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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抱起岚的身体,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一旁的扉雪早在枫遥的指引下蹲下身体,水潋滟只是顺了顺他的长发,用手绢仔细的擦去他唇边的血迹,手指柔柔的擦过他的唇,他的眼。
“他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噬,加上‘蟠螭珠’纯正的阳气完全是克制他妖气,才会瞬间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人不会有事,最多短时间内不能滥用真气。”将扉雪的话收入耳中,她却没有丝毫开心的表情,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似温柔贤惠的小妻子正仔细的照料着心爱的丈夫。
“我放了他,现在是不是该你履行诺言了?”不耐烦的出声,她的每一个动作,为什么让他觉得那么刺眼?
伸手想要拉起地上的女子,却在空中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澈,够了!”
“怎么?你也想出头?”狷邪的一笑,有些笑段枫遥的不自量力,“你再是武林高手也不过是肉眼凡胎,看在你曾经照顾我那么长时间的份上,我已经赦免了你冒充帝王的罪名,你别太不知足。”
段枫遥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水潋滟慢条丝理的动作,轻轻的开口,“潋滟,扉雪,对不起。”
手上的动作一顿,水潋滟继续拿绢帕给岚擦着脸,“在后悔当初为他治病么?”头也不曾抬过,“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之间,无需道歉,更何况,当初谁也不知道会这样,既然救人的时候是真心,又何必去苛责太多。”
知道他在为澈所有的行为道歉,甚至在后悔,若不是他央自己让扉雪救澈,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人生的路,选定了,就不能再回头,即使换一条路走,也许一样辛苦。
“遥!”轻灵的声音在空气中跳跃着不容质疑的声调,“不许冲动,岚和扉雪还需要你照顾。”澈的转变,只怕遥才是真正最心痛的人,最关爱的兄弟,却用着种种手段去占有自己的爱人,水潋滟不需要看他的脸,也知道遥想做什么。
抬起头,再次看着被冷落在一旁的段枫澈,水潋滟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有若雨打娇荷,嫩蕊敞怀,又似云开霰散,霁月风光,只是那嘴角噙着一丝怜悯,却让那笑容看上去非常讽刺。
“你要我做什么,说吧。”只是一眼,水潋滟再次低下头,爱怜的抚摩着岚的脸颊。
“我要你答应,永远跟在我身边,再不许亲近他们。”霸道的下着命令,却无法在面前女子的脸上找到一点点动容的痕迹。
“还有吗?”笑容中,伸手解下扉雪有些散乱的发髻,灵巧的绾好,再将玉簪重新插回,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容温暖,手法细致,似乎在她眼中,这才是头等大事。
“我要你立誓,再不与他们见面,再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眼中的红光再次一闪,眼睛随着那皓腕的动作而慢慢眯起。
“还有么?”扯了扯段枫遥有些发皱的衣服下摆,看着折痕在自己手中平复,水潋滟牵着段枫遥的手,讨好般的一咧嘴。
“没了!”几乎能听见咬着牙齿的咯吱声,两个字从牙缝中狠狠的挤出。
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水潋滟平静的扬起头;一连窜不带任何感情的字眼从口中流泻而出,没有丝毫停顿,“我水潋滟在此立誓,自今日起,跟随在段枫澈身侧,终生不离不弃,再不与其他任何男子有所往来,若有违背,让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咸不淡的语气,听不到她的愤怒,也听不到任何的真心,就似在背文念书一般,说的人无所谓,只是那听的人,不论是谁,似乎都不是滋味。
“我信你,只是不信他们,为了防止他们再夜闯皇宫偷人,我也不得不用些手段。”熟悉的光幕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对象是她。
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和不满,仿佛一切都早已在意料之中,水潋滟只是优雅的一笑,低声对着遥一声嘱咐,“替我好好照顾岚和扉雪,告诉他们,谁也不许冲动,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为我受伤。”不再看遥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潇洒的转身,移步到榻边。
玲珑娇躯抛进软榻中,“你们该走的走,该散的散,我累了!”扯过被子,放松身体,再不看任何人,闭上眼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一月悄然而逝,在光幕的守护下,水潋滟从来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而她似乎也从没有埋怨过,正确的说法是,她从来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有饭便吃,有水便喝,活生生的一具行尸走肉。
黄色的烛火跳动着榻边男子俊秀的侧脸,所有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难以看清,只余投射在墙上那修长的身形,斜靠着床边,凝望着床上陷入沉睡的女子。
“你是不是恨我?”他的声音再没了嚣张和跋扈,倒有几分惨然,“你若恨我,我让你骂,让你打,只是不这样,我根本没办法得到你,便是你恨,我也认了,纵然恨我一世,也算是心中有我了。”
依旧沉睡的容颜,粉颊似桃花初绽,细细的呼吸示意着主人正好梦,根本不知道有人正窥视着自己,更听不到男子诉说的心事,红嫩的唇轻撅着,似沉醉在美丽的梦中,嘴角似乎还含着小小的浅笑。
伸出手,就在即将触及那粉面时,却又僵硬在空中,楞楞出神,半晌,男子低低的叹息声在房中响起,悄悄的起身离开,就在门板合上的一刹那,震落的是榻上女子眼角边一滴珍珠泪,悄然划过,带出一道湿濡的痕迹。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深锁无言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36 本章字数:3605
拿起桌上的铜镜,水潋滟有些出神,花颜依旧,怎堪憔悴损,扯动嘴角,里面的人还自己一个微笑的动作,还是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已不再意气风发,似乎连气息显得娇弱,活生生一个病秧子的形象,那明亮闪着水光的大眼,为何如今只有木然,若是认命,却为何满腹牵挂?
镜面波动,闪过一张张绝色俊挺,或微笑,或宠溺,或飞扬,或洒脱,岚的伤,可好了?扉雪可有人照顾?枫遥是否还在自责?暮衣是不是愈加沉默?彤焰,许久不见,好想你!湮寒,你是否已经知道,我注定无法成你的妻了?
脸上爬上麻麻痒痒的感觉,镜子中的人影愈加模糊,而眼眶,却又酸涨几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以往那面向挑战的自己去哪了?伤春悲秋本不是自己的风格,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无力,为什么,竟似连身体都庸懒了几分?
誓言已出,自己已经决绝到再无转圜的余地,而他们,只怕是为了那‘蟠螭珠’能够给自己撑下去的灵力,所以选择放弃了吗?多想再见他们一面,但是段枫澈那恐怖的能力,自己的希望还有可能实现吗?一个月了,自己足足冷了他一个月,没有看过他一眼,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又缘何如此坚持?难道真的要彼此纠缠到死吗?
一声清响,透明的白瓷碗荡漾着浅碧清香放在她的身旁,一个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身后矗立,她知道,是他来了。请牢记 。。
“你今天精神不错,适才见你这灯还亮着,所以我带了甜品给你,喝口吧,你瘦了。”清幽的男声打破房中的沉闷,在她身后有些生涩的开口。
镜中的波光渐渐平静,所有的人影都消失不见,留给她的还是那苍白尖瘦的脸。
放下手中的镜子,心中有些讶然,自己竟发了这么久的呆么,连过了时辰都不知道,以往每一次都是早早的在他到来之前休息,无论睡得着与否,至少都不用与他碰面。
斜斜一瞥那泛着香气的碗,早在香气扑鼻的时候,她心下已经隐隐猜到,如今望着浅碧清澈,莲子小巧,水潋滟悄然闭上眼睛,澈,你这又何必?
“尝一口吧,你如果不想见到我,我出去就是了。 ”低低的声音渐渐远离,水潋滟没有开口挽留,也没有回头。
这些日子,自己吃的,都是平日最爱的菜肴,他对自己也算是上了心,只是他可曾知道,爱屋及乌,自己喜欢,更大的原因是那个做菜的人,如今见到它们,只会是心尖上的刺,何来胃口可言?
轻轻的起身,有如一抹游魂般飘到榻边,一直在忍着,不让自己思考,不让自己去思念,就象把所有的回忆全部聚拢到一个角落,包裹,只要不碰,就不会疼,所以就连呼吸都是浅浅的,不能重,因为若满盈,一定会碰到那包裹中突出的棱角,再将自己划伤。
而此刻,自己又在不经意中碰到了那些突出的刺,心头的紧揪拉扯,又怎么还有丝毫睡意,看着跳动的烛火,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气息也如同它一般在慢慢燃烧。
垂下眼睑,目光再次投射在那已经不再升腾热气的甜汤上,想起每一夜,他总在自己‘入睡’后坐在自己床头,往往一坐就是一夜,他受折磨,她亦受折磨,什么时候,他才会真正的死心?
再次移步到桌边,伸手端起甜汤,凑过唇低低的啜了一口,满唇甜腻,却终于释然,枫遥的汤,果然是无人能比的。
伸匙舀起一粒莲子,放进口中,细细的咀嚼,乍尝到清甜,却又转为苦涩,从舌根一直苦进喉咙,苦进腹中。
水潋滟哑然失笑,这御厨也太不过关了吧,不知这过了日子的莲子要去了芯吗?这可不是初夏的嫩莲子啊,幸好自己不挑剔,更不会去责怪什么。
放下手中的碗,这汤,喝一口也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吧,既然不是记忆中的味道,再喝下去也是索然无味。
将身体放倒在床上,瞪着大眼望着床帐发呆,烛台上的烛火在淌落几滴红泪后渐渐微弱,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寂静,只有床上的娇小人影,一如往常忽闪着清明的眼。
珠帘相碰,在黑夜中清晰而迅速的传入她的耳内,长长的睫毛一盖,瞬间有如熟睡般,只剩下浅浅的均匀呼吸,随着胸膛上下起伏着。
身边床榻极轻微的一沉,可见他非常小心的不敢惊扰到她,倚着床头,即使在黑暗中,即使闭着眼,她依然能感受到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如此近的距离,他身上独特的味道顺着呼吸钻进她的鼻内,记得以前,她就老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干净而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孩子气,总觉得连气息都有股奶香的甜味,如今闭上眼,却发现,如果他不开口,似乎一切,真的都未曾改变。
微微有些凉意袭上身体,水潋滟突地反应过来,自己适才躺着,忘了盖上薄被,即使是夏天,夜凉如水,还是有些微的寒,只是现在,自己只能咬牙忍着。
身上一重,凉意顿消,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舒服的放松,差点忍不住的轻谓出声。
修长的手指极尽轻柔的给她掖好被角,指间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脸侧,她竟然嗅到了青青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她立刻判断出,那是新鲜的莲子皮,心下顿时了然,难怪适才那声音虽然低,却有遮掩不住的一丝讨好和期待,自己也是听出来了,才会第一次伸手碰他送来的东西吧,却没想到,自己倒是错怪了御厨。
“看着你一天天的消瘦,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如果不介意,明天我接你去御花园走走好吗?”低头在她枕畔道出几个字,再次起身,慢慢的走出房。
珠帘再响,水潋滟睁开清明的眼,望着犹自晃动的珠帘,神色复杂,他知道她没睡,一直都知道。。。
久违的大自然气息扑面而来,树上的蝉鸣,水中欢快的鱼儿,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阵阵花香,幽幽碧草,鸟儿啾啾,她的脸上终于挂上了舒心的满足。
依旧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依旧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水潋滟却能感觉出,因为自己终于与他并肩而出,身边的他身上的阴郁气息也消去了不少,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步左右行着。
“皇上,皇上。。。”远远冲来的伺人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直接冲到两人面前,“皇上,有急事,请您上御书房一趟。”
“不去,朕说了,今日谁也不见,都给朕下去。”脸上的寒霜和出口的薄怒,有着不容质疑的命令。
“皇,皇上。”伺人期期艾艾的蹭出三个字,为难的眼一瞥水潋滟,到了嘴边的话又活活的咽了回去。
没有兴趣停下来听他们的秘密,水潋滟抬腿直接迈过他的身体,她的心思,已经完全被满池的莲花吸引,手指探入水中,脸上终于挂上了开心。
“我去处理下政务,你自己小心些,一会我来接你回房。”在她肩头低语,亲昵的动作让她无动于衷,不应不躲,仿佛没有听见。
直到身后他的气息远离,水潋滟才放松警戒的身体,放眼望去,粉,红,白,争奇斗妍,丰姿摇曳,微风中对着她不停的点着头,娇憨可人。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是那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