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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
阿蓝习惯了用她冷静的方式处理一切突变,这样自私而又独立的个性,不也是她的父母给她的吗?所以啊,不要怪我,每次接受顾延廷钱的时候,她在心里对出现的每个人说。
“阿蓝!”石头追上她,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顺势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喂,成绩什么时候出来?我好安排场子给你庆祝啊,大小姐。”
“切,我才不是什么大小姐!”阿蓝睥睨地看了一眼石头,“不过呀,我肯定比你那个莫大小姐考的好,你就准备好大餐吧。”
明显感觉到石头的震惊,阿蓝握住他的手转了一圈,转出来他的身体,“石头,你这样动不动就为莫伊好愣神,该不会是。。。”
“其实,不论她考得怎么样,南城的学校还不是任她选。”
“那倒是。”阿蓝点点头。
第 020 章 终于想起3
那天容奶奶和尽欢急冲冲地找到伊好,她还没来得及跟石头告别,甚至连他现在住在哪,在什么地方上学都不知道。去医院看望顾延廷的时候,她有找到那天的护士,但护士说他当天就走了。
伊好很后悔,她竟然就这样错过了这个朋友!南城这么大,要再遇到,太难了。所以,她这几天心情都很不好,神情恹恹的。直到在顾延廷的病房里看见叶阿蓝,她终于找到了一线希望。唉,果然笨!是叶阿蓝送石蹇来的医院,这个叶阿蓝就是尽欢口中的阿lan,顺藤摸瓜,找到她自然就能找到石蹇。
本来表情呆滞,神情沮丧的伊好,一见到阿蓝,瞬间复活了。只是,阿蓝像不认识她一样,只微笑着对病房里的每个人点了点头,便走向躺在病床上的顾延廷。
“来,介绍一下,这是叶阿蓝,我朋友。阿蓝,这些都是我的发小,莫尽欢,莫伊好,单厉伟和徐芳菲。”顾延廷介绍的极认真,表情甚至有些尴尬。他没想过阿蓝回来,自然也没想到她会跟他的朋友碰到。虽然事情出乎意料,但他还是努力镇定地完成了桥梁作用。
“你就是那个阿lan?”莫尽欢往前凑了凑,仔细打量了一番。
“嗯,我就是那个阿lan,蓝天白云的蓝。”面对这个有点挑衅性质的问题,还有尽欢那赤luoluo鄙视的眼神,阿蓝礼貌地笑了笑,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阿蓝,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顾延廷给你的那些钱都是管我借的。”尽欢不是一个爱给人难看的人,除了对待欠骂的顾延廷的时候,她才比较刻薄。尽欢一开始就对阿蓝表现出这么大的厌恶,是因为在她心中,无缘无故接受别人钱财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无疑,阿蓝在她的印象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是否无缘无故,她没有深思过。
“是吗?我怎么听说有些是伊好借给他的。”阿蓝泰然自若地剥了个橘子,递了一半给顾延廷,自己吃了另一半。
尽欢气恼地瞪了一眼顾延廷,然后嗔怪地看着伊好,她为什么亲热地喊她伊好?顾延廷一个激灵,朝阿蓝眨了眨眼睛,憨笑着说:“谁的钱不都一样,反正那些钱都姓莫嘛。”
“阿蓝,来签个名吧。”单厉伟递给她一支笔,指着顾延廷的腿说。阿蓝微笑着接过笔,端正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她写字的时候像个初学者,横平竖直,一笔一划,在结尾的时候,“蓝”字的最后一笔处添了朵云,袅袅上升、自由飞翔的姿态。
“我饿了,回家吃饭去了。你们走不走?“尽欢没等人回答,牵着伊好的手就往外走。可怜的徐芳菲完全没了解状况,也被单厉伟拖着往外走:“阿蓝,延廷,我们也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徐芳菲顺手关的门,应着嘎吱一声门合上的声音,叶阿蓝舒了口气,放松地往床上一坐,舒服地躺下,旁边就是顾延廷翘起的石膏腿。她摸着自己的签名,无意识地敲了敲,听听里面的声音。
“阿蓝,你不用装的。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也是,你们都一样。”顾延廷举起打了石膏的右手,学着她敲了敲她的腿。
“是吗?那我下次就不装了,还真累人,也气人,尤其是那个莫尽欢,那张嘴真不饶人!”一样?真的一样?阿蓝嘲弄地对着自己的名字笑,怎么可能一样?莫尽欢把零花钱给了顾延廷,顾延廷给了她,这些钱就成了她的生活费。顾延廷,你不懂,我们不可能一样!从来不。。。
“回头我说说她,她那人就那样,不过心还是很好的。”
“看得出来,你们都挺宠她的,对她都很好。”心好?一个小姑娘的心能有多坏?记得有人说过,很坏的人是极少的,大都不是愚蠢就是自私。
“我对你也很好啊,坏丫头!”
“说好了,以后你对我要比对莫尽欢还好!”阿蓝腾地往起一坐,期待地看着他。
女人的思维就是奇怪,就是喜欢争口舌之快。顾延廷没想到一直很务实的叶阿蓝也会提出这么女人的要求。他愣了半天,却没有开口答应。这种比较他没有做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莫尽欢好,但大家都说他对她好,他觉得可能就是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比对莫尽欢好是怎样的一种好,他不知道,那他要怎么承诺?
“顾延廷!你再不说,我就生气了。”这一刻,她放任自己的脾气,她就是要与一个人争,不正大光明,耍赖也行。
“一样好,行不行?”
“不行!”
“一样好也是一样的嘛?”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顾延廷妥协了,无奈地往后一靠。
虽然无赖地取得了答案,阿蓝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获胜的开心。她要的,他当然都给,因为他欠她的嘛!
顾延廷也有傻的时候,男人嘴上的话本就不可信,即使说的是真的,因为假的太多,真的也与假的没多大区别了。有些谎,顾延廷永远都说不出来,这一点,是叶阿蓝最讨厌的!
他说,有些谎是一时的,有些谎却是一辈子,他不敢。。。
阿蓝的人生中遇到的男人不算少,每当听到一些情话好话,她总是习惯地问一句:是吗?无论真假,对方都会真诚地看着她:当然!谁说眼睛不会说谎?心都学会了,何况眼睛?
顾延廷,这个时候我都会恨你,因为你聪明的连这个都不会!
阿蓝出来的时候,伊好就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双手规矩地塞进上衣口袋里,双腿并拢,专注地看着这边。见阿蓝出来,她立马站起来,却没有主动走过来。阿蓝牵起嘴角,嘲弄地看着她,迈着小步走了过去。
“这两天他应该不会过去,一个星期后,你去这条街找他,他应该会在。”阿蓝递上去一张纸,上面写着地址。
“谢谢。”伊好激动地接过,诚恳道谢。
“口头上的谢谢就算了,来的时候记得请我吃饭,我不喜欢无缘无故地帮人。”她说的自然,见伊好点头,继续道,“以后也许咱俩还会遇到,记住我的习惯,需要我帮忙前先想好能给我什么。”
一生中碰到的人形形色色,会有那样一种人,跟你走得不算近,但你总会记住她(他),因为她(他)的个性,与众不同。伊好觉得,她喜欢叶阿蓝,也许是她的直接坦率,也许是她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很多时候,人们对自己**的了解并不透彻,太多的原因,道德,条件,限制等等,转了几十道弯后,**和期待早已扭曲得面目全非。不不不,**是不会转变的,用其他的东西去代替是一种妥协。当然,妥协并不一定是坏事,因为**跟人一样,有好有坏。
第 021 章 苦肉计真的太苦1
这年的暑假注定不平静,所有的消极因子因为这个特殊的年份都躁动起来,彼此互不相让,竭尽全力地夺人眼球。
除了阳光,夏日午后的一切都显得萎靡不振。如此咄咄逼人的万物之源是尽欢最讨厌的,她躲到书房里,因为那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拉上厚重的窗帘,将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取一本搞笑的校园漫画坐在地板上就能打发整个下午。
一阵电话响,尽欢条件反射地喊:“伊好,快接电话。”无人应她,待电话又响了一阵,她终于抬起头来,书房里哪有伊好的影子?“伊好!伊好!。。。”她执拗地喊着,电话响一声,她就喊一声,终于在她逐渐抬高的嚎叫声中,莫伊好小跑着冲进了书房:“怎么了?”
莫尽欢努努嘴,示意她看桌子:“接电话。”
莫伊好愣了片刻,想明白后给了她一记白眼,懒成这样,也是一种境界!那电话也争气,隔了这么久,还在响,估计对方又拨了过来。
“喂?”伊好走过去,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提起电话。尽欢见有人接手,复又低下头走进她的漫画世界。伊好”嗯”了一会儿,才将电话放下,“尽欢,我们去趟厉伟家吧?”
“不去!不知道我最近跟单厉杰冷战吗?我们还没和好呢,我才不去他家!”尽欢边说边鼓起嘴,盛气凌人的很。
“厉杰哥的成绩出来了,好像考的不太好。”
“不好就不好呗,能差到哪里去。哎,徐慢的成绩不也有了吗?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徐慢考得比单厉杰好?”尽欢已经放下手里的漫画书,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厉伟没说,但厉杰哥肯定比较惨,厉伟说他哥在外面跪着呢。”伊好说完就拉起尽欢,尽欢也不再摆谱,俩人赶紧换了套衣服,匆匆赶往单家。
徐慢和徐芳菲先俩人赶到的,此时的单厉杰已经跪在了院子里,往日白皙的脸颊已经晒得通红,汗水顺着轮廓不断地往下滴。老天爷似乎有意开玩笑,洒出的太阳真是逼得人真不开眼。单厉杰闭着眼睛,任其宰割的样子。
徐芳菲煞白着小脸扑上去,用手擦着他脸上的汗水。单厉杰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维持了片刻:“别哭。”只能这么简单的一句,他再也没有力气安慰别人,内心的煎熬与身体的困苦让他失了往常的风范。
“我要去跟阿姨叔叔理论!”徐芳菲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疲惫至极的单厉杰本想拉住她,却扑了个空,眼看着她冲了进去。
“至于吗?”徐慢躲到旁边的一棵树荫下,双手环臂靠在树上懒懒地说。
“由坏变好容易,由好变坏难。你一直都比我聪明,活得也比我轻松。”
徐慢笑了笑,不是他聪明,是他选择了最轻松的一种生活方式:不选择。只要不选择,便没有所谓的非要达到的目标,自然什么结果都是别人可以接受的。当然,这是一种很消极的方式。
“这又不是旧社会,居然还用下跪这一套,你爸妈是不是有病啊!”尽欢一踏进院子,就气鼓鼓地瞪着单厉杰,震惊,心疼,失望,还有许多说不清楚的情绪。
单厉杰见尽欢气得瞪圆了眼睛,不由得笑了:“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你这丫头,脾气犟的,真拿你没办法!”有点宠溺,有点生气,这样熟悉的对话方式,一直属于他们。只是争了一两句,怎么会这么久没有说过话?单厉杰觉得自己小气了,一项都是他让着她的,这次却跟她较起了劲。
“厉杰哥,你不会为了跟我和好,故意用的苦肉计吧。”尽欢边说边将带来的水递给他,单厉杰没有拒绝,用他一贯的微笑回谢了她,很给面子地一饮而尽。
单厉杰考得很差,比大家想象的还要差。志愿是他自己偷偷填的,只有一所学校,是南城的一所医科学校。这个医科大学在南城虽然很有名,但与首都的那所学校相比,相去甚远。
单家父母知道这事的时候,儿子该做的决定都已经做了,一切已成定局。怎么能不失望?怎么能不痛心?让他们最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啊,最关键的是,他选择的专业是他们怎么都不能接受的。他学了医,这一手的家业谁来接?
都怪自己太信任他,也太纵容他。这样的突变,让单家父母失去了理智,他们将大儿子推出了家门,把小儿子关进了房间。单厉杰知道温和的父母能做出这种事,定是生气到了极点,他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惩罚自己,以获得心理的安宁,减少对父母的愧疚。
徐芳菲无功而返,哭着跑了出来,蹲在单厉杰旁边,一个劲地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