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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起身收好医箱,安静离去,将房内的空间留给洛清独自思考。
洛清看着手中攥紧的药包,内心摇摆不定,这位狐族前辈似乎隐约知道些什么,在暗暗给他提醒。
难道是提醒他不要顾忌太多,用自己做解药搭救茜儿么。
不对,他娶叶无心并非男女两情相悦,更谈不上什么责任,反倒是对茜儿,他有些愧疚和失职,茜儿的母亲是自己母后的结拜姐妹,两人感情极深,茜母去世时,曾经将茜儿交付于他,让他代为好生照看。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只是叫他用第一种法子去解救,不知为何,他的心底总有一丝别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其间阻碍着。他不觉得是因为自己爱上了那个人类女子,可是一想到她那张可爱俏皮,时而精明时而糊涂的脸,他却又犹豫了。
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拜过堂的结发夫妻,虽然因为她逃婚的缘故整个仪式都十分仓促,但是名分好歹是定下了,他这么做,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洛清低沉着脸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该死的在意那个人类女孩的感受。也许是夫人这个词让他有过片刻的心动?
方才在去凉亭的路上,兰心截住他的那一刻,他心里并不是没有波动的,可是那波动只持续了片刻,便被对茜儿的担忧所取代。
他闭上眼,不去想那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动人女子,不去想她精灵的表情和偶尔委屈的撅嘴。
洛清抬起头,视线却还是忍不住一阵阵投向隔壁。自己就这么突然离开了,她会做什么?恐怕还在为不用行夫妻之礼而偷着乐吧,这该死的丫头,哪有洞房夜不见夫君还如此开心的,真是欠教训。
想到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连个挂牌夫君也算不上,他很是不爽。
攥紧手里的药包,叹息一声,罢了,既然他一时之间还难以拿定主意,不如干脆走去隔壁看看那不听话的小女人在做什么。
洛清起身,思想和行动高度一致地来到了隔壁房间。
房门依旧微敞着,门缝里隐隐透出烛光。是他刚刚走的时候太过匆忙,竟然没来得及带上。想起榻上的人儿之前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洛清脸色忽而一黑,有些莫名的怒火升起,在xiong腔燃烧。
怕不怕
砰的一声,新房的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叶无心抖瑟了一下…身体,整个人裹着薄被迅速往墙角缩了缩。
洛清站在门外,大半个身躯隐在阴影里。房内微暗的烛火轻轻晃动,大红色的纱帐内不见那个瘦小人影,只有掉落一地的喜服,半搭在榻前,似是讽刺,似是无奈。
洛清抬起的手从门边垂下,嘴边扯起一丝苦笑。他差点忘了,今晚是他的新婚夜,他和她的洞房之时。
喜房内一派看似祥和实则荒凉的景象,让他心神一晃,仿佛很久以前,他也想过要娶一个人,给她这样的缱绻温柔。
借着羸弱的光线,他的眼快速扫视了一圈房内的其他角落,却依旧不见那抹身影。纱帐内没有半点动静,亦没有人影晃动,想起她之前抗拒的表现,他忽而凤眸眯起,冷冽地朝着榻边走去。
最好不要让他发现她居然再次给他跑了,那样的话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来。
几步上前,大手一把撩开碍事的纱帐,视线直直地注视着榻上那抹凸…起,纤弱的身形像是无依的稻草,因为他突来的粗鲁瑟瑟发抖。
看到人还在,洛清微微缓和下了神色,视线对上那双慌乱的水眸,心下一软,手伸过去想要抚莫她的头,却被猛地躲过。
叶无心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死命蜷缩在角落里,看到他抬手,还以为是要打自己,本能地闭眼,头偏向一侧。
手底落了个空,男人脸色一沉,却又忽地怔愣,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怜惜。难道真的像命劫里说的那样,他注定要先一步爱上她?
他是狐族的储君,感情这东西最为坏事,他不需要,何况是他命里最关键的一劫,断然不能出错。
心神颤了颤,他勉强稳住思绪,转头眸光略显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多少次他都想狠下心来对她,可是心底始终像是有股力量在阻止着他这么做,每每都会做出身不由己的选择来。
难道是这个人类给他下了什么蛊?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方面,但是紫月都没有看出来,可能性不大。可若不是蛊术,他这样的表现又实在反常,不忍真的伤害她,甚至连先前的逗_弄和软语也都来得莫名其妙。
他明明可以直接威胁她,没必要那么耍着她,可是看到她那副小模样,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仿佛看她委委屈屈又不敢发作,想炸毛还要硬装乖顺的样子,很能取悦他的心。
也许做久了储君,内心落寞,有个这样乖巧有趣的chong物在身边也不错。
洛清俯下…身,定定地看着那张泪湿的小脸,叹了口气,伸手拂去她的泪水,轻声道:“害怕?”
叶无心自诩是个没心没肺,绝对坚强的姑娘,但是前世太过单纯的生活让她对男女之事了解甚少,知道虽知道,真的面对心里却很害怕,甚至是下意识地抗拒。
她不想做那种事,即使是跟喜欢的人,她也觉得过早,毕竟今年她才只有19岁。
他的心软,她的泪
叶无心知道,在古代,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大多都已出嫁,为人妇,甚至有了孩子,相夫教子。但她是个现代人,观念上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早熟。
洛清见她半晌不应,心里自然也有了答案,今夜他本不该手软,可是茜儿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对她又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让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茜儿那里他不可能见死不救,而这里,他也不打算更不会放手。所以,他只能是对不起她,也正因为这样,他临时决定放过她一晚。
虽然有些残酷,但这些她早晚要知道。沉银片刻,他还是缓缓开了口。
“我今晚有些事要离开,就不回来了,你乖乖在这里呆着,不要再想着逃跑,知道了么?”
手顺势拍拍她的头,看到她反射性的皱眉,洛清暗自好笑。这小丫头看来还缺少谁才是她男人的觉悟。没关系,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教她。
想到这,他不顾她厌恶的眼神硬是抚了抚她的头发,仿佛她越是讨厌,越是躲,他就越要这么做。
安抚和温柔他不是不可以给,但警告还是得有,他可以对她好一点,前提是她得听话。这小丫头一向不怎么老实,不威胁威胁不行。
叶无心顺从地点了点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忤逆他。
傻子都看得出他脸上的愧疚之色,估计是觉得对不起她才摆出现在这幅温良无害的样子,如果她再不识时务,惹恼了他,连这最后一点愧疚都消磨掉,她不敢预见他会如何对自己。
闭上眼睛,身子虚软地靠在榻上,脑海里仍旧止不住好奇,刚才他带走的那位姑娘去了哪?他说的有事可是与她有关?难怪,他的脸色这么复杂。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他们本来就不是夫妻。
洞房夜他愿意去陪谁是他的事,新婚日就出墙的夫君,没有也罢。
洛清见她闭着眼睛不肯说话,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不再为难,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叶无心再次睁开眼,头顶的触感早已消失,房内已是一片漆黑,烛火燃尽,飘起的纱帐一层层掠过眼前,令人缭乱。抬眼,他已经不在榻边了。
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剥夺了她全部的神经,下意识地伸手去抚脸颊,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一片湿气。
她哭了?
叶无心一怔,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泪,紧紧揪住被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许,只是忽然觉得委屈。
莫名来到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逼着嫁人,面临异族的威胁,洞房夜还要被逼着留在这里独守空房,心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一块,揪紧般难受。
她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并没有招惹过谁。她只是想回家。
昏沉沉地靠在那里,小手猛然揪紧薄被,叶无心娇小的身躯一颤一颤,似是极力压抑忍耐些什么。终于,一**倦意涌上大脑,她哭累了,沉沉地睡过去。
【从前,有读者看文一直不收,后来他再去看那个文,发现作者弃坑了】
给不了她名分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送走神医,洛清又找来了府上的丫鬟和一众御医在房间内待命,虽说解毒的法子已经有了,但是茜儿中了毒,身子虚弱,只怕经不住一番折腾,到时候会半路晕倒。
眼见子时未到,趁着中间的空余,他特地找人来给她调理身子。
“这位姑娘的情况不太乐观,气血极虚,恐怕……”
“恐怕什么?”
“殿下,恕我直言,恐怕殿下要用的解毒法子会要了她半条性命,她很可能撑不下去。”大夫战战兢兢地回答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是说她身子太虚?那就想办法给我治回来!”洛清沉着脸,冷声吩咐道,“来人,去取我的紫阳丹。”
众人皆是一愣,立时有不要命的人开口劝阻道:“殿下不可,那紫阳丹乃是为殿下渡天劫准备的护心丹药,怎能随意给了旁人?”
“是啊殿下,这药千年不遇,用在这里恐怕……”
“李御医。”洛清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却满是寒意地睨了他一眼,道“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叉手了。”
被点名的御医立时身子一颤,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敢再吭声。
“看来平日在宫里对你们的管教太差了,竟然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清楚。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们,免得忘了本分!”
众人见世子发怒,个个不敢再多言,只得唯唯诺诺地差人去将紫阳丹取来。顺带着还有芷山灵露,福元仙草之类的补品,一并带齐,免得殿下待会再发火。
折腾了大半晌,总算保住了胡茜一命,只是要解毒受的苦,依然不小,难熬是免不了的。
洛清始终立在榻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房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发一语,谁也看不出他具体在想些什么。
“殿下,茜儿姑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只要行…房时多加小心,不要太激/烈便可。”老御医仗着年纪大,辈分高,竟然也不避讳地提醒。周遭一干人等听闻此言却是忽而变了脸色,众人个个垂下头,谁也不吭声。
“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别人闯进这间房。”
洛清脸一沉,却没有接茬,直接对屋内所有人下了逐客令。
众人自是不敢耽搁,纷纷退了出去。
“茜儿。”洛清用妖术封住房门,转而坐到榻边,凝视着昏睡中的人儿。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处理方式对不对,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但是……他真的没办法违心而为。
茜儿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对她纵然没有男女之情,却也有很深的怜惜和心疼,他不想看她受苦,也原本打算就用第一种法子去救她。
可是该死的自从去了新房以后,看到叶无心那张委委屈屈的小脸,他就始终心神不宁,难以决定。这不像他,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可是面对眼下再简单不过的选择,他还是矛盾了。
他已经辜负了茜儿,不想再耽误了她,如果是从前,发生这样的事,他可以毫无顾忌,可是现在他已娶妻,他身旁的位置已不再空缺,给不了她任何名分,任何承诺。
纵然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可她从小就是狐族的宝贝,大家的小公主,委屈她给他做个侧室,实在太过勉强。
至于那个女人,他留着她自有用处,正妻的身份暂时只能是她。而且事发如此突然,又如此离奇,对方没有为难他,却摆明要破坏他的好事,他又怎能不警惕?
既然如此,他想决定便不难了。虽然不全是因为房里的那个女人,却还是受到了她的影响。难得,他也会有顾忌心理,真是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洛哥哥……”一声微弱的轻银自榻上传来,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动了动,洛清一怔,急忙收回神思,低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