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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长歌·裂姝-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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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糖葫芦,小屁孩

  虽说那日狩猎殷爵修一直不满莫忧毁了他的猎物,可他毕竟还是满载而归的。而那日后,晗阳城中,有关于殷爵修的英勇事迹传播开来,传至整个越殷,最后传到了芸姜和羯岭。
  传言先是说他百步穿杨,然后又传他猎了只老虎,最后竟演变成他随驾入迷叶林,遇拦路虎,于是他下马护驾,徒手将其打死。
  更有传言说那被打死的是迷叶林中的虎王,他扒下来献给皇上的虎皮足有寻常虎皮的五倍大!莫忧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差点没笑岔气,虎王?若真有那么大的老虎,怕是一掌就把他给拍死了!
  莫忧没事就爱取笑殷爵修,问他什么时候也送她一张虎皮,小了可不行,一定要这么大的,说的时候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虎皮大小。殷爵修便横她一眼从蕙姨身边走开,不再含沙射影地说她和殷爵炎的事,她自然也见不着他一副全然知晓底细的可恨得意模样。
  莫忧知道,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容貌不及他未婚妻,学识只够卖弄而已,还是个人们俗称的“破鞋”,自然是配不上他高高在上的皇兄,可问题是她也没想配上。
  而让莫忧更头痛的是,殷爵修常对她说一句话,“看在皇兄的份上,我忍你!”
  每次听到这话,她就想一嗓子嚎回去:“那你就别忍啊!谁怕谁!”
  可惜她没那个胆嚎,他要真不忍了,再加上楚朝文那一箭,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而他至始至终都不提婚约一事,也着实令莫忧吃惊。
  狩猎而归的那晚,殷爵炎只同她说过寥寥几句话,还是在她纠缠不休,一遍遍问了好久之后他才开口。
  她避着殷爵修悄悄问:“你说,今后殷爵修和南杏,他们会成亲么?”
  殷爵炎应是怒气未消,目不斜视,权当看不见她,道:“不要多管闲事,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有些事,你躲不掉。”
  莫忧还想追问的话被逼回腹中,她连忙抬头望天,胡乱说起别的,“诶?你看,天上那是什么?”
  他缓缓抬头,收回视线时面色犹如冬至的冰雪:“月亮。”
  之后回来的一路上,殷爵炎都没再同她多说一句话。
  回到殷爵修府上,殷爵炎也没再来过。
  莫忧自然乐得自在,没日没夜地和殷爵修相看两相厌。
  她自认为自己很多事还是能分清孰轻孰重的,只是,不过就放了笼子里两只小鸟嘛,没想到殷爵修气得嗓子都尖了。
  “你可知道,那是书雀!不止难觅,驯养也极不易的书雀!”
  好吧,越殷总有些比别国稀奇的玩意儿。莫忧听蕙姨说起过书雀,那是种和麻雀极为相似的鸟儿,却有信鸽的能耐,不止能送信,而且体型较小能躲避暗器利箭,一生只认二主,寻常人一旦接近就会被它锐利的喙啄下皮肉。
  莫忧见殷爵修气得脖子都粗了,觉得自己可能的确做错了,正等着挨骂,谁知那两只书雀又自个儿飞回来了。
  她呵呵称赞,“这小麻雀驯养的真是不错。”
  殷爵修怒目,警告她今后安分些。
  于是,莫忧安分了。
  没事就和殷爵修斗斗嘴,时不时摔他几件小玩意,日子还是过得逍遥自在,只是原来她还觉得想要亲近的蕙姨有时却令她避之不及。有时候实在躲不过了,她就缠着要学刺绣。
  虽然蕙姨总批评说她每回拿针的时候心思都在别处,但她还是宁愿承认殷爵修看着她缠满绷带的手指时说的话,她没有天分。
  天分这种事强求不得,就像她的妙手回春,也是少有人学得来的。
  像她这种无师自通,信手拈来的神偷,那是百年难得两见的奇才,第一见是南杏,不过后来到了烨城,南杏找了更想做的事,所以如今就只剩她一人还乐在其中。她又本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宽广胸襟,决定在晗阳街上找点儿事消遣。
  想要安心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第一要领便是,一定要想撇开身边那个说是微服出宫体察民情,实则无时无地不板着一张肃穆威严的脸,令方圆五步内生人不敢靠近,就怕人不知道他有多高贵的殷爵炎。
  可惜大白天的,没有月亮借给莫忧来让他分心。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谨慎地问他:“知道糖葫芦是什么么?”
  “我只听说过,倒还未见过,听名字,怕是吃的吧。”
  莫忧就知道会这样,心里乐开了花却强装镇定:“你连糖葫芦都没见过?那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买。”
  方一抬脚,胳膊就被殷爵炎拉住:“我和你一起去。”
  莫忧认真地回绝:“不行,糖葫芦只卖女子,你要同我一起的话,我就买不到了,你想害得我没糖葫芦吃吗?要不,我替你带些回来尝尝?”
  他面子上似有些挂不住,推脱着不要女子的东西。
  终于,莫忧摆脱掉了他。
  不得不承认,殷爵炎简直比十风,比阿良容易打发多了。想当初她和阿良,那叫一个斗智斗勇,尤其是阿良懂了什么兵理后,越发难对付。但她认为阿良对她说的有一句话还是很在理的。
  “害人之心不时有,防你之心不可无。”
  唉,也不知阿良如今怎么样了,那日她不让阿良送她回将军府,想必后来免不了责罚。真是罪过,罪过,南无阿弥陀佛。
  莫忧无限感慨往昔,忽地感到腰际有异样,连忙低头察看。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小心费力地解她腰际挂着的荷包!
  臭小子,竟敢在你姑奶奶头上动土!还动的是我的血汗钱!
  当小男孩发现莫忧坏笑着看着他时,跑已经晚了。他太瘦小,莫忧跟拎雏鸡一样就把他提了起来,他手脚离地扑腾几下,知道跑不掉了,便不再顽抗。
  “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他扑闪着睫毛,可怜巴巴地望着莫忧乞求,“阿爹还等着我回家煎药呢。”
  说完竟然开始掉眼泪,莫忧只觉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小子同当年的她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想当年她也会抽抽嗒嗒的哭,运气好遇着心软的姑娘老妈子,斥责几句便把她放了。不过这小子真是功力深厚,她的眼泪都是靠硬挤的,有时还得掐自己,而他真是说哭就哭,要不是她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今儿个还真着了他的道!
  莫忧一把夺过他身上的一个口袋,抖弄着里面的各色玩意,铜哨、帛片、碎银子还有像是不知从哪个摊子偷来的彩画、鬼脸面具,多数都是小孩子爱玩的东西。她把男孩放到地上,但还是抓着他不放,抖抖手上的麻布口袋:“小子,又要钱又要玩的,你也太贪心了吧。”
  他不再哭,吸吸鼻子,黑眼珠子滴溜一转,便毫不犹豫地对着莫忧手背一口咬下。莫忧猝不及防,松开他甩着手惊呼,他见势就要开溜。莫忧怒了,一把揪着他的头发就把他拽了回来一顿苛责。从天帝圣威讲到百姓疾苦,从勤政爱民讲到尊老爱幼。
  男孩一直不说话,盯着莫忧手里的麻布口袋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莫忧教育得正起劲,忽然感到手上缠绕着一股湿凉,低头一看,我的娘呀!
  “啊!蛇!”莫忧手舞足蹈起来,只为了能将缠在自己手上的那条约一指粗的金色小蛇甩开。一旁的路人也自觉避开她两丈远。
  小蛇被摔在地上,不满地朝她吐了吐信子,悠闲地爬到男孩脚下。
  男孩捂着肚子笑弯了腰,顺便伸手,小蛇就扭动着腰肢钻进了他的袖口。
  莫忧惊吓后看到这一幕,呆滞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生平第一次,她连狠话都忘了放,哇一声吓得撒腿就跑。男孩拿着从她那里到手的腰牌,看着她慌张逃窜的背影再次笑弯了腰。
  一山还有一山高,莫忧认了。
  这年头,连偷东西都还需有一技傍身!
  她落得身无分文回到逍遥府时,才在殷爵修和蕙姨困惑的眼神中想起,有一个人,还在等她!
  “那个偷儿真是太可恨了,连殷爵修给我的腰牌都偷了,我自然是要追回来的。只是不但没追上。自个儿还差点迷路了。”她就是这样解释的,没人怀疑是她把殷爵炎丢在集市上,害得他苦等道日落时分。
  所有人想的,都是那块被偷的腰牌。
  蕙姨安抚她:“人没事就好。”
  殷爵修骂她:“没用的东西!”
  殷爵炎默然,拧着眉头若有所思,许久,他才道:“说不定,这是好事。”
  殷爵修的神情用震惊都不能形容:“皇兄,你要替她开脱也不必这样吧?”
  莫忧忙作惊恐状,无辜可怜地道:“人家又不是故意弄丢的。”
  可惜屋里所有人,就连蕙姨也不吃她这套。她觉得没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经丢了,你们想怎么样直说吧。”
  殷爵炎并不睬她粗声粗气的地痞无赖样,转头问道:“蕙姨,你可记得当年萧大人带回来的那个养蛇女。”
  蕙姨惊愕不已:“皇上是说,萧蛇?”
  殷爵炎点点头。
  莫忧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发现凑巧的是,殷爵修一脸茫然像,也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可她和殷爵修还没等到解释,就已经有人登门而来。
  莫忧万万没想到,不过是闲来无事时去集市晃荡,竟帮了越殷一个大忙。殷爵修府上迎来了贵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牵着他的儿子说是来还东西。
  父亲叫萧志严,儿子叫萧崇。没错,萧崇就是偷她东西的臭小子。
  关于那个叫萧志严的男子,莫忧只模糊知道他以前是越殷重臣,后来稀里糊涂就隐退了。而殷爵炎十分感激她,说是她为越殷挽回了一位贤臣。
  而莫忧更好奇的是,关于萧志严的那段像传说一样的坊间谈资。
  那时还是四国之治的天下,萧志严母亲是孜晖人,当过越殷的采诗官,多形迹于越殷、孜晖、羯岭、芸姜四国之交处采诗,也考察各处民情以上报。后来,听说他因遇险时得一养蛇女相救,便把那养蛇女带回晗阳,后来还要同她成亲。
  那女子没有名字,善御蛇,长年带一条金巴蛇随身,后来她就给自己取名叫萧蛇。越殷皇极力反对,因为萧志严凭着对各国民情的熟悉,做过谏臣,那时已经晋为尚书,很受器重,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可那女子两日后又自行离开,萧志严也就只好心无旁骛一心为国。直到芸姜攻孜晖,孜晖向越殷求援兵未果,萧志严怒斥越殷皇弃盟国于不顾,决然辞官隐退,越殷皇千留万留终没能留住。
  这些都是莫忧从蕙姨那儿听来的,殷爵修那时还小,所以对这段往事也不甚清楚。
  至于殷爵炎说是莫忧挽回了萧志严,是因为萧志严对自己为什么愿意重回越殷效力的解释是这样的。
  孜晖亡国他很心痛,如今又见到越殷和芸姜两国僵持不下的样子,想来今后越殷还是用得上他的。他来晗阳已有些时日,但一直还有些犹豫,直到今天他儿子上街游玩带竟了块殷爵修的腰牌回去,他才感叹天意,定了决心,于是当即带着他儿子找来了。
  其实萧志严很明显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他应该早就想回朝,只是苦于没有契机,便借了还腰牌的机会。莫忧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既然非要说是她逛街逛出的天意,她当然也不会推辞。
  当晚,萧志严带着萧崇留宿殷爵修府上。次日一早,殷爵修就带着他进宫。莫忧如今是看开了,绝不掺和进什么国家大事中去,尤其是跟烨城那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国家大事,所以她就当自己一看客而已。
  她只知道萧崇被留在府里由一众下人侍候着,结果所有人都被他口袋里随身携带的东西吓得不敢近他一步。
  莫忧见识过一次了,还算镇定,可蕙姨愣是被吓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惊变横生

  莫忧和小虫子的仇真正结下是在小虫子他爹恢复官职后的当天,不是因为他偷莫忧腰牌毁了她神偷的名号,也不是因为他吓得莫忧落荒而逃颜面尽失,而是在那日午后,莫忧正在后庭槐树下绣兰花时,他把他的虫儿扔到了莫忧头上。
  那条成天跟着他不离身的金灿灿的小蛇,他叫虫儿。
  事后,莫忧足足将她被染指的头发洗了十遍!而她洗好后梳头时,他还拿着她的刺绣端详半晌,问她绣的是什么水草。
  莫忧出于对萧崇这两个字的恶意,便给他取了个和虫儿绝配的绰号,小虫子。
  见她和一个九岁大的小子一般见识,殷爵修常常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都懒得骂了。
  蕙姨还好,莫忧终于极少的缠着她教刺绣,她自然乐得清闲。
  殷爵炎似乎来找殷爵修来得越来越勤,而莫忧每次都只顾着防不知何时会从天而降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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