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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彤心口一颤,闭上眼睛,万分贪恋将呼吸屏住了。
谷傲天并没有深吻她,交待几句,就拿着他的衣服和手表开门离开了。
在楼梯口,他险些与急促走进的年青男人撞了满怀。
肖子易直至今天才摸清楚了苏若彤的新住处,中午他来过一次,门铃响了许久无人应答,此时车一驶进来,远远的,他就瞧见窗户里的灯光了。
此次带着任务而来,他有十足把握她会开门,所以走路兴冲冲的,却不想,从她家里迎面走出的男人,差点跟他相撞了。
肖子易的脸瞬间变了色:“你是谁?”
他的这句问话充满妒意,听着凶凶的,极不客气,而且冒着妒火的两眼,上下将谷傲天审视了一翻。
谷傲天有些微愕,漠视他一眼,没有理会,径直往外走去。
肖子易心不甘,将逐渐远去的背影又瞪了几眼,才跨前几步,急切按门铃。
苏若彤刚离开玄关,门铃就响了,她怕是谷傲天忘掉了什么,瞧也没有瞧就将门打开了。一看是肖子易,便本能的想关。
“彤彤,别别别,是妈妈派我来的。”肖子易用身体卡住门,连声说道。
苏若彤一听,扳住门的手就松了。胡曼云昨天与她联系过,的确说过为爷爷的事,让肖子易来找她商量。
随后,防盗门被关上。
谷傲天怀着几分纳闷来到车前,想想不对,又急忙折转身,结果,苏若彤家的防盗门紧闭着,门前空无一人。
两人相撞是在楼梯口,所以,谷傲天此刻不能完全断定,这男的就是来找苏若彤的。想按门铃问问,又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便打消了此念。
若彤那么爱他,防他都像防贼一样,他相信她不会轻易放人进去,除非这个人她极其信任。
进了门,肖子易的妒火就开飙了:“刚才那男的是谁?”
那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霸傲之气,绝非一般之人,肖子易感觉到了威胁。
“一个朋友。”苏若彤有些心虚,转身前往客厅,不看他。
“不会是新交的男朋友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说我交了男朋友跟你也没有关系,咱俩离婚了。”
“这么说他真的是……”
“跟你说了不是!”苏若彤开始冒火了,这段情感本要结束,她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对谷傲天,所以她矢口否认。
“那他晚上来你这儿干什么?”
“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吃完他送我回家,怎么着,不行啊?”苏若彤盛气凌人横他一眼,“快说,找我什么事。”
经她这么说,肖子易暂且打消了怀疑,之后,开始谈他来的任务。
“爷爷的寿辰定在下个星期六,妈妈要我来跟你说,希望你的爸爸妈妈务必参加,请柬我带来了。”肖子易边说,边将请柬拿出来递给她。
“咱俩已经离婚了,有这个必要吗?我不想我爸妈再掺合进来,所以谢了。”对递过来的请柬,苏若彤根本不接。
“我妈说,这次所有的亲戚朋友都邀请了,你爸妈要是不来,我爷爷奶奶肯定要怀疑,昨天奶奶还在问,问你最近怎么不回主宅,是不是跟我吵架了。”
她的爸爸妈妈不来,爷爷奶奶有想法是绝对,但是,她真的不希望她父母还跟肖家有往来,这样不清不白,算什么?
沉吟片刻,苏若彤一口回绝了,肖子易好说歹说,毫无作用,反倒把苏若彤惹毛,下了他的逐客令。
第二天,胡曼云就找到了报社。
对肖子易她可以不客气,但对胡曼云,她却不能。
和上次一样,苏若彤将她带到报社旁边的紫茗轩茶楼。
儿子昨晚曾有过交涉,胡曼云就没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彤彤,子易昨晚回家把你的意思跟我说了,妈思前想后觉得不妥,爷爷活了八十岁,之前做寿只是家里人吃个团圆饭庆祝一下,从来没有宴请亲朋好友,这一次虽然不在宾馆大肆宴请,但所有的亲戚都会到场,要是你的爸爸妈妈不来,爷爷怎么想?还有那些亲戚们,他们又会怎么想怎么议论?你可是肖家唯一的孙媳啊,娘家人怎么能不来呢?”
“这……这个跟亲戚们解释一下,就说我爸妈有事来不了。”
“傻孩子,这种解释有力吗?岂不是越描越黑?”胡曼云眼含怜爱,暗自高兴。说实话,她对若彤本人什么都满意,这孩子懂情理,模样儿也配做他们肖家的媳妇,她之前排斥,是不满意她的家庭。
“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最讲脸面了,尤其是爷爷,死爱面子的一个人,你的爸爸妈妈不来,的确说不过去。”见她有所动摇,胡曼云连忙放下身段央求说,“彤彤,好歹只有这一次,你就答应妈这个请求,不要让爷爷难过好不好?”
话说到这儿,苏若彤没办法再强硬坚持,她有些为难说:“我爸爸的脾气很倔强,就算我答应了您,他也不一定会答应来。”
“这个你不必担心,明天我去趟泽县,亲自去恳请他们。”胡曼云舒了口长气。
胡曼云现在很担心,瞧老爷子精神抖擞的样子,只怕不止三个月的寿命,要是再活他三年五载,离婚的事如何隐瞒住?关键他俩的离婚,是因为子易那小子在外面玩女人,老爷子一怒之下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很难预料。
所以,她希望这次能打动若彤的父母,要他们劝劝女儿,让她跟子易复婚,日后老爷子死了,他俩爱怎么折腾,她也懒得管了。
胡曼云第二天就去了泽县,为了表示重视,肖建国也去了。
苏正东的脾气是火爆了些,但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肖家给予了那么多的帮助,每次去了,老爷子像对待贵宾一样的款待他们,再者,肖建国夫妇亲自登门来恳请,令他倍感受用,于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苏若彤推掉的专版,果真落到苏华头上。
加了两天班,除谷厅长的访谈,苏华将专版所需的文章都整理好了。星期五那天她跟水利厅办公室的黄主任联系过,结果谷厅长周一要去地市里检查工作,于是,采访时间就定在了周二下午。
放下黄主任的电话,谷傲天莫名其妙很紧张,不,应该说是很期待。
昨天得知苏记者要来采访,他就开始期盼这一刻,手拿签字笔把玩,耳全神贯注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用怀疑,她肯定会摆出一副冷漠来见他。
虽然只隔了一天没见她,但以这种方式相见,很是令他兴奋。王宁敲门之后,他的那声请进,因过分期待,嘶哑带着颤。
当看清来人,他的心一下变得好失落。
“谷厅长,您好!”苏华含笑走了进来。
“你好,苏记者。”谷傲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好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客客气气回应着,伸出手,示意请坐。
小东西没来,不知是被她逃了,还是这次任务根本没有派给她,纳闷只在心中,他不便出声相问。
这位苏记者,他瞧着有些面熟,应该就是苏华。
王宁泡好茶,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寒暄几句,苏华打开录音笔,访谈便开始了。
访谈将近进行了两个小时,直至下班前几分钟,苏华才满意十足结束了采访。
谷傲天说了些客气的话,最后实在抑制不住,笑着说道:“上次做专访的小苏,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你,后来在荣石碰上,才知道我弄错了。”
苏华一阵娇笑,说:“上次那个专访的确归我做,后来我小孩生病,就让小小苏替我采访您了。”
谷傲天点着头,恍有所悟地“哦”了声。
“不过我跟她扯平了,这次本该是她的任务,我替她来了。”
谷傲天朗朗一笑,饶有兴趣地回应:“喔?是吗?”
“是啊,她要辞职,李主任就将这个专版交给了我。”苏华率直、干练,性格有点似男人婆,谈笑间,就将此天机泄露。
“她要辞职?”不用说,谷傲天这一惊非同小可,还好苏华用的是“要”字,如果说已经辞职,那么他就不是惊问,而是厉喝了。
他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说:“她好像干得挺不错,怎么要辞职了?”
也许,她只是想跳槽,并没有别的想法。
苏华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但话到了这儿,也没办法打住了。她笑着说道:“她说华淮呆腻了,想到外面去闯一闯。”
谷傲天的自制力一向强悍,而此刻,他双拳紧攥,刀刻般的俊脸因盛怒,一下子变得很可怖,好在苏华已经转身面朝外,他的“狰狞”她并没有瞧见。
吩咐王宁送客,随后,一拳砸到办公桌的桌面上:该死的!
不用说,她的辞职是为了逃离他。他就不懂,别的女人拼命想往他的身上贴,而她,却拼着命地想抗拒他。
就一张纸片,有那么重要?退一万步,有了这纸片就能将男人牢牢拴住?可恨的东西,怎么就这么笨、这么倔!
给司机小胡打了个电话,要他下班不用等了,旋即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机。
这手机是备用的,平时极少用,那小东西把他拉黑了,带上它等会也许用得着。
“王主任,请你把晚上的应酬取消了,我有点事,参加不了。”朝坐在外间的王宁扔下一句,便急匆匆走了。
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小车风驰电掣一般,直飙她的出租屋。
十一月底的天,太阳西沉得早,车到煤炭公司的宿舍区,暗沉的暮色,已将整个世界笼罩得模糊朦胧。
按了半天门铃无人应,谷傲天猜测她可能还没有回家。他打算折回车上等候,恰巧这时候,住在对门的陶女士闪身走进了楼梯间。
因为上次的事,谷傲天颇有些尴尬,便主动搭讪问了声好。
陶女士怔了怔,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拿钥匙开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陶女士终是没能忍住,说了:“小苏昨天搬走了。”
此时,陶女士已经猜出这男人应该不是小苏的老公,小苏匆忙搬家,可能就是为了躲避眼前的这个男人。
谷傲天一听,血液倒流:“同志,请问她……”
关上的门,令他的话只问了半截,谷傲天急红了眼,想敲开门问清楚,最终他把伸出的手缩回,之后快步奔往他的奥迪车。
现在他明白了,什么她妈妈要来,其实是她用这个在做挡箭牌,还有前天晚上她难得的温顺,也是在向他道别。
该死的,这次逮着了绝对不心软。
关上车门,谷傲天一脸阴霾拿出手机,先用常用的手机试了试,一如那天晚上,手机提示正在通话中,于是,他拿起了另款手机,结果一拨就通了。
“你在哪儿?”询问低沉短促,蕴含着狂风暴雨。
苏若彤正在办公室里写采访稿,没想到这个不熟悉的号码居然是他,微愕了一下,很平静地回了句:“在办公室里写稿子。”
老天,总算没有被她逃掉!
闭上眼,暗自松了口气,谷傲天透着霸道地:“十分钟后,你在报社门口等我。”
不给她说不的机会,音毕挂断,旋即,黑色的奥迪像离箭的弦,“嗖”地飙离。
苏若彤握着手机,懵住不动了。
他强行要了她的手机号之后,但是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与她联系过,而且此刻,他为了联系她,居然换了手机号拨打。
隐隐约约,苏若彤觉察他阴沉的嗓音,似乎压抑着滔天狂怒。
坏了,该不是搬家被他发现了吧?再或者是辞职的事被他知道了?
不不,应该都不是,他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肯定是自己“做贼心虚”,在瞎乱猜疑。
苏若彤忐忑不安,无心再写稿。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一看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她深吸一口气,接了:“说吧,什么事?”
“还不出来?”
他的问话充满暴戾,阴森森的,苏若彤预感不妙,把头缩进壳里轻言地说道:“我这时在加班,有什么事你在电话里告诉我。”
“你不出来是吧?”谷傲天耐性用尽,咬着牙吼问。
“你这疯子,我正赶稿子呢!”苏若彤恼了,不顾一切吼叫回去,之后,眼神左顾右盼,快速扫望正在加班的几位同仁。
发现大家扭头看她,她脸上一臊,赶紧挥手示意,宣告没事。
“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你如果还没出来,我就去你办公室。”
“你……”苏若彤恨得呲牙咧嘴,差点脱口大骂,磨着牙,恨恨地站立起来。
尼玛,除了威胁就是用强,他哪里是厅长呀,完全就是个臭流氓。
之前的种种,使她太相信他的话,如果三分钟她没有出去,他这个疯子真会杀进她的办公室,到时同事们会是什么眼光?而她和他又该怎么收场?
苏若彤怕了,几乎是一路小跑,急匆匆赶到了报社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