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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融入这个集体,这个社会。他们前一刻对你笑,后一刻就可以对你刀剑相向。忘不了父亲的律师来家里时的公事公办。这个世界有多少虚情假意。
语文老师是个很感性的女人,在语文课上表扬了我的作文,让我读给大家听,我犹豫了许久,还是站了起来。站在讲台上夕阳斜斜的洒进来,暖暖的像铺在我心里,低低的朗诵起来,读作文与写作文不同,写的时候,感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另外的世界里安静,没有纷扰。而读起来,只觉得孤单。不仅仅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与自己相处了一年的同学也只有陌生。
恍惚的就想起我在家里偷偷吞安眠药的事情,最终还是舍不得妈妈。我以为我最多撑到妈妈去世,我觉得我存在的意义也只是不想让她难过,恍惚的读完,老师对着班里的同学说,“下去以后传阅一下,顾尧的作文确实写的不错。就是声音有点小。”
何止是小,我估计第一排的同学都不一定能听见。我没有说话,安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在班上读作文。记得上学期的时候,被另一位代课的语文老师为了作文的事情叫到过办公室。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评价是晦涩难懂,太阴暗悲观。在他手上作文就没有及格过,更别说是赞扬了。可是这次被另一个人表扬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被喜欢了又怎样,被表扬了又怎样,作文这种主观的东西,只是大家看法不一样罢了。
下课了,我收拾好背包向宿舍走去,习惯性的将耳机插进耳朵,却听见有人叫我,我没有回头,实际上我插耳机的很多时候都没有在听歌,只是不想和别人说话罢了。没有丝毫的迟疑,大步往前走,像没有听到一样,实际上我每次都是这么做。很多事情我都做的足够好,并不需要同学的帮助,觉得像这种同学之间的谈话是没有意义的。
她却是哒哒哒的跑了过来,挡在我前面,似乎想习惯性的拽我的耳机,我躲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她怯怯的缩回了手,“那个,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作文。”
我取下耳机,实际上耳机里并没有歌曲,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假动作,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你说什么?”我缓缓的说。不知道为何要装作自己之前没有听到。
“那个,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作文?”她的眼睛似乎是亮了一下,大约是确定了我不是故意不想理她。
我想了一会,第一次不忍拒绝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今天的作文我还没有写完,写好了给你。”我淡淡的说。
“好,正好可以多看一篇。”她似乎很高兴,“那我先走了。”
蹦蹦跳跳的走了两步,又回了头,“下次不要把耳机声音开那么大,对耳朵不好。”
我回过头没有看她,曾经父亲开始的时候也是真么关心我。我打开音乐开到最大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到了第二天,她没有主动过来要作文本,我自然不会是主动与别人说话的人,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而我也开始关注她,她叫安郁,和班里的很多人关系都很好。
我功课很好,但是从来没有人向我请教问题,包括她,我在教科书上从不多写一笔,所有的课本练习册都没有涂鸦。我不太喜欢随意泄露自己的情绪。却是有一个小小的日记本,那是另外一个自己,在我涂涂写写的时候,聆听我心事。
可是有一天,它不见了,慌张是有的,平时的我就是一个机器人,而它却见证了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找过了所有我呆过的地方,都没有,我冷静下来,除了可以看出的笔迹,我并没有在封面写名字。
而第二天,我去上课的时候,它却妥妥的在我的课桌里,我翻了翻并没有什么异常,却是在翻过一页的时候愣了愣,上面写了不少安郁的名字,那是自己下意识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原因。而在那一页夹了一张纸条:不好意思直接给你。
我并没有多想,本子回来了也好。
日子不痛不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高三,与父亲合作的叔叔家里的女儿要在我们学校上高中。母亲告诉我的时候,欲言又止,高不高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父亲的公司有我的股份,而且不少,很可能我就是继承人。很多事情都有轨迹,你无法抗拒。况且我没有任何理想。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商业联姻什么的,却是我不能接受的。我讨厌别人闯进我的生活。而当那些女孩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钱。我不愿去找父亲,更不愿母亲担心。
源源不断的女朋友,慢慢的我的身份也成了公开的秘密。我换女朋友的速度很快,是因为她们总是不知足,我可以给她们花钱,但是不喜欢她们整日粘着我。去肖想不该属于她们的东西。父亲要看,我可以做给他看。这是我的游戏,我也有我的规则。
而我也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在用自己的方式与父亲对抗着。
更没有发现自己,总是不经意的看向安郁,她活泼,豪气,班里很多男生都喜欢她,这点我也能看的出来。却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情绪。
直到有一天,我带着一个女孩去外面酒店吃饭,看见她与一个男人在靠窗的地方吃饭,她笑颜如花,我也无法再骗自己,我心里的确是介意的。可是我也没有再往前多走一步。
我不习惯,也没有那个意识。
直到高考毕业,我回了家,在父亲总公司所在的地方,荒淫无度的生活。心里想的最多的是这样可以方便照顾妈妈。我频繁的换着女朋友,妈妈也没有说什么,直到得到妈妈的病危通知书。我一筹莫展。在父母离婚的时候,我就知道母亲的病情。可是还是很难接受这件事情。
我和新的女朋友分了手,打算买一套房子给她做分手费。这次的女朋友家境不是特别好,她主动贴了上来,我也没有拒绝,而且她的进退有度让我也十分满意,以前分手费这种事情,我很少陪着去办。她想让我随她一起去,大约心里还是有一点期望吧,我笑了笑没有拒绝,她确实比其它女孩做的好。值得这样对待。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浓妆艳抹是以前不曾有的,我很诧异,她说了很多,见没有挽回的余地,眼里有点哀戚,“我一直以为,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去选婚房。”
最终却是选了一个只付了首付的房子,“阿尧,这算是我们最后的牵连了。”她的话更是坚定了我分手的决心。我都抓不住自己的心,何况是别人。“今夜别走,好吗?”她说。
我摇了摇头,她大约以为我怕以后有什么麻烦,也没有再勉强,其实不是,我不仅仅讨厌与别人精神上的接触,还有身体上的。我们没有再多说,像以前那般的高高兴兴的去看房。
却遇见一个特别的女孩,柳佳。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我主动像她示好,她却不像其他女孩子顺着杆子往上爬。能看出来她倔强的要命,从来不多拿,不多占别人便宜。现在的女孩都会利用自己的弱势去让别人帮助,和她接触久了,才发现她根本不懂得示弱,而这样的女孩,反而更让人心疼。
我没有查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和她在一起也做了很多以前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情。想到了以前从来不曾想到的问题。我甚至想到了婚姻,像这样不需要男人的女人,这么独立的女人,以后在一起了就会有各自的空间。
虽然在高层家族里都把我传的很不堪,可是我心里从来也没有怎么接触别人。柳佳给我的感觉是,她可以让我过那种不被人打扰的生活。
在高中我没有好的朋友,直到毕业,我每年都要去安郁的城市,美其名曰同学聚会,我知道自己想见她。可是我不敢去争取,我害怕,害怕受伤,妈妈已经是一个前车之鉴。我可以忍受不相干人的利用、交易、背叛,自己在意的人却不能。我一次次的说服自己不去靠近她。
直到她有了男朋友,我烂醉如泥,才知道自己的在意有多么深,柳佳曾经带我去吃过一家川菜,需要排队,不能预约的那种。我不懂恋爱,虽然有过那么多女朋友,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费过什么心思。我想带她去那里起码能将自己的感情发泄出一点,
她坐在我对面,她变了很多,穿着纯棉的布裙子,话也不多,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选了9号桌,希望长长久久。”什么长久我也没说,一个尴尬的开始。我并不懂得怎么去追女孩。
她定定的看着我,“尧,我怀孕了,来这个城市是方便打胎。”她停了停,“怕家里人发觉。”
怪不得她会离开生活了那么久的城市,“你和你男朋友要分手吗?为什么要打掉?”我也说不清自己是期待什么。
她似乎是自嘲的笑了,“没有,我和宋言很好,只是我身体不好,现在不方便要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接下去,我不想做别人爱情里的小三。宋言,我也见过,确实如她所说,很好。我拿起菜谱,想着她以前爱吃川菜,便带她来这里,可是她要做手术,不能吃辣。随意的点了一些,一顿饭吃的很慢,大约再也见不到她了,等她回去之后,这算是彻底绝了自己的念想了吧,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自己心里有多痛。
走出饭店门口,我要送她,她也没有拒绝,我把我唯一的爱情,亲手送到了别的男人手里。我对她说,“再见,安郁。”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我还能说什么。
她却回了头,“尧,当初那个日记本是我捡到的,我愣了一下,这样也好,起码她知道了我的心意。心里也没有多大遗憾,她的变化,成长我都一一见证,虽然没有参与。
一开始我就是动了心的,可是像我这样没有明天的人,能给她什么,她知不知道我心里阴暗与绝望。
我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柳佳一直在照顾我,我很感激。以前对她的心思也淡了几分,看她的眼神,也能知道她并不喜欢我,这样的相处让我很安心,妈妈的生日快到了,我带柳佳去给妈妈选生日礼物,她选的很仔细,自从假扮我女朋友,她做的的确很好。她很善良,值得被最好的对待。
我在柜台里看到一枚四叶草的戒指,一度我以为我能慢慢忘记安郁,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
那个四叶草,那个幸福不再属于我,可是我最终还是买了下来。
没想到,到了最后我甚至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我心里自责,根本打不起精神来。
我半死不活苟延残喘,我没有朋友,平时我总是一个人,甚至父亲都不太联系我。
大约是因为愧疚吧,他不再逼我商业联姻,但他却对柳佳动了手,拍了她和我在一起容易被人误会的照片。我终究是连累她了,柳佳喜欢江夕,在买戒指的那次我就看出了,他们相爱,我看到了。通过安郁我懂得了爱情。
可是柳佳从来没有怀疑我,这种事情我无法不承认,我最终变得一无所有,最爱的母亲,最后一面我没有见到,最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就连柳佳唯一的朋友最终也要失去了。对这个城市,再也没有任何的眷恋了。我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没有拿走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没有想到在知道是我害的她和江夕不能在一起的情况下,她还愿意见我,这是始料未及的。我只能选择做火车,火车站人多,省内的车慢车不需要身份证,是,我想离开父亲,我甚至买了旅游的飞机票声东击西的给自己争取时间。甚至都没有自己开车到火车站。
柳佳问我去哪,我说要进行说走就走的旅行,我不想让她担心。不用身份证买票是怕父亲查出来,不带手机是怕父亲找人定位。他伤害了母亲,伤害了柳佳,甚至安郁,我对他说过安郁的事情,他不同意。父亲虽然给了我很多,可是我最在意的还是一一失去了。
最终我还是联系了父亲,他语重心长的给我说,柳佳的事情,他只是在想办法帮儿子得到一个女人罢了。可是我不愿。我觉得爱是成全,就像我对安郁松手。至于柳佳,江夕会对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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