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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关系?或是。。。。。。”她本能地看向身侧依然不醒的人,那个身体如今多数装的是田敏丽的灵魂!
或是。。。。。。此时宿在贺锦年身上的灵魂就是申钥儿!
已无需贺锦年回答与否,颜墨璃心头盘踞的答案已经跃然而出!
颜墨璃唇瓣颤得厉害,这一次,并不是恐惧引起,而是——恨!
一切不合理处全明白了,甚至包括四年前,顾城风大张旗鼓地将申钥儿接回苍月后,突然之间转了性,专宠一个美少年,原来如此。
而四年后,她会身陷如此境地,显然,是申钥儿和秦邵臻联手,共同将她埋进地狱!
贺锦年是顾城风的人,秦邵臻凭什么会这样做,原因无它,只因为她就是申钥儿!
颜墨璃凄然而笑,哀切之声如失了群的悲鸿,一声一声的由泣转笑,最后,声至凌厉,“申钥儿,你易容成以前的模样,处心积虑地把我弄到这里,算你。。。。。。狠!不过,我颜墨璃可以告诉你,你既使知道了上古遗族札记在哪又能如何,你能跨越时空么?哈哈哈,申钥儿,你一直把指头按在我的血管之上,是想读出我脑子里关于你所遗失的记忆究竟有哪些,是不是?可惜,那一段记忆我已全部封印,你现在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点的消息!”她来到这个时空前,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会与姚迭衣的转世相遇,她严防着姚氏后人与天俱来的读心之术,所以,她封印了很多的记忆,除了保留她与路郁也的记忆。
不共戴天的仇恨超越了她心中的恐惧,这一刻,便是贺锦年对着她高举着屠刀,她也会无畏着睁大眼睛迎刃而上,“我不会输给你的,就算今日我死,我也会在地狱中等你!”胸口处的郁填之气终于沉积厚发,全番涌出,如果早知道是申钥儿,她便是死,也不会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想起百年前,眼前的女子也曾将她的灵魂囚在一只老鼠上,以蟑螂为食!
她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后,即使知道那一段的记忆极为重要,但她还是强行封印了那一段最恶心的记忆时光,否则。。。。。。她会疯!
如今,竟是殊途同归,她的灵魂竟换到了田敏丽的身上,以田敏丽所获的罪,便是不死,也足以困在牢狱中一生。
这一世,她又输了!
眼前的申钥儿为什么总是这么好运,她明明已将世间最阴毒的蛊虫植入了她的体内,可少主子却千里迢迢来寻找她,将她带回苍月。
那时,景王殿下令苍月百官跪迎的盛举,传到她耳里时,她就猜到申钥儿的灵魂已不在躯体上,否则不可能长期昏迷。
她还偷偷窃喜,便是有一天申钥儿醒来,没了灵魂,成了一个痴傻之人,看那顾城风能爱她多久。
可没想到,申钥儿竟摇身一变,成了苍月神童贺锦年。
不仅是秦邵臻依然对她无法忘情,便是顾城风,亦为了她背着四年专宠于一个luan童的骂名!
为什么?为什么!!
贺锦年嘴角处略一勾,看不出喜怒,“许莉,多年前在你的课上,你曾说过,疼痛有分等级,一旦疼痛达到身体抗压的级极限时,会刺激人体的肾上腺的分泌错乱,最后,会干扰到大脑的判断。今天,用你的身体验证了你的理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理论只适合大众,在人群中,总有一小簇的人,对疼痛的忍耐远高过正常人,比如,你身旁的田敏丽!她在身受钉板的情况下,还可以成功地与你换魂,这一点,显然,你是做不到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霎时的惧眼,抽得她太阳穴突突而跳。
贺锦年俯下身,眸光带着顽劣看着她,轻轻一笑,指了指她身边昏迷不醒的人,“我的意思是,有个东西,你吃比她吃更适合,因为她比较能抗,发挥不出最好的药效!”贺锦年仍然盯住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眸光几乎凝成冰棱,“这个是灼魂,桃园谷只成功配出一颗,你曾是云泪的高徒,对灼魂应不会陌生,想。。。。。。偿偿么?”这是她去广阳镇时,顾城风交给她,并告诉她毒性。
贺锦年原想把灼魂用在东阁身上,可又觉得东阁罪不至此!
而眼前的女子,姚族因她而灭,并两世蜇伏在申钥儿的身边,带着不曾褪化的记忆,将她杀死。
贺锦年怎么肯给她第三世次的机会?
灼魂?灼魂!颜墨璃猛然忆起,四年前,在枫桥林苑时,师父轻声提醒,桃园谷已配置出灼魂,让她千万不要行差蹈错。
颜墨璃尚未消化掉雪茄剪给她带来的惊魂感,一听到灼魂,生生地连打了几个寒噤,她是桃园谷的弟子,又是修习医术,岂不知灼魂的厉害。
过了好半晌颜墨璃才勉强恢复理智,死死盯着贺锦年,那眼神几乎是要将贺锦年的脸穿破,发出的声音沙哑如粗糠,偏生,她吐不出一个字!此时,她的面色已不能用濒临死亡的人来形容。
灼魂——灼魂!
这个药方正是来自上古遗族札记,是如何传入桃园谷,她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中了灼魂,若没有解药,每次毒发,身上的肉就要掉下一块,疼入骨、入髓!
你想求死,抹脖子也好、上吊也罢、断了首、断了气、却依然如行尸走肉。
就算是想**,火遇而灭!
想溺水,却遇水而浮!
毒由三月发一次、变成二个月、再接下去是一个月、半个月,由此速度更频繁更密集地疼痛。
最后,是分分秒秒地毒发!
受足百年后,魂飞魄散!
这是上古遗族用来惩罚用术法危害天下苍生的最高的刑罚!
她知道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已无人能救她!甚至连地狱判官也无权在生死薄上记刻下她名字!
不!一瞬而至的恨意,刺得她眼睑急收!若一开始,秦邵臻若肯护她半分,她也不会落到贺锦年的手中。
而颜墨璃的肉身更不会残缺至此,生生被抠去了一只眼睛,连起码的医治也不曾给予,就将她如破布一样扔弃在死牢之中。
“杀了我好么,给我一个痛快!看在我们也曾经做过一段朋友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我答应你,过奈河桥时,我一定会喝下孟婆汤!我们的恩恩怨怨从此烟消云散!”一种缥缈的幻灭性的悲哀,在远处凌厉而至,一瞬间抓住了她的心脏,心头恸起一股强烈的悲伤,绞着柔肠寸寸千千结,结结痛断肠——她想死!
这一次,往生之路上,一定会记得在奈河桥上的孟婆多要一碗汤,把三世的记忆悉数忘记!
“我不是圣母,颜墨璃,别把你的心理战术用在我身上!”贺锦年撇了一下嘴,她自是知道颜墨璃的本事,她修习过上古遗族札记上册,所以,她可以带着记忆转生!
颜墨璃的话就算是真,她也不会去冒这个险,何况,这么一个擅长抓住机会的女子,蜇伏了三世之久,输得个精光后,又如何会心甘情愿地放下一切仇恨?
她不想,生生世世有一个敌人永远潜伏在你的身旁,随时给你致命一击!
原谅?宽荣?那是美德,但要看什么对象!否则,那就叫愚蠢!
“你,你居然言而无信,你——”颜墨璃眉间凝聚的悲伤尚未来得及褪却,杏眸却已被一种狼狈的慌乱代替,她顾不得指尖的疼痛,一把拽住贺锦年的袖口,疾声求着,“我已经如实地交出答案,申钥儿,你拿不到上古遗族札记这不能归咎于我!”
贺锦年冷嘲一笑,广袖轻轻一扫,象是扫尽污垢一般,“不好意思,那是因为你的答案没让我满意,至于诚信,我向来就是主张做个小人好办事。”
申钥儿是什么人,颜墨璃跟她打了几世的交道,岂会不明白,她根本就不是个心软的人!
“既是此,那你也去死吧——”明知是徒然,却再也无法控制地渲泄,颜墨璃尖叫一声,猛地支身双手狠力伸出,欲拼死掐住贺锦年的脖子,疯狂嘶喊着,“我要让你下地狱,你只配呆在地狱之中!申钥儿,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会死得比我更惨!”
☆、128 灼魂,生不如死(重修)
颜墨璃一双血淋淋的手指未触及贺锦年半分,眼前的人便身形一晃,后退了一步,而颜墨璃却因为扑了个空,从案榻上翻身跌了下来,被无数颗钢钉扎过的身子留下的细小却密集创口,突然受到碰撞,创面瞬时裂开,血水很快就浸透了身上的衣衫。
俯视着苟延残喘的颜墨璃,贺锦年冷漠一笑,“许莉,你在课上曾经教过你的学生们,中国古代一言九鼎不适合放合我们这种国家机器性质的行为上,我们的行为方式应以追求最终目的为准!所以,才有测谎仪的诞生。许莉,你是个好老师,而我,一直是个优秀学生!”贺锦年冷冷地俯视着地上如蜉蚁挣扎的颜墨璃,“而且,你应觉得庆幸,你不但不会死,你还会长命百岁!”
贺锦年亦失望透顶,上古遗族札记居然在另一个时空。
她原本想着或许能从颜墨璃的嘴里套出上古遗族札记后,亲自修习,这样,就能马上回到顾城风的身边,就不用处处肘制于东阁,困居于此。
千年来,修习上古遗族术法的人极少,主要是上古遗族札记本身具有神秘力量,你可以修习,却无法将学到的传授于他人。
所以,既便是颜墨璃修习过上古遗族札记,于她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呵呵呵,纪宁夜,我不仅仅是你学生,说起来,看到我,你也应喊我一声娘亲!想来呀,我们这缘份还当真是不死不休,哈哈哈,田敏丽做得好呀,把身子留给我,我只要死了,你就坐实了灭亲的恶名了!”颜墨璃恨得如芒针在体内尖锐奔走,她恨,恨得想化为利器直接钻进贺锦年的骨髓——肆意毁坏!
所以,她根本忘了,她便是想死,也死不了!
“来,看看你娘的手,还有八根没剪掉,来,剪吧,乖女儿。。。。。。怪不得田敏丽会给你下巫蛊,这是你的报应,我告诉你。。。。。。报应!报应!哈哈哈。。。。。。”她用尽气力地笑着,恨不得搜出世间最狠毒的话永远梗在贺锦年的心头之上,她放纵着讽刺着,便是此刻自已的身子如是刀挖的疼痛,肺部仿佛被刺穿,一张嘴便疼,她也要笑着不服输,举起鲜血淋淋的左手,“这个田敏丽,可是不折不扣地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人!看看,你会不会不遭到天打雷劈;看看,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你而受尽诅咒。。。。。。”咽喉处突然一梗,她尚来不及吐出,梗在咽喉处的东西便如水滴般消融。
瞬时,冰冷!切骨的冰冷,象寒冻,冰水化刃刺进骨中。
她很难受,甚至觉得如置身于北极的冰川,她身陷冰窖,冷的水从她的鼻腔冲进她的内腑,浸湿她的五脏,剐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下呼吸都那么艰难。
她苦苦挣挣着,想抓住任何一个可借以生存下去的东西。。。。。。却如抓了一手的荆刺,仿佛连空气都带了刺。
转瞬,烈焰袭来,她仿如身在焚尸炉中,从皮肤到骨骼,逐一被烤熟!
那一刹那,她突然有一种感悟,能在生死边缘还有力气挣扎的人,是因为还不够痛!
真正的痛是渗入呼吸、嵌进你的每一个细胞,让你连呼吸都困难!
贺锦年无动于衷地看着颜墨璃,直到颜墨璃一声声扭曲的喘气之声象撕破般拉出难听的哑音时,带着冷嘲的眸光渐渐沉寂了下来,“纳兰莉,百年前,你也曾在姚族圣地生活了七年,七年,你难道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你守护的人么?就算是对姚家没有感情,但那些与你一同进入姚族的少女,都是你纳兰一族的宗亲,你居然为了一颗石头,让她们全部死去!”
“他不是石头,他有灵性,他。。。。。。”颜墨璃已痛得神智不清,她言辞晃散,只是本能地回答,“圣地好冷的,房间全是石头砌成,姚族长老说为了让我们静心清修,冬天也不让我们生火取暖。”
这一点贺锦年倒知道,从姚迭衣的记里里搜寻,记得姚族的长老奉行的是苦行僧的修行方式,认为奢华会让人**无壑,尤其是对那些皇族的少女,为了让她们心如止水在姚族圣地服侍,让她们过着最简朴的日子。
“你是如何与石碑认识?”贺锦年半蹲下倾听,因为颜墨璃因为疼痛,声音很小,既便是牢房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听得清,但她不想错过任何一句话。
“阿臻。。。。。阿臻。。。。。。”颜墨璃慢慢地蜷曲身,双手护在胸口,全身瑟瑟发抖,象是无比寒冷的样子,牙床不停地打着寒颤,“冬天下了好大的雪,我们守在冰冷的石室里,到了夜晚,盖再多的被褥也睡不着。后来,我发现祭坛燃着圣火,刮风下雨从不曾灭。我想在祭坛下的石室里,一定有火源,那里一定好温暖。果然。。。。。。。在那里好温暖,我到了夜里就跑到那。。。。。可是那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