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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推揉,默默叹了口气。默了一会儿,转身看见欣与撇嘴瞅着她,她对她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欣与道:“刚才是晋王惹着你了吗,你的手怎么回事?”“没事,刚才看比武无聊得紧,到处转了转,不小心摔的。”
欣与凑过来,“我帮你揉揉吧。”永乐点点头,把手伸过去,又面无表情地发起呆来。
两位王爷都受伤了
营帐外面锣鼓声声,欣与焦急地跑进来,“就快开始了,姐姐快来看啊!”永乐坐在石灶边,头也不回,“不去。”听得见护卫们此起彼落的呼声“晋王!晋王!”“燕王!燕王!”,她用手掩住了耳朵,欣与使劲拉开她的手,大声道:“我都请了你一早上了,是不是非要王爷发话你才出去?”
永乐皱眉不耐烦地说:“都说让你自己去看啦!不要再来喊我!”欣与听到帐外的呼声,焦心似焚,跺跺脚跑了出去。永乐用手捂住耳朵,实在不想让锣鼓声与呼喊声搅乱自己的心。不知是掩耳不管用还是怎地,一直心神不宁,索性扑到火炕上,用被子包住了头。
昨日没有比试出结果,今日一大早,晋王就提议与燕王单独切磋,不用说,听到这个消息永乐就猜到,晋王定是攻击性超强,若是燕王应战,只能节节败守。燕王答应得很快,护卫骑兵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士气高涨。刚才断断续续听到两位王爷的致辞,大意是,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仗讲究的是配合,此次比试纯粹切磋,代表不了什么,他们只会点到为止。
这算什么,晋王一直把自己的假想敌想象得很强大,就像他想象他们之间的问题一样,总认为她是对别人用了情才会拒绝他。他没有侦探,没有推理,没有事先摸清情况,就开始冒然进攻,纵然赢了又如何,输的始终是自己。
被子被欣与一把拉开,她焦急道:“快出来,两位王爷都受伤了!”什么?!迅速理好头发,拿起药箱,顾不得问怎么回事,就冲了出去。
围观的护卫骑兵们静悄悄地站着,不再呼喊,两位王爷被围在中间,他们居然还谈笑风生地致闭幕词,晋王笑道:“承让!”燕王也笑道:“承让!”两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永乐奔到他们中间,左右看了看,晋王伤的是左膀,燕王伤的是右臂,永乐对两位王爷道:“两位王爷还是先回帐吧,伤口需要及时处理。”
晋王点点头,对她笑道:“有劳了。”燕王问一旁的欣与:“你会处理剑伤吧?”欣与怔怔地点点头,燕王道:“晋王的伤口,就交给你了。”他唤了声马公公,马公公上前来,他道:“把最好的金创药送到晋王营帐。”又对晋王笑道:“伤口最好不见风,三哥还是直接回营帐,好好清洗,药和纱布我命人火速送去。”
说完,燕王对围观的护卫兵命令道:“都散了吧,训练照旧。”几位千户百户站出来指挥,不一会儿,就有次序地编队开始了训练。燕王对永乐道:“走吧。”永乐想,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燕王搞得风云突变,她连抬眼关心一下晋王都不敢,只是低着头随他回帐。晋王一直看着低头的永乐,眼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欣与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回帐吧,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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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送
在燕王的营帐内,当值的护卫把石灶的火加大了一些,永乐帮燕王一件件除下衣裳,除到里衣的时候,先把右臂衣袖轻轻撩起,露出伤口后,固定住袖子,再把另外一边身子披上厚衣,确保他不会着凉,然后才专心清洗伤口。
燕王安静地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永乐撒药时,他嘴里抽出丝丝冷气,永乐停了一下道:“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不过这样的天气,不利于肌肉长合,费时会较长些,王爷多在帐内暖和的地方呆着,可能会愈合得快点。”撒好药,缠上干净的纱布,把衣袖褪下,又一件件穿上外衣。
做完事,永乐端起血水告退,燕王让她等一下,永乐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燕王沉声道:“把东西放下,在这儿坐一会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狐疑着坐下,燕王只是望着石灶,不发一言。这样静静坐了好久,他问她:“洪公公叫人打你那二十大板,比这小伤严重吧?”永乐一笑道:“那是因为我犯的错严重。”
燕王问:“现在全好了吗?有留下疤痕吗?”闻言,永乐的脸红了起来,他倒是问得云淡风轻,挨板子的地方可是她的屁股,就这样谈论那里的事,好尴尬。燕王看她泛红的脸,马上意识到问得豪放了点,尴尬地笑了笑。起身走到火炕边,一会儿又折回坐下,递给她两颗陨石,“这是晋王的两颗,你拿去吧。”
永乐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两颗鸡蛋大小的陨石,慌忙起身,双手接过,他真的把晋王的陨石拿来给她了!七颗陨石她有了四颗。燕王道:“剩下的那两颗……以后给你。”永乐明白,这是定金,另外两颗定是事成之后再兑现。算了算所需等待的时间,就是那一年,具体日子难以估计,只要不错过那场陨石雨就行。
她谢过他,燕王道:“你出去吧。”
回到帐内,拿出四颗陨石,它们紧紧地吸附在一起,不停转动,没有手表,很难显示出它们的影响力,七颗的力量居然可以穿越时空,多神奇。
剑伤在心上
许久欣与才回来,永乐看她脸色不大好,忙问:“怎么样,晋王伤得重吗?”欣与说:“他不让我包扎,看得出来他一肚子都是火。”永乐问:“怎么会这样,现在伤口还没处理吗?”欣与凝视她问道:“晋王是不是一直对姐姐有意?”永乐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欣与看着她的面色变化,道:“原来是真的,既然姐姐知道晋王的心,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永乐辩解道:“我们现在谈的是伤势的问题,怎么是我伤了他?”欣与气道:“是,那一剑是燕王砍的,但是姐姐砍的剑伤在他心里,谁要给他包扎他都不让,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就忍心看着他一直滴血吗?”永乐扶住她的肩道:“别激动,你先给我说说刚才的比试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位王爷怎么都受伤了?”
欣与扭了一把身子,甩掉她扶在她肩上的手,气冲冲走到石灶前坐下,半晌不吭声。永乐站了一会儿,轻轻走到她身边坐下,拨了拨炭火,等她情绪过去,会开口的。
欣与道:“刚开始比试时,晋王一直处于上风,燕王毫无还手之力,差一点就把燕王打下马去了,可他竟然从马侧偷袭晋王的马腿,还好晋王反应快……是因为失手,才一剑砍伤燕王的,可是燕王趁晋王发怔的时候偷袭过去,故意砍伤了他,不都讲明了点到为止了吗?燕王不够坦荡磊落,姐姐你怎么死心踏地的在他身边随侍?”
听她描述刚才的情景,只感到她的个人感情占了很大部分,永乐宠溺地对着她笑笑,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如果她没猜错,定是晋王步步紧逼,砍那一剑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愤怒战胜了理智,顺势就砍了下去,砍后有点后悔,而燕王,不甘示弱,抓住这个空档还击,让他也尝尝被砍伤的滋味。
她对欣与说:“我看过燕王的伤,不是很重,估计晋王的坏不到哪里去,他不肯假手于你,定是自己能处理,你就不必紧张了。”欣与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说:“你就真的狠心不管?”永乐说:“我只是燕王的贴身良医,没有他的命令,我怎么能擅自行动,何况刚才你也看到了,燕王都把事情做了安排。”她对她一笑道:“给了你机会照顾晋王,你怎么脑袋不开窍?”
欣与看着她的眼睛道:“姐姐,你听我一句,晋王真的很在意你,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始终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归宿的,能跟着王爷是福气,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要错过了机会。”
永乐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起身道:“你肚子饿不饿,晚膳时间到了,一起去用膳吧。”欣与见她故意岔开话题,嘟着嘴道:“我不去。”永乐笑笑,“那你在这儿歇着,我去帮你领回来。”
故意
欣与默默地看着她出了营帐,躲了跺脚,这个姐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其实刚才那番话,是晋王授意她说的。与晋王回到营帐,晋王确实很生气,欣与对他道:“王爷不是故意砍伤燕王的,相信燕王也是一时失手,王爷别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晋王由着她清洗血迹,包扎伤口,冷哼一声道:“本王就是故意砍伤他的。”欣与包扎的手抖了一下,晋王问:“不相信本王会这样做?”欣与道:“王爷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晋王沉默了一下,“毫无原因,就是想看这个四弟会如何反应。”欣与包扎完毕,替他把衣服穿好,晋王兀自苦笑:“没想到他不甘示弱,很快就让本王自食其果……这个四弟的心机太深……”欣与不知道该说什么,立了一会儿道:“王爷没有其它的吩咐,我先回帐了。”
晋王道:“晚一点儿再回帐,回帐就对李良医讲,本王不让你包扎伤口,看她会不会上心。”欣与一时还搞不明白他的意思,晋王沉声道:“她砍了本王一剑,剑伤在心上,本王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撂下不管。”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定是有很多纠葛,说简单点就是,一个有意,一个无情。而现在见永乐姐姐这样的反应,只怕是一个太有心,一个太无情,只会让晋王更伤心,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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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燕王换药的时候,燕王突然问永乐:“除开医术,你有何才艺?”永乐怔了一下道:“从小生长在乡野,琴棋书画,一样不会。”燕王笑问:“歌舞呢?”永乐想,只会唱流行歌曲,而跳舞嘛,如果说随便摆动摆动就是舞,那几乎人人都会。无奈地答道:“没有学过,只怕会贻笑大方。”
燕王道:“洪武二十三年,本王第一次出征,大败乃尔不花和咬住,他们降明时带领的部下,充数在本王的护卫兵里,其中不乏精通音律之人,明日晚间,本王宴请晋王和一众将士,你也知在这营地里,都是些铁骨铮铮的男儿,若是你能献上歌舞助兴,晋王及将士们的兴致恐怕只会更高。”说完,期待地看着她。永乐本是想一口拒绝的,但是仔细想想他的话,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有答道:“两位王爷都是领略过精美歌舞的,永乐怕仓促之间达不到王爷的要求。”
燕王笑道:“还有时间,你若是答应了,我唤琴师来与你练习练习。”说完大笑起来。永乐心中忐忑,这可给她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欣与听到永乐将献歌舞,高兴地吹捧道:“姐姐生得这么漂亮,歌声肯定婉转好听,舞姿肯定十分曼妙。”永乐淡淡地问:“我生得漂亮吗?”读书时大家习惯相互称呼“美女”“帅哥”,无非就是代表性别而已,她从未觉得自己好看。欣与道:“姐姐的美不是让人惊艳的那种,但是耐看,越看越美。”
欣与心下大舒一口气,如果晋王问起“为何李良医不过来给本王包扎伤口?”,她就答他,李良医一直忙着排练歌舞,会在明晚给王爷一个惊喜,王爷不妨拭目以待。
赏酒
今夜的月似乎很应景,好像有句诗叫“明月照积雪”,大帐外,清朗的月光与漫野积雪辉映,正合永乐选的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帐内升起了篝火,烤上了肉,上了酒,伴着琴师抑扬的琴声,一切变得那么欢快,男儿们摔跤舞剑助兴,两位王爷坐在上席对饮,谈笑风生,明明胳膊上都绑着纱布,渗出的血迹还未干透,却也看上去其乐融融。
欣与问永乐,“紧张吗?”永乐点点头,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载歌载舞,女人少了这项才艺,真的少了好多魅力,不过琴师赞她调不错,音还准,舞也并不是很难看。这首歌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古今都能接受的歌,被流行天后唱得很红,还好琴师水平高,听她唱了两遍就能奏出来,并细细研究了该怎样去伴奏。
轮到她出场,现场安静了下来,她走到中间,对两位王爷行了个礼,琴师待他站定,开始拉起他的二弦琴,短短的前奏拉过,永乐的嗓音开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曲一出,唱出了很多人的心事,燕王的抱负,晋王的离情,将士们的乡愁,永乐一直以来只能对月寄怀,希望另一个时空的亲人朋友能平安健康,能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月光。字字句句都是自己的深情,因而特别能让人动容。曲毕,现场鸦雀无声,永乐对王爷和将士们行完礼,还以为自己演的太糟糕,过了好几秒,才爆发出掌声和赞美声。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