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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长歌·裂姝-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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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如此诚挚,莫忧听着却有些不快。她更正道:“我可从没承认我姓楚,我说过了,楚家那些事儿跟我没关系。从小到大,没人教过我身为家族一员是怎样的,门族观念我不甚明白,也不想明白。我知道,你如今的隐忍都是为了这日渐没落的李家,可我跟你不一样,楚家于我而言,不过是收留过我的大户人家而已。可是即便我是如此冷血无情,我也有自己重要的人,我想对他们好,也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
  李弘誉静静地,一时竟找不到话说。
  “我莫忧从来就不善做好人,以前偷摸盗骗,如今更被人说是毒妇,心如蛇蝎,你还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么?”
  李弘誉一怔,沉沉道:“我不善与人交朋友。”
  莫忧闻言,同情一笑。
  “正如你说的,我们都被他困住了,我想说说话,除了你,也找不到别人了。”他一脸倦态,悲声道,“我们都没错,只是被卷入这权利之争,成为他人棋子,却无从抗拒。争权夺利我等觉得可笑,可偏就有人不顾一切地去赢,我父亲如此,他,亦如此。莫忧,我们都是可怜人。”
  莫忧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李弘誉你老气横秋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哦,哈哈哈……”
  李弘誉凝视着她弯弯的眼角,那里闪烁着盈盈水光,“你这样一点也不好笑。”
  她的笑意僵住,接着又笑开:“别这样嘛,我们要懂得苦中作乐不是?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还能这样说话,万一那天我忽然又看你不惯,为难你,或者你又觉得我讨厌了,要再刺杀我一回呢。”
  李弘誉知道她爱说些不中听的话,不做搭理,见一桌子没怎么动的饭菜,道:“你先吃点东西吧。”
  莫忧点头,乐呵呵地埋头吃菜。菜没动几筷子,又徒手拿起一块糕点吃。
  刚咬了一口,她眉头微皱,把糕点扔回盘中,将面前的盘子往外一推:“哎呀,太甜了。”
  那盘子被她一推,当即摔在地上开了花。
  她连忙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去想收拾,一边埋怨自己笨手笨脚,刚拾起一大片碎瓷,手腕就被李弘誉捉住,“让下人收拾吧,小心割手。”
  李弘誉就在她身旁,俯身看着她。她蹲在地上,仰头望着李弘誉。
  乌漆的眸中,她慌乱的眼神渐渐平静,嘴唇轻抿着,嘴角藏着一个得逞的笑。
  终于,李弘誉看清了她眼中闪烁的狡猾,她握住他扣在她手腕上的手,连着她手中的碎瓷片,猛地向她腹上刺去。
  “莫忧!”他惊呼,连忙上前扶住,半搂住支撑着她的身体。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她此行是有目的的!
  由于用力过猛,碎片几乎没入一半,莫忧的手掌亦被割破,鲜血流淌。她已经虚弱至极了,刚才有说有笑都是硬撑的,这下更是手脚冰冷。她颤抖着揪住李弘誉的领子,趁一旁监视着的影卫还没走近,笑着,嘶哑着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言语间,碎片又被她刺进了一寸!
  他简直被震在了原地!
  影卫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拉开李弘誉,毕竟外人看来,是李弘誉伤了她。莫忧被人保护着,眼睛一刻不离,死死盯着他,目光森寒,她看起来那样虚弱,却仍是笑着的。苍白的唇无声地张合,她道:“帮帮我。”
  他看见她腹上鲜红的一道口子,上面还插着殷红的瓷片,她被割破的手掌覆在伤口上,鲜血染红了衣裙,地上也是一滩血迹。
  他攥紧了方才被莫忧握过的手,背在身后,将手中的纸条紧紧捏住。
  体力不支加上失血过多,不多会儿莫忧便晕厥,被好好地护着送去医治了。而他,待影卫都随莫忧离开后,才敢伸出掩在身后的拳头,上面还染着将要凝固的血渍。
  他知道,她被盯得太紧,想要私下传个消息根本不可能。刚才她伤害自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只留意到她手中的凶器,倒是很好地掩饰了向他传信的动作。
  他想起她满身是血看着他的冷静模样,还有她明明已经伤了自己,目的达到,却硬生生把碎片又刺进体内,枯瘦如她,力道却那样大,身体的痛苦于她,似乎成了快意享受。
  他缓缓松开手掌,手中被折叠得小小的纸条也沾着她的血迹。他小心展开,上面所写令他一震。
  上面记着她为自己准备的封后仪式,那样狠毒而疯狂。
  垂眸,眉头凝结着悲伤,他喃喃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74·大礼

  李府一见,司邑青再也没有给莫忧任何见李弘誉的机会。至于为何受伤,他亦未深究。
  莫忧躺在榻上,闭目似是睡了,身边三两宫女正小心清理被她打翻的药汁。那药才喝了几口,就被她以太苦为由给掀了。
  玉钿急得简直要哭了,原定的封后大典因莫忧的伤势而延迟,前来庆贺的羯岭大皇子也只好暂居宫中,司邑青命她照料好眼前这招惹不得的姑奶奶,伤势见好就要立即封后,可如今这样,她该如何是好。
  忽地,莫忧睁开了眼,使唤道:“我饿了,要吃东西。”
  玉钿已经记不得她上次主动要用膳是何时了,慌忙答应完便立刻传膳,心想或许吃些东西,能再劝她喝点药,说不定她心情好了,还能准许御医给她号号脉。
  受伤以来,莫忧不准御医给她号脉,就连要开药,也只能远远查看伤势,发现未伤及要害后,司邑青也不再强逼,让开些调理伤药就好。
  边疆之战急得人焦头烂额,朝堂上,文武百官商议多日无果,今日,又传来消息,越殷已攻破南虎关,殷爵修领军直入,一路朝着烨城打来。
  满堂哗然,就连不少老臣都慌了阵脚。只有司邑青,他高坐于皇位,听完这一消息,沉默半晌。
  宣,退朝。
  华姝宫,莫忧正就着小菜喝清粥,吃得太认真,就连司邑青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司邑青命人添了副碗筷,静静地陪她一起吃。
  “伤好些了么?”语气似乎不经意,却是注视着她说的。
  “好不了了。”莫忧吸溜一口粥,抬头见他温润谦和的模样丝毫不减往昔,平静道“这场仗,你若不输,我就好不了了。”
  “南虎关已破,殷爵修已经朝着烨城来了。他用兵不循常理,两次从我军埋伏中脱险,我知道,是你在帮他。”他语气没有一丝起伏,让人看不出情绪,“你伤得不重,只是身子虚。你的伤不只是为了阻止封后,还为了向弘誉传信,让他暗中向殷爵修透露芸姜军排布,对么?”
  莫忧不高兴了,声音尖细道:“这你可冤枉我了,你防我防得这样紧,芸姜行军排布我怎么能知道,不知道又怎么传?再说了,李弘誉有没有暗中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他无奈一笑,“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他成日待在府中什么都没做。”
  “那你还怀疑我?!你可以这样想啊,这次是我和李弘誉早就互相看不顺眼,都想杀了对方让你伤心,只不过我打不过他才受了伤而已。”她瞥他一眼,“还有这次南虎关一役,我哥都说过,爵修是块料,更何况他又那么恨你,人家就不能凭自己之力打你个落花流水啊,你真小心眼儿!”
  说话一不小心牵动伤口,她“嘶”一声打住,捂着伤口索性不再理他。
  “即便如此,我也不怕他。毕竟芸姜称霸这么多年,论国力军力,比起越殷还是自有长处的。而且在芸姜地界,要想为所欲为更不可能。”司邑青往她碗中夹了菜,淡淡地说:“还是下个月初,病也好,伤也好,就算被人架着,你也会成为我的皇后。这算是为了我,也为了给殷爵修一个大礼。”
  莫忧一愕,愣在当口。
  “要说起来,他似乎还该称你一声嫂子,就这样做了我的皇后,这面子可扫大了。”
  莫忧声音尖锐,讽刺道:“战事如此紧张,你还有心思封后,怎能不让人骂昏君?!”
  司邑青起身,微整衣袍,“你多吃些,我晚点再来看你。”
  可直到他离开了一刻钟,莫忧也再没动过筷子。她一动不动坐在桌前,攥紧了拳头极力忍着,最后,她还是怒极地一把掀翻面前的碗碟。几个宫女慌慌张张上前收拾,她踢开脚边的一个宫女,呵道:“滚!”
  刚呵斥完,伤口撕裂的痛令她躬起腰身,额头冷汗直冒。玉钿见状连忙搀扶着她坐下,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一回,司邑青是绝心要这样做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因为她不肯喝药,又常行事激烈,伤口久久不见愈合迹象。
  凤服做好送来华姝殿时,一众宫人正跪在地上求莫忧喝药。她一如既往掀了药,拿过凤服就一阵撕扯,无奈气力不够,又牵动伤口,只得作罢,接着命人拿剪子来,却无人敢听命。
  正僵持着,内侍总管已让人夺了凤服,留下话说让她好好休养身体,待大典之日再来服侍她更衣。
  她真的慌了,她低估了司邑青,她怎能低估司邑青,他总能让她一日比一日更恨!他甚至已经猜到了殷爵修正暗中拉拢羯岭,此次前来祝贺的羯岭大皇子说是受邀,实则也是被他威胁而来。
  说起这羯岭大皇子,虽说是个草包,政事不懂战事不精,但对自己的妹妹安平公主倒是呵护有加,只是呵护似乎只停留在面子上,安平被打入冷宫一事,他从未提起。
  好在司邑青对安平倒算宽容,特意在他来烨城前就把安平从冷宫放了出来,还是原来的封号,静妃。
  大皇子到了烨城,不但对安平入冷宫一事毫不提及,还在宫中暂住的分外愉悦,又送上不少羯岭的奇珍异宝,以示祝贺,顺便表达对芸姜的耿耿忠心。
  而他的贺礼,成了莫忧打砸的对象。
  伤才见好一点点,莫忧又开始摔东西砸东西,力气不在大,摔得不在狠,摔着摔着倒似乎成了她每日的乐趣。她无处泄愤,也找不到人说话,甚至连华姝殿都不能迈出一步,只能一得闲就砸司邑青的慷慨赏赐。
  羯岭的贺礼正是这时候引得她注意的,她拿着一块香木正要摔地上,忽然浑身一僵,定定地站在原地,一脸震惊。
  她将香木凑近闻了闻,甩手扔在一边,又开始在一堆贺礼中翻找。
  身边的宫女都绷着一根弦,生怕她又要有什么大动静。
  终于,她翻翻找找,小心地拿起一个枣红色丝绒礼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顿时脸色都变了。
  那是她魂牵梦萦的气味,久违的龙涎之香,牵动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问一旁的宫女:“这些……都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宫女毕恭毕敬答道:“回娘娘,羯岭大皇子恭贺皇上和娘娘大喜,这些贺礼是今早刚送来的。”
  她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幽蓝透碧的珠子,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怎么看,都如此熟悉。这世上,龙涎只有两颗,一颗在殷爵修身上,还有一颗她赐给了安平。她紧紧握着那颗龙涎珠,声音颤抖着传唤宫奴:“快!快去把安平给我带过来!”
  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得照办。司邑青不准她踏出华姝宫一步,却没说不准别人来。
  在芸姜,莫忧有些话只能对李弘誉说,而安平,或许能带给她更多。
  她没想到的是,和安平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正是羯岭大皇子和他所带随从。
  安平衣着素净,不似宫中其他妃子花枝招展,更别有一番神韵。见莫忧让所有宫女宫奴都退下,她一脸茫然地走上前,显得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身为一国公主的端庄仪态。冷宫折磨她的身体,却没能消磨去她身为公主的尊严。
  莫忧急忙上前,不顾其他人在场便在她身上察看起来。
  安平的脖子上,静静地挂着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珠子。她将两颗珠子放在一起对比着,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
  莫忧眼中泛起湿意,却是笑着,低声喃喃念道:“我就知道,他来了,是他来了!”
  是啊,安平脖子上的珠子一直在,那手中这颗龙涎珠就定是殷爵修的了。能够将龙涎珠混在羯岭贺礼中送到她面前,那么他一定已经在芸姜了,说不定他现在就在烨城,而且一定已经说服拉拢了羯岭。
  想到这里,莫忧觉得心中气郁都烟消云散,她笑着,感激所有的事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安平本以为她是要找自己麻烦,见她这般激动,还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不禁疑惑地打量起她来。
  “华姝娘娘,您这么激动作甚?您可吓到安平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安平一惊,不知自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
  莫忧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羯岭大皇子,正如她听闻的那样,一脸草包相,脸上满是对她的不满,兴许自己的名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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