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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织锦旗袍,那料子,本就滑不丢手,旗袍又开着高叉,他手下一滑,竟顺着那叉口,探了进去。。。。。。
她一个轻颤,嘴里发出细微的、猫一般的嘤咛,除此之外再无动静。。。。。。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是君子,不会把手拿出去,也不是小人,不会继续往里探。。。。。。衣料虽轻薄,可隔与不隔,到底不一样。。。。。。手心紧贴着她的肌肤,微烫,手背紧贴着织锦,薄凉。。。。。。那样柔滑的料子,原来比不上她的肌肤。。。。。。细、滑、嫩、软。。。。。。
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是从他抱起她时起,还是身体与他贴合时起,还是他将手指探入时起。。。。。。她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情,也不愿意去想。。。。。。就这样倚在他怀里,身与心的依靠。。。。。。这样的感觉,真好。。。。。。
不管他走得怎样慢,还是到了她的家,在大门外一处拐角放她下来,身体的分离,心也突然空落下来。
她穿的是改良的新式旗袍,袖口只到臂弯,他于是双手抚摸她光滑的小臂,缓缓地,一遍又一遍。。。。。。她身体微微前倾,将额头,抵进他的胸膛。。。。。。
这一片街角有几棵法式梧桐,正值枝繁叶茂的季节,偶尔几丝风吹过,树叶摇晃,相互磨娑着,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月亮已经爬上了枝头,极清亮的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洒下一片斑驳树影,将她笼于其中,仿佛不真实的幻影,可又实实在在抵靠在他怀里,心跳,都与他一起。
远处传来汽车喇叭的声响,不大,却提醒了分别。在他的坚持下,她穿上一路拎回来的鞋,走起路来,一深一浅,他在身后,默默地看着。
没走出两步,她突然顿住,他的心也跟着顿住。
她回身,面对他,墨玉一般的双眸直看进他眼底,“不问?”
他于是浅浅地笑,路边有灯,微弱的、昏黄的灯光,照进他的笑脸,温暖、温柔。。。。。。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坚定有力。
“管你是谁,爱便爱了。”
她也笑,极欢快的笑颜,犹如怒放的花朵,艳光四射,小脸儿微扬,声音也是清脆响亮,像是一个个飞舞跳跃的音符。
“管你是谁,爱便爱了。”
第五章 热恋
代黎怎样也不会想到,他便是那位萧少帅。
床头一台小巧的电话,米白色,极罕见的颜色,拿起听筒,猝然发现,只播过一次的号码,竟是已经记下了。
与上次不同,只响了一声即被接起,想是人就在旁边,“喂?”是他的声音,微微急切,微微期盼。
她这才发现嗓子有些涩,将话筒稍稍拿开,清了清喉咙,开口:“萧佑城?”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沉寂,“代黎?”
“。。。。。。” 她能查出他的身份,他自然也能查出她的。。。。。。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在哪?”
“家里。”
一阵“哗哗哗”地响,像是书页翻过的声音,“半个小时以后,我在昨晚分手的地方等你。”
她愣了几秒钟,弄明白他在说什么,“哦。”听到话筒里自己的回音,有点傻。
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抬头,竟已到了约定的时间!冲下楼,母亲正在帮杨妈准备午饭。
“帮里有点事。”就匆匆出去了,常霏在身后提醒她没坐车,她不回头,只高高举起胳膊摆了摆,大步向外跑,常霏明知她听不见,仍是忍不住要唠叨:“太阳这样毒,不坐车子,连把伞都不知道拿!”
杨妈建议让老刘开车去追,常霏却摇头,帮里的事情,她不来都不干涉,从前是丈夫,现在是女儿。
一口气跑到拐角,他已在等,照旧是一身戎装,背靠着一辆黑色汽车,见了她,微拧眉,也不知是为她的迟到,还是为她的气喘吁吁。
却什么都没说,迎上她,牵了手,一直送进副座,这才从另一边上车,边启动车子边问她:“去哪里吃饭?”
她看他一眼,不说话。他昨晚出现在赵家舞会,只怕即时就能被人认出来。
最后去了都督府,原本那都督是湖南人,厨子的湘菜做得还算地道。
孙辅起先很是惊讶,少帅女朋友虽多,可从不带回家里,后来转念一想,都督府毕竟不是北平的大帅府。
最后一道汤刚端上来,孙辅匆匆进屋,对着萧佑城耳语了几句,萧佑城微微变了脸色,却在一瞬间恢复了常态,打发孙辅出去,仍陪着代黎把汤喝完。
代黎猜想他有事,吃完饭,正准备告辞,他却先开口:“我出去一会儿,你在这等我,无聊就在府里到处看看。”
“我也要回去了。”说完便起身要往外走,他长臂一伸捞回来,半圈在怀里,“等我回来,有事同你说。”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说话总像是将要咬住她的耳垂,耳后又不争气得烧红了一大片,还没等她答话,他已经出去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夕阳西沉。
他的书房里有一面向西的玻璃窗,她半倾了身子,斜靠在窗前。屋子里有冷气,窗门是关上的,夕阳的光,透过玻璃,将屋中的一切,镀一层淡淡的金。窗外一棵桂花树,离得不远,还能看见枝头上两只花麻雀在打架斗嘴,到底是胆子小,一声汽车喇叭响就吓跑了。
代黎往楼下的庭院里看去,一辆黑色卡迪拉克缓缓驶进来,在楼前停下,一人长身挺拔,从车上下来,大约是感觉到了有人注视,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冲着她笑,在余晖中,分外灿烂,不可控制地,她心头一动。
转眼间,他已推门而入,仍是灿烂地笑,“军中出了点事,没想到会耽误一下午,着急了吧?”
她保持靠窗的姿势不动,只扭过头来看他,“为什么是你?”
他先是一愣,继而微微挑眉,“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你?”
她略略低头,额前几缕细碎的发,扫过眉眼,将她的神情半掩了去。他几步上前,抓住她的右手,十指交握,另一手去拢她额前的发,拢至耳际,垂了下来,再拢至耳际,又垂了下来。。。。。。
她不理会握住她那只手,也不理会那几缕永远都拢不上的碎发,只低着头,也许在看些什么,也许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开口:“你想同我说什么?”
“嗯?”
她终于抬头,黑又亮的眼睛,看他,“你中午说,有话要讲?”
“哦!”他这才记起来似的,“我想说的是。。。。。。昨晚一回来,就想你。”
她微眯了眼,神情未变,眼中渐渐升起薄怒。他却不惧,甚至还将身子往前凑了凑,直视她的双眼,“你呢,想我了没?”
心脏陡然漏挑一拍!她眼中薄怒未去,却添上了几分仓惶,他继续凑近她,几乎要抵上她的眉眼,语气也变得有些赖皮,“想了没?”
。。。。。。许多情绪,终化作轻轻一叹,她悠悠开口:“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他终于抵上她的额头,抵上她的鼻,息息缠绕;唇瓣,一张一合,轻触着她的,“来不及了。”拢她碎发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臂膀蜿蜒而下,直到握住她的左手,十指相缠。
她垂眸,紧紧抿了嘴,可他的唇,离得那样近。。。。。。若即,若离。。。。。。像是雏鸟最柔软的毛,在唇边轻轻挠着。。。。。。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处不酥麻,就连脚指头,都微微蜷起。。。。。。
“咚咚咚”,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惊得她连连后退了几步。
“少帅,让厨房准备晚餐吗?”是孙辅的声音。
“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意思?准备还是不准备?可孙辅再不敢问第二句,他听得出,少帅的声音,分明是压着怒火。
萧佑城的卧房里有一架留声机,两人一起挑唱片,最后选中了月光曲,屋子里没亮灯,只有一束月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一个朦胧的影。
代黎陷进软软的沙发里,晚上吃的西餐,喝了一小杯红酒,她本就不胜酒力,微微有些酣意,耳边飘着悠扬的音乐声,她半眯了眼,眼神有些迷离。
萧佑城坐在一旁,痴痴地看着,觉得眼前的她,像一只慵懒又优雅的猫。。。。。。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她干脆闭了眼,环了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再不动一下。他也不动,闭了眼,将脸庞埋进她的柔软的发。
只剩钢琴曲,静静流淌。。。。。。
唱片终于转到了头,屋子里突然间沉寂下来。。。。。。他听见她的呼吸,轻弱、均匀,想是睡着了。。。。。。
“我该走了。”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陡然听到怎么一句,一惊!清醒过来,她依然安安静静躺在怀里,他以为是梦。。。。。。一会儿,她动了动。。。。。。终于离开了他的怀抱。。。。。。
依旧步行送她回家,依旧牵了她的手,依旧走得慢,依旧一路沉默。
“到了。”她停在街角。
“嗯。”他也停下,没松手。
静静站了一会,她往回走。。。。。。手指,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抽离他的掌心。
就在指尖彻底分离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回身,他冲上前抱住她,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听从内心最深切的渴望,只循着身体最本能的欲望。。。。。。接受他给予的一切,然后学会回应他。。。。。。他们抱得那样紧,用尽了全部力气,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如两团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彼此,毫无保留,倾尽所有。。。。。。
这一晚过后,两人如同初尝蜜糖的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倒有大半是用来亲吻。。。。。。
有一次,他出城巡视布防,回来得很晚,她已经睡下来,她最厌被人扰了睡眠,出门见了他就发火,却让他一句话堵了嘴,“今天还没吻你。”事实上,也确实被他堵了嘴。。。。。。
他扰她睡眠也不止这一次,有天一大早把她叫出来,她还穿着睡袍,宽大的一件,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胸前一只傻乎乎的猫,咧了嘴大笑。他觉得她那睡眼惺忪的模样,比猫还傻,傻得可爱。
一把就捞进怀里,紧紧拥住,“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她揉揉眼,打个哈欠,声音又小又软,“还没醒呢!”
“以后不许这样,穿睡衣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见,知道吗?”
“哦。”
他亲一下她的额头,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杏花楼的鸡肉包。”
她双眼立即发光,杏花楼的鸡肉包只在早上卖,她想吃,可又不愿意起早,他说请师傅去都督府专门给她做,她却说那样就失了味道。
她并不即时接过来,微微撅了嘴,“别人买的,我可不吃。”
他忍不住捏捏她水嫩的小脸蛋儿,“我的难伺候的大小姐,是我亲自去排的队。”
她于是展颜,眼角眉梢都是笑,一边亲一下他的脸颊,“好孩子。”
“好孩子”指指自己的唇,她摇头,“没刷牙呢。”
“没关系,我刷了。”话音未落,含了她的唇。
常霏发现,最近女儿有些异常。不在家里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经意间,嘴角总夹着甜甜的笑;对自己的衣容也比以前上心,没事总爱照镜子;有好几次,常霏与她说着话,明显感觉到她在晃神。。。。。。
这天代黎一大早就起了床,边吃早饭还边哼唱着歌。
常霏开口:“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家?让妈妈看看。”
代黎差点被口中的牛奶呛住,咳了两声,张大了眼,诧异地去看常霏。
常霏笑道,“这样的事情,以为能瞒得了妈妈?”
代黎一下子就红透了脸,又是羞涩又是尴尬,“嗯~~~~也是刚认识不久,本想过一阵子再跟妈说的。”
“是做什么的?”
“在北军里任职。”
“知道家里的情况?”
“嗯。”
“很喜欢他?”
“嗯?。。。。。。嗯。”代黎就快把脸埋进煎蛋盘子里了。
常霏满脸的慈爱,轻轻拍她的手,“过几天请他来家里吃饭吧,黎黎喜欢的,妈妈也一定喜欢。”
代黎倾了身子去亲一下母亲的脸庞,有些欢喜也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妈妈。”
这天在都督府一起用完午饭,她说帮里有还有事,他便开了车子送她去海天帮总堂。
到了地方,她正准备下车,他一把抓住,“什么时候来接你?”
她想了想,“今天就算了吧,我一会还要去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空。”
车门已经半开了,他还不放手,她回身,“还有什么事?”
“还没亲我呢。”
“今天不是已经。。。。。。”她说不下去,嗔看他一眼,两颊生了淡淡的粉红,只觉得楚楚动人,他一个不自持,吻了上去。。。。。。
缠绵悱恻的深吻,她在车上待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剧烈的心跳、潮红的面容,发现他仍紧握她的手不肯放,终于有些不耐,“又怎么了?”
他干脆牵过她的手,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