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对他够可以了!”蔷薇狠狠的说。
在蔷薇的世界里,她和熊奇的这一夜,就是对熊奇最好的交待。
“怎么这样呢?!大狗熊是长得怂一点,可是他对你多好阿,他是二十四孝老公啊,子诺连他一半都不如!”糖糖的鼻子竟然酸酸的,不是她分手,她却掉下了眼泪。
“糖糖,别说了,蔷薇或许有她的原因。”我轻轻把糖糖从蔷薇身边拉走。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晚上我们还那么开心。我走的时候,你还在和陆川唱歌呢!”糖糖摇着脑袋哭哭啼啼。
原来陆川昨晚和他们在一起喝酒唱歌。
“别和我提陆川!”蔷薇跳了起来,对着糖糖,吼了出来。
糖糖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倒在了我身上。
“蔷薇你别激动,你把糖糖吓着了!”我本能的抱住了身体微颤的糖糖。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蔷薇这一巴掌打得真重。她应该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吧。
“江漓岸,你别装清高!你不喜欢陆川,你跟他说啊!你别耽误他好不好?连熊奇都别想翻他的包,你说翻就翻了!那枚玉佩是他外婆给他的遗物,说给你就给你了!什么《虫儿飞》,什么独舞,我看不出这个小合唱哪一点够上文艺汇演,他不过想要找借口多见你几面罢了,我才不要做你的影子!我认识他七年,喜欢了他七年,我从没看过他对哪个女生这么用心。我真是傻,为了见到他,我偷偷改志愿,为了接近他,我跟他最好的兄弟谈恋爱。他喝多了,抱着我,我以为他改变心意了,谁知道他喊的是你的名字!是你的名字!江漓岸,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这一刻的蔷薇就像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七年来暗藏在心里的所有疼痛。
原来,她在一旁冷眼看见了所有陆川对我的好。
宿舍里,我们三个人僵硬的站着,只剩下蔷薇的喘气声。
这声音,就像在溺水而亡边缘的最后垂死挣扎。
“漓岸,我求求你,你放手吧!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下半年,他就要去英国,我又见不到他了!”蔷薇忽然哭了起来,哭的那么脆弱,那么卑微。
在爱情面前,我们,都曾经如此卑微。
我走过去,抱住浑身抽动的蔷薇。
“蔷薇,我去和他说清楚。好吗?”我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疼,可是我觉得我面前这个女人,比我要可怜一百倍。
我给陆川打电话,“陆川,我想见你。”
电话那边,是陆川欣喜的声音。“好,我来接你。你等我。”
我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刷牙,洗脸,换衣服。我们三人各自坐在各自的椅子上,整个宿舍静悄悄。
很快我接到了陆川的电话,关门前,我对蔷薇说,“你放心。”
蔷薇的嘴角闪过一道莫名的笑。
宿舍门口,陆川穿驼色大衣,裹着黑色围巾,神采奕奕,完全没有醉酒的痕迹。
他见我走来,笑着说,“昨晚没睡好呀?你看你,眼睛都肿了。”
我没有回答。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我,用手指指我的右脸,“漓岸,我觉得你的脸也是肿的,这半边!”
“你问过我,我昨晚去毗卢寺了。”我的声音冷冷的。
“哦,我忘记了!”他有些尴尬。
“你昨晚喝醉了。”我提醒他。
“哦。”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扑朔迷离。
“陆川,你知道蔷薇喜欢你吗?”我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直接切入主题。
“漓岸,你知道我喜欢你吗?”陆川闪烁的眼忽然坚定起来。
“可是,陆川,我不喜欢你,可以吗?”这几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就像千万根针扎我自己一样疼。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陆川的脸低下来,无比颓败。
爱情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人呢?我眼前的这个男生阳光而美好,前程似锦,繁华满地,可是为什么,要让我在他的晶莹透彻的玲珑心上狠狠刺一刀呢?
“这一巴掌,是蔷薇给你的吧?”陆川的手伸过来抚摸我红肿的脸颊,我轻轻的推开了。
“我伤害了最好的兄弟,也伤害了我喜欢的女人,真是不堪。”陆川苦笑道。
阳光下,他的眼睛如风吹过的湖面,荡起了涟漪。
“漓岸,我知道怎么做,你回去吧!” 他像一个战败的士兵,肝肠寸断,颓然泅离。
他一颗热忱的心被我撕的四分五裂,片片在寒风中悄悄哭泣。
我转过身,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我不想哭出声,便抬头看太阳,对着明晃晃的太阳努力微笑。中午的阳光好刺眼,刺得我眼睛好疼,疼的我只有蹲下身子,把眼睛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这是二零零五年的第一天。
我仓皇而狼狈。
陆川,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说再见
被蔷薇打过这一巴掌后,我越来越不愿呆在宿舍。我的书包里塞的东西越来越多,保温水杯,一整天需要看的书和笔记本,黑色水笔,各种颜色的记号笔,速溶咖啡,热水袋,创口贴,纸巾,Mp3,耳机,眼药水,还有一个趴在桌子上午睡时可以让我舒服一点的小兔子抱枕。
洛神嘲笑我,漓岸,你就像一只蜗牛,随身背着家。
我说,这样多好,江湖处处是我家。
我和蔷薇依旧说话,只是我们之间本来话就不多,这番之后就更少了。
熊奇果然心少一窍,天天打电话到我们宿舍,不过多是糖糖接的电话。纵然蔷薇在宿舍,她也不会接熊奇的电话。有一天夜里,糖糖狠心跟他说,“大狗熊,你别再打过来了,蔷薇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过了好一会,糖糖把电话挂了,呆呆的说,“蔷薇,大狗熊哭了,鬼哭狼嚎的。”
蔷薇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翻开柜子就找了个面膜敷脸上。一言不发。
几天过后蔷薇又找了个男朋友。土木院的,喜欢和蔷薇玩激吻。晚上我下自习回宿舍时经常看见他们俩在路灯下,紧紧抱着死啃对方。
洛神说,蔷薇的嘴都快成香肠了。我和糖糖捂着肚子直笑。
大学第一学期就这样要过去了,我的法语课也要在一月的第一个礼拜天画上句号。最后一堂课上Sophie说她早听说东山老鹅火锅有名,还有美味的酱骨头,说的我们口水不住往下淌。于是下课后我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杀去吃东山老鹅火锅。我们尽兴的一起喝啤酒,大口的吃酱排骨,最后Sophie举杯,C’est la vie。 Au revior!
我们六个人在这个法语班里短暂的相逢,仓忙的说再见,我却留下了关于法语最初最美好的记忆。之后那么多年,我们六个人各奔东西,因为手机换号而失联,再也没相见过。
C’est la vie。
紧接着是四级考试,走出考场后,妈妈问我考的怎样,我笑着说,小Case啦!
然后是一门又一门课程的结束,最后是期末考。我复习的很充分,每一门考试都发挥正常。
这时候的我已经不会再为一个不好看的分数而哭泣,因为那个会给我讲打豆豆的故事的人已经彻底而完全的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了,更何况,我需要漂亮的分数安慰我的妈妈。
随着考试的结束,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又像十一国庆前的日子,我们开始打包行李,告别,一个个离开宿舍。洛神离开的最早,考完试当晚就走,而我依旧,是最后走的那个,第二天的夜车,K526。
洛神孤身一人去哈尔滨找梁辰,她很早买好了火车票,卧铺。后来不知怎么的却被粗心大意的她弄丢了,她为此着急的哭了一晚上,不甘心,第二天又排长队重新去买火车票。买完票回来时,她手舞足蹈,“漓岸,我买到了。幸好还有一张站票!”
那一年,从南京到哈尔滨,火车需要整整三十个小时。
而我的洛神,居然满心欢喜。
洛神,你这个傻孩子!我叹口气。
临行那天,我给她买了一个折叠板凳,把我的小兔子抱枕塞到了她包里。叮嘱她,身份证和钱分开放,上车少喝水,避免上厕所。少和陌生人说话,别乱吃零食。有机会就去补卧铺。
洛神说,漓岸,你真烦!可等她上车后,她的信息是这样说的,漓岸,你真是神哪,还好我有你的小板凳和小兔子!
我看着信息,苦笑。那天我排队买火车票的时候听前面的人说,去东北的火车一天只有这一趟,每节车厢都被塞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此时的洛神应该和沙丁鱼没什么区别。
子诺心疼糖糖,帮糖糖买了一张飞机票,把糖糖乐得差点没飞起来。她说,“哈哈,漓岸,这还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哪!”
我点点头,“糖糖你知道吗?坐飞机的时候要自己买个气球,要是飞机失灵了,你挂着个气球就能像倒霉熊一样飞下来,安全着陆。”
她瞪我一眼,“你才倒霉熊!”
糖糖走的时候悄悄问我,“漓岸,气象预报不是说南京这两天会下雪吗?可怎么还没下呢?”
我说,“没准等子诺送你上飞机时,你煽情的一哭,就下雪了。”
糖糖撇撇嘴,“我又不是窦娥!”
蔷薇依旧和家涵一起回家,家涵很早就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她,蔷薇磨蹭了很久才出来,站住宿舍门口,她和土木男深情的吻别,就像要打包一份香肠嘴回家。
这天晚上,我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看电影了。我一个人在宿舍百无聊赖的听着音乐,数着时间。七点整,我把宿舍的灯关掉,锁上门,准备离开。我身上背一个双肩包,手上拖一只小行李箱,行李箱里只有几件衣服,一台电脑,两只南京特产盐水鸭,一只带给外婆,一只带给未晞。
走出宿舍没多远,我的眼睛就被一阵耀眼的汽车车灯刺疼,我心里骂一句,真没素质!然后伸出手挡住双眼,绕道继续向前走。这时汽车喇叭响起来,嘀嘀嘀,嘀嘀嘀!吵死了,我嘀咕一句。
咚的一声,我的后脑手忽然被敲了一下,那声音就像和尚敲木鱼。
“谁呀?”我恼怒的问道。
“小呆瓜,还要往前走!”我回头,苏澈气呼呼的看着我。
“我又亮灯又打喇叭的,你这个呆瓜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才呆瓜呢!我走我的路,好好的看车子干嘛!”
“小呆瓜这次变聪明了嘛,七点钟就去火车站啦!”苏澈不理我,边嘲笑我边打开后备箱,很自然的从我手上接过行李箱,把它塞进车里,接着又把我肩膀上的双肩包拉下,塞到后排座位上。
“那当然!”我得意洋洋的说,“总不能这次还等着你送吧!”话说完,我自己就呆住了,眼前的苏澈,不正是准备送我去火车站的架势吗?!我尴尬的看着他,不说话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像塞行李一样把我塞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还好我在车上没睡着,要不然,就逮不着你这个小呆瓜了。” 他振振有词,低头俯身帮我系安全带。外面很冷,气温很低,可苏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卫衣,他俯身帮我系安全带的时候,我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阵阵香气。
“苏澈,你不冷吗?”我问他。
“车上有暖气,我不冷。”他自己系上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他专心的开着车,不说话。我偷偷的歪过头看他一眼,其实他专心的样子很迷人。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缘故,我忽然觉得很温暖,就美洋洋的笑起来。
“你干嘛偷看帅哥?!”他忽然问我。
“你才偷看我呢?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我理直气壮。
“小呆瓜自己承认了吧!”他哈哈大笑起来。
“哼,你才小呆瓜,你们全家都是小呆瓜!”我气呼呼的说。
“哟,连我全家都给骂了!真是最毒妇人心!”他佯装生气。
“我哪里毒啦?!这就歹毒啦,歹毒的你还没见识到呢!”我也生气了。
“呵呵,好吧,你不歹毒,蔷薇歹毒!”显然,苏澈也知道我被蔷薇煽了一巴掌。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懊恼的说道,可是却像个被针扎破了的气球,瞬间蔫了下去。我觉得自己的脸像烤茄子似的火辣辣,身子也开始一阵阵燥热。
“生气了?”他扭过头试探我。
“我好热,我要脱衣服!”我没好气的嚷道。
“你脱就是了,反正你里面又不是没穿。”苏澈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人呀!
“你!”我用手指着苏澈,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跟苏澈在一起,我就像一只进入战斗状态的小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可这一回合,我显然被他气倒