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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长歌·裂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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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莫忧房外等着她打点好一切后,便迫不及待地将她送上了离开烨城的马车。南杏目光游离,话也不多,一心指唤着车夫搬弄着莫忧本就不多的东西,又在她随身的包袱里放了足够的盘缠,却始终不看她一眼。
  她们之间,再没有一句言语,即使是道别。
  车夫扬鞭启程,听着车轴辘辘的声响,莫忧抬手撩起帘子一角,默然看着车外的南杏离自己越来越远,她们相望不语,二人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一人离开,一人相送,却没有丝毫惜别之情,更别提伤心之意。
  直至再也看不见南杏的身影,莫忧才收回目光,却又入神地看着烨城气派的楼宇屋阁,熙攘的街市,耳畔回响起几个月前刚回烨城时自己的喋喋不休。
  “南杏!快看快看!烨城都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繁盛的样子。”
  “南杏!不知道这里的糖葫芦和以前比怎么样,你去给我买一串吧。”
  “南杏!你去给我买吧,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去买糖葫芦呢?你去嘛,快去,快去。”
  “南杏!别住这家客栈,我不喜欢。”
  “南杏!……”
  …………
  她这才惊觉,嘴角不由得泛起苦涩,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任性。
  在她思绪仍徘徊在过去时,马车不知不觉中已经行出了烨城城门,继而一路向西。
  人迹开始减少,又行了一会儿,便已经到了郊外。
  “吁。”锦帘外,车夫收住缰绳停下马车,又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无其他人,才从马车上下来,谄笑着掀开帘子,“莫忧小姐,奴才就送您到这儿了。”。
  莫忧随意的嗯了一声,欲从马车上下来。
  车夫见状,急忙上前,“奴才来扶着您。”
  “不用。”莫忧不悦地谴退车夫,那副讨好的嘴脸让莫忧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
  她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下来,险些被路上的石子崴了脚,她惊呼,却被一双有力的臂扶住,撞入一个人的怀抱。
  莫忧虽未抬头看一眼,可她知道,来人就是那个间接害得南杏要赶她离开的司邑青。
  脑中飞快将这个念头过了一遍后,她如脱兔般跳开离司邑青一丈远,浑身的戒备之意凌然勃发。似对方稍有作为,她就会以命相搏。
  司邑青并不在乎她如炸毛猫儿一般的模样,拿出一个袋子递给车夫,见车夫谄媚地接下后把里面的金锭拿出来咬了咬,语气沉静地问:“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那车夫身形本就矮小,这会儿更是点头哈腰,还不住谄笑着道:“知道,知道!奴才即刻离开烨城,日后定会不时向南小姐传去书信,就说我正伺候着莫忧小姐在各地游玩。”
  司邑青点点头,莫忧忘了对司邑青的戒备,转而略带惊讶地盯着那车夫。不过是个驭马的粗人,竟这样聪明,还会写书信,不愧是南杏挑出来后又被司邑青收买的人。
  她撇着嘴插话道:“而且,我一开始成天闷闷不乐,但没过多久,就想开了,于是一门心思地只顾玩乐。”
  精明的车夫只用片刻就明白过来莫忧的用意,连连点头:“是,是。莫忧小姐很喜欢游玩,简直玩得忘乎所以。”
  司邑青凝神看着莫忧认真的模样,笑而不语,随后挥手谴走了车夫。
  待南杏精挑细选的马车远远的消失在城郊山路的折弯处,莫忧才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又有新的担忧令她困扰,“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被你给收买了?”
  司邑青淡然的语调夹杂着些许炫耀:“你可知,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容易被收买。”
  莫忧没好气地鄙视:“说得多了不起似的,不就是财大气粗嘛。”
  莫忧粗鄙而形象的说法并未让他羞恼,他温雅如常,不置可否。
  在另一辆锦丽而不失质朴的马车前,司邑青向莫忧伸手,眼神中尽是邀请之意。莫忧冷哼一声,转头不理他,提着裙角一跃,便轻松地跳上了他的马车。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没再说什么,也跟着上了马车。
  由城郊回城的路上,莫忧不再掀帘看车外的景象,因为现在的她应该是已经离开了的,不能再被认识的人看见。她心中些微紧张,见司邑青倒是自在得很,不时看看窗外,再看看她,笑得温情脉脉,若不是自己多少对此人有些了解,昨夜又将好多事情说开,说不定还真会以为他倾心于自己。
  莫忧忽然想起宇文谨冉的妹妹,天嘉节那晚见过一面的宇文雅玥,猜想她应该就是这样被司邑青给糊弄到的,不禁为她感到可惜。毕竟除却她姓宇文外,莫忧还是很喜欢她的。
  当莫忧又一次和司邑青目光相遇,感受到温柔一笑后,她越发浑身不自在,只好转过头心里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此时她倒宁愿司邑青如昨晚一样,眼里尽是毫无遮掩的精明诡谲,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不是现在这样,摆明了想勾引她!
  都快赶上风尘女子了,莫忧鄙夷地想,但终究不敢说出口,好歹人家是王爷,自己的小命儿还被他攥着。
  想来她莫忧也是有定力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风尘……怎么可能被王爷勾引?!
  可是,她也深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所以,就算是心中将司邑青剐了个千万遍,并且不时对他不予理睬,但她一直认为,必要的娇羞还是不能少的。
  于是,莫忧将头深深埋下,声色娇嗔:“别再看啦!”
  果然这招有用,只见司邑青满意的勾起嘴角,继而轻笑着转开头,果真不再看她。
  莫忧暗暗呼出一口气,为自己没有露馅儿而窃喜。可心中紧接着又泛起一丝无奈,这样逼真的演技可不能常用,自己会恶心死的。
  论演技,其实南杏绝不输她。
  自楚家被宇文琨下令一夜铲除后,她和南杏在外流荡了整整七年,在这七年中,她从南杏那里学了好多。虽然南杏曾对她说:莫忧,你同我不一样。
  那么,南杏,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昨夜,她已经摆脱了几年的梦魇又一次找上她,那个梦境就如青面獠牙的魔鬼,曾经纠缠得她不敢入眠,如今却想不到又毫无预兆地回来了。
  她睡不着,也不敢睡。因为那个梦境中还有一口井中,井中还有一个她这辈子也忘不掉的人。
  莫忧从床上惊起,抹一把冷汗,发现身上淋淋的汗水竟湿了衣衫、被褥。
  床头的《皓月集》被她带得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她坐在床边良久,目光落在书上,不知该不该去捡起它。
  也就是那本《皓月集》,将她从被抛弃的悲伤中拉回理智的边缘。
  她回想起来,南杏总是拿些风雅得让她闻风丧胆的诗赋词集给她,她回想起,南杏说女子就应该有这样的清风朗月、绝尘超脱的淡然,而不是像她这样心浮气躁,没个定性。她还回想起来,她曾被那些儒雅得掉渣的词话逼得险些疯掉,以至于后来,还特地去南杏房里泄愤地折腾了一番。
  她愤慨地将南杏房里的书统统翻出来扔在地上,自己脱了鞋子狠狠地踩,越踩越解气。折腾完了,又四处找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泄愤。然后,她就看见了被一众儒文雅词压在最底下的东西。
  那时莫忧并未过多留意,因为担心南杏就快回来了,所以急忙又将自己糟蹋的典籍拾捡起来放回原处。
  可若将前后相联系起来,莫忧不禁对南杏多了分畏惧,而更多的,是因为她对自己的隐瞒而产生的愤怒。
  你要我淡然,要我超脱,要我看书修身养性,那为什么你拿着那些风雅典籍也只是随便翻翻,而你房间里,却还藏着《家国略》,《芸姜史鉴》,《行军策》……
  莫说是女子,就是寻常男子,也不见得会读这些书!
  南杏啊,为什么,你为了什么竟然不惜赶我走?!
  屋子里有一股熟悉的香气,莫忧知道那是安神香在作怪。可是南杏算漏了,因为安神香也狠不过梦魇。
  事后,莫忧一直想,要是那夜南杏用的是迷香而不是安神香,那自己毫无感悟地结结实实睡了一觉后第二天可能就真的离开烨城了。
  莫忧悄悄地从窗户翻出了客栈,不敢惊动任何人,更不敢惊动南杏。她有太多疑惑得不到解答,而她想到,或许有一人能替她解答。
  谦王的府邸朱门紧闭,莫忧又敲又唤了半晌才有人来开门。门方开了条缝她就硬挤了进去,不顾身后拿着兵器的家丁和侍卫,一路向里奔去。
  只可惜,不一会儿,她就被抓住了,可她风风火火的叫喊和上下躲蹿弄出来的嘲杂声响终于如愿引来了司邑青。
  司邑青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找上门一般,对她的大呼小叫毫不惊讶。他让押解着莫忧的侍卫放开她,然后屏退众人让莫忧随他进屋。
  莫忧活动几下被弄疼的肩膀,听话地跟着他步入屋内。
  司邑青在她身后将门关上,他转过身来时,莫忧眉头轻蹙,忽地觉得这人有些阴森,即使他面带温和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11·要挟(下)

  屋内,司邑青亲自给莫忧斟了一杯茶,也不怪她大闹谦王府,甚至连一句话都未说,就等她先开口。
  莫忧的指尖拂过杯沿,既然人家都这样宽宏大度了,她也不必啰嗦,开门见山地问:“上次,你说南杏曾给你一样寻亲信物,是什么?”
  司邑青沉寂了一会儿,坦然道:“其实,她并没有给我什么信物。我只是想借你之口问问她,她到底是谁。”
  莫忧咋舌,吃惊不已地望着他,他嘲讽地似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你竟然一直没向她开口,今天倒半夜三更的跑到我这儿来询问。”
  莫忧沉默,因为,那时我以为南杏只是随便拿了件物什搪塞你,以便和你们这些公子哥走得更近。
  原来当时她自我安慰着抛开的疑虑竟是真的,南杏真的有事瞒着她。莫忧想了想,开口更为谨慎:“……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莫忧。”他虽也叫过她的名字,可如此温柔还是头一回,就如当日在月满楼他替她拭去糕点粉末时一样,她立竿见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忧微不可见地将身子轻侧向一边,离他远点。司邑青凝神看了她好久,久到莫忧都坐得有些僵了。她满怀期待地示意他说下去,他却似乎是犹豫着究竟告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她是当年宏骑将军楚允之女,楚南杏。”司邑青顿了顿,见莫忧一脸错愕的神情,继续解释道,“她说她母亲是青徐的歌女,早先与楚将军相识,相知,相恋。奈何楚将军之妻乃李秉胞妹,就是你见过的李弘誉的姑姑。那时李秉虽还不是丞相,但也是开罪不起。再加上楚李氏脾性乖张,楚将军又碍于她母亲的出身,所以终是有缘无份。在她九岁那年母亲病逝,她才来烨城,进了楚家。不过,亏得楚家一直隐瞒她的身份,所以当年她才能在楚家灭门惨案中逃过一劫。”
  莫忧张张嘴,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脑中纷扰纠缠,却又理不出一点头绪。
  她太惊讶了,也太疑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丢却丢不掉的身份,南杏竟然偷了它!
  南杏,你竟然偷了我的身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然后,她觉得自已太伤心了。
  南杏知道她的一切,而今日她才发觉,自己对于南杏,知道的太少。
  见莫忧惊得不说话,司邑青还以为她是被南杏的身世吓着了,又接着道:“我知道其实她早就在准备让你离开,却又在我们面前作得好像对你无所谓,怕你成了她的痛处,被我捏着。结果,我一激她,她就慌了,威胁说要是我再招惹你,她便同你一起离开。”
  莫忧稍稍缓过神来,连忙追问:“那你,想要她干什么?”
  “想必你也知道,当今皇上刚愎自用,暴戾无道,又宠信同是无德的太子,可皇上毕竟是皇上,享常人所不享,做常人所不做,也必能思常人所不思。”
  莫忧微微侧头,不懂司邑青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本就疑心重,再者当年又有李秉告发,所以楚将军还未来得及定下决心逼宫,他就已先一步下手。南杏说她不求其它,只要能让她进宫,凭她倾城之貌,接近皇上必定易如反掌。如此一来,她既可报父仇,又能有助谨冉躲得皇位,再来还可拯救芸姜百姓于水火。”
  “可是……”
  “我跟在谨冉身边多年,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并未将这些告诉他。不管是南杏的身世,还是她要进宫,谨冉都不知道。”司邑青早就知道她要问什么,先便她一步答道,“你该知道,无论是做什么,总要付出些代价。所以,你应该体谅南杏,不要添乱。”
  莫忧将这番话细想了遍,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真的理解。
  然后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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