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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微皱了皱眉心。
阿历克已经回到包厢里面倒了两杯红酒,重新走到观赏台上,将其中一杯酒递给娘娘,“要来一些红酒吗,亲爱的?”
娘娘瞥了他一眼,才缓缓接过他手中的红酒。
音乐就在这个时候响起,幕布升起来了,露出了宽敞的舞台。说话声渐渐停息下来,但是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些低低说话的声音。
阿历克善解人意地将小巧的望远镜递到娘娘身前。娘娘顿了顿,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才拿起望远镜放在眼前。果然,远处模糊的景观一下子拉近了,彷佛在眼前发生一样。
舞台上布置成宴会的样子,随着音乐装换成轻快的华尔兹,身穿晚礼服的男女演员们两两成双,抱着对方的腰身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很快,舞蹈的音乐渐渐熄停,变成了另一种音乐,娘娘很是熟悉,因为前不久她在她与阿历克的婚宴上听过。果然,这些舞会男女牵着手,纷纷空出了中间的位置,一对新人挽着手出现。
这时,阿历克又将嘴凑到娘娘耳边,低声说:“是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说的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你我一样。”
娘娘这会儿正为这种从未见过的戏曲表演感到新奇着,专心地观赏着歌剧,阿历克此刻的调戏就如苍蝇一样烦人,于是不耐烦伸手推了推阿历克凑近的大脸。
阿历克被冷落了,心里有些不高兴,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但转念想到晚上即将到来的事情,心情立刻好起来。
先放过你,待会儿我连本带利取回来。阿历克阴暗地想道。
于是,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装成一个耐心陪妻子看歌剧的好丈夫,如高大的骑士一般守护在妻子的身侧。
这对新婚的年轻夫妇谁都没注意到,在他们的左侧,被同龄女友陪着的奈特利太太时不时以一种羡慕的眼光扫向他们。
☆、第24章 有只波斯猫
由于歌剧结束的时候,时间太晚了,再加上爱玛·奈特利与史里特·马丁这对在未婚前感情很好的闺蜜很久没聚在一起了,于是她们在伦敦找了一间酒店住下,笫二天才启程回家。
史里特穿着睡裙从浴室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着湿头发,爱玛已经躺在了床上,见到史里特出来,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史里特高兴地握住她的手,顺势坐在床畔,两人又开始吱吱喳喳地聊起天来。
爱玛似乎一直心不在焉,望了望仍旧保持着单纯性子的好友史里特,不由得有些羡慕。马丁先生一定很宠爱史里特吧,才让她性子如初。
她犹豫了一下,启唇问:“……史里特,你……快乐吗?”
史里特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愣了一下,随即低头露出甜蜜的笑容,“是,我每天都觉得很快乐,马丁先生总是耐心教会我很多东西,小马丁每天也很有活力,总是带给我们很多惊喜……”一说到自己的家庭,史里特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爱玛微笑着看着她,但神情却带着丝丝的落寞。
史里特终于感觉到爱玛情绪的不对劲,不由得停了下来,不好意思说道:“噢,我说话是不是太无趣了?我很抱歉,爱玛。”
爱玛双手握住她的,“不,不是,我只是很庆幸你当初没有被我的话影响,否则错过了这么好的马丁先生,我一定会为此内疚一辈子的。”爱玛望着史里特,真诚地说。
史里特连忙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噢,不是的,我知道你也是为我着想,毕竟马丁先生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场主,你只是想为我找到更好的。爱玛,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朋友。”
爱玛弯了弯嘴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怎么了,我的爱玛?”史里特忧心地问。
爱玛似乎是被史里特一句普通关心的话给彻底弄奔溃了,她一下子哭倒在史里特的怀里,“史里特,我很不好,也许我都是错的,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嫁给伯顿……”
史里特慌忙安抚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爱玛?奈特利先生那么爱你,耐心地守着你长大,你们又家世相当,哈特菲尔德的女孩子都羡慕你的好运……”
“不,你不懂,史里特!”爱玛情绪有些失控,“伯顿从来就没有真正懂我!他只会将我当小女孩,以为买一些小礼物就能哄好我,可是我真正想要的,不过只是他的陪伴!我以前的想法都是错的,以为身份地位才是选择结婚对象的首要条件,可是马丁没有很多的钱,却比伯顿更懂得爱他的妻子!”
“爱玛……”史里特对她的状态很是担心,她试图纠正她这个极端的想法,“也许只是你感到太寂寞了,毕竟自你父亲伍德豪斯先生去世后,哈特菲尔德的大宅子里就只剩下奈特利先生跟你,也许,你生了小奈特利以后就不会如此想了……”
提到小孩,爱玛更是痛苦,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哭泣着:“我为什么那天坚持要去郊游,让我的小宝贝还没有见到他的父亲母亲一样就离开了……伯顿虽然一直在安慰我,可是他内心一定也在埋怨我,才经常不回家……都是我的错……”
史里特还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一直乐观开朗的爱玛内心竟然隐藏了这么多难过的想法,她只好抱住她的背,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我可怜的爱玛,奈特利先生只是忙于工作,他没有生你的气……”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伯顿他只想借着工作来躲开我……”
史里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抱着爱玛默默垂泪。
*****
阿历克带着娘娘回到了他在伦敦置办的公寓当中。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直住在公寓里,为阿历克打理房子的米勒老太太。
老太太听到铁门处传来铃铛声的时候,早已睡着的她忙披上外套,枯枝般的手推开了大门,从低垂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到了铁门处停着一辆马车,透过屋内泄露出来的烛光隐约看到马车夫约翰那张熟悉的脸,这才步履蹒跚地过来掏钥匙开铁门。
“晚上好,米勒太太。”约翰主动招呼道。
米勒太太费力地推开一扇铁门,退后几步好让马车驶进来,“晚上好,小伙子。是德贝维尔先生来了吗?”
约翰驾马车进来,“是的,还有我们的德贝维尔太太,她也来了。”
这才刚说着,阿历克就撩起窗帘,朝米勒太太投去轻佻的笑容:“晚上好,我的老美人,我没有吵醒你甜蜜的睡眠吧?”
米勒太太被阿历克的甜言蜜语给逗笑了,“阿历克小子,你的房间我每天都有打扫,我猜你一定迫不及待要跟漂亮的德贝维尔太太一起参观你的卧室了!”
阿历克耸耸肩,朝米勒太太扔了一个飞吻,这才放下帘子,将娘娘揽入怀里,带着暧昧的语调问:“你做好陪你的丈夫参观他的卧室的准备了吗,新上任的德贝维尔太太?”
娘娘舒服地倚在阿历克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没意识地从阿历克的喉结滑到胸膛,惹得阿历克几次反复滑动喉结。
他低头一把攫住她的下巴,放狠话说:“你这该死的巴比伦巫婆!看我今晚怎么破了你这个专门迷惑男人的魔法!”
娘娘半眯着眼,水眸迷离,看到阿历克咬牙切齿的样子忽地笑了,竟散发着阿历克从未见过的柔媚风情!
阿历克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此刻竟如傻小子一般呆呆地看着她,眼里尽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占满了。
“你……”
“好漂亮的蓝宝石,快快抠下来与本宫!”娘娘一半英语一半官话,没等阿历克想明白她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娘娘的手指已经霸道地伸向阿历克的眼前,作势真的要抠下他的眼珠子!
“不,不,不!”阿历克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一痛,这才赶忙制止娘娘,“亲爱的,这是我的眼眼睛,不是宝石。”他边哄着,边将她的双手反制住放在她的身后,紧紧抱住她。娘娘挣扎不开,一下子也没了力气,只好乖乖地任由他抱着。
阿历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就奇怪她自从上了马车以后一直这么乖任由他调戏,原来她早已喝醉了!阿历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的酒量这样浅,两杯红酒就能将她醉倒了。
不过……醉酒的女人更具有一番风情,尤其是他这位平日一肚子诡计的小妻子,此刻看起来好欺负极了!阿历克忍不住看了又看被他制服在怀里的女人那张娇艳的脸,坏心地想道。
马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还没等车停稳,阿历克便横抱起看起来醉得傻呆呆的妻子,迈开长腿就往二楼走去。没等他来到卧室,怀里的女人便开始挣扎了,嘴里说着阿历克听不懂的迷糊话。
“……大胆!尔等何人!竟敢对本宫不敬,还不速速自伐就死!……”
“浚儿……我不要你了,你走你走!……”
“……”
阿历克一边要注意着脚下的阶梯,还要时不时分神制住怀里这个手脚并用女人,他的脸已经不知道到底被这个可恶的持酒行凶的女人打了几个巴掌。短短的几步路,竟让他气喘不已。
好不容易来到了卧室,他将她放在地上站着,一手扭门把,一手还紧紧抱着她,进入到房间内,长腿向后一伸,也不管门也没有关上,迫不及待地将女人带向柔软的大床上。
阿历克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将娘娘抱入床内的时候,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从还未关上的门缝钻了进来。
这只猫是米勒太太养的,刚刚在厨房听到响声,就跟了出来,一直怯生生地跟在阿历克的身后。见到阿历克进了门,也灵活地跟着进来了。
猫咪仰着小脑袋,碧绿的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倒影在它圆滚滚的竖眸里的,是一直在摇曳的帐帘子。
“……为什么要脱…衣服?”明明是一把娇媚的女声,语气却仿似稚童般带着不解的天真。
然后响起了口水吞咽的声音,“……因为我们的奥斯顿饿了……”有把不怀好意的声音在房间内低哑地响起。
“奥斯顿……我的奥斯顿……”女人似乎在思考,然后声音慢慢由迷茫变成了充满爱意温柔的呼唤。
接下来就是衣服的拉链声、柔软的衣料摩擦的簌簌的声音。
猫咪好奇地歪了歪小脑袋,抬起猫垫子不声不响地靠近大床,快要接近的时候,从床侧滑落下了一条长长重重的裙子,将可怜的小猫咪压在了下面。瞬间,就连在夜间能视物的猫咪也被裙子完全覆盖黑暗与闷气给吓坏了,拼命在宽大的裙子里面转圈挣扎。
床上柔软的垫子却在起伏着,发出了被重物压着而独有的声音,以及唇…舌相接的水渍声。
忽然,寂静的黑暗中女人惊…喘一声,“阿历克,你!……”
没等女人说完,床帘剧烈抖动起来,那把坏坏的男声此刻正重重地喘…息着,女声断断续续,再也没法说出完整的话。
小猫咪好不容易挣脱了厚重的裙摆,不由得发出如释重负的“喵——”一声,立即听到了男声闷哼一声,随后一股奇怪的味道立即在房间内蔓延开来。
床帘被撩开了,猫咪发着光的眼睛对上了那双气急败坏的双眼。
“该死的猫!”阿历克咒骂着,抓起枕头边就朝小猫咪扔去,小猫咪受到了惊吓,仅仅只瞥到了那双洁白修长的腿,立即拔腿朝门缝钻了出来。
阿历克仰躺回床上,微微平复了刚刚急促的呼吸,才起身过去将门严严实实地关好,顺便来到了吧台,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顺道给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解渴。过了好一会儿,他端着烛台与酒杯,重新回到了床上,在昏黄烛光的照耀下,见到了半掩在被子下的那具白皙美好的酮…体。
娘娘在亮光中睁开了眼,神色尽是被强迫后的恼怒,“阿历克,你该死!”她用眼睛瞪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副生气却无力反抗的样子让她美丽的容貌更显艳光四射了,阿历克喉头一紧,立即就有了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笑着哄道:“是我的错,要来一些水吗,亲爱的?”
阿历克没提还好,他一提,娘娘倒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得发痒,阿历克见娘娘上钩了,立马将烛台摆好,一手扶起娘娘,一手将酒杯抵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娘娘闻到了味道,立马觉得不对劲了,“这……”色胆包天的阿历克此刻为了达到目的,竟作死地强灌进去了。
娘娘在意识醉熏过去之前,用自以为最狠辣的眼神狠剜了这个无耻的男人一眼,没想到这如秋波吹送的一眼却让这个完全没节操的男人更兴…奋了。
床帘重新剧烈晃动起来。
夜很漫长,声音很撩人……小猫咪听到了动静,重新回到了刚刚逃出的卧室门前,伸出小爪子使劲地挠啊挠。忽然身子一个高举,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米勒太太抱起调皮的小猫咪,缓缓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