是田老六。他是租地给大仓的田老五的亲弟,他们兄弟只有二人,只是因为与田之雨家四兄弟是庶亲,他俩个的爹比田之雨四兄弟的爹小,所以屯儿里人都爱田老五田老六的这么叫,其实田老五比田之雨还要长几岁。
“哎,大妞子。”田老六与田之雨同岁,只是不知是啥原因,田之雨家都七个娃了,他家才出来一个,今年才两岁,叫田谢神,是田老六夫妻求神求仙不知求了多少年才求来的。此时田老六拦下了三人,对大妞道:“屯儿托我来盯着孙田,昨儿跟着你们进一趟镇子,累得我半死。下午晌回家的时候,屯长又来跟我讲,不叫带孙田出屯子的,怕带出去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我自已一个人招揽不了。大妞,你就别带他去了。”
一听果然是屯长安排的,大妞不悦的皱皱眉:“田六叔,我又不把孙田送出去的,咋就不能带他走?再说了,就算我要把孙田送走,田六叔你干啥非得要拦着?屯长给你金山银山了,你非得替他做这活儿呀?那野林里的祭祀,孙田只要去了就基本回不来了,田六叔你忍得下这个心?赚得这黑心钱?”
田老六搓搓手,一脸的苦相:“大妞子,你以为我愿意揽这事儿呢,这事儿我非但一分钱捞不着,我还得白搭上工夫呢。得亏是农忙过了,不然,我家来年得生生饿死的。”
“没钱?”大妞一怔:“没钱你做甚要这般要死要活的认真?做甚非得照他说的做呀?还非得逼得孙田去送死啊?”
“没法子。”田老六又搓搓手,抬眼瞧了大妞一眼,又忙垂下去,长叹一声:“唉,我有啥法子?前儿屯长来找我,说了这事儿,我本不想接吧,可是他非逼我来,又讲,若是这孙田叫我看丢了,就要拿我家的谢神去顶上呀,我们夫妻折腾了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呀,大妞,你说我能不拼死拼活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