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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芳想;这事终究是瞒不住的,总有一天她姐会知道的,索性把她哥写回的信告诉她姐。
“姐,我实话告诉你吧!哥托人送信回来,说姐夫俩兄弟,还有银宝他哥,都为国捐躯了;娘怕你受不了打击,一直叫大伙瞒着你,连虎子都知道,就你不让知道。”贵芳忍痛,一口气说完,要不,她也不知怎么跟她姐说。
“信上真的是这样写?不会是你们看错了吧!”贵珍还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你如果不信,可以问咱娘给信看。”贵芳说。
“我去问娘,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贵芳说完,真的去找她娘了。
贵珍很希望是他们看错信了,她不相信她妹妹说的是真的。
“娘,贵光托人送回的信呢?”贵珍着急地问她娘。
贵珍她娘还想隐瞒,可是贵珍这样问了,她知道,估计肯定有人告诉她真相了,想瞒是瞒不住了,始终还是纸包不住火;还是把信给她看吧!
贵珍她娘去抽屉里去拿信,心情沉重地把信递给贵珍。
“你自己看吧!其实,我也不想瞒你,只是怕你受不了打击。”贵珍她娘哽咽着说。
贵珍熟悉她弟弟的字,小的时候;她跟她弟弟学过写字;所以那字;她一眼就能认出。
贵芳说的一点没错,阿木真的已为国捐躯了,现在她是**了。
贵珍手扶着椅子,她真怕她自己会晕倒,但她还是坚强地忍住,她不能倒下,她倒下了,她虎子怎么办?虎子需要她。
贵珍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她心里一直怕阿木这一去,再也不回来了,这回可是千真万确;再也不回来了。
“娘,娘,你别哭,爹死了;你还有我虎子呀!”虎子懂事地对她说。
贵珍擦了擦眼泪,说:“娘不哭,娘还要帮虎子做饭呢!”
虎子真懂事,他竟然伸出小手替他娘擦眼泪。
“贵珍,人死不能复活,你就想开点吧!”贵珍她娘安慰贵珍。
“娘,我没什么,过段时间,我就好了。”贵珍答。
“贵珍,咱们得想想以后的日子。”贵珍她娘说。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先过一天算一天吧!”贵珍淡然地答。
“你不考虑为虎子再找一个爹?”贵珍娘着急地问。
“为虎子找爹,可不是随便的事,得对虎子好才行。”贵珍叹口气答。
“一个家,没有个男人可不行,你爹终归会老,到时;力气活谁干?”贵珍娘问。
“要出力的活,我干。”贵珍干脆地答。
“唉!贵珍,有些事你还不懂,等你遇上了,你就明白了,家里有男人和没男人,不一样的。”贵珍娘苦口婆心地道。
“有啥不一样?”贵珍不解地问。
“这一句两句说不完,你以后慢慢就体会到了。”贵珍娘忧心仲仲地说。
“奶奶,我不是男人吗?”虎子天真地问。
“是,虎子是男人,但虎子是小男人;还不能帮你娘的忙,不能挑起重担。”贵珍娘抚摸着虎子的头说。
“奶奶,男人还分大小呀?”虎子不解地问。
“分,大男人是干大事的;小男人是干小事的。”贵珍娘答虎子道。
“奶奶,我要干大事,我要做大男人。”虎子大声地嚷嚷。
“好,虎子要干大事,要做大男人。”贵珍娘笑嘻嘻地应道。
虎子跑到贵珍面前,拉着贵珍的手说:“娘,我是大男人了,我能帮你干活啦!”
“虎子还小,虎子得去上学读书,学了知识,就是大男人了。”贵珍抚摸着虎子的头,轻轻地说。
“娘,我不小了,我能跑好快了。”虎子天真地说。
“跑得快就是大男人啦?不是;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大男人。”贵珍刮了一下虎子的鼻子笑笑说。
虎子一脸的沮丧,个个还嫌他小,没把他放眼里,他不高兴地出去玩了。
贵芳见她娘和虎子出去了,就小声地说:“姐,你是该再找回一个男人,要不你一个人带个孩子;这日子真的很难过。”
“这几年你姐夫不在家,我也不是一样过。”贵珍淡淡地答。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几年,我看着你过得好辛苦,好累,总感觉你少一样,想想,其实就是这个家少个男人。”贵芳平静地说。
“贵芳说得对,这个家是少个男人。”不知道贵珍她娘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姐,听到了没有,连娘都感觉到。”贵芳连忙应到。
“家里不是还有爹吗;爹不是男人吗?”贵珍答道。
“贵珍,你爹会老的,帮不了你一辈子。”贵珍娘心急地说。
“姐;你在老家一个人过;我们在镇上,你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个头疼脑热的,没人照顾。”贵芳快人快语。
“我还年轻,病痛少,没关系。”贵珍笑了笑答。
“趁着年轻;找个好男人容易;等到再老一点,好男人都没有了。”贵芳赶紧接话说。
“我好像听村上人说,驻扎在我们村的李连长,对你挺好的,挺关心你的,你奶奶在世时,常说李连长到我们家帮忙干活,我看他是对你有意思。”贵珍娘突然说。
“娘,看你瞎说,人家李连长心肠好,乐于助人,没有那回事。”贵珍连忙说她娘。
“我看,是有意思,别人家他不去帮,偏偏帮你;我记得;我生孩子时,要输血,是他给输的,他这不是看在你面子上帮的忙吗?”贵芳立刻答道。
“是呀!李连长又不认识贵芳,跟贵芳一点交情没有,他凭什么帮贵芳。”贵珍她娘也立刻接着说。
“看你们说的,好像我跟他,真有什么的,你们还让我以后做人吗?”贵珍看她娘和她妹妹一唱一和的,心里有点不高兴。
“姐;你怕啥?反正姐夫已经不在了,你再嫁人,这没有错。”贵芳连忙解释。
“贵芳说的没错;丈夫死了,可以再嫁,反正你爹也是开明之人,不会说啥的。”贵珍娘答道。
“李连长这个人好,你别辜负了别人对你的一片心。”贵芳苦口婆心地说。
“李连长这个人,我们都认识,人人都说他好,贵珍,听娘一句话,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贵珍娘也再三劝贵珍。
贵珍见她娘和她妹妹,一直都说李连长好,心想李连长确实也不错,对她是好,常关心她。
“现在李连长去前线打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我还担心别人嫌我带有孩子呢!”贵珍担心地说。
“如果他喜欢你,不会计较那么多的。”贵芳安慰说。
“那就等他打完仗回来;你去跟他说吧;我不好意思说。”贵珍害羞地对贵芳说。
“好,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你等着。”贵芳爽快地答应说。
贵珍她娘和贵芳,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今天总算不白劝贵珍。
第五十六章 心痛受伤的人
更新时间2015…2…8 5:00:54 字数:2310
这天,贵珍感觉肚子不舒服,一阵阵地痛,她去镇上八路军后方的卫生院看;去找罗医生,往常她自己感觉比较严重的,她就找罗医生看,如果是比较轻微的感冒,她就找驻扎在韦家村的连队卫生员武春丽要些药。
当贵珍刚想去拿药,突然听到有人说;李连长受伤抬回到这里了,贵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一阵阵地绞痛,本来她就痛了,这会的痛;可不是一般的痛,她是为一个人而痛,那就是李连长。
贵珍也不知为啥,她会为李连长心痛,也许是她和李连长确实是相处久了,李连长对她好,时常帮她,让她对他产生了感情。
人非树木,孰能没感情。
贵珍顾不了自己的身体,连忙跑去病房那去找。
终于让贵珍找着了;李连长睁眼一看,听到贵珍喊他的声音。
“李连长,李连长;我是贵珍。”贵珍不知是喜还是忧,声声呼唤着李连长。
贵珍喜的是,她终于又见着李连长回来了,忧的是,李连长现在受伤了,手和脚都有伤,不能自己照颈自己。
贵珍轻轻握着李连长的手;李连长立刻感觉一股暖流,进入了他的全身,他好幸福,他没想到,他打仗受伤了,贵珍会如此不同,对他与以前有很大的区别,这次贵珍见了他,像是久别的恋人感觉。
贵珍好像有眼泪掉到李连长的手,李连长连忙说:“贵珍你哭啦?”
“没有。”贵珍连忙扭过头,悄悄地用手擦干眼泪。
李连长都看到了这一切,只是贵珍不肯承认,李连长不好再说贵珍是真的流泪;毕竟贵珍是为他而流泪。
“李连长,该换伤口的药了。”不知什么时候护士进来了,李连长和贵珍都没发现,贵珍连忙松开握住李连长的手。
突然护士发现贵珍掉在地上的药单,她捡了起来,看了看,惊讶地问:“你叫韦贵珍?”
贵珍不好意思点了点头,答:“我是韦贵珍。”
护士把药单递给贵珍,笑了笑说:“你掉的药单。”
“谢谢!”贵珍答。
“韦贵珍这个名,我好像听我们吴团长说过。”护士笑着说。
“李连长,你先换药吧!我去取药。”贵珍急忙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当贵珍走出门后,李连长立刻说:“小黄,看你把人家吓走了。”
“李连长,你真冤枉我呀!我没说错话呀?”小黄护士一边帮李连长换药,一边中诉。
“你说什么你们吴团长说过她,能不把人家吓着吗?”李连长立刻应道。
“我想起来了,吴团长说韦贵珍是女英雄,鬼子打到他们村了,韦贵珍冒险单枪匹马去搬救兵,真是了不起。”小黄护士说。
“小黄你说那事,我知道,我得带兵去打。”李连长兴奋地说;完全忘了疼痛。
“还真有这事;我还以为我们吴团长吹牛,说啥英雄故事。”小黄护士调皮地说。
“贵珍的英雄事迹,三天三夜说不完。”李连长笑嘻嘻地说。
“是吗?她有那么多故事。”小黄兴奋地问。
此时,小黄已帮李连长换好药了,高兴地跟李连长聊贵珍的故事。
“李连长,你咋知道贵珍有那么多故事?”小黄不解地问。
“我驻扎在他们村,能不知道吗?”李连长笑了笑说。
“你呆在他们村;你就能知道了,没那么简单吧?”小黄不信地说。
“那需要多复杂才能知道?”李连长滑头地应道。
“我看得出来,你跟她有不一般的关系。”小黄笑嘻嘻地说完之后,立刻抽脚出门走了。
“小黄;你别乱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李连长赶紧解释。
小黄走了,贵珍的药也取得了。
“换得药啦?”贵珍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地问。
“换药不用多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李连长笑了笑答。
“哦!”贵珍轻轻地应道。
“你哪不舒服,要开药?”李连长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胃的问题。”贵珍轻轻地答。
“你肯定又是忙起来;忘了吃饭;所以胃才有问题。”李连长心疼地责怪贵珍。
“没啥,吃点药就好了。”贵珍笑了笑答。
“你呀!总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李连长又责怪贵珍。
不管李连长说贵珍什么;贵珍都觉得没什么,贵珍不生气,贵珍觉得李连长那是在关心她,才这么说,贵珍敬重李连长,她觉得李连长很了不起;什么都懂;又懂得关心人,又爱帮助人,她喜欢与李连长这种人相处。
“贵珍;忘了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在这里治疗;不会是小胡专门去告诉你的吧?”李连长笑着问。
“这两天,我没见着小胡;是今天碰巧我来这里看病,无意中听到别人说你受伤了,在这里治疗,我才四下在病房找你,没想到,你得了一个单间;害得我好找。”贵珍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其实,我不想在这单间,是吴团长硬要安排我在这;说我要多休息,不让别人来打扰我。”李连长解释道。
“我来跟你说那么多话,你不得休息,不会怪我吧?”贵珍打趣地说。
“看你说的,没人陪我说话,我快闷死了。”李连长笑嘻嘻地说。
“你来这多少天了;谁人照顾你?”贵珍关切地问。
“我来得几天了,平常小胡来一下,今天我叫他回去给我拿几本书来;免得在这养伤;挺无聊。”李连长说。
“小胡不在;谁照顾你呀,你这手脚都受伤;怎么自理呀?”贵珍心疼地说。
“没关系,我还有一边手一边脚是好的,我能自己做,尽量自己做,不麻烦别人,如果我自己实在做不了,我就叫护士和医生;他们久不久都来看我一会。”李连长淡淡地说。
“我看,你不用叫小胡来照顾你了,你还是叫他回去,我来帮你,我照顾你;我的手,就是你的手,我的脚,就是你的脚。”贵珍说得干干脆脆。
“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