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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奥斯顿有什么含义?……我只听过美国的宙斯盾啊……”
☆、第19章 阿历克顿悟
奥斯顿,出生高贵的人。
不得不说,从丽莎那里听过来的有关他们这些人的命运,还是在万贞儿的心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尽管她现在做出了与一个原主苔丝截然不同的选择,但她的宝贝孩儿的出生在别人看来仍旧是一个污点,将来更会可能影响到他的前途。因此,万贞儿在众多的起名书籍当中选了这么一个名字,是希望她的宝贝儿能按照她的期望成长,即就算一开始不被人所期待,但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出生高贵,未来也必定是拥有远大前程的人。
想到此,万贞儿用柔柔的目光看着熟睡中的小家伙,眼底里尽是爱意。
快快长大吧,我的奥斯顿。她心里尽是柔情。
阿历克回来了。
他并未急着上楼,而是靠坐在软软的皮质沙发上,修长的右腿搭在扶手上,左腿向前伸直,点了一根雪茄缓缓地抽着。
在一缕缕蓝色烟雾中,他终于开始认真考虑起自己与苔丝之间的关系了。
一开始,当苔丝怀着孕过来找他的时候,他自是欣喜若狂的。毕竟,苔丝这样罕见的美人儿让他肖想已久了,拥有这样一个比玫瑰更娇艳美丽的女人,这给他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所以,为了得到她,他竟觉得要付出什么都可以,更逞论只是对他而言无关重要的婚姻。
但现在阿历克却感觉到了一种几近痛苦的心悸。
短短几天的相处,他对她是越来越上心了!若说一开始他只贪图她美丽的皮囊,现在他已贪心到想要完全占有她的灵魂!高傲的她,妩媚的她,冷淡的她,充满母爱光辉的她……无一不让他怦然心动。他为她对自己的影响感到震惊!就算不愿承认,他确实已经将她放在心上了。可是,他从来都是知道苔丝对他是怎样的厌恶与憎恨的!现在的苔丝虽然不若以前那般明显地表现出对他的厌恶,但他却能从她看他的眼神里看出来她对他更不屑了,她甚至如看小丑一般看着他,将嘲讽藏于心底里,以为这样,就不能让他察觉到他在她眼里是如此的可笑幼稚!
他绝望地想到,就算是娶了她,他顶多也只能占有她的*,并不能像自己权利所规定的那样全部占有她,将她摘下来,嗅出她心里真正的秘密。
阿历克问自己:难道我要永远这样下去吗?
烟从阿历克的鼻子、嘴巴喷出,在他冥思间,专门负责照顾鸡禽的两个女仆已经准确地踩着晚饭前的时间,两臂各抱着一只漂亮的汉堡鸡,在葛罗比的引领下,经过了阿历克所在的客厅。
“晚上好,德贝维尔先生。”葛罗比停顿下来问好道,两个女仆跟在他身后,也赶紧默默垂首行礼。
阿历克对于家里的奴仆改口称自己为德贝维尔先生还是有些陌生感的。自小家伙出生后,他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真的取代了父亲老德贝维尔成为了这个庄园名正言顺的主人。
“又到我母亲举行坚信礼的时间了?”阿历克嘲弄道。
是的,看到他的母亲老德贝维尔太太要在每顿饭用餐前必须轮流摸完这些鸡,虔诚得就如举行仪式前的牧师一般,阿历克一直戏称这叫“坚信礼”。
葛罗比聪明地没有答话,而是弯了弯腰,道:“我们先过去了,先生。”
阿历克没再开口了,直到葛罗比他们过去有一段时间,阿历克才将手中的雪茄在烟灰缸上戳了戳,然后站起来,同样往德贝维尔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一推开门,就听到了一女仆站在房间的一放置在高脚圆桌的鸟笼前,撅起嘴对着被关在里面的红腹灰雀吹口哨,阿历克进来后也跟着吹了一个欢快的音,惹得本来静静抱着汉堡鸡摸骨的德贝维尔老太太的手顿了顿,随即放佛不受影响,继续摸骨。
“晚上好,我的好妈妈。”阿历克心血来潮,来到德贝维尔老太太跟前,弯腰就想亲吻她的布满皱纹的脸颊一下。
德贝维尔老太太眼瞎但触感却十分灵敏,不悦地侧了侧脸,躲过了来自她好儿子的亲密举动。
一向被漠视惯了,阿历克也不再轻易动怒,他轻佻地笑道:“噢,我亲爱的妈妈,你真伤了作为儿子想要亲近您的一颗真诚的心!”
德贝维尔老太太最讨厌的就是阿历克这般如他父亲一样吊儿郎当的态度,加上近年来年纪大易怒,此刻立即动了气,眯着眼厉声道:“谁让他进来的?立刻给我出去!”
一旁的葛罗比为难地望向阿历克,用眼神暗示他顺从老太太的意思先出去。
阿历克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每次听到妈妈语气中从不屑于掩饰的厌恶与嫌弃,内心还是禁不住低落起来,但表面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摊开手,说道:“好吧,那么我就先出去了,晚安,亲爱的妈妈。”说着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竟然连听到我的声音都忍受不了。阿力克背对着众人往回走,嘴角泛起一丝苦意。看来我真是很不受欢迎呢。他将手里的雪茄拿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自看见阿历克进了老太太的房门,卡尔就一直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假装忙碌着,见阿历克果然很快就被赶出来,她立即拿着鸡毛扫迎上前。
“先生?”她欣喜地唤道。
阿历克抬头,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一手插在裤袋里,嘴里叼着烟,“有事?”
黝黑的卡尔假装娇羞地垂下头,脸红道:“……你都很久没找过我了……”
阿历克突然斜起嘴角笑,伸手指勾了勾,卡尔立即欢喜地凑上前,不料被阿历克一口烟喷了个满脸,她猝不及防吸了大半,喉咙立即呛住了,咳嗽个不停。
“我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下嘴,卡尔。”阿历克用挑剔的眼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扫了扫,随即潇洒转身上楼去了。
卡尔仍在咳嗽,边咳边还不忘狠狠道:“……咳咳!阿历克少爷……咳!我、我要让你知道……咳、我才是最爱你的!咳!咳……”
丽莎躲在墙壁后面,看到刚才狗血的一幕,不由得撇了撇嘴。
阿历克上楼,无声地站在苔丝的门前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他从门缝看到了那个身穿白色睡裙的女人正靠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一本金色封面的书籍,偶尔目光从书上移开,放在身侧的睡得正酣的小家伙身上,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柔,伸手将小家伙蹬开的小被子整理一番,才舍得移开目光回到书本上,但很快,她的目光便会再次放在小家伙身上,将刚刚的动作再重复一番。
阿历克看呆了。
他想,如果那个女人将这样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该有多美啊!可惜,她并不爱他,就如他的母亲一样,深深厌恶着他。
不!不对!
他的母亲厌恶着父亲,连带着身为父亲儿子的他也一并嫌弃。苔丝却不同,她对着他们的孩子却是那么的喜爱。这是不是证明,她并不一定会如母亲一样,到她的丈夫死去都得不到她的心?他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占有她的爱?
阿历克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激动得整个人都压抑不住地颤抖起来,门一下子没被他掌握好,发出“吱——”一声响。
半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下子就听到了,将目光移了过来,立即看到了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微癫狂的阿历克。
娘娘立即想到了今早阿历克离去时那不同寻常的举动,第一次面对他在心里有些不确定。
“你……”娘娘话没说完,阿历克便已经绕过小家伙,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同时狂热地亲吻着她的发顶、耳际,“噢,我真是爱你,亲爱的……”
娘娘被搂得紧紧的,背对着他不由得学丽莎一般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她就知道,阿历克果然是个色…虫上脑的蠢材!而琢磨了他一下午意图的她更是愚蠢极了!
☆、第20章 他们的婚礼
傍晚,天际间仍然透露出丝丝的光线,最亮的那一片是从西边的一大片色彩鲜艳的云霞中透出的,而四周已然被暮色给围住了。
这个时候,泰波塞斯奶牛场的工人们按照往常,开始陆陆续续将放牧在茂密多汁的草场上的奶牛赶回牛舍,稍一碰到没到小腿的杂草,花粉便化作雾气飞散出来,路侧的苹果树白色的花瓣时不时缓缓飘落几片,衬得这个沐浴在暮色中的乡下奶牛场更显宁静了。
这时,一阵“叮咚”清脆的竖琴旋律在夜色中慢慢荡漾开来,随着晚风的吹送,往更远的山谷深处一圈圈传送开去。正在赶牛的年轻姑娘们纷纷仰起头,朝不远处的男工宿舍阁楼投去仰慕迷恋的目光。
年轻英俊的克莱尔先生又在弹琴了,可真是好听啊!
二楼的阁楼中,克莱尔扶着竖琴,闭着双眼,双手熟练地来回拨弄着繁复的琴弦。竖琴的声音质朴无华,如微风一样吹进人的心里,但它的弹奏者的内心却不如他手下的音符这般平静。
自从德贝维尔庄园回来后,每天晚上他都做着与一个少女相关的梦。
朦胧的梦境中,他看到梦中的自己与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在泰波塞斯奶牛场中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的过程。他看到‘他’借口送她过河,一把抱起她却不紧不慢地趟水,甚至故意制造颠簸让她不得不紧紧回抱桩他’;看到‘他’趁着她挤牛奶时弯腰亲吻她在阳光下越发美丽娇艳的唇瓣;看到他们坐在送牛奶的马车上,外面狂风骤雨,‘他’却沿着她脸上的雨滴与她纠缠拥吻……他在梦中爱上了那个少女,甚至每天晚上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早些入梦见到她。可惜的是,等到他清醒的时候,他却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留在记忆中的,只有她身上散发的那一团白光。
他爱她,疯狂地爱上她!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长相,但他知道她一定是一个纯洁美好的姑娘,引得他如飞蛾般陷入了炽烈的爱火当中,无法自拔。
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满足。他迫切想见到她,渴望如梦中一般拥抱她她,亲吻她,而不是一到天亮就不得不与她分离!这股渴望在他的心底里越积越大,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那天在德贝维尔庄园看到的侧影就是她了!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住在德贝维尔庄园里面?他更想亲自去问问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梦中的她!
可是,从小就受到的绅士教育让他控制住了自己。是的,他怎么能……怎么能任意去损坏一个淑女的名誉呢?其实上述的都是借口,克莱尔内心最害怕的,最不愿意想到的,是那个抱着孩子坐在窗边的温柔少女,就是被阿历克·德贝维尔玷污了的未婚妻。他每次想到这个可能性,都不敢再猜测下去,于是,这些日子的白天,他便在胡思乱想与难耐的等待中反复煎熬着。
再等等吧……再等等……不!天知道他到底在说服自己等待些什么!可是,现在除了等待,畏首畏尾的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的手猛地一划,失去了继续弹奏下去的耐心,优美的琴音戛然而止。
“啊,我的姑娘,我的姑娘!为什么我要这样这样的爱你!”他将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脸埋在床单上低声说,“我爱的到底是哪一个你?是梦中的你,还是现实中给我一模一样感觉的那个你。”他继续喃喃自语,试图用旁观者的身份来追问自己,渐渐地,他便沉沉地睡着了,去会他梦中的那个她了。
昏昏沉沉中,他听不清楚她对‘他’说了什么。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她很痛苦、自责,甚至是绝望。
她跪在了‘他’的脚边,用没有泪水的美丽双眼呆呆地看着他,‘他’却猛地站起来,扭曲着脸却哈哈大笑起来,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但他猜绝对是伤害她的话,她苦苦哀求‘他’,却被他伤得更厉害了,她只能双手捂着耳朵,大哭着,甚至试图用尖叫来打断从‘他’嘴里说出的刻薄的话,可是‘他’似乎是享受着她的痛苦,变本加厉地指责她,辱骂她,让她绝望地流着泪,瘫倒在地。
他对此一幕感到很熟悉,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悔恨、自责、内疚等等一系列庞大而复杂的负面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了,他猛地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竟在梦中流泪了。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亮,他都能听到阁楼外面挤奶女工的脚步声与欢笑声,甚至嗅到了奶酪搅拌时发出的味道。
他坐起来,怔怔地望着阁楼内唯一一个小小的木窗口发呆。
有人来敲门了,一条门缝被推开,有人将头探了进来,是睡在隔壁的搅拌工人费安尔德。
“克莱尔先生?该换你工作了。”他提醒道。
顿了顿,克莱尔才回过神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