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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捶胸顿足:“一定是让人绑架了,都是你这死老头子得了罪人。”
“我没得罪什么人呵?”刘父申辩道。
“得罪了!你说,是谁绑架了咱儿子?你说!”
“我怎么知道?!”
“你得罪的你不知道?”
“妈,我看你是急糊涂了!”刘雅实在看不下去,安慰母亲道。
刘父也犹豫了,猜测地说:“要是真有人绑架肯定会打电话来?”
刘雅赞同地点点头:“对,那些人会要钱的。”
刘母突然捂住胸口:“电话?怎么还不打电话呢?”
电话突然响起来,铃铃作响,这才是真正的午夜凶铃!
刘母哆着手,“来了!这下来了!”
刘父与刘雅面面相觑。
刘母颤着声:“快,快,接电话呀?”
刘父紧张地拿起话筒,电话里声音:“请问是煤气公司吗?”
刘父气愤地扣上电话:“不是!”
找不到刘宇宙,吴经纬和高鹏也没往好处想。
高鹏首先提出了他惊世骇俗的猜测。
“自杀?那他能到哪儿自杀?采取什么形式自杀呢?”吴经纬问道。
“到哪儿?服毒?上吊?”高鹏摇摇头,“投井?对,校园后面有一个小树林!小树林那有一口井!我前两天还看见他在那转悠过!”
高鹏还没说完,吴经纬一下子跳了起来。
两人拿着绳子和手电筒,来到校园小树林里,一口枯井旁。
准备就绪,高鹏在井上用绳子把吴经纬送进井里。
望着深不可测的井洞,高鹏喊:“有没有?”
吴经纬在井里回答:“有……”
高鹏一吓,手里绳子一松,声音变成了颤的:“有……什么?”
少顷,吴经纬回答:“一只蛤蟆。”
高鹏泻出一口气来,一屁股坐到井台上。
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校园里再一次腾起一天的喧闹。
吴经纬和佟凡等几个男生走在马路上,吴经纬说:“我们在附近几个网吧再找找。”吴经纬和佟凡等正要走进旁边的一个网吧,突然,马路上响起一阵喧闹,吴经纬转过身来,不远人声喧嚣之处,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穿一条短裤的人正朝这边跑来,几个警察在后面边追边喊。光膀子的人越跑越近,面孔越来越清晰。吴经纬大吃一惊:“刘宇宙?!”
佟凡等也看到了刘宇宙,惊愕地大喊:“刘宇宙?!”
吴经纬急忙喊:“刘宇宙!!”
刘宇宙听到了喊声,迫于无奈朝吴经纬跑来。吴经纬抱住刘宇宙,惊讶地:“刘宇宙!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警察也跑到吴经纬旁边,刘宇宙看看警察,又看看吴经纬,突然一抹鼻涕:“老师,我,我——好冷!”抱住吴经纬,警察面面相觑。
刘宇宙哭诉了他的遭遇和经过,警察根据刘宇宙说的情况,冲进梦幻旅馆,来到203房间门口,将门踢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吴经纬把衣服脱下来,给刘宇宙穿上,领他回到了办公室。
吴经纬马上给刘宇宙父母打电话:“刘宇宙父亲吗?大叔,我是吴经纬……”
刘宇宙在低头站着。校长、吴经纬等人站在旁边。
校长问:“你在‘大款’呆了一天两夜?然后又去了梦幻旅馆?”刘宇宙点点头。
校长问吴经纬:“你们去‘大款’找过没有?”
“找过三遍,没找着。”
校长问刘宇宙:“那你是在哪儿?”
刘宇宙看了校长一眼:“在后边雅座里。”
校长一愣:“还有雅座?”吴经纬等也面面相觑。
校长:“我再问你,这两天你睡不睡觉?吃不吃饭?”
刘宇宙:“不睡觉。”
“那吃饭呢?”
“里边有点心。”
校长气愤地对旁边一位职员:“马上把情况报告给公安局!”
刘宇宙父母及刘雅闯了进来,边进边喊:“这小子在哪儿?”“王八羔子在哪儿!”
刘母看见刘宇宙,冲上去就打,“打死你这王八羔子!咱老刘家算让你丢死人了……”
刘父在一旁附和:“打,打,打死这混小子!”
吴经纬和刘雅急忙把他们拉开。
刘母喘息着:“我问你,这一天两夜你死在哪儿?”
刘宇宙支吾地:“在……网吧。”
“哪家网巴?”
刘宇宙低着头:“大款。”
“怎么这么长时间?一天两夜呵,我的祖宗!”
“聊的过瘾,就忘了时间。”
刘父也冲过来去打儿子:“我叫你聊的过瘾!我打死你这个没出息的!看你敢不敢再!”
吴经纬忙护住刘宇宙,“大叔,阿姨,你们消消火。”
刘父:“这两天学校为你——给我听着,小子,快给老师认错去!”
刘宇宙不吭声,也不动弹。
刘父举手:“你说不说?”
吴经纬拦住:“大叔,别狠他了,他刚才已经认错了。”
刘父:“再认!你这丢人的东西!”又扬起手。
刘宇宙赶紧:“我认,我认,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去网巴了,再也不——”
刘父气仍不消:“我打死你就再也不用去了!”又朝儿子扑去,刘宇宙赶紧藏在吴经纬身后,吴经纬挡住刘父。
慢慢刘父刘母气消了,吴经纬把他们送出了办公室。
吴经纬朝刘宇宙勾勾手,刘宇宙会意,走了出来。刘宇宙刚从父母斥打中解脱出来,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跟在吴经纬身后,屁颠屁颠走着。
“老师,这是上哪儿?”
吴经纬不理他:“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刘宇宙用自己的方式千恩万谢:“老师,刚才亏你护着我,要不——我告诉你,我老爸一般不发火,可发起火来,手可狠了——”
“唔。”
“有时还用皮带!”
“唔?”
吴经纬领他来到学校的小树林,那口枯井旁边,站住。
“怎么,嫌对你的处分轻了?还是觉得我不够狠?”吴经纬问。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刘宇宙一夜惊魂,恢复的倒是快,预感到不测,转瞬就想开溜。
“站住!我问你,刘宇宙,你知道我把你救出来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吗?”
“呵呵,怎么想?”
吴经纬指指井口:“我真想把你塞到井里去!”
第 017 章 方雪儿的友谊汉堡
课外活动时间,杨帆、乔梦扬、郭单霞、方雪儿在打排球。
一个球过来,方雪儿接飞了,郭单霞埋怨她,去捡球。球捡回来,再打,到了方雪儿那儿,又接飞了。郭单霞不满地:“雪儿,你去捡球!”
“我跑不动!我穿的鞋子跟太高了!”方雪儿笑嘻嘻道。
乔梦扬跑去把球捡了回来,杨帆不满地:“雪儿,回去换鞋吧!”
“哎呀,没时间,懒得换!”
“那你得接住球才行!”
“那有什么难的?看我的——”一个球飞来,方雪儿跳起来去接,球接住了,可落地时,一下子摔倒了。杨帆、乔梦扬等拥过来:“雪儿,你怎么了?摔坏了没有?”“脚伤了没有?”
方雪儿一下子爬起来,拍拍屁股:“没事!一个球呗,能伤着我?也不看看我是谁?咳!只可惜——”她一手提鞋,一手拿着一个鞋跟,“可惜了我这双新皮鞋!”
杨帆:“叫你换鞋你不换鞋?”
乔梦扬:“雪儿,别打了!”
郭单霞引经据典:“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方雪儿倔强地:“不行,今天我非打不可。”她把鞋往旁边一扔,“来,我不穿鞋也照样打!”
“那哪行?会扎脚的!”“会冻感冒的!”
郭单霞嗤嗤鼻子:“哪那么娇贵,看,发球了!”
佟凡、刘宇宙等几个男生揣着一个足球走过来。
排球又传到了方雪儿,方雪儿却一眼看见了佟凡,她球也不接,提起鞋,喊着向佟凡跑去。
“佟凡!佟凡!”
佟凡听见 ;喊声,停下来。
刘宇宙在喊:“快点儿!佟凡,你在干什么?”
佟凡有些为难地走两步,又退回来。
方雪儿跑到佟凡跟前:“佟凡,过来,快帮我干点事!”
佟凡不解地看着她赤脚提鞋的样子。
方雪儿:“我的鞋跟掉了,你帮我钉上去。”说着把鞋就往佟凡怀里塞。
佟凡不好意思了,直往后躲。
方雪儿:“哎,你接着啊?”
佟凡难为情地:“我,你自己钉吧。”
方雪儿不满地:“哎,你这个人,你不是说过,鞋跟掉了找你吗?现在好容易掉了,你怎么又不管了呢?”
佟凡含糊地:“我——不会——”
方雪儿:“你不是给别人钉过吗?挺好的。”
佟凡:“我——”
方雪儿生气了:“看,求你了是不是?给不给钉?不给钉拉倒!”
佟凡急忙:“不,是——”
方雪儿:“奥,是怕别人说闲话是不是?怕什么?老师都说了,男女同学之间也可以有友谊嘛。你帮我钉鞋跟,这是同学之间的友谊!”
刘宇宙等凑过来,起哄地:“奥喽——老公给老婆钉鞋喽!”
方雪儿呵斥地:“你喊什么?刘宇宙!我们这是同学之间的友谊!钉鞋跟怎么了?不偷不抢不做坏事,你管得着吗?我就是让他钉!这叫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你这么喊是什么意思?”
刘宇宙晃晃脑袋:“我也没什么意思。”
方雪儿:“那就别喊!瞧你那味儿!”
刘宇宙:“我有啥味儿?”
方雪儿:“硌参人的味儿!耶——”
刘宇宙摸摸头,方雪儿向众人:“看什么看?没看见两条腿人是怎么的?”不由分说,把鞋往佟凡怀里一塞,“别那么看着我!我说了,这是友谊!友谊!”说完竟唱了起来,“友谊的花儿常常开,常呀么常常开……”
方雪儿让佟凡钉鞋跟的“友谊之举”很快又传遍了学校。
老师们又议论起来:“听说三班的那个什么雪的,在大操场上让男生钉鞋跟!”“还喊着说是友谊,真有意思。”“友谊就友谊呗,这样大喊大叫的多不好。”“当初我就说吴老师那样不行,不能护着学生,你护着他,他得寸进尺!”
果然,方雪儿和佟凡很快又惹出事来了。
一位课任老师给三班上课,老师在黑板上写着,方雪儿用手撮着嘴悄悄向前面佟凡说话。老师听到教室里的喳喳声,回过头:“注意了!谁在说话?”等老师转过身,方雪儿又开始说话。老师一回头,方雪儿赶紧闭上了嘴。
这回老师故意转过身子,装做写字的样子,等方雪儿刚凑过去,猛一回头,方雪儿张着嘴僵在那里。老师走过去,批评道:“又是你们俩。说说说,有的是话说,是吗?下课了,跟我到你们班主任那儿去!”
下课后,佟凡和方雪儿荣幸地被请到办公室喝茶。
方雪儿与佟凡都低着头站在吴经纬跟前。
吴经纬在旁边踱着步:“说,说呀,不是有的是话要说吗?现在给你们时间,好好地说,使劲地说——”
两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佟凡羞怯地看着脚尖,方雪儿搓着衣角。
吴经纬生气地:“快说呵,怎么不说了?有什么话,非得上课说?呱呱呱,呱呱呱,怕把嘴缝上是不是?现在让你们说,说呀?”
佟凡还是看着脚尖,方雪儿还搓着衣角。
吴经纬:“怎么,不愿一起说?那好,一个一个的说。佟凡,你先说!”
佟凡身子晃了晃,还是不说话。
吴经纬:“方雪儿,你说!”
方雪儿扭了两扭,也是不说话。
吴经纬:“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让你们说话,你们是偏要说话,现在让你们说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