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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自己的意思,她想知道为什么。
马公公道:“明日姑娘就到偏殿候着吧,一切还跟以前一样。过几日王爷回京师述职,姑娘也准备一下。”听到能去京师,一下子兴奋起来,赶紧谢过马公公。
05舜华
在京师的会同馆,居然遇到了舜华。那日在房间内整理衣物,听到门外马公公低声问道:“永乐姑娘在吗?”永乐头也没回,继续理着衣服回道:“进来吧。”听得有人进来,还以为是马公公有吩咐,不料转身看见舜华立在房内,那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舜华本是笑着等她转身的,结果一见打照面,忍不住哭了,“听说秦王病故,皇上下令为秦王看过病的大夫殉葬,不知道欣与怎样了……”永乐想到欣与的事,也感伤起来,舜华见她眼含泪水,惊道:“姐姐也没有她的消息么?那她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永乐瞧了瞧门外,空无一人,却也不敢将欣与的事全盘托出,只有轻轻安慰道:“欣与一定会吉人天相的,你不要太过伤心了。”
舜华哽咽道:“去年我们回京师还遇上了,对姐姐前年留的信争论了一番,我说是陨石,欣与不这么认为,你知道我向来说不过她,最后就列了好几个可能的物件——姐姐,是陨石么?”永乐点点头,“欣与已经给我了。”舜华愣了一下,又伤心起来,低声道:“可是周王那里没有,怎么办?”
永乐诧异,周王怎么可能没有?难道信息有误?舜华紧了紧嘴角,在永乐耳边道:“周王说,是被燕王要去了。”
这么说,燕王有两颗陨石啦?燕王冷冷的脸闪现在她脑海,还记得他冷冷问她:“你是如何得知那陨石就在这座院子里?”看来那院子里不止一颗。
舜华不解道:“你要那陨石做什么,听周王说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永乐转念而笑道:“我看周王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论外貌不及晋王,论气势不及秦王,论人缘不及燕王——我的好妹妹,你心里怎么想的啊?”舜华脸一红,嗔道:“你和欣与,就爱拿我打趣。”永乐趁热打铁道:“快跟我说说,你在周王身边,觉得怎么样?”
舜华低眼看着自己脚尖,“什么怎么样……”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永乐故意凑过耳朵去,重心不稳,倒在她身上,两人后退了好几步,待两人回过神来,又忍不住地笑不停。
笑够了,永乐道:“前几年听你说周王在府上种植本草,做的怎么样了?”舜华叹口气道:“王爷做此事的目的是希望效仿神农氏,为世人提供详尽的本草经,若遇荒岁,按图索之,随地皆有,大利民生,可惜只能在封地内寻些植物,开封以外的地又去不得,几年前曾去凤阳移植本草,结果被怀疑有异谋而贬去云南……”
永乐看过周王的《袖珍方》,就是在被贬云南搜集撰写的,不禁对他的学术精神肃然起敬,舜华继续道:“前几年蝗灾,去年旱灾,今年又发瘟疫,王爷可是跟自己遭罪了一样,看到百姓生活无依,常常责怪自己,如果能早日完成救荒之作……”说着竟自己哽咽了起来。
永乐拖着她的手道:“如果不能亲自去,可以托人;如今百姓生活困苦,皇上不也下令各地广种桑枣树吗,若是皇上能明白周王的一片心,说不定还会给予方便呢。”舜华含着泪问:“真的吗?可是除开每年一次回京述职外,王爷甚少与皇上接触。”永乐一笑道:“这事说不定正和皇上的意呢,有句话这样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有些要求不过分,提出来不是少了很多麻烦?”
舜华点点头,破涕为笑。永乐想,那周王一定是个书呆子,有个臭脾气。
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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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出门去马府,就碰到马司宫姐姐派来接她的人,“每次燕王回京,马司宫都会让小的来打听姑娘有没有随行。”听到这话心里暖洋洋的,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遂随他到了马府。
马司宫见到永乐,竟也忍不住热泪盈眶,拉着她的手道:“妹妹怎么清减了这么多,脸也黑了些,是不是随侍王爷很辛苦?”永乐转了个圈给她看,笑道:“我觉得我更强壮了呢,能吃能睡,王爷从来没有为难我。”两人说笑了一番,突然想起两年前姐姐为她查陨石雨的事搞伤了身体,不禁撇嘴道:“姐姐为了帮我,才是吃了很大的苦呢。对不起。”马司宫轻轻笑起来,“你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样的话吗?”
想起腰间的陨石,永乐对她道:“姐姐能否把手表拿出来,我想看看。”马司宫突然想起什么道:“对,我有样东西给你瞧瞧。”带她入房间,关上门,先是拿出放手表的盒子,后又从另一处拿了个小盒子,永乐一面从腰间拿出陨石一面冲那小盒子问:“这是什么?”马司宫取出盒子里的物件,永乐刚好取出了陨石,居然是一样的!
永乐差点蹦起来,兴奋道:“这是陨石吗?和我的一模一样!?”马司宫笑道,“钦天监得了一颗大点的陨石,我就要了这颗回来。”她们把陨石摆在桌上,两颗鸡蛋大小的陨石立刻吸附在一起,不停地转动,盒子里的手表也开始乱动起来,马司宫诧异递问:“这是怎么回事?”
永乐忙按住两颗陨石,分开它们,一个放在盒子里,让马司宫拿远一些,一颗留在桌上,手表的指针依然在动,不过没有那么激烈。这就是磁场空间扰动了时间吧?如果七颗陨石在一起,磁力更大,又逢陨石雨之夜,是不是就能穿越时空了呢?看来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她居然激动得哭了出来。
马司宫忙把手表拿开了一些,见她掉泪,拉着她坐下,问道:“是不是吓着妹妹了?”永乐摇头,笑着抹泪,马司宫说:“在推算陨石雨的时候,老爷就常说很后悔,不该应了妹妹这事,我常答他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就是重来一遍我也会答应的。’老爷就问我,‘有没有一种药吃了是可以回到从前的。’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每天望着满天繁星也在想,到底天地间有没有一种力量可以让我们回到从前呢?”
推算国运
见她顿下,永乐幽幽接道:“也许有吧。”马司宫看着她几秒,摇摇头道:“我认为是一定有。”永乐不禁愣了一下,马司宫瞧着她愣愣的样子,噗嗤一笑道:“吓着妹妹了吧?不过这也是需要机缘的。妹妹的这块手表,不停地往前走给了我启示;陨石能干扰它走的轨迹也给了我启发;还有妹妹你——”
永乐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马司宫道:“早就说妹妹不同于一般的人,虽然我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这样去理解。”永乐尴尬地笑了笑,虽然很多事情目前无法解释,但科学不都是来自于大胆的假设吗?琢磨一下,还是对她讲了,“如果我告诉姐姐,我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是从很久以后过来的——你会信吗?”
马司宫瞪大了眼睛,这回轮到她被吓着了,永乐学着她的口气故作轻松道:“姐姐被吓着了吧?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吃了后悔药,回到了从前的人,你信不信?”马司宫上下打量她许久,激动道:“你是——很久以后的人?”永乐笑着点点头。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永乐道:“此事姐姐自己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别人会笑我们这里有毛病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马司宫从深深的惊诧中回过神来,摇头道:“虽然觉得一定有这样的可能,但是我还是感到不可置信。”永乐笑道:“姐姐会看星象,那我们就一起来推算国运,若我的和姐姐的一样,是不是就可以说明我是未来人呢?”
也许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马司宫拿来了纸笔,永乐说:“先写几年后会改国号。”永乐写了个“三”字,马司宫摊开,也是“三”字;永乐说:“再写又几年之后会改国号。”永乐写了个“三”字,马司宫掐指算了算,思索一会儿,也写了个“三”字。永乐笑起来,马司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你知道将会发生的所有事?”
永乐抿了下嘴,摇摇头,“以前美想到历史会用上,读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考完了就还给老师了,呵——如果姐姐你恰巧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朝代,你会知道每日每年都发生什么事吗?”见马司宫摇头,她续道:“是啊,顶多知道大致结果会如何,再说,史书上话不可全信。”两人静了一会儿,永乐笑道:“听说古代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也从来不知还会有姐姐这样的奇女子,能在朝为官。”
马司宫嗔了她一眼,笑道:“以前听妹妹说自己的家乡有很多新奇之物,就是见了这手表,我也想不出到底你的家乡是哪里——原来是很久以后。”永乐摸着手上的陨石,笑着说:“如果找齐七颗陨石,再逢陨石雨,也许我就能回去了。”马司宫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握了握,像是给了她希望和信心一样。永乐把头靠在她的肩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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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我?
无聊地翻看着舜华借给她的本草经,心思却不在书上。接下来的目标似乎很明确,燕王禁园里的那两颗陨石志在必得。不过不能急,下一次陨石雨还有那么久远,如果现在惹到了燕王,有没有命回去还不一定。对燕王,总是有那么一丝害怕。
听到轻轻的叩门声,喊了请进却无人进来。天时已近黄昏,打开门未见到人影,地上依然放了一个小坛子,坛子下压着字条,写着:爱晚亭。不用说,这又是晋王相约。把酒坛抱进屋,摆在桌上,趴在桌前,却不想赴约。
桃花堡的那一次,晋王拉着她的手,拥她入怀,让她跟他回晋王府,如今还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胸膛,结实有力的心跳……可是,为什么内心里的感觉是内疚?看到他差人送到瘟疫区的信,为什么心里会生生作疼?现在不想赴约,不知如何去面对他,好好的一份情,非让这个晋王给整变了。“唉……”长长地叹一口气。
又听到叩门声,抬头惊觉方才忘记掩门,燕王站在门外轻叩门框,永乐忙把信纸揉成一团捏在手中,起身行礼,燕王踏进门来,淡淡问道:“为何事独自哀声叹气?”永乐低头不语,根本不知从何答起。燕王扫了一眼桌上的小酒坛道:“可是因无人对饮而烦恼?”
咬着嘴唇,暗暗责怪自己无能,怎么一到他面前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呢?燕王在她面前站定,居然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他的胸膛,竟然有一种眩晕之感。不知隔了几分钟,还是一个世纪那么久,燕王抬起她的下巴,笑问:“你很怕我?”自己居然很没出息地轻轻点了点头。
他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笑出声来,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笑声一直回荡着,听到他说:“我很欣赏去年在禁园见到的你——被关了十几日还能沉得住气,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哪怕罚你到捣药房去,都不曾忘了想得到的是什么。”
记忆随他一起回到那些过往,每月休息的那一日,会跑到禁园门口去站一站的事,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燕王慢慢踱到窗边,回身笑道:“跟了我这么久,你越来越令我刮目相看,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实话,你我都是同路人,”他顿了顿,垂目笑了一下,理了理襟摆,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思索一下,对她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永乐忙下跪道:“奴婢不明白王爷的意思——王爷若有任何吩咐,奴婢定当尽力为之。”敢与王爷做交易,除非她不想活了。
燕王沉默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沉,“做我想要你做的事——你想要的陨石,我会给你。”
此语一出,永乐发现自己开始打颤,如何才知他想要她做什么事,要做到何时他才会给她陨石?所谓的交易,在这样身份的悬殊之下,是不是一个伪命题?可是自己也没得选不是,能拒绝吗?有拒绝的理由吗?
见她久久不回话,燕王蹙眉道:“我有那么可怕吗?起来吧!”永乐小心地应了一声是,小心地起身,燕王走到她面前道:“最近身子有点乏,你给按摩按摩吧。”扫视一下房间内,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脱鞋。永乐应下是,心里甚是紧张,紧了紧拳头,发现纸团还在手中,忙把它塞在腰间,深呼吸几下……
燕王的背很结实,想起了他在校场上骑马而去的风采,这个一生多次北征,披挂盔甲,冲锋陷阵的男人,被康熙盛赞,被主席轻描淡写为“半个文盲”的人,在他身体里,究竟蕴藏着一股怎样的力量?他想要做的事就是得到皇位吧?区区一个良医,能帮到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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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说变就变,夜里竟然雷声轰轰,下起滂沱大雨来,窗户没有关好,被风吹得发出阵阵响声,永乐披了衣服起来关窗,看见走廊内挂着的灯笼被高高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