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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长歌·裂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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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邑青语气宠溺,笑道:“既然有人都这么不好意思了,好,我一会把它都喝光。”
  低着头的人儿羞怯不已,毫无章法的把奏折翻来覆去的整理,以掩饰自己的“害羞”。
  与她近在咫尺的人心满意足的享用美味,没有发现她娇羞模样下嘴角若隐若现的一丝冷笑。
  司邑青喝了整杯茶都没缓过那一碗银耳的后劲,莫忧见他喝完了特制银耳汤,脸上洋溢着喜悦,忽而又闪现一丝担忧,像想起了重要的事,“对了,这些日子你都忙些什么啊?”
  “是关于越殷的。”司邑青在她好奇的目光下犹豫了会儿,“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战事再起了。”
  莫忧一惊,有些伤感,“想不到曾经你和爵炎是对手,如今和爵修依旧是对手。”
  司邑青听到这话想说什么,被莫忧止住,“你不用问,我如今和越殷早脱离了关系,我当然希望你好。可我毕竟在越殷待过好些时日,若说心中完全不在乎,你也不会信。”
  司邑青眼中的神色没有停留太久,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她对越殷的牵挂。他语气略带嘲讽的说道:“你不用担心越殷,更不用担心殷爵修。看他如今在边境屯兵之势,他得意得很呐。不过就算真的战事再起,我芸姜虎将如云,自是不会怕他的。”
  “这是你们的事,随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想涉足其中。邑青,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吧。”莫忧长叹一口气道,“说说我的册封大典吧,丧期已过,我来也是要提醒你是时候筹备了。”
  司邑青因为和莫忧谈起国事而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着让他心中有些难受,他不该怀疑自己最爱的人。好在莫忧如他心意避开国事谈起册封一事,心中的一样散去,他温柔的笑道:“是该筹备了,越快越好,我看啊有的人都等不及了。”
  莫忧横他一眼,“有的人是谁?”
  司邑青拥住她,无不宠溺,“是我。”
  “其实。”莫忧依偎在他怀中,掌心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目光渐渐变得阴寒,“我也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66·殷爵修(一):日之炎炎,从善德修

  在我和皇兄还未出生时,越殷已是内忧外扰的处境,父皇祭天时说,愿得日之炎炎,事必从善德修。
  日之炎炎,从善德修。父皇对越殷的期许在我们兄弟二人出生后就成了对我们的期许。
  六岁那年我掉了第一颗牙,小小年纪不懂美丑却仍羞得不敢见人。皇兄冷着脸拿开我捂着嘴的手,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莫像个姑娘家扭扭捏捏。”
  我认真的点点头,不顾嘴里过风的感觉笑起来。我知道,皇兄的话总是对的。
  自孜晖亡国后,父皇政务日益繁忙,见我们兄弟二人的机会并不多。陪我练骑射,教导我苛责我的,总是皇兄。
  也就在我掉了第一颗牙的那一年,父皇积劳成疾,离开了我们兄弟,弥留之际他只留了皇兄在榻前,就连母后也只能在殿外抱着我哭泣。他对皇兄说了什么我无从知晓。父皇离开后母后终日郁郁,最后也随了他而去。
  从那时起,皇兄就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侍监服侍皇兄脱下白服,里面穿着的衣服和父皇生前常穿的衣服一样。他一步一步登上大殿最高处,回身,振臂,展袖,坐上闪着熠熠金光的宝座。日之炎炎,他是越殷的初阳。
  我茫然四望,满朝文武都穿着白色的衣服,他们跪下高呼。他们说的什么我忘了,我只记得,他们都叫宝座上那人皇上。皇上,我只听到过宫中所有人这样叫过父皇。
  我清楚的记得,我那时太不懂事了,是蕙姨将我强按住我才跪下。
  百官吵闹的呼声中,蕙姨跟我说的悄悄话我没太听清,我让她大声一点。
  她没有大声说话,亦或是不敢大声说话,悄悄凑到我耳边,“殿下,快向皇上行礼!”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向皇兄下跪。
  从那时起,我的皇兄,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成了我的皇上。
  那年,他十二岁。
  那时我想的是,若面前的人不是皇兄,我才不跪。
  父皇不在了,母后在帝陵伴着他。我不再遮掩嘴里少的那一颗牙,因为皇兄会生气,而牙还会长出来。
  如今回想起来,父皇母后离我们而去,不知是年幼的我更可怜还是被迫早日承担过多责任的皇兄更可怜。皇兄不像母后,不会任我撒娇顽皮,在我为双亲离世嚎啕大哭时,他说:“爵修,你不是小孩子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父皇和母后看到也不会高兴。”
  他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更是未做过任何孩子的举动,甚至送走母后那日他也只是狠狠睁着眼没有流泪,只因为他稚气未脱的身躯撑起了盖过整个越殷的龙袍。在我最难熬的那几年,蕙姨总说:“皇上忙于政事,不能陪您练箭了。殿下,听话,不要让皇上分心。”
  我后来才知道,蕙姨说分心,是因为那时皇兄新皇登基,除了寻常政务,还要谨防朝中暗藏奸佞之心的小人。
  我谨记着不能让皇兄分心的劝告,等着皇兄抽闲陪我,只是,皇兄的空闲是极少的。他便叮咛我骑射要勤加练习,课业更不可能落下。突然之间,我做什么都只有一个人了。
  小孩心性总是贪玩的,蕙姨也劝不住,我就这样在疏于管教的几年里荒废了许多事情。
  直到皇兄终于忙完了大事,想起了我这个毫无建树的弟弟,召我进宫,要和我比试剑术。
  我耍闹了几年,皇兄却突然要和我比试剑术。
  我自然是比不过他,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吓得我几乎要哭出来,龙涎珠掉在地上滚开好远我也顾不得去捡。看着皇兄愤然的眼神,我知道我不能哭,也不敢哭。要是母后还在,一定会抱着我哄,任我撒娇,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性淘气的皇子了。
  周围的宫人都不敢作为,只有蕙姨惊慌失措的冲上前来将皇兄拉开,那也是蕙姨少有的越矩。她不住地向皇兄请罪,说没能督促着我勤学苦练,而皇兄只是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殿下还小,不过贪玩了些,请皇上莫要动怒!”
  皇兄看着我的目光中有了一丝柔和,却没由来的让我想起了他登基的那天,他坐在皇位上挺直腰板,也不过是个孩子模样。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错得有多么痛心疾首。
  听蕙姨说,皇兄用几年时间与朝中奸佞周旋,最后终于除去了朝中忧患。我不太懂朝政之事,但也知道那定是很了不得的事了。再看自己,我都做了些什么……
  皇兄弃剑,未多说什么,只是要我平日没事多到宫中走动,他也好看看我是否在府上勤学勤练,有无进步。
  临走时,我拉着蕙姨迈开步子,她却站着不动,我疑惑地看着她。皇兄亦是不解,询问:“蕙姨,怎么了?”
  我看见蕙姨眼眶泛红,缓步走向皇兄,就像母后在时所做的那样,伸手轻抚上他瘦削却日渐刚毅的脸颊,那也是越矩行径,她说:“皇上,天凉了,记得添衣。”
  皇兄愣住,点点头。
  现在想来,在蕙姨眼中我永远是孩子,可她看皇兄又何尝不是这样。
  而那年,我十岁,皇兄不过十六。
  朝中奸佞一除,我以为皇兄终于有时间督使我温书,陪我骑马狩猎了,可他总比我想象的要忙许多。于是,我一人看书,一人骑射,不敢再打扰皇兄。毕竟曾经有一些底子,荒废的那些我只用两年就重拾了起来,甚至比以前更好。
  只是,我却仍追不上皇兄的脚步。
  追赶芸姜之路艰险异常,我就如赶路途中的累赘,依附着疲惫却坚毅的赶路人,还要在他的庇护下才能躲过刺客的暗剑。
  那是一个死士,没有为自己留任何退路的想要刺杀我。我和皇兄难得一次的出行狩猎,刺客的目标却不是皇兄。
  年少时的心高气傲让我总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只是皇兄对我太苛刻所以才要求颇多。
  长剑破空而来,我没来得及任何回击佩剑就被打落,胸前被划出长长的剑痕,我跌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杀气凌然的寒剑向我刺来,却生生停在我眉间。
  皇兄徒手接下刺向我的利刃,转腕一折,剑身断裂的声音带着嗡嗡的余音,震的我发懵。
  被折断的残剑抵在刺客喉头,皇兄握着剑身的手鲜血淋淋。我几乎是摸爬着从地上起来,拾起被打落一旁的剑走向刺客。
  我感到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正值深秋,迷叶林铺天盖地的枫红踩在脚下,每走一步树叶被碾碎的声响都让我心惊。
  皇兄又将残剑往前逼近一寸,逼得刺客往后微仰着头,剑尖上有我受伤时的血,刺客脖子被划破的血,还有顺着皇兄手中留出的血。
  谁都知道,被生擒的刺客是何等重要,皇兄自然会留他一命。可那是一个死士,他微仰着头,像是蔑视着谁,又像是因无惧而面无表情。我颤抖着将手中的剑指向他,他却将脖子往前一送,残剑直入咽喉,喷洒的血溅到皇兄手上,滴滴点点,混着他的血。
  那是我第一次离死那么近,死亡蔑视着我,我战栗不止。
  皇兄松开握剑的手,只有短暂的惊愕,刺客倒下时我手中的剑也掉落,我再次跌回到地上。皇兄垂手站在我面前,漠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伤口的血缠绕着手指往下流,在指尖处滴下,就如那血是从指尖渗出,落在迷叶林遍地的枫红中,无影无踪。
  皇兄将受伤的右手背在身后,略弯着腰向我伸出左手欲将我拉起。
  他道:“起来吧。”
  我发抖地伸出手,他却忽地站直了将手收回,身姿挺拔的又将右手伸向我。
  鲜血尽染的掌心摊开在我眼前,伤口还往外不停流血,我听到皇兄说:“起来。”
  回忆中,比血更艳的枫红铺天盖地,我惊惶四望,发现自己身处血海,风起时波涛汹涌。血海翻涌中,陪着我的是一具渐渐冰凉的尸体,还有一个身影,那是我将要成为的模样。
  我执着于那年的迷叶林,执着于那年的枫红,更执着于那样的他。
  他向我伸出染血的手,神色威严。
  我仰望着这人,仰望着我的兄,我的皇。
  我握住他的手,温热的鲜血亦染在我的掌心,烙下痕迹。
  这是我此生唯一的皇。
  他拉起我,目光转向地上那具尸体,镇静的思忖着。我这才真正意识到这几年他经历的都是些什么。
  朝中小人作祟,父皇在位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整日费心劳力,却还是没来得及赶在他离开前为皇兄肃清前路。母后狠心的撇下我们兄弟二人,可我还有蕙姨在身边,亦不必日日提防小人暗算,他却要一个人面对前途险恶。他才除了朝中怀着奸佞之心的小人,就又要应对来自芸姜的威胁。
  那刺客最后被查出是芸姜人。按理说既是死士,那定是不想让人知晓身份,可派出的密探费尽千辛万苦,终究还是查出了他是芸姜人。越殷国力日上,军力渐长,这样的势头终于引来了芸姜的顾忌。
  行刺之事过去的头一个月里,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我想着自己,想着皇兄,想着那具尸体和满林枫红。想到最后自己也麻木了,我对那具尸体的恐惧就止在那一夜夜的彻夜难眠中,后来再想起那个刺客,我唯一清晰记得的就是他的眼神。
  身为一个死士,他蔑视死亡。
  有很长一段时间皇兄都有没有再过问我,仿佛不再关心我的任何事,可我已不再是当初连温书都需要督促的孩子。我依旧在蕙姨面前像个孩子一样,不时说些淘气话逗她高兴,可我知道,皇兄需要的不是这样一个我。
作者有话要说:  

  ☆、67·殷爵修(二)

  皇兄再次召我进宫比试箭术时,我一箭正中靶心,没有人能再比我更准了,我没有荒废任何皇兄要我学练的东西。皇兄看看靶心的箭,又看看我,我还是没有等来他的赞许。他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走到我身边,瞄着我的靶子一箭而出。他瞄着我的靶,或是我的箭。
  皇兄的箭从我的箭箭尾处刺入,将其劈成两半,最后留在靶心的,还是他的箭。他转头看向我,情绪没有丝毫起伏:“爵修,还不够。”
  我不明白,什么还不够。
  我不甘的追问:“不够保护自己,还是不够帮你。”
  我贪生,却不怕死。我只是害怕死亡,可那是以前的事了。
  他听到我的话笑了,用右手拍拍我的肩膀,他掌中的伤已愈合大半。
  他只说:“还不够。”
  越殷芸姜两国之间绷着的弦越来越紧,他面对芸姜,护着越殷百姓,
  即使不够,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娇弱的小皇子,终于,责任随之而来。
  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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