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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啥子意见?”李字国在那抱着大纸喇叭吼着。
人群沉默着回应。
“没啥子意见,是不是?”跺着脚的:“那就赶紧去把娃娃们领回来领回来”
人群还是半天没动,有人小声的嘟哝:“这啥子祭祀的,我是不同意,我也不参加,我不领我家娃娃回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都纷纷回应:“我也不参加,我也不参加, 谁参加谁去领娃娃。”
见到自已的权威受到绝对的挑衅,李字国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扯着嗓子就竭斯底里的吼起来:“都要做甚?都要做甚?要造反啊?要造反是不是?”他居高临下的指着人群:“我看是谁要造反?啊?谁造反我就挑谁家的娃娃,传了这么多年的祭祀,你们竟然还敢有不敬?罪孽啊,真是罪孽”
被李字国这一吼,人群再次寂静了。米绍元悠然的坐在学堂里面,由里往外透过窗子安静的望着外面杂乱的情况,笑眯眯的举起茶壶,给自已倒了一杯。
“快去领娃娃回来”李字国再次对人群吼着,人群沉默着,无人动身。
就在两方僵持之际,人群中突然扔过来些烂菜叶,有人喊着:“我打死你个损阴德的”一边冲出人群,挥着拳头朝着李字国而去。
如同在平静的热油里滴进了一滴水,顿时炸了锅, 那些这些日子叫祭祀的事闹得不得安生的人家儿早就憋着火了,又被李字国这一顿吼,火更大了,此时有人一点,蹭的就着了,纷纷朝高台涌去,挥着拳头要揍李字国。
李字国哪想到出会现这种情况,吓得屁滚尿流的转身就想往高台下跑,被按住拖回去围在了人群里。
学堂里面的米绍无见到这种情况,也吓得撑大了眼眶子,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忙扔了手中茶壶,打开学堂的后窗跳窗跑掉了。
要说李字国也不算是主谋,但谁叫他倒霉,惹起了整个屯子的众怒,被按在人群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揍。这种情形,谁敢上前去拉架?谁敢上前去救人?
这一日李字国被村民们好好的揍了一顿,若不是孙永武几个有理智的拉着,他就被那几家前些年送了娃娃的人家儿打死了,最后好歹还剩了一口气儿, 被家人拖回去养伤了。
爆动只发生在一瞬间,谁也没有预料得到,等到有镇里衙役跑来的时候,空地上就只剩了个孤零零的高台,还有一脸欲哭无泪的周秀才。因事情发生的突然,参与者太多,而受伤的只有李字国一个,而且确实事出有因,所以木景蓝以群体殴打结案,叫李字国指出是谁打的他,然后向那个人索取药钱。
李字国欲哭无泪,那第一个冲上来的,正是屯儿里的痴汉孙二宝,再后面的拳头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可孙二宝一个痴汉,叫他咋跟他要钱去?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乖乖的在家里养伤了。
而这次暴动,村民们虽然只是打了李字国,实际上就等于是直接否定了每三年祭祀一次的活动,这事之后,再无人敢提,孙家屯儿以小龄男娃祭祀的活动,终于到此为止了,各家都把外村儿的娃娃接回来,孙家屯儿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当然,在这一次的事件中,受伤害最大的,是孙永武夫妇,还未出世的才四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不过也换来了孙家屯儿以后的安宁,这也是唯一能给夫妇一点安慰的地方。
而这次事件过后,永文永武兄弟与孙富田家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气氛冷僵,火花的一触即发,偏偏却又相安无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永文永武兄弟这是在找机会,要是叫他们抓着槽子,整不死孙富田家的。
第一百零八章偷 鸡摸狗是为甚
孙家屯自逼得孙永武流掉了自已才刚四个月大还未出世的孩子,又引发了一场爆动,即而废除了祭祀活动之后,才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李字国以养伤为名呆在家里,对于屯里的事情不理不问,暂时由孙光宗代为处理;米绍元往李字国家跑了几趟之后终于放弃,米家大院的门开合的次数更少了,终日大门紧闭;卫大庄一家子开始忙活卫淑美出嫁的事,而且喜上加喜的是,卫有福娶媳妇的事情也有了着落;而孙二宝则无事人一样继续他悠闲的疯疯傻傻的生活;大妞与有根也继续卖力的往家赚钱。
柳美芸的身子恢复了几日,便开始下炕做活儿了。老大家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很是机灵,虽腿脚不灵便,却天天的跑到柳美芸家院子来,一边帮着二妈做活儿,一边哄着二妈高兴,就怕她为着小dd的没了而伤心。两 个娃娃讨喜懂事,柳美芸心里即想笑,又想哭。笑的是,两 个娃娃如此懂事,让人心慰。哭的是,若自已那还未出世的可怜孩子没有流掉,年后孙田儿也就有了伴儿了,兄弟两 人也是一对儿。柳美芸望着孙平孙安,心里想,如果下一胎还能再怀上,要是能像嫂子一样也怀一对双胞胎就好了。
至于孙田,他自是还想留在大妞家里练把式。而孙永武也同意这事。经过这一次,孙永武失去了一个娃,他心疼之余也看清楚了,活在这世上,还是有点能耐的好,孙田跟着大妞多学学把式,将来吃不了亏的。于是他依然每天都把孙田送去大妞家,一边学把式,一边做免费的劳工。
时候接近隆冬,离过年也不远了,杨花甫的几家酒楼已 经基本稳定了下来,其它几家还未收购的已 经摇摇欲坠,百姓酒楼已经负营业额状态了还在苦苦坚持。
大妞的大肠销量也基本固定了下来,现在基本每天只需五斤左右,因 为隆冬了,外出吃饭的人越来越少,人们都开始忙活着要准备过新年了,到处一片忙碌,喜庆的景像。
这一日,大妞与有根和孙田在家煮好了大肠,又晾好之后,便教了两 个小的一点新招式。两个小的现在学东西越来越快了,几乎是一点就透,大妞只演示了几遍,两 人就学会了。大妞叫他俩在院子里练着,自已则忙活着开始做过年用的腊肉。
过年要用的 东西很多,许多大妞都不会做,只能一样一样的跟孙婶学。而那么多样东西,像别家儿家里人多的,一下子忙活个七天八天的也就忙完了,大妞一个人却一时半会儿做不完,只好提前做。
孙田与有根在院儿里正热闹的打着拳,突然,孙田扭头朝门口喊了一句:“谁 ”
孙田一喊,大妞也觉察到门外有人,忙撵了出来,正见方家两 兄弟正在从坡上往下跑。
大妞的火蹭的就上来了,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百姓酒楼搞的劫人事件,孙永武媳妇流产事件,屯儿里的爆动事件,等等弄得大妞最近有些烦燥,现在一见方家兄弟,就想到他们最近总是不时的跑到门外来偷偷摸摸的不知要做甚,顿时上了火。
“站住”大妞一边喊着,一边直接从坡上跳下,拦住方家兄弟的去路:“你们见天介儿的跑来我家院外,鬼鬼崇崇的要做甚哩?上回叫我抓着了,还不罢休,又来啦到底要做甚?”
方子然‘哼’的一声,把胖乎乎的脸撇向一旁。
方子铮则沉着脸,垂眸望着地面。
“要做甚哩?偷东西是不是?”大妞来回望着两 人,最后定在方子铮脸上,一字一顿的:“还是——来偷师?”
最后三个字一说出来,方子铮的脸色骤然变了,却依然硬着嘴:“哼,谁 来偷师了,这坡子,这院外的地儿又不是你家的,我爱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呵呵”大妞摇摇头,带着轻笑:“你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大白天的偷跑到我院外来,肯定不是偷东西,那么,偷的就肯定是别的罗?手都扎成那样了都能忍着不吭声,看来是 你很重视的东西,对于你们这两 个爱闹事的娃来讲,除了偷师,还有啥感兴趣的?”
“呸,偷师也不偷到你头上来,咱们两 个大男人,至于偷到你一个女娃娃头上来吗?”胖乎乎的方子然小大人的以‘女娃娃’称呼大妞。
“你呸谁 呢你敢呸我慧师傅,我打爆你的嘴”孙田站在坡上,本来只是看着几人对话,一听方子然对大妞说话不敬,他就爆怒了。
有根也生气地:“你嘴皮子干净些。方叔人那么好,咋有两 个这么浑的儿子呢。”
这一句却惹翻了方子铮,他不悦的皱皱眉:“他是他,我们是我们,我跟子然天天在家里独自生活,他从不管不问的,别拿我们与他相提并论。”
“方叔咋啦?方叔赚钱给你们,你们还嫌啊?”从小过得穷日子的有根激动了,在他眼里,方叔为了养他们而在镇里赚钱,那是应该 的,而方家兄弟的生活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他们竟然还嫌弃。
“我家的事该你屁事”方子铮很是不客气的对有根道。
大妞打断两 人:“行啦,别扯些没用的。我问你呢,你整天鬼鬼崇崇的呆在我家院子外面,就是想偷师,是吧?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是跟我爹学了一点把式,可咋样也不会教给你们两 个”
“谁 偷师了,没有”方子铮死也不承认。
大妞眯眯眼:“我管你的。以后,别在我家院子外面瞎溜达,要是再叫我捉到了,可就不轻饶你们了。”
“轻饶?”方子铮抬起脸,定定的望住大妞,他抬起头,足足比大妞高了半个头:“前段时间我是打不过你,可是不代表现在也打不过,你轻饶我?应该是我饶过了你们这对无父无母的可怜姐弟吧?”
“你说甚哩”有根叫喊着从坡上冲下来,朝着方子铮冲过去,被离得较近的方子然拦下,挥拳就想打有根,大妞忙上前将方子然拎到一边儿去。
方子然被拎得倒在地上,还翻了个滚儿,‘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
“给我闭嘴”方子铮很是烦燥的吼住方子然,然后脚下一跃朝着大妞扑过来:“成,正好打一架,试试我的身手”
方子铮拐着肘子朝着大妞的腹部捣过来,大妞伸手接住了,略略一缓然后借力使力的将方子铮狠狠的摔了出去,利落的拍拍手:“手艺不行成这样,可千万别说是从我家偷的师。”
方子铮狼狈 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朝着大妞冲过来,大妞手起,空翻,摔地,‘咕咚’一声响,虽穿着冬日里的棉袄,估计也挺痛的。
方子铮从地上爬起来,咬咬牙又冲过来,照样又是‘咕咚’一声响。
来回了几次,直摔得方子铮头晕眼花了,他才恨恨的咬着牙,扔下一句:“谁 偷你的师了?呸,老子早晚打得过你”然后,拖着地上的方子然走远了。
刚化完雪的小路上,却歪歪妞妞出现了一行浅浅的细沙,蜿蜒在方子铮身后。大妞笑笑:“还没偷?沙袋都学去了,还嘴硬。”
有根与孙田也望见了地上的一行细沙,纷纷生气不平的:“天天来,果然是偷师,还不承认”
“明明跟慧师傅学到东西了,还敢不尊敬,真是的”
“咚”的一声,回到了家里,方子铮解下腰间十斤沉的沙袋,又‘咚’的一声,是腿上各五斤的沙袋,还有胳膊上各五斤的沙袋,他身上总共绑了三十斤沉的沙袋。自从有根和孙田那里学到了这招,他就往死里练,直到现在,身上带着三十斤沉的东西也感觉不到负担了。
可是这样也就没有了进步,所以他又想起了再去大妞家偷学点什么。
其实他也想与孙田一样,跟着大妞好好学的,可是他却拉不下那个脸来拜 一个才比自已大两 岁的女娃娃为师,所以就带着方子然成天的偷偷摸摸的跑到她家院外去偷看。
查看了一下身上,见没什么大伤,只是破了一个沙袋。方子铮找出针线,针角歪扭的把纱袋缝好,又把地上的沙袋一一都绑回到身上。
“哥,我饿了。”方子然吸吸鼻子,望着方子铮道。
“成,咱先吃饭。”方子铮起身去弄了一点凉水放在堂屋桌上,又从锅里端出冷硬的窝头和白面馒头放在桌上,道:“吃吧,吃完了还得再出去一趟。”
“嗳。”方子然听话的一手拿起凉水,一手拿起硬窝头,兄弟两 个就开始吃起了两 人的午饭。
“哥,咱啥时候也吃炒菜就好了,有根家天天吃炒菜呢。”方子然一边吃着一边无比艳慕地道。
“再等等吧,快过年了,过年爹娘就会回来,做炒菜,做软软的白面馒头给你吃。”
第一百零九章坚定的孙田
方家兄弟走后,大妞三人继续回院关门忙活去了。时至傍晚,孙田才从大妞家出来。自祭祀活动被废除之后,孙田就不用孙永武来接了,他自已会从大妞家回到自已家。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一个大男人的,哪能在自已屯里还得要爹来回接送的呢,何况他现在还在跟慧师傅学把式,以后决不用爹来接他了。
下了坡,往南走了两步拐了弯儿,孙田刚往前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