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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长歌·裂姝-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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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忧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羯岭大皇子,正如她听闻的那样,一脸草包相,脸上满是对她的不满,兴许自己的名声还是太好了,他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这叫不知者无畏?
  大皇子上前拉开安平,带着她往外室走去,“你们这些不要命的休想拖累羯岭,我们只求自保,反正每年都朝贡,也不在乎贡给谁。”
  莫忧还没明白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就见他已经拉着安平走远,却没出门,就站在外室,似乎在和他妹妹低语解释什么。
  她再一回头,又见身边还站了个人,正是大皇子带来的随从,长着络腮胡子,一直低着头。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步,那人便退开一步。
  她心如擂鼓,难以置信地掩嘴,以防自己惊呼出声。她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他!即便他乔装改扮了,即便他这几年成长的更英伟了,她也认得出,就是他!
  终于,那人抬起头,用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对她道:“莫忧,好久不见。”
  莫忧眼眶一热就哭了,却不敢哭出声,能再见到殷爵修她该高兴的,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她简直想上前抱住他。而此时,她只能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这里是芸姜皇宫,是他赐给我的寝宫!你怎么敢冒这个险?!”
  她知道他以前来烨城都低调行事,少有人认识他,更何况乔装一番后她都要细看才认得出来。可是,司邑青也认得他啊!
  殷爵修冷哼一声,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她是那样不堪,他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抵在漆柱上,恨恨道:“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他赐给你的寝宫怎么了,我还不是照样来了,来看看我的好嫂子,看她是如何将我们的仇说忘就忘,转眼就断了联系要做别人的皇后!”
  腹上的伤口又开始痛,莫忧疼得脸都皱了起来,他不知她有伤,见她痛苦的模样这才愤愤地松手。
  莫忧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停住了。若他真是这样觉得的,也不会来找她了。他只是气她仇未报成还把自己贴了进来,又不知道书雀已被毒死,才将火发在她身上。想想他之前冲她发火的样子,莫忧觉得他这样算对自己不错了。
  “他发现我给你传信,书雀……没了。”她不想提起还是自己亲自毒死了它们,“我原本已经认命了,以为只能靠自己了。”
  她拉着他的衣袖,眼中莹莹的泪光闪动:“还好,你来了。爵修,我们该怎么办?”
  殷爵修从她手中抽回袖口,冷冷道:“我做事不用你管,你只要不添乱就行了。”
  莫忧苦笑,看着他有些出神。他比以前壮实了,脸上隐隐一道伤疤,那是战场在他身上打磨的痕迹。
  自她离开晗阳已有几年光景,再见时,他的脾气还是那样坏。又或许,只是对她坏。
  时间将他磨砺得越发深沉,厚重。他还是他,却和以前不一样了。即使还粘着胡子,即使他对她不好,她还是透过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你越来越像爵炎了,长得也像,脾气也像,有事总藏着,不让我知道。”
  似乎想起了曾经掩藏过的事实,殷爵修拧起眉头,许久才轻声道:“皇兄是对的,我不该告诉你真相。”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呢?”她的调子又提了起来,语气古里古怪,“你该不是觉得和我太交心了,后来才连你后宫的妃子孩子都给你生了两个了也不跟我说吧,还要我听从越殷传来的消息才知道。对了,想起个事儿呢。你的孩子我是不敢欺负了,不过你替我带个话给阿良,就说我也要给他孩子取名,女儿叫刚正,儿子叫翠花,让他有空了赶紧再生一个。”
  殷爵修扫她一眼,觉得她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时间紧迫,我没闲工夫跟你在这儿耗,该走了。”
  莫忧不得不又拉住他:“好了好了,不说别的。你真的什么都不告诉我么?来找我又什么都不说,难不成你就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你也太……”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狠推一把,跌在地上,就连外室的安平和羯岭大皇子都被这动静一惊,双双看向这边。
  殷爵修面带怒容,低呵道:“我来看你是可怜你!皇兄走了,锦瑟和楚朝文也不在了,是你害死了他们,都怪你!你看看,他们死了,这世上还有谁在乎你的死活?!”
  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咬着嘴唇,头也低着,任由他低声吼叫。
  “对了,还有人在乎,司邑青在乎你,他那么在乎你,一个个害死了你身边的人,如今还要封你做皇后呢!”
  殷爵修和她一样,恨起来了,就要说尽所有伤人的话。
  她拿袖子在脸上胡抹了几下,抬头时又是笑嘻嘻的,说话带着鼻音,“爵修,不要这样嘛。你跟我说说你的计划,我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殷爵修索性往远站了一步,怒气消了下去,可脸上还是厌恶不减,生怕她碰到他的样子。
  她跟着近了一步,倒是识趣地没再拉扯他,“我都已经知道你在这宫里了,你又什么都不跟我说,万一我不清楚情况,和司邑青在一起的时候露陷了怎么办?”
  他沉思片刻,觉得此话有理,才道:“你可还记得以前司邑青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侍从?”
  “你是说……”莫忧瞪大了眼睛,惊道,“十风?!怎么可能?!”
  殷爵修不理会她的质疑,冷笑道:“他这样奸险的小人,早晚会失尽人心,终究,还是要遭报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75·输给自己

  华姝宫前,莫忧乐呵呵地送走安平,还挽着安平的手对大皇子嗔怒道:“我就喜欢静妃妹妹这乖巧的性子,大皇子也真是的,我们就说说话罢了,还非要候在一旁,生怕我把你妹妹吃了似的。”
  玉钿在一旁冷汗淋淋,心道这行事古怪的华姝娘娘定是要作乱了,可怜了娴静善良的静妃,怕又要暗地里挨欺负了。
  “我送的这珠子妹妹可喜欢?我真是越看和你越配呢!”安平听完脸色微变,她知道没人明白她这话的深意,就连殷爵修的眼神也不解中带着愤懑。
  那是殷爵炎送她的信物,被随手送了人,他气愤也是应该的。
  “哎呀,不说这些了,妹妹明白我一片心意就好。”她还是笑眯眯的。
  送走了安平三人,莫忧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她已记不得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心绪又这样一波动,不由得脚下一软,幸亏身边玉钿及时扶住。她拂开上前搀扶的手,挺直了瘦削的身子,精细繁重的衣裳压在她身上,衬得她是如此骨瘦嶙峋。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语气柔柔地说:“去把明日封后大典要穿的凤服取来,之前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
  玉钿连忙传令下去,底下的宫女一听,以为这位脾性怪异的娘娘终于想通了,高兴得小跑着就奔走了。
  不一会儿,又瑟瑟发抖地回来,说是总管大人不允,怕她又要寻剪子,得到了大典前夜才肯拿来。
  莫忧未怪罪,只嘀咕着:“前夜啊,好吧,那就前夜吧,正合我意。”
  大典前夜,正是殷爵修和她说的最后期限。
  越殷军队虽破了南虎关,可就像司邑青所言,一入芸姜地界便再难深入,双方又僵持不下,而且身在别国,每一役都是越殷军力损耗更甚。
  于是他来了烨城,企图从内突破。莫忧觉得,这一招太险,可也想不到其它方式能更快结束这一切。
  他说李弘誉也和他暗中有联络,尽管李弘誉被监视着,可她也觉得这事比十风帮他的可能性大。她也劝过殷爵修,说十风帮他一定有诈,但他说,李弘誉对外称李成鹄卧病在床,实则已经将他送出了烨城,此事便有十风暗中相助。
  而司邑青一直靠李成鹄来牵制李弘誉,绝不可能让他出烨城。
  如今十风是禁军首领,影卫除了听命于司邑青,也视他作首领,若说谁能做到让李弘誉被监视时还能和殷爵修联络,又能悄悄送李成鹄出城,似乎也只有他了。
  莫忧感慨,果然,世事无常,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
  再想起十风,想起他一言不发,从不抗命的深沉样子,她忽地觉得一股冷意贯彻全身。
  十风就像曾经的司邑青,司邑青以温润谦和做伪装,骗过了所有人,最后一步步得到如今的地位,而他,他惟命是从的走狗模样曾让她讨厌,如今却是害怕更多一些。
  她想,这场混战最后的赢家,竟会是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再一想,这完全就是司邑青曾走过的老路。隐藏自己,看着所有人明争暗斗,直到最后一刻,面具揭下,他是唯一笑着的人。
  “玉钿啊。”莫忧叫住刚换完茶的玉钿,“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御花园巧遇十风,逼他喝酒么?”
  玉钿想了想,点点头,“记得啊,十风大人似乎不会喝酒,不过娘娘下令,我硬是给他灌下去了,他脖子都红了呢。您今儿怎么说起这事了?”
  莫忧一脸可怜相望着玉钿:“若他是喝酒红脸的人,那就是我逼他,连累你得罪人;若他是因为别的脸红,那我倒做了件好事。唉,不过那是十风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了。”
  玉钿心思聪颖,立刻明白她话中深意,女子特有的娇羞是藏不住的,但她很快恢复如常,“娘娘似乎这几日都心情不错呢!”她刻意避开其他可能惹怒莫忧的话,不说因为封后大典将近而高兴,也不说因为皇上不吝赏赐而欢喜,只说她心情不错,服侍莫忧这么久,她越来越了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心情嘛,是不错,不过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对待宫女,莫忧难得有说话从头到尾都笑嘻嘻的时候,“你也算是心思细腻的人了,服侍我最久,遭的罪却最少,现在还越来越会说话了。我知道,宫里人都说我喜怒无常难伺候,真是难为你了。”
  “娘娘哪里的话,能服侍娘娘,是奴婢的福分。”至少,心情不错的时候,随意赏给宫女的物件都是皇上送的。
  其实自从摸清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以后,玉钿就已经很少受罚了。凌乱地梳理一下,无非是夜里睡觉一定要点熏香,噩梦惊醒时任何人不得靠近,喜欢对着镜子发呆,不喜欢宫中长得好看的妃子炫耀自己好看,也不喜欢别人奉承她好看,不喜欢丁香,尤其是素色丁香,讨厌下雪天,喜欢梳头,最恨白头发。
  而且,也恨宠她宠得无法无天的皇上。
  最后一点玉钿刚悟出来时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可又的确是这样。她不敢提,只能悄悄地察言观色,说每一句话都得思前想后。
  今天见她心情好,于是斗胆劝道:“娘娘,张太医又奉命在殿外等着了,您还是不见?不如让他号号脉,看看您身体恢复得如何也好啊。”
  “嗯。”莫忧用鼻子发出一个拖沓的调子,道:“玉钿,看来你还是不够懂我啊。就算我今天有兴致和你聊天,也不代表我就会听你的劝。让他走,以后他来也不用支会我,直接赶走,明白了?”
  玉钿惊出一头细汗,“是,奴婢明白了。”至于为何她不肯御医查看伤势,想不明白,也不敢多问。
  “这几天真的是出奇的高兴啊,这时候怎么能没酒呢?”莫忧自言自语,声音却够大,倒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玉钿当即接过话茬,问道:“娘娘喜欢喝什么?您伤口还没痊愈,沾不得烈酒,不过最近羯岭进贡了上等葡萄酒,要不奴婢这去取来?”
  说完转身就要去取酒,莫忧赶紧叫住:“停停停!谁说要喝那甜腻腻的葡萄酒了,我还就喜欢烈酒了。给我搬它几大坛子来,身上有伤怎么了,就算尝不了多少,摆这里我闻着酒香也心里舒坦!还愣着干嘛,要我亲自去啊?……好嘞,宫女儿不听话喽,喝个小酒都得自己搬喽!”
  她作势就要走,玉钿连忙答应下来去取酒,生怕她自己搬有个伤筋动骨的,麻烦就更大了。
  司邑青听闻宫中烈酒都一坛一坛地搬去华姝宫,于是一下朝便赶往,正遇上莫忧小酌,还让玉钿也喝,玉钿不敢不从,才抿了一小口就咳嗽起来。
  见莫忧一个劲地数落玉钿酒量不好,他信步迈入屋内,调笑着,“知道你酒量好,可也不该这样喝。再过两天就是你我的大日子,这两天都忍不了么?”
  莫忧数落嬉笑的神情一滞,两日后,时间真快啊。
  她笑着,眼底却不见笑意,“我还以为你知道,只要我清醒着,就不可能在那天如你心愿。现在喝喝小酒也好,待我神志不清了,就不会胡来了。”
  司邑青夺过她手中的杯子,看似轻柔的动作,却强硬得令她无从反抗,“你有伤在身,尝尝就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喝个够。”
  她干脆故伎重施,又开始掀东西。桌上酒壶酒杯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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