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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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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还喜欢说话,那些大佬们的应酬,别让她去;她喜欢收集唱片,送她这个她会高兴;她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弹钢琴;养动物喜欢猫;养植物喜欢仙人掌;吃饭时尽量不要与她讲话,睡觉时不要扰她。。。。。。” 

“够了!”陈小引终于低吼出声,打断萧佑城仿佛无尽的交代,“我与她相识十八年,与她一同长大,对于她的事情,知道得比你清楚!” 

萧佑城恍然般“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房间里突然沉寂下来,银色月光穿过窗,笼在他身上,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肃冷,又孤寂。 

隔了许久,萧佑城方道:“你也好,容庭轩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也好。。。。。。”深深吸一口气,咳嗽几声,又吐出一口血水,“最重要的是,要宠她,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不管她是对是错,要宠她,哄她,要让她开心,让她高兴。。。。。。”他的声音有些哽,低下头,身体在微微地抖,虽然只有朦胧的月光,陈小引清楚地看见,他在抖。。。。。。下面的话,他终究没能说出口。  
 
 第二天中午的火车,草草在旅馆吃了点东西,两人都没什么行李,本想叫一辆黄包车,出了旅馆才发现,容庭轩亲自开了车在等。容庭轩在北平还有事,并不与他们一起回上海,只是送到了车站。 

代黎今日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一件浅粉色衬衣,还罩了件白色外套,衬得面容也娇嫩,她其实并不想穿外套,只是出门时,陈小引坚持让她多穿点。 

今天是萧佑城与薛飞瑶订婚的日子,此刻,他却坐在车子里,隐在月台的一处拐角,偷偷看着他的爱人,看着她上车,找到位置坐下,想拉开窗,却被对面的男人阻止,于是将额头抵靠在窗边,似乎想睡觉。 

他贪婪地看着,虽然看得并不清楚,只模糊一个影。。。。。。渐渐地,思绪就回到了四天前那个晚上。。。。。。 

他去翡翠园给她买千层糕,却被告之点心师傅因为老家里死了娘,回乡下奔丧去了,他即时就想到去天津的分店给她买,车子没开出多久,被路口的哨岗拦了下来,他的车子哨岗是认识的,说是出了大事,大帅让他回府。 

回了大帅府他才知道,果然是出了大事!日本人宣称,他们一个士兵在东北边境被北军杀害,借此发兵,日本人其实早在东北边境大肆屯兵,现突然发动战事,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萧佑城并不慌乱,参加父亲主持的军事会议,有条不紊地布置,萧权见他回来,却将他带进书房。 

点上一根雪茄,萧权对他说:“刚刚收到密报,薛家在南方边界增兵。” 

萧佑城怔了半晌,“他们想做什么?” 

萧权冷笑,“你说他们想做什么?” 

萧佑城不置信地摇头,“不可能!” 

“别人不好说,薛长复这只老狐狸,你我最了解不过了。” 

萧佑城紧紧握拳,太阳穴突突地跳,心中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不能想,不敢想,借由深呼吸平复下心情,道:“兵分两路,也不是不可行。” 

萧权深深看了萧佑权一眼,他能觉出,儿子在紧张,在得知日本人发兵,在刚刚的军事会议上,萧佑城都没有紧张。但是,该说的,还得说,“就算是兵分两路,哪怕我们放弃南方几个省,可军需怎么办?这一场仗来得仓促,北方虽然有储备,坚持不了一个月,南方一旦开zhan,军队调不过来不用说,军需跟不上,还怎么跟日本人打?” 

萧佑城站在那里,动不得一下,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顶直泻而下,将心都冻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开口,“如果我与薛飞瑶结婚,薛家就不出兵?” 

萧权竟是不敢再去看他,“薛长复是这么保证的。” 

萧佑城的声音也结成了冰,“如果我说不呢?” 

似乎早已预料到似的,萧权吸一口雪茄,道:“那也没有办法,你将父亲辛苦了半辈子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拱手让给日本人,父亲没法怨你,谁让你是我儿子。可千千万亡沦为亡国奴的平民百姓,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原谅你?失了这一切,你还可以带着你的女人去国外,萧家的家业足够你们挥霍上一辈子,只要你在想到那些,那些因你们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国人,还能安心,还能安心享受你所谓的爱情。” 

萧佑城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几乎要支撑不住,那股由周身散发而出的浓重的悲凉,让萧权摇了摇头,拍拍他的肩膀,“你再想想吧,今夜还有反悔的余地,否则,明天的早报会登出你们订婚的消息。” 

在萧权跨出书房同时,听见萧佑城的声音,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请,再给我一天时间。” 

萧权以一声长叹,做了回答。 


思绪被月台上的汽笛声所打断,火车就要开动了,代黎似乎也被吵醒,微微直起身子,面向窗外看了一圈,萧佑城下意识就想躲开,随即自嘲,隔得这样远,他又隐在角落,坐在车子里,她怎么可能看见。。。。。。 

她到底还是脱了外衣,大概是车厢里热,那一抹娇嫩的粉色,随着火车的开动,渐渐地、渐渐地,远离他的视线。。。。。。直到,消失,再也不见。。。。。。 

就这样,带走他生命里,所有的色彩。。。。。。 

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抑制不住地在颤抖,他茫然去看空空的天际,空空的。。。。。。 


黎,你会恨我吗?会厌恶我吧?我这个没有担当的男人,我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为了江山抛弃你,你会觉得,爱上我,是一个错误吧? 

如果你能这样想。。。。。。最好。。。。。。黎,既然我给不了你婚姻,那么,我宁愿你把爱情也收回,不要将它留在我这里,否则的话,即便是嫁给了别人,你也得不到真正的幸福。。。。。。真相也好, 谎言也罢,都会让你痛。。。。。。我宁愿选择欺骗你。。。。。。这道伤,伤得或许更重一些,却能好得更快一些。。。。。。而另一道伤。。。。。。会永远留在心底。。。。。。稍稍一点触碰,都能痛彻心扉。。。。。。这样的痛,该由我一个人承受。。。。。。 

黎,你应该拥有这世上最幸福的笑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就像是。。。。。。春天里。。。。。。最明媚的光。。。。。。 


天空是灰色的,无穷无尽的灰,就像萧佑城的人生,从此,只剩下灰。  
 

 第十六章 暗流涌动 


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的早,单衣褂子刚收起来不久,几场雨过后,路边的法式梧桐,竟在一夜间,黄了叶。 

仿佛故意要应景似的,昔日繁华的大上海,伴着满地的枯叶,也渐渐显出几分萧索颓态,自从东北开zhan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次物价上涨了,对于中低层百姓来说,日子只有越发的艰难。 

更艰难的是从东北战场逃难而来的难民,他们从事最脏重苦累的工作,得到那一点点微薄的报酬,或许还不够一日三餐填饱肚子,可即便是这样的工作,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去做的。 

许小翠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她只着一件破旧的单衣,蜷缩在夜之会门外的窗台下,西式的窗台向外延展了许多,多少可以为她遮挡几丝风雨,她今年只有十一岁,家里所在的村子让日本人烧光了,爷爷奶奶跑不动,葬身于火海。父亲带着她和母亲,好容易逃上了开往上海的难民船,父亲却因为伤口感染,死在了船上。来到上海后,母亲靠每日给人缝补衣服赚取微薄的收入,这几个月来,她没有一日吃饱过。上个月,母亲因为交不起“保护费”,被一帮男人拿鞭子抽打,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当场就死了,她一个半大的孩子,瘦小体弱,什么活都干不了,只有靠讨饭过日子。 

这样的日子,怕是也过不了太久,许小翠迷迷糊糊地想着,再睡上一觉,或许就能见到爹娘了。。。。。。 

只迷瞪了一小会儿,头皮突然火辣辣地疼,瘦小的身子被人一把提起,重重抛在马路上,男人骂的什么她听不懂,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将要散了一样的疼。就在此刻,她的视线中出现一名女子,月牙白的旗袍,面皮雪白,许小翠在昏迷前想,是观世音菩萨来接我走了么。。。。。。 


白月儿这晚刚到夜之会门口,看见门童拎起一个讨饭的小丫头扔到路中,恰好落在了她的脚下,原本她是不愿意去管的,上海滩每天里,这样的要饭不知会死多少个,可在看了小丫头的面目后她又改了主意,虽然面孔很脏,依稀能瞧出是个清秀的孩子,她在夜之会,正巧还缺一个使唤丫头,于是便让人救下了许小翠。这一年来,白月儿在夜之会渐渐混出了一些名气,说话也硬朗了许多,立即就有人去操办,许小翠就这样稀里糊涂捡下了一条命,在夜之会当起差来。 

在夜之会已经待了两个星期,许小翠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锦衣华裘的客人,还是会惊到傻掉,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地方,若不是亲眼所见,穷尽她的一生,也想象不到的奢华。。。。。。 

为回到化妆室补妆的白月儿送上一杯牛奶,许小翠是个伶俐丫头,很快学会了自己该做的,白月儿对这个小丫头也很满意,微微一笑,许小翠站在一旁,又看得傻了,“白姐姐,你真漂亮。” 

这样的夸赞,真心或者假意,白月儿每天不知道要听上多少,早已经麻木了,只是,她最想听到的那一句。。。。。。白月儿仍是笑,无奈又悲伤,“小翠,你是没见过,真正的美人。。。。。。” 


白月儿离开化妆室后,许小翠收拾牛奶杯,她刚才没有说,真正的美人,她想她是见过的。。。。。。 

那是她来到夜之会的第三天,黄昏时分,客人们没到,舞女们也还没来上班,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摸索着。。。。。。突然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抱住头蹲下身子,这是在东北老家时,躲避日本人的轰炸机留下的后遗症,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这里是上海,没有日本人,没有轰炸机,她战战兢兢站起来,悄悄往前走。。。。。。 

她看见一名女子,黑衣黑裤,坐在一个很大的黑色盒子前面,好听的音乐声从她修长的指尖下流溢而出,后来她才知道,黑色的盒子叫钢琴,那个女子,在弹钢琴。 

起先,她只是留意到黑衣女子的面目,大厅里没有开灯,没有晚间那样的明目晃晃,只夕阳金色的光,由宽敞的玻璃窗透进来,柔和的,寂静的,洒在黑衣女子的身上,怎样去描述那一刻的所见,许小翠不会,她只是知道,她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忘记这样美的画面。。。。。。 

后来,随着音乐声,女子唱起歌来,唱的什么许小翠听不懂,大约是黄头发蓝眼睛的人才会讲的洋文,声音略沉,低低的近乎呢喃。。。。。。许小翠想起远在东北的家乡,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虽然穷,可是她过得很开心,有爷爷奶奶,有爹有娘,有私塾先生,有许多小伙伴,还有小狗阿黄。。。。。。她不知道黑衣女子什么时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拿出一块棉布手帕帮她擦拭满脸的泪水。 

然后,对她说,也许是对自己说,说,会过去的。。。。。。  
 

 阳光满室,代黎揉揉眼去看挂钟,已经过了九点,草草穿衣洗漱,下楼去,接过杨妈递过来的牛奶,叼一只牛角面包,走进花房,母亲果然坐在那里看报纸。 

在母亲身边坐下,杨妈又在藤编小几上摆上了一盘煎蛋,代黎就地吃起了早餐,“有什么新闻?” 

“日本人签了停战协议。”常霏取下眼镜,轻轻揉了揉眉心。 

“哦?”代黎匆匆吞下一口牛奶,眼中全是喜悦,“真是个好消息!” 

“还有就是。。。。。。”常霏看着代黎将面包塞了满嘴,慈爱地摸摸她柔软的发,在母亲眼里,女儿永远是长不大的,“没什么了。。。。。。” 


下午出门前接了一通电话,容庭轩约她晚上一起吃饭,代黎答应了下来,开车去圣朗医院看父亲。车子开到路上才知道失算了,学生们正在搞 you xing,庆祝抗日的胜利,彩旗横幅满街舞动,汽车竟是寸步难行,索性就弃了车子,一路步行。看着迎面而过的那一张张年轻又朝气的脸庞,代黎不觉生出几分感慨,自己已经老了。。。。。。随即又觉得好笑,今年,她也只有二十三岁。。。。。。日子过得这样慢,这半年,过得这样慢。。。。。。 

来到医院,依旧是阿大阿二在病房外守护,他们跟随了代默祥二十多年,即便代默祥现在躺在了医院里,也是寸步不离。请二位叔叔下楼喝杯茶歇一歇,代黎坐在病床前,为父亲读报纸。 

今天的大新闻自然是抗日的胜利,“。。。。。。自东北开zhan以来,北军英勇抗敌,少帅更是以身作则,亲赴。。。。。。”突然禁了声,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报纸上的铅印字,一个一个,争先恐后,急急跳进她眼里,。。。。。。少帅更是以身作则,亲赴前线,不顾安危,奋勇作zhan,肩腹各中一处枪伤,至今仍在修养。。。。。。 

手指软绵绵失了力气,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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