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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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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
  “谁知道?有证据吗?”沈墨然冷笑。
  “墨然,薇薇不懂事,可是,阮梨容也算计她了。”沈马氏替外甥女分辩。
  沈墨然摇了摇头,道:“愚不可及,我让你向阮梨容道歉时,为什么不道歉?还有你。”沈墨然看向沈丽妍,“那时就应该顺势责备薇薇,而不是替她求情,你和远臻的亲事,别指望了。”
  沈丽妍紧咬嘴唇,沈马氏道:“这么小的事……”
  “见微知着。”沈墨然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里转了转,半晌,问沈千山:“这些年,你们暗算过阮家吗?”
  “没有。”沈千山断然摇头,沈马氏想让沈墨然娶叶薇薇,他却一早就想让沈墨然娶阮梨容,来个人财两得。一直以来他不只不与阮家作对,还处处谦让。
  “这就怪了。”沈墨然低喃,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阮梨容那双碧水一般清澈的眸子里,隐藏着刻骨的恨意。                    
  

☆、第六回

  出了沈府,聂远臻要送阮梨容回家,阮梨容笑着婉拒:“梅贞今日受了惊吓,走不得许多路,聂大哥先陪着梅贞回去吧。”
  聂梅贞面色比往常白了许多,聂远臻看了看,道:“不然,你和我一路送梅贞回家,我再送你回去。”
  “不用。”阮梨容摇头,叶薇薇刚才是想借意外害她,光明正大使她出事,还没那个胆。
  推托了半晌,聂远臻到底到就近的轿马行,雇了一顶轿子送阮梨容方作罢。
  聂远臻真是心实体贴之人。坐在轿子里,阮梨容恍惚间想,自己上辈子如果答应聂家的求亲,也许肖氏就不用无辜丧命,父亲英年去世,只怕也是马氏在饮食中做了手脚。
  回到家中,阮梨容习惯地往自己扶疏院而去,半道上生生刹住脚步,有些焦急地往肖氏的西侧院奔去。
  按前世的记忆,今日上午第一个大夫到府里来,替肖氏诊出喜脉,然翌日一早,再请大夫来时,却异口同声肖氏不是喜脉,而是恶疾。
  虽然已知沈家不安好心,可以拆解大夫说肖氏患了恶疾的谎言,可,从害喜到产子的时间太长,难保沈家不会收买她家的下人,悄悄给肖氏下药,她须得让父亲隐下肖氏害喜的消息。
  西侧院侍候的两个大丫鬟和两个婆子在廊下坐着,见了阮梨容一齐站起来敛衽行礼。
  “姑娘过来了。”
  “嗯,太太呢?”
  “在屋里歇着,老爷也在。”
  她们话里没有提及肖氏有喜的消息,是大夫还没来过吗?阮梨容点了点头,止住丫鬟通报,自已往屋里走去。
  “姑娘好像不讨厌太太了。”
  “是啊,好生奇怪。”
  背后传来轻细的议论,阮梨容双腿沉沉的,有些迈不动,想着,肖氏是婢子出身继室本来就难当,往日得不到自己这个嫡女独女的支持,也不知在府里的日子难不难过。
  “老爷,你说,梨容会不会不喜欢我害喜?要不,这个孩子咱们不要了?”
  阮梨容走到屏风前,被里面的说话声惊住,怔怔地迈不动步。
  “这个?”阮莫儒有些犹豫吞吐,似乎拿不定主意。
  “傻的,混帐,阮家没有儿子,若是生下来的是个儿子,香火有人继承,白檀扇也不用落进异姓人手里,有什么好犹豫的?”阮梨容在心中大嚷,嘴唇大张,却没有喊出来。
  肖氏接着又道:“老爷,梨容好不容易喊我娘了,我不想因着这个孩子的出生,又跟她疏远了。”
  “可是,你年纪也大了,落子药是虎狼之药……再说,梨容虽是一直冷着脸待你,可她是心善的孩子,若是知道你为了怕她心中嗝应喝落子药,只怕更不高兴?”
  肖氏沉默了,里面没有动静,许久后,阮莫儒又道:“这是咱们的孩子,我也舍不得不要。”
  “我也舍不得。”肖氏哭了起来,哽咽悲苦,“老爷,我常常后悔,当年不该因为对雪茵姐的愧疚,不该为了梨容有个好出身,把梨容假成是雪茵姐的女儿,明明是我亲儿,却亲近不得。”
  明明是我亲儿,却亲近不得!
  似闷雷轰顶,阮梨容整个人木了。
  阮莫儒长叹,道:“当日看着雪茵对梨容爱如掌珠,关怀备至,我还很欣喜,后来,我却常想,如果雪茵不是那么疼梨容,她走了,梨容就不会那么抗拒你了。”
  “可不是。”肖氏哭得更悲伤了,道:“雪茵姐琴棋书画皆精,教养得梨容样样都会,性情温婉,气度过人,我是万万及不上她的,那时想着,我的儿这辈子有个尊贵的嫡女身份,有雪茵姐疼着她,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可,可雪茵姐还是丢下梨容走了,梨容心里只认她是亲娘,我……”
  肖氏咳个不停,阮莫儒哄着劝着,阮梨容僵僵站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心头难受得一口血要喷出来。
  “是我对不起你。”
  “不关你的事,当年夫人以死相逼,你没有听她的话把我发卖掉,就尽力了。”
  “不然,咱们告诉梨容,你是她亲娘。”
  “不可。”肖氏的声音拔高了,惶急不已的声调,“老爷,万万不可,梨容会受不了的,她心里,雪茵姐才是她亲娘,而且,我这个继室的身份,怎么也及不上雪茵姐的出身,往后梨容择婿,这出身上头关系大着。”
  “只是悄悄告诉她,不要公开。”阮莫儒低声道:“这些年,看着你亲近不得梨容,我心里疼。”
  “梨容现在肯喊我娘了,以后会慢慢地好起来的。”肖氏收了哭泣,回过头来安慰阮莫儒。
  阮梨容僵硬着,一步一步悄悄往外挪,下唇都要咬破了。
  上辈子那什么治恶疾喝药,只怕,不仅是大夫被沈家打点了,也有自己的糊涂爹娘顺水推舟之意。他们认为,自己会觉得肖氏生的孩子影响了自己的位置,因而不喜欢。却又怕明着喝落子汤,自己也会不高兴。
  退出厅外过了穿堂,阮梨容抹去眼里的泪水,抿了抿唇,加重了脚步,提高声音喊了声娘,复又往回走。
  阮梨容故意放缓脚步,堪堪走到屏风前,肖氏和阮莫儒一同出来了。
  肖氏看来急急整妆过,眼角敷了粉,泪痕掩住了,眼眶却仍有些发红。阮梨容假作不察,行过礼后笑道:“娘,今日请大夫来诊脉了没有?”
  肖氏嘴唇动了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阮梨容不等她说,快嘴地接着又道:“爹,我昨晚梦到,娘给我生了个弟弟,白白胖胖的,好可爱,爹,快找大夫来给娘把脉,说不定我真要有个弟弟了。”
  肖氏泪水落下,阮莫儒有些不安怀疑地问道:“那个,梨容,你喜欢你娘再生个弟弟妹妹?”
  自己的变化太大了,爹不敢置信呢!阮梨容俏皮地笑了,道:“当然喜欢,梅贞和丽妍都有哥哥,独我孤零零一人,要是有弟弟妹妹,我也能在人前昂头。”
  “梨容,大夫来过刚走,娘真的有喜了。”肖氏含泪带笑,神采飞扬,整个人焕然换貌。
  “太好了。”阮梨容拍手跳了起来,在房中兴奋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阮梨容说了许多,让阮莫儒与肖氏相信了她确实很想要弟弟妹妹,不会再想什么不要孩子,又道:“娘害喜的消息,女儿不想给人知道。等娘生下弟弟妹妹了,那时让丽妍和梅贞她们大吃一惊,羡慕女儿。”
  “好,好!”肖氏和阮莫儒连声答应,他们两个,往日便是依着顺着阮梨容,此时更加不会反对。
  晚膳阮梨容主动陪着爹娘吃,把肖氏又喜得流泪不已,晚上回到扶疏院,阮梨容高挑的嘴唇缓缓垂了下去,痴痴怔怔倒到床上,也不洗漱了,就那样呆呆地躺到天明。
  肖氏是自己的亲娘!这个消息,还不如随着这个消息带来的另一个打击更重,记忆里那个清秀典雅,端庄慈爱的娘不是她亲娘?
  “娘,容儿弹得不好。”穿着红艳艳的绸裙,小脸粉嘟嘟的她松开了琴弦,有些灰心地依偎进丁氏的怀里。
  “弹得可好了,我的容儿才四岁,就会拔琴弦了,别人家小孩还在哭着要爹娘抱着哄着呢。”丁氏微笑着,抬起晶莹玉润的手,轻轻的摩挲着阮梨容的脸。
  娘真好!娘长得真美,糼年的阮梨容紧偎着丁氏,深深地闻着丁氏身上温暖的气息。
  阮梨容知道,别人家孩子都是奶娘带的,独她是丁氏亲手操持着,晚上,她也是在丁氏怀里睡觉的。
  “我娘可疼我了……”有次,与沈丽妍她们一起玩耍时,她得意地夸耀。
  “那是你爹偏宠你姨娘。”沈丽妍不屑地撇嘴,道:“我娘每晚是同我爹一起睡的,那叫恩爱,你爹从来不进你娘房间吧?”
  阮梨容模模糊糊有些明白,知道了爹从来不进娘的房间,是冷落她娘。
  难怪,娘有时静静坐着,莫名其妙就掉泪。
  都是因为肖氏,娘才会不开心,阮梨容心疼娘了。晚上,她开始緾闹着哭喊,要爹陪着她和娘睡,要把她爹拉进娘房中睡觉,像沈丽妍她们说的那样。
  可是,她娘似乎也没有开心,晚上她睡着前,爹是跟着她和娘躺床上的,可次日睁开眼,床上每次都只有她和娘两个,她问了丫鬟,知道半夜里,她爹又去了西侧院了。
  阮梨容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恨肖氏,恨肖氏使她娘得不到她爹的爱宠。                    
  

☆、第七回

  阮梨容翌日起床后,头眼晕花站立不住,寻思着肖氏有喜,需得让她静心养胎,家事少不得要接过来,强撑着没有再倒回床上,让碧翠服侍自己梳洗。
  肖氏听阮梨容说要接了家事过去,一迭声应下,丝毫不担心阮梨容夺权,当即命管事婆子采办集中到议事房,把府里的帐册仓房锁匙对牌尽交给阮梨容。
  阮梨容看着帐册,心头悲泣,暗叹自己往常给恨意蒙了眼,肖氏行事,哪有半分后娘作派,自己竟然看不清,委实该打。
  肖氏提点人情交际送礼,阮梨容认真听着,母女俩说话间,下人来报,沈家使人送了礼过来。
  是为昨日惊马一事送的道歉礼,两家都不在乎那一点情面礼儿,不过,这是一个姿态,沈家不做,是轻视她,她不接受,是不原谅叶薇薇。
  阮梨容一面看帐册,随口说道:“请进来吧。”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时,阮梨容愣住,这脚步声是属于沈墨然的。
  “小侄沈墨然,见过阮伯母。”
  如醇酒般透明清洌的声音,阮梨容僵硬地抬头。来的真是沈墨然,一身青色广袖锦袍,内里白色深衣以青带束腰,精致的云纹饰边衬得整个人优雅从容,拱手谈笑间洒脱超逸。
  “阮姑娘。”见阮梨容抬头,沈墨然低喊了一声,清隽的脸上笑意隐隐,斜飞的长眉下微微上挑的眼眸黝黑深邃,眼光闪动间,散发出夺人心魄的魅力。
  阮梨容百感交集,前世,这双眼每次归家看到她时,便是这般专注,又带着春光似的让感到暖洋洋的温情怜爱。
  老天给自己第二次生命,不是让自己再一次迷失陷落上当的,阮梨容垂下眼睫,再抬眼时,眸澈如水,清润沉静。
  “劳沈公子亲自送礼,梨容愧不敢当,尹妈,把礼接了。”
  阮梨容一闪而过的迷失沈墨然看在眼里,方才,那双清澈的眸子闪过的那抹迷离爱恋令得他一颗心怦然跳动,一时有些痴了。阮梨容瞬息间的转变,沈墨然转不过弯来,愣了许久,方道:“这礼很稀奇,我先示范,阮夫人和阮姑娘若是喜欢,有一个操纵的伶人,一并奉送。”
  阮梨容听沈墨然如此说,愣了一下,难道是木偶戏?这东西京城才出来的,前世沈墨然与她认识后,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一套木偶。
  可那时,他却没有送伶人,他自己操纵唱曲给她听的。
  那时,沈家和阮家似乎都不是好去处,两个心照不宣地,在香檀山脚下偶遇。
  青翠的林木迎风飒飒,灿烂的各色花儿招摇地绽开着。两人沿着香檀山上山小径缓缓走着,在半山腰的八角琉璃亭子,沈墨然提出歇息。
  从各地的逸事,到香檀城的变化,两人闲话着,后来,她到底有些羞躁,提出要回家。
  “差点忘了,我有礼物要送你。”沈墨然从袖袋里,摸出精巧的木偶。“这东西操纵着,配合着它的动作唱戏,很好玩……”
  “风沙起战鼓响,一曲未尽血浸沙场;军旗折,狼烟残,流水逝晓星残……” 沈墨然能将壮烈的征曲唱得緾绵悱恻。
  阮梨容默默听着,脸对着那摩拳擦掌手舞足蹈的木偶,视线却不自觉地望向沈墨然。
  那日沈墨然穿的是束身锦袍,烫贴顺服,愈发显得身材修长挺拔。脸部轮廓乃至脖颈,线条优美流畅,但更美的是一个清冷的人流露出的荡漾人心的温情。
  那时,她的心蠢蠢欲动,面上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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