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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你……你王丽怎么会做这样梦？”
“苏珊娜，或许梦就是真的，赶快，赶快用这方法给我们俩试试。”
刘大海一听，马上把两张美容床并到了一起。
第30节四眼大齐
你说什么？天上掉下一根金条？！这怎么可能？！
这的确不可能，这是个玩笑，一听谁都吃惊，谁也不会相信。
那天，刘二黑最后拿出一只明代鸡缸杯，底款大明成化年制，青花楷书，外加青花双圈，老柯老钱一看就惊的眼睛暴大。两人不是为鸡缸杯吃惊，而是明代鸡缸杯怎么会让你刘二黑收着？这不是跟天上掉下金条一样不可能嘛。惊鸿一瞥之后，老柯从刘二黑手里接过来鸡缸杯，就在接手一刹那，老柯发现鸡缸杯有道裂纹，刚要说出来，还是一刹那，鸡缸杯一到老柯手里，裂纹瞬间消失，老柯嘴边话立马咽了回去。没了裂纹，老柯直担心被刘二黑发觉。接下来，刘二黑报价，说是3000块收的，5000块卖给老柯。这次老柯没推让老钱，刘二黑报完价，老柯二话没有，取出5000块就把鸡缸杯自己留下了。
“老柯，赶紧摔啊，万一是真，亿万富翁就是你老柯了。”
刘二黑一走，老钱拿起茶几上鸡缸杯递给了老柯，老柯接到手，装模作样举在了空中。
“老钱哪，鸡缸杯不是一亿，是两个多亿啊，这一摔，如果不能复原，两个多亿就没了。”
“不能复原，那就是假的，你5000块没了，不是两个亿。”
“万一是真的，万一我超能力这会儿失灵呢？”
老柯不紧不慢，跟老钱开着玩笑。
“那你先拿杯子试试。”
“试杯子超能力还在，万一试过杯子马上消失呢？”
“你……你老柯财迷心窍，两亿把你吓成范进中举了不是？怎么一直万一万一的？”
“放心吧，我老柯吓不成范进，鸡缸杯不能摔，不摔我一直有个梦。”
老柯把悬在空中的手松下来，拿着鸡缸杯小心翼翼收进了橱子，转身回到沙发坐下。
接下来该仔细研究一下玉蝉玉猪了，这两件宝贝是老柯试过之后，自作主张让老钱买的，老钱知道老柯心里有数了，肯定摸到了冰凉，但是，冰凉说明什么？新玉会不会也冰凉？当时，还没试准刘二黑就进来了，一想这个，老钱有点不放心。
“老柯，玉蝉玉猪过你手都是冰凉的？”
“那肯定，两件比你玉帽花还要冰凉刺骨，不是冰凉，我能让你买吗？”
“哎？老柯，咱没试验新玉，如果新玉也冰凉，玉蝉玉猪就不能确定是老玉。”
“玉越老越凉，就算没有超能力也是这个规律，不信你找件新玉试试？”
老钱刚起身准备去找块新玉，接着奇怪的事又发生了，老柯伸手就去拿那只白玉蝉，这一拿，白玉蝉忽然冒出一缕青烟。老钱看到了，看到就惊叫起来。
“娘啊，玉蝉冒烟了，看到没有？”
“没有啊，我没看到啊，怎么会冒烟啊？”
玉蝉冒出一缕青烟，青烟说黑不黑说蓝不蓝，瞬间消失。老柯坐单人沙发，面对一排橱子，背景较暗，没看到不奇怪。老钱坐双人沙发，看到是面对门厅玻璃亮的地方。
“哎？老柯，刚才二黑拿出来，咱接手里，好像没冒啊？”
“没冒就对了，玉就一块石头不会冒烟的，刚才肯定是你眼睛的事。”
“老柯，换我这儿你再试试？”
换过来一试，老柯果然看到了，试一下玉猪，也冒出一缕青烟。
“老柯，你看看，冒了吧？”
“这……”
“哎？老柯，你超能力真是怪了，手挨着玉不但一摸冰凉冰凉，还能让玉冒出青烟，居然出现两种超能力现象，这究竟说明啥？出现两种情况更搞不明白了。”
“要我说，这两件玉应该是老玉，我超能力摸着冰凉就不说了，冒出青烟，肯定就是陪葬品，我的超能力把两件玉里的阴气憋出来了，应该是这样吧？”
“阴气憋出来，为什么第二次还冒？”
“这还不清楚啊？墓里陪葬品跟死人在一起都上千年了，阴气积的太重，一次释放不完。”
“这么说，两件玉都是汉代陪葬品？咱捡大漏了？”
“是不是还不知道呢，你别高兴太早。”
“那，我这堆钱币呢？”
老钱边说着，把他那包钱币打开了。钱币有六七十枚，全都铜绿斑斑，还有粘在一起的。老钱没忘记再试一次超能力，手直接捂到钱币堆上，还是没任何反应。老钱拿着放大镜，一个个拨拉开细看，钱币都是这个宝那个宝的，有熙宁重宝，政和通宝，还有一些其它通宝。老钱有阵子研究过钱币，知道古钱币里有五十珍，除了五十珍其它都不值钱。古钱币历朝历代品种太多了，不专干这个根本记不住，看了几枚，老钱大概知道这些大都是宋钱。老钱一边拨拉一边脑子里对照着五十珍，然而，拨拉半天也没发现一枚值钱货。
“老柯，咱是不是买亏了？没一个值钱的。”
“亏什么啊？这都是真正的宋钱，哪个也能卖个几十上百的。”
与此同时，老柯也打开了自己那包拨拉着细看。老钱一说买亏了，老柯抬头朝老钱那包望过去，这一望，老柯眼睛发光了，从老钱那堆钱币里拿出一枚，拿到手里大惊。
“天哪，还说没值钱的呢，睁大你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这是大齐通宝，怎么了？这个值钱？”
“你老钱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这是大名鼎鼎的四眼大齐，稀世珍品，据说存世只有一枚，你这个如果真的，卖对了，卖个上百万都不是问题。”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四眼大齐，我连听说都没有，这钱币五十珍里有？”
“五十珍里的极品，知道吗？”
“赶紧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值大钱的。”
发现四眼大齐，老柯眉飞色舞，激动的不行，把老钱搞懵了。一听稀世珍品，老钱拿着那枚宝贝不撒手了。接下来，老柯把老钱那堆钱币翻了个遍，除了那枚大齐通宝，再没发现一枚值钱货。继续拨拉自己那堆，发现一枚五代十国的钱币，老柯眼睛又放出了光彩。
“还说买亏了，老钱你看看，我这枚是什么？”
“娘啊，这……这不是‘天成元宝’吗？五十珍里有的，是不是真货呀？”
“你超能力不是试过了？”
“谁知道不震动是真货，还是假货。”
“老钱哪，你看这枚天成元宝，还有你那枚大齐通宝，铜锈程度跟其它不值钱的成色一样，有的还粘在一起，二黑说是漳河故道挖的，应该是真货吧？现在造假，不可能造那么多不值钱的东西，还跟稀世珍品混在一起，这没道理。别小看一枚小小铜钱，仿造并不容易，电脑扫描制版做模型，工艺复杂着呢。你再看看，这里边不值钱的就有十几种，十几种造起来很费劲的，没人干这种费劲不赚钱的事。再说，造假都是为了赚大钱，仿冒稀世珍品一般都是单个卖，咱这些钱币二黑说是3000收的，二黑有没有说谎先不管，就按3000，造假的知道里边有稀世珍品，能这么便宜卖给他？”
“老柯，遇上这么好的事，咱是不是做梦啊？”
“咬咬你手指头试试？”
“我不咬，真在梦里，我嘎嘣咬掉一根手指，血淋淋的把你吓着怎么办？”
“别废话了，赶快把你宝贝收起来吧。”
“哎？老柯，你还没说呢，这大齐通宝为什么叫四眼大齐？”
“这个说起来话就多了，我也是在网上看到的，是解放前的事，解放前上海有个大收藏家，专搞古钱币的，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有天他一个走街串巷收货的朋友，在农村看到几个女孩子踢毽子，这位收货的就站在一边看，正看着，毽子飞到了他眼前，捡起来一看让他大吃一惊……”
“这是瞎编的，以前毽子都用一枚钱币制作这我知道，但是，钱币是用布缝包在里边然后再缝上羽毛梗插座，收货的捡起毽子，不可能看到大齐通宝四个字。”
“你老钱这么较真啊，缝包布是咱北方，南方缝不缝谁知道啊？再说，那枚大齐通宝上面有四个小钻孔，很可能是把插鸡毛的羽毛梗插座直接缝上去的。上面有四个眼，这就是四眼大齐的来历。这位收货的拿到上海，让那位大收藏家一过眼，大收藏家二话没有，当场给了500块大洋。”
“500块大洋？那个年代都500块大洋了？”
“据说还有一枚缺角大齐，说是另一位大收藏家放在衣兜里，被小日本一枪打掉一个豁口，这位大收藏家为了不让日本人得手，带着那枚缺角大齐投河自尽。这样一来，上海大收藏家那枚四眼大齐就成了孤品，解放后捐给了国家博物馆。除了这枚，据说到现在也没发现第二枚。”
“这枚大齐通宝不是宋钱吧？”
“你大齐通宝跟我这个天成元宝都是五代十国的钱。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你应该知道，大齐通宝就是他爷爷造的。奇怪的是，爷俩历史上出名，居然不是因为治理国家，爷爷造钱币造出了稀世珍品，孙子写诗填词留下一首千古绝唱，就是那个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李煜这首《虞美人》流传千年，后人评说，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哎？你说，刘二黑这些宋钱里，怎么会有五代十国的钱？”
“有就对了，有就更证明咱这两枚不是假货，五代十国被赵匡胤灭掉，接着就是北宋，两个朝代紧挨着，甚至时间上还互相交叉着，两个朝代钱币存放一起不稀奇。”
“老柯，咱这两枚钱这么珍贵，到底能卖多少钱？”
“我这个如果真的，应该能卖个二三十万吧，你那个根本没出现过，多少年了都没听说有拍卖，还是刚我说的，卖对了，卖个上百万都不是问题。我想好了，咱给北京联系一下，把照片发过去，人家看了感兴趣，那肯定就是真货，真货的话人家肯定给咱报个价，这样咱心里就有底了。”
“咱找个公司拍卖？还是卖给北京咱老客户？”
“我也正犹豫这个，找个拍卖公司不见得能卖出最好价，像咱小地方来的既不是社会知名人士也不是大藏家，拍卖公司给咱起拍价肯定不会高。如果有人看上咱宝贝，暗里结伙不往上抬价，出现这种状况咱就吃大亏了。据我了解，好像历次拍出上亿的宝贝，都不是初次拍出来的，这些宝贝都是在人家大藏家手里流转，有过多次拍卖记录，这才能拍出上亿的天价。”
“你意思，咱不如卖给北京老客户？”
“先联系一下再说。”
两枚钱币照片发过去，过了两天，北京就来电话了。老柯老钱带上钱币，带上玉蝉玉猪，老柯把那个鸡缸杯也带上了，一切准备好，打点行装，两人去了北京。
“照片我们看了，你们也清楚，这两枚小钱仿冒太多了。”
“是啊，咱都是行里人，我们也知道。”
“怎么收上来的，收货的有故事吗？讲出来听听？”
“也没啥故事，农村收货的说是漳河故道挖出来的，不是这两枚，几十斤呢，大都是宋钱，我们从里边发现了这两枚。咱这行都知道，漳河边历史上有个邺城，曹操在那儿建都，两晋时期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后来南北朝又有好几个朝代做过首都，地下文物肯定有不少……”
“打算要个什么价？”
老柯话没说完，北京客户就让报价，老柯老钱一听就知道是真货了。
“这个嘛……”
“咱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了，干脆，我先出个价，天成这个20万，大齐50万。”
“这个价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低，我们回旅馆商量商量？”
“那好，就等你们商量好再定。”
“还带来两个玉件，要不要看一眼？”
“这什么话？拿来拿来。”
玉蝉玉猪摆上来，北京老客户一上手就不撒了，对着放大镜看了又看。
“另外还有一个明代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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